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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急得頭昏腦漲也不能把倔到不行的女兒怎麼樣,隻能放著不管, 去找警察的門路。

可警察似乎也無可奈何。

目暮警官他們給他的回話也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碼頭那邊一直沒有監視器之類的設備,那天晚上出現在那裡的不止兩個孩子,據說還有美國那邊的人,具體是誰不知道, 隻是非常傲慢地隻跟上層的人打了招呼。

也不是沒有相關的目擊者,當晚確實有些暴走族小混混目睹現場有大量黑色轎車經過,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這群人似乎訓練有素, 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沒留下, 日本警察問不出緣由, 得不到結論, 能提供給他的信息幾乎為零。

“毛利老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耳聞,這隻是私下的話,說給你隻是提個醒而已,沒有其他意思——”

“東京最近不太太平,夜晚出來活動的黑|道組織變多了,雖然警視廳上面也有意加強巡視管理秩序,但上頭的扯皮還沒結束,裡面似乎牽扯到一些大型的勢力,導致現狀有些僵持不下。”

“我也不確定小蘭他們那天晚上見到的是不是他們出動的場面,但這幾天最好還是緊閉門戶低調些得好。”

目暮警官的聲音沉重,還能聽得出熬夜之後的疲憊感。

“這樣嗎……”震驚之下,毛利小五郎也沉下嗓子若有所思應了一聲。

“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黑|道還會猖獗起來。”

他在跟妻子妃英理說明情況的時候不自覺感歎,“我以為都在之前大清繳的時候處理得差不佛了。”

日本,不,應該說全世界的黑|幫、黑|手黨最猖獗的都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時候蘇聯、後來俄羅斯的軍火販賣向全世界,美國從很久遠以前□□家族就開始發家勢大,後來陷入自己國內的混亂。

至於日本,泡沫時代的紙醉金迷被戳破以後,人們從富得流油變成下崗跳樓,曾經不可一世甚至的黑|幫陷入趁虛而入,在日本最混亂的時候鬨出不少猖狂的事,也因此招來政界和警方的針對。

可是……在所有黑|幫都式微的現在,居然還有能力與政府抗衡的勢力嗎?

毛利小五郎的眉頭皺起,擔憂地看一眼坐在病床前守著柯南的女兒。

“不說那些,柯南的父母通知了嗎?”

妃英理抱懷立在病房門口,眉頭微皺小聲問道。

“嗯,昨天打電話通知了他們,不出意外飛機今天就到了。”

毛利小五郎正經回答。

孩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被嚇到高熱不止,哪怕是小孩私自跑出去也反駁不了他沒有儘職儘責照顧人家小孩的事實,於情於理都要小孩父母通知一句。

於是工藤夫婦驚聞了這件事,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日本,收到消息就急匆匆地以江戶川夫婦的模樣出現在了醫院。

“聽說是孩子自己去了碼頭那邊的地方,具體發生了什麼警察都沒有查明,但似乎有可能是遇到了黑|幫對峙……被嚇倒也是可能的。”

毛利小五郎作為一家之主,也是日常作為柯南監護人的家長站出來和他們交接了情況。

“是嗎?這個孩子好奇心總是那麼旺盛,平時肯定多給你們添麻煩,沒想到這次會惹下這麼大的事……”

工藤夫婦當然知道兒子是什麼情況,遇到了誰,表面隻說了一些客氣話。

工藤有希子早在事情發生前就提前從兒子這裡聽說他們要對上的事,甚至兒子的變裝還是她做的,但當時她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糟糕的結局。

似乎還把小蘭這個無辜人都牽扯了進來。

“蘭小姐也一起去了哪裡嗎?身體沒事吧?”

江戶川文代擔憂地看一眼床邊不太精神的毛利蘭。

“我沒事,隻是有些擔心而已。”

毛利蘭禮貌但有些勉強地笑了笑。

她再次垂頭看一眼床上的少年,有些黯然。柯南……他是怎麼認識那些人的?這些人又是為了什麼聚集在一起?朱蒂老師,陌生的女人,甚至還有新一鄰家的月野小姐。

這個世界忽然變得陌生起來,身邊的人忽然改變了一副面貌,露出了溫柔表象之下的猙獰面孔。

還有小哀……

從那裡回來以後她就一直沒有見過小哀,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們幾天不見他們前來探望,也問起過小哀的事,去問博士那裡也隻是得到對方面色難看的為難回應,隻說小哀回到了父母那邊……

但她又不是傻子,那天那樣危機的情況,是真的有人在那槍射他們,躲不過就會死。這樣的條件下,毛利蘭自然猜得到,小哀很可能已經——

已經死了。

隻是個高中女孩的毛利蘭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有些窒息。

她平日裡固然會見到一些殺人現場,甚至死狀淒慘的也不是沒有,但那些死者帶給她的衝擊都沒有小哀大。

小哀,小哀她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女孩而已啊,為什麼、為什麼那些人會想要殺她?

甚至連月野小姐都是這樣。

她已經完全搞不懂了。

……

親生父母來看望自己的孩子,其他人便先行離開為人家一家團聚提供場所。

毛利蘭被他的父母暫時帶走,之後再來探望。

還帶著假面的工藤夫婦坐在病床前,看著臉色通紅神情痛苦的兒子,深深歎了口氣。

工藤有希子的臉色難看,眼睛微紅,“早知道……早知道我們該帶他離開的。”

早點帶小新離開,也不至於現在這樣,小小一個孩子陷在病床裡,臉紅彤彤還在不停發出痛苦地夢囈。

“如果那樣她也不是我的兒子了。”

工藤優作黑色大框眼鏡下的眼???*睛擔憂卻驕傲地看一眼兒子,“他有那種為了真相奮不顧身的勇氣,我們怎麼能一開始就阻止他?”

“可是,可是小新對上的那個□□組織是很危險的啊。”

平日裡古靈精怪的妻子在兒子受傷陷入險境的時候也不過是一個柔弱的普通女人,“這樣下去,我真的怕哪一天他就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殺掉……”

工藤優作將妻子摟進懷裡,睿智的眼神裡不乏擔憂,“這件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等新一醒來以後我們在談談吧。”

於是工藤新一醒來就看到自己的父母——披著江戶川父母的殼子。

他有些茫然艱難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掌,還是那副七歲小孩的模樣。

原來這一切真的不是一場夢。

他又茫然地看一眼父母,像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隻好去尋求父母的幫助——這對工藤新一來說是極其罕見的,他從還是個小豆丁的時候就很有自己主意,大人幾乎不記得他有什麼時候對家長露出過這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