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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各方面的壓力和麻煩脫身出來,成為總理航向的那個人,身份超脫以後甚至更方便她以局外人的視角發現某些問題……

一舉兩得。

這也是真正開始了解自己打下的天下都意味著些什麼以後,月野杏才察覺到其中的麻煩,因而想出的辦法。

“嘖,攤子還是鋪得太大了……”

她嘀嘀咕咕地道:“不這樣的分的話肉眼可見我以後會有多頭禿。”

還是儘早分了的好。

她隻喜歡指揮,不喜歡處理瑣碎的工作啊。

隻不過,這也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畢竟還是那句話,對於上層來說隻是一個想法,一個指令的事,可真正執行到下面才知道有多麻煩,又有多少問題。

不過琴酒永遠不是會拿這種事和月野杏說的人——除了某些時候,他永遠不會向月野杏示弱。

他希望自己在對方心裡永遠是那樣無所不能的形象,永遠是那種無論交給他什麼任務都能完美完成的形象,他希望月野杏永遠信任他。因此,無論下面的人如何地震,該推行下去的東西他勢必要推行下去。

月野杏希望見到的結局,就是他為之付出的動力。

“……亞曆山大、蘇格蘭,以上這些人前往各地政府,等待執行下一步命令,其餘留守人員長期任務將發生變化,下一步任務模式也將發生相應變化,所有人做好相應準備。”

同一時間,組織據點裡來開會的人都聽到了這堪稱地震級彆的“人事變動”。

說起來,組織掌握的據點數量不少,各種用途都有。儲存情報的,培養新人的,單純訓練的,暫時停留的,根據不同職務不同級彆,地位高的人知道的數量多,地位低的人可能隻知道其中一兩個。大多數情況還要靠任務執行的時候申請使用才能知道哪些地方屬於組織,哪些可以臨時拿出來用一用。

組織裡基本不存在一個據點會同時存在超過八個組織成員。

他們很少聚集。

雖然私下裡相熟的行動組成員會結成小隊,一個小隊的人關係還不錯,還會出去喝點酒什麼的,但對於組織來說,代號成員之間少見面少碰頭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因而很少大規模把代號成員聚在一起。

基本上,隔行如隔山,普通成員認識的同行維持在五個以內才是組織正確的運行方式。

神秘。

低調。

不為外人所知。

但近兩年以來,組織的活動太大也太多,這種神秘性不可避免地減少。

在東京核心圈向外擴展的十幾個據點裡,每個都坐了十幾個人,每個據點裡都有一個琴酒的全息投影,他說的話,他宣布的事,將同步傳達給在場的所有人。

不出意外,那段話一出,所有據點都是一片嘩然。

有些衝動的人已經質問出口了,“你這是要做什麼,琴酒?”

“不是我要做什麼,這是那位的命令。”

琴酒冷聲警告他們一句,隨後勉強解釋了一句,“就算我不說想必你們已經意識到,組織近兩年發生巨變的原因。組織地位上升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你們也有所感受,賺的錢比以前要多,任務也比以前多。現在不過是另一項改變罷了。”

“這次改動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有的人被調走有的人沒有?”

“理由無可奉告。”

琴酒帶著肅殺和警告意味的視線掃過所有人,“你們隻需要執行命令,組織當然不會讓你們去送死,不會讓喜歡殺戮的人束手就擒,不會讓適合竊取情報的人安與享樂,所有人的選擇都是有理由的,如果有異議到時候可以打申請,如果有人選擇直接叛逃……就彆怪我的子彈不認人了。”

被剔除去的不是臥底就是能力不足的人——或者說在組織顯露不出能力的人,畢竟組織對成員的要求隻有殺人、情報、實驗幾方面,能體現的能力有限,說不定這些人裡就有什麼漏網之魚,更適合投資、選址、牽線搭橋等等更“陽間”的東西,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呢?

當然,這些人裡會有不老實聽話的也正常,都是可以隨時舍棄的,月野杏不心疼。

還有逃不掉的臥底話題……這些臥底數量不少,能乾的不少,在各地情報部門打算把人收回去之前,月野杏計劃先物儘其用再說。

臥底的能力無需置疑,也更適合明面上的工作,反正不需要殺人,對他們來說還有各自的情報網,也很方便,絕對比真正組織成員做的要好,不存在水土不服這種事,更合適了。

月野杏鬨出來的動靜在海面下引起一陣波濤洶湧,但水面看起來其實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因此這份持續時日不短的異動真正發現的人其實沒多少。

得益於琴酒這段時間越發的說一不二,以及月野杏在下面人眼中神神秘秘但手眼通天的形象,鬨事不滿的人沒有那麼多,如此巨大的人事變動竟然沒有多少阻力就推行完成。

起碼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合同”的事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都沒有收到消息。

還是諸伏景光冒著風險主動和安室透聯絡,他這才發現這麼大的事自己居然一直沒有聽到風聲。

“我被調去靜岡,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沒辦法會東京,這才在臨走前和你說一句。”

半夜的破舊車庫裡,穿著休閒夾克頭戴鴨舌帽的男人眼神還是那麼清亮溫柔,但其中多了幾分肉眼可見的複雜,對自己的竹馬說出自己的推測,“月野杏還是對組織的臥底下手了,沒有直接把我們都殺掉——這也不是她的風格,大概還是想要物儘其用吧,把一些臥底和能力不足的都派去了日本各地,???*當然海外也不是沒有,隻是那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組織如此大規模的人事變動,不是打算提純就是彆有計劃,我的猜測……隻是猜測而已,她的這一步恐怕是打算洗白一部分組織的資產,否則沒必要讓我們去搞什麼各地的情報。”

“至於留下來的人那些人,排除掉臥底和能力有限的成員,那麼留下的就隻能是更忠心,能力更強的成員,組織雖然剔除了很多人,但其實起到的反而是提純和收縮核心的作用。這樣下去,你們的活動會更艱難。”

說完,諸伏景光擔憂地看一眼自己的竹馬。

“我們……?”安室透一僵,從中感受到了某種不祥的意味。

“……”

諸伏景光神色複雜地歎口氣,“是啊,你們。”

他朝自己的竹馬露出一個艱難的微笑。

安室透滿臉難以置信,“你這是什麼意思,景光,你打算放棄了嗎?放棄和組織對抗了嗎?”

要承認這件事對他來說大概太難了,諸伏景光最後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低垂眉眼看起來有些難過。

他又回想起月野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