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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進行,昨晚的突發狀況是她預想不到的,被勾引成功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自然有些無所適從。

聽到這話的琴酒冷冷地睜開眼看她。

月野杏正在鏡子前梳理頭發,沒有看到這一幕。

倒是琴酒,見她眼中沒有後悔和冷淡,隻是稍有懊惱,這才披著鐵灰色的被子緩緩起身,“後悔的話您大可以拒絕,及時止損。反正您才是首領,不是嗎?”

他又在說敬語。

月野杏從鏡子裡看他一眼。

“夭壽啦,你這是在撒嬌嗎?”

她調笑似的驚訝一問,隨即才故作冷酷地表示:“不許撒嬌,不許越界,下了床就是上下屬關係,OK?”

琴酒對她的話並不感到意外,閉著眼應下,聲音沙啞而慵懶,“OK。”

溫水煮青蛙嘛,不可能在一開始溫度就讓青蛙感到不適,否則要跳鍋的。最初當然得讓她感到安心才行。

二人的視線在鏡子裡有片刻的交接,隨即又錯開。

他那身冷白的皮子實在輕不得重不得,一點點紅痕青紫都明顯得很,鐵灰色的被子擋在他身前,有些痕跡擋都擋不住,卻隱隱約約也遮住了一些,反而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

月野杏這樣想著,艱難地把視線收回來。

於是待琴酒換過衣服戴上禮帽後就又變回到那個冷酷的首席殺手,首領手中的一把好刀,莫得感情,“有什麼任務郵件聯係我。那麼,我就先離開了,首領。”

說完,他同來時一樣,從陽台的窗戶輕車熟路跳下去,離開這裡。

他走得這麼乾脆,反倒讓月野杏心裡有些嘀咕了,“難道是我剛才說太過了?他應該不會那麼玻璃心吧……”

月野杏下樓的時候正對上兩道往她身後掃的目光。

一個自然是看熱鬨的夏油傑,另一個則是知曉始末的艾斯。

隻見夏油傑給艾斯使了個眼色,後者就有些忍不住,主動問道:“就你一個?”

“不然呢?”

月野杏面色如常,好像昨晚他們見到的都是一場夢一樣,“除了我你們還希望看到誰?”

她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夏油傑。

看得他僵硬一笑,一臉無辜。

“杏姐怎麼了嗎?”

人小鬼大的小孩子們敏銳地意識到了什麼,咬著筷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忽然問道。

月野杏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按下去,“小孩子乖乖吃飯,彆操那麼多心。”

艾斯皺著臉表情變來變去,最終還是摸了摸下巴,覺得妹妹大概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放下了這件事。

夏油傑依舊有些好奇,但未免月野杏和他算賬,他還是乖乖閉上嘴,暫時躲避鋒芒。

月野家的人各有各的事情要忙,白天家裡通常是沒有人的,所以月野杏把答應艾斯的那頓飯定在了晚上,久違地親自下廚準備晚飯。

她依舊偏愛中華美食,再加上現在家裡有錢有渠道,各種蔬菜水果肉食供應不斷,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限製她發揮的隻有她自己的廚藝,月野杏畢竟不是專業大廚,做不出國宴水平,隻有一些家常菜。油燜大蝦、澆汁排骨、蜂蜜烤乳鴿、小酥肉、可樂雞翅、麻辣香鍋,蒜薹黑木耳、虎皮青椒、清炒茭白、萵筍炒蛋……艾斯吃得肚子滾圓。

一群小家夥同樣吃得一本滿足。

“杏姐,我可以申請每天這樣吃嗎?”

美美子伸出一根小手指請求道。

“每天三道菜就可以。”

菜菜子和她心意相通又稍微聰明一點,及時補充。

津美紀也笑眯眯地喝一口青梅汁,滿足地歎息道:“好久沒有吃杏姐做的飯了。”

伏黑惠雖然沒有言語上的表示,吃得卻一點都不少——比他平時的飯量多多了。

自從家裡人多起來也忙起來以後,原本兩個小孩的便當也從月野杏親手製作變成學校統一午餐,姐弟兩同樣很久沒吃到她做的菜,頗為想念。

難得做一次菜被大家這麼捧場,月野杏高興歸高興,卻沒有鬆口的意思,“哎呀,我可沒有時間每天做飯呢。”

“騙人啦,明明杏姐現在輕鬆很多了!”

她的話被立刻拆穿。

事實也確實如此,月野杏現在可輕鬆得多,組織的事變少不說,連研究所那邊都時去時不去的,休息在家的頻率相較以往直線上升。

連續幾天每天吃晚飯的時候都能見到月野杏,對大家來說已經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

月野杏沒有否認。

她現在倒是確實清閒的多了……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我看心情做吧!”

“耶!!!”

小孩子們歡呼起來。

月野杏笑著看他們一眼。

組織已經步入正軌,她確實可以騰出時間來陪陪家人了。

瞧瞧艾斯吃的那麼滿足,飯量是平時的幾倍,就知道他以前恐怕吃的也沒那麼飽。

還有小惠,以前養出來的結實小身板也肉眼可見消瘦下去了。

月野杏覺得自己有必要辛苦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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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野杏和琴酒關係的微妙轉變,發現最早的其實是貝爾摩德。

慣常利用自己的魅力,裙下之臣無數的女人對男歡女愛的事再了解不過,也知道首領和琴酒之間特殊的信賴關係,不過她真的沒想到這兩人會有身體關係的一天。

畢竟月野杏一看就對琴酒沒有哪方面的意思,她對男性向來是隻過眼癮就足夠,沒有任何占有的欲望,所以琴酒能得逞,她其實很驚訝。

琴酒的掩飾其實很合格,也沒有泄露任何線索出來,說得玄乎一點,貝爾摩德根本就是憑借自己的經驗和直覺猜到了這件事,而後出言試探。

“這可真讓人驚訝,琴酒。”

燈光昏暗的酒吧裡,一頭白金色波浪長發的女人性感撩人,坐在桌上點杯酒,叼著一支煙含混問道:“最近有女伴了嗎?”

“……關你什麼事,貝爾摩德。”

琴酒不帶感情的墨綠眼睛抬頭看她一眼,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如果是那位的話,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呢?”

女人笑意吟吟,好像已經十足肯定,完全沒有隻是試探的痕跡。

不得不說演技驚人,不愧為拿過奧斯卡的影後。

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對於組織的成員來說,首領和二把手搞在一起對他們來說大約還是會有一點點影響的,想搞清楚也不奇怪。

但琴酒沒有承認,隻是意思意思透露點東西,“確實不關組織的事,沒有你們需要知道的東西。”

他在暗示他和首領的關係和組織沒有半點關係,也就是說他們隻是單純的□□關係,和組織沒有任何牽扯,對組織和成員也沒有任何影響。

“原來如此。”

貝爾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