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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找他的談話。

那是琴酒開完那個通知會議的第二天,諸伏景光收到了來自月野杏的傳喚令,他被叫去了月野杏所在的彆墅。

當著他這個臥底的面,組織的首領爆出了無人敢探知的住所,如此大大咧咧地叫他過去。

他進入那棟彆墅的時候,月野杏正坐在花園的秋千,和幾個小孩子一起蕩秋千、玩水嬉戲,泛著新綠的草地上,大人小孩曬著太陽,組隊玩著幼稚的躲避球,大呼小叫,吵吵鬨鬨,快樂極了。

看起來完全和組織首領這個身份掛不上鉤,割裂韓極強。

何其幸福的一家人,讓人看著就像發自內心的微笑起來。陽光暖融融地照在他們身上,為蕩在秋千上看書的月野杏勾出一身淡淡的金邊,讓她看起來和任何黑暗都掛不上鉤,甚至有些天使的聖潔感。

她坐在那裡,看到了進門的他,笑起來招招手。

諸伏景光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走過去。

“坐。”

月野杏收起手裡的書,拍了拍自己旁邊那個秋千。

有小孩子好奇地打量他一眼,隨後又移開視線,繼續和兄弟姐妹們玩起來。

穿著夾克戴著帽子的諸伏景光隻覺得自己渾身陰鬱,和這個家、和現場輕鬆祥和的氛圍格格不入。

“彆緊張……”

黑發的天使微笑起來,“介意我叫你景光嗎?”

“您隨意。”

諸伏景光沉默片刻,如此答道。

他的語氣其實不像讚同,但月野杏並不介意,她特地在今天跟對方見面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的。

“景光……我今天叫你來隻是想問,你還是想回到警視廳去做一個警察嗎?”

月野杏說這話時的眼神總算不是那麼……“柔和”,像個好人一樣柔和,諸伏景光隻能想到這個形容詞。

她說:“我假設你已經察覺到了我接下來的行動意味著什麼。”

“我打算把組織分成陽光下和黑暗中兩個部分,接下來,你們——你和其他臥底,你們可以去發展陽光下的產業,可以為各地的經濟做貢獻,可以真正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貧困的平民,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你甚至可以去做一個好人,去儘請幫助其他人,我不會限製。”

“這個活動需要你們。”

“你在這裡可以做的很多很多,可以幫助的人也有很多很多。”

“當然,看在波本的面子上,我不會強製你,如果你想回到警視廳,想繼續做一個警察的話,我也不會阻止。”

月野杏看起來很輕鬆,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部嚴肅認真,甚至還有心情微微蕩起秋千,感受著拂面的春風,“隻是……容我提醒你,現在的你想回到警視廳沒有那麼容易,要過的考核很多,當然,回去的話你還是那個正直的警察身份。”

“你要選擇哪個呢?是回到過去,成為一個光風霽月的警察,還是繼續在黑暗中,卻為無辜的國民做一些力所能及幫助他們的事呢?”

她問。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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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策反推斷

月野杏給了諸伏景光兩條出路。

一條是他一直以來的寄托和期望, 是他打心底裡堅定不移的警察之路,是他無比希望回去的過去, 另一條卻是或許艱難、或許籍籍無名、甚至要背負黑暗身份的贖罪之路。

按理說他該選擇前一條的, 回到過去,繼續當一個警察,去拯救無辜的人, 去尋找存在的罪犯, 去成為一個站在陽光下與黑暗作對的人。

就像他本來應該如此的樣子。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在組織的時候同樣犯下過無法挽回的罪孽,同樣出於種種原因無法拯救某些無辜的人,不得不成為加害者,甚至在被組織、被月野杏救下之後依舊苟延殘喘地活著……他犯下的錯誤有的可以找出借口或理由,有的沒有,但無論如何,錯了就是錯了。

這份罪惡感一直存在著。在現在,月野杏說出“贖罪”兩個字後, 忽然鋪天蓋地地湧了出來。

他想去贖罪。

如何不想呢?那些事情, 那些人,那些過往總是在夜半夢回的時候襲上心頭。他本以為自己作為警察,就應當、理應當背負著這些前進,以正義的行動洗刷那些罪孽。

現在月野杏向他指明了一條嶄新的路。

去幫助那些手無寸鐵的人, 貧苦困窘的人,被他傷害的人,或者那些人的家屬,他可以把餘生奉獻給這份贖罪的工作, 以洗清自己的負罪感, 獲得新生。

……真的可以嗎?

諸伏景光內心經曆了如何複雜的糾結, 其中種種掙紮不足為外人道,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那條無比艱難的贖罪之路。

隻希望,他能減少心中那些負罪感,成為背負黑暗前行的默默無聞的人。

但在面對依舊堅持對抗組織的好友時,他總以為自己做了逃兵,無顏面對對方,能做的隻有最後提醒一句而已。

諸伏景光垂下眼睛,拒絕和自己眼神中一如往昔充滿堅定正義的好友對視。

“你才不是逃兵!”

本來安室透還沒有轉過彎來,不理解為什麼景光會選擇為組織辦事,但他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想法,先聽到了他那句“逃兵”的自嘲,不由脫口而出反駁道:“你才不是逃兵,景光!你隻是太溫柔,那些黑暗和罪孽對你來說又太沉重了,還有月野杏對你的折磨,你的心理狀態……所以,沒錯,你會選擇贖罪隻是因為你太溫柔了,景光。”

說著說著他也有些釋然,是啊,景光就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當時的事不僅給他的精神造成傷害,景光也同樣如此。他被月野杏關了不知多久,那種環境很容易斯德哥爾摩,景光意識到這點後一定會想辦法脫離隻有兩個人的狹小環境,但就算離開也不意味著他能徹底月野杏帶來的影響。

現在看來,這份影響也許比他想的還要大。

隻是“贖罪”兩個字,就讓景光反應這麼大,月野杏那家夥說不定就是利用景光的善良和負罪感對他下了什麼心理暗示……

不過,好在就算無法回到警方,景光也依舊在做著他認為正確的事情,沒有成為組織的加害者。

而且……如果他們的行動能取得成績的話,景光就算不想回來也不行。

安室透沒有說出這句話,不過是沒保障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