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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了。

這件事她能笑一輩子,那個老頭子得意洋洋的跨國組織,裡面的臥底也是跨國的,真厲害。

倒是因此,她想到了一個糊弄琴酒的好辦法。

“羅,待會他槍響的時候你就把人放進‘room’裡,就是那種他中彈但是子彈還沒進心臟的程度,你能做到吧?”

她悄悄衝自己的小搭檔比劃。

監視器也不是萬能的,隻要羅願意,他就能出現在月野杏眼前而不被拍到。

“可以,隻要進了我的空間,一切都是我說了算。”少年驕傲地抬起下巴,在紙上刷刷刷寫道。

“好的,那你隨時注意。”

月野杏也緊盯著下面的情況。她的角度很妙,一邊能低頭看到二人對峙,一邊也能關注到另一頭從樓梯上來的淺金發青年。

“居然還是三個人的電影?”她小聲嘀咕,不知為何有些激動。

樓下,毫不知情自己暴露在某人的視線以及監視器下,蘇格蘭還沉浸在自己身份暴露的惶恐中。其實,他已經心有決斷,寧死也不能暴露自己的來曆,不能暴露自己的朋友。

因此,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些什麼就很清楚明了了。

蘇格蘭搶走萊伊身上的左輪手.槍,對準自己的心臟——那裡藏著一部手機,一部屬於公安臥底的手機,裡面的信息決不能透露給組織。開槍,子彈將會貫穿手機,然後穿過他的心臟,堪稱一箭雙雕。他在心裡苦笑著想,如果被zero知道他到這時還在想這些有的沒的該被罵了吧?

但是……我的摯友啊,就算被罵,也希望你不要為我的死太過傷心。

這是為了正義、為了終將來臨的正義必須要承受的。

至於萊伊所說的FBI,且不說值不值得相信,就說現在的情況,組織不可能放過他。蘇格蘭聽到了逐漸傳來的腳步聲,心頭微緊,沒有時間給他猶豫了,再不開槍就來不及了。

他閉上眼,像是下定了決心,避開萊伊的禁錮,穩住手,扣下扳機。

再見了,zero。

一聲槍響。

作者有話說:

沒寫到杏子出場,下章搞個大的,嘿嘿嘿

第26章 所謂仇恨

樓上,早已等待出場的月野杏把握時機,一躍而下,岌岌可危地站在了蘇格蘭身後的欄杆上——不過不會有危險的,畢竟還有羅在——她朝上看一眼,羅衝她比了個OK。

“喲!”

收到信號的月野杏自信滿滿地在三個人面前開始她的表演。

當著黑長直和後來的金發青年的面,她手持自己特地帶來的長劍,以一種好像不是在殺人而是在殺一條魚一樣輕鬆的姿態抓著蘇格蘭的頭顱,狠狠劈砍下去,一劍砍實,唯餘頭還在她手上,對方的身體則“咚”一聲,不輕不重地倒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泵出,濺了對面僵硬的男人一頭一臉,就連月野杏???*自己身上都有不少,連肩帶上的監視器濺上一滴血,影響了下面琴酒的視覺。

“真是個瘋子。”

向來喜歡一槍解決乾脆利落的琴酒對這種用冷兵器“斬首”,還把現場弄得血呼啦擦的行動有些不讚同。他眉頭微皺,在耳機裡提醒,“待會把塔樓燒乾淨,彆留下線索。而且,你不該弄出這麼多血。”

“有什麼關係,”月野杏先是小聲對琴酒說,然後對上下面兩人的視線,微微笑道:“上面把追殺臥底蘇格蘭的任務給了我……你們,沒有意見吧?”

纖細高挑的漂亮女孩逆光站在欄杆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白皙的臉上帶著屬於蘇格蘭的血跡。她一手持著還在滴血的劍,一手將人頭提到臉側的位置,抓著那頭棕色的頭發,有意無意地晃了晃。她的動作太過輕描淡寫順理成章,好像那並非人的頭顱,又好似她已經做過千萬回,早已輕車熟路。

明明是無比漂亮的面容,落在對面的兩瓶威士忌眼裡卻堪比惡魔。

現場一時安靜無聲。

“你是誰?”萊伊沉聲問,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血跡,那是和他一樣,屬於正道人士,擁有滿腔熱血的正義青年的血。

對方應該躺在公安的墓地裡,接受同僚的禮遇,接受群眾的尊敬,而不是被一個人,一個組織裡的人提在手裡,如此隨意地對待對方的屍體。

這家夥,太可恨了。

“組織的……新人?”金發小麥膚的青年眼睛睜大,嘴角微微提起、亦或是抽搐,他輕聲問道。

“差不多吧,代號夏布利,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在這乾什麼,但是這個任務我拿下了,抱歉~”

與他們對峙的女孩子露齒一笑,如果不是在這個場景下,還算是個爽朗漂亮的女孩子。

可是現在,她站在那裡,像抓什麼玩具一樣提著自己摯友的頭顱,背對著烏雲和月光,hiro緊緊閉著眼,頭發被對方不尊重地抓在手裡,頭顱的切口完整,還在滴著血,現場同樣血跡四濺……他都不知道,一個人身上居然能流出那麼多血。

這一幕就這樣深深地、深深地印在了波本的虹膜上,久久停留。

“啊——”

波本氣喘著,從床上猛地坐起!

噩夢般的情景消散,好一會兒,波本才清醒過來。三天,從經曆噩夢的那天起,已經過去三天。這三天他幾乎沒有合眼,就算太過疲勞睡著,也很快被噩夢驚醒,夢裡他的全世界都是那個惡魔一樣的女人,提著自己好友的腦袋,笑得令人作嘔!

淺金發的青年睜著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瞪向天花板,咬緊牙關,在心裡恨恨地地念著那個銘刻在心裡的名字,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夏布利!

那·個·女·人——我要親手殺了她!

他的心裡,嗜血的、屬於黑暗的地方在癲狂著叫囂,叫囂著殺了那個以他摯友之死,以他摯友的屍體取樂的那個該死的女人!

該死的女人,該死的組織,這群該死的惡人!

為什麼,為什麼能那樣輕鬆地取走彆人的性命?為什麼又能對彆人的死那樣漫不經心?為什麼可以那樣恬不知恥活在這個世上?究竟為什麼?

為什麼偏偏是景光那樣好的人去死,而這群惡人還活在世上!

這世界究竟有沒有真正的公平,有沒有真正的正義。遲來的正義……真的值得嗎。

Hiro……

Hiro,我究竟該怎麼辦?

灰色的被單上暈出深色的痕跡,一點一滴,一點一滴,床上的青年捂著臉,捏著床單的手上青筋暴起,用力到骨節發白,又緩緩地無力地鬆開。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複雜。

組織發布的任務稍稍有些艱難,因此派出了三個有代號的新人完成這個任務。偶然合作的威士忌三人組在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