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附情人節免費兩千字小劇場 你是以什麼……(1 / 1)

津木真弓第一次連著兩天翹掉了放學後的社團活動, 工藤新一自從最後一節課上把書敲在桌子上說了一句“上課”後,就沒有再和她說過話,於是剛剛走出校門, 她就收到了鬆成柊的短信。

“裡穂和深浦同學說你是回家休息, 身體不舒服嗎?”

雖然不同班,但津木真弓平時有事沒事就和安城裡穂聊天, 自然也和她吐槽了自己今天五點半起來晨跑十公裡的事, 連社團活動請假都是她幫忙的。

至於深浦良子——這個存在感極低的轉校生, 純粹是因為兩個班級合並上了一節課,兩人才聊了起來。

看樣子這位預備社員今天也去參加社團活動了?

連著兩個同學幫她請假,本著愛護社員的原則,鬆成柊發來了慰問。

“沒事,隻是這兩天運動過度, 過兩天習慣了就好。”

雖然她很懷疑琴酒給她規劃的高強度訓練, 隻“過兩天”她能不能習慣。

……但總有習慣的一天。

吧?

鬆成柊那裡不知道在乾什麼, 過了好久才回了一句模棱兩可又奇怪的話。

“……注意節製。”

津木真弓邊走邊看手機, 一個轉彎將將撞上前面的人。

她本就累得手腳癱軟,這一撞差點摔倒,還是面前那個被她撞上的人伸手扶了一把。

“你走路沒有看路的習慣嗎?”琴酒伸手拉住她。

上次也是, 她回頭逃跑間差點被路過的車輛撞個正著。

津木真弓打了個哈欠, 瞪了他一眼, 再度發出質問, “誰害的?”

她現在看到這張面無表情的臉, 渾身肌肉就開始下意識酸痛起來, 尤其是腿部肌肉,仿佛被灌了鉛一樣……不,嚴格來說不算“仿佛”。

畢竟早晨自己就是綁著負重沙袋跑的晨跑。

她慢吞吞挪到琴酒車邊, 打開副駕駛的門,一坐下去就打算放下座椅後背補覺,但她動了兩下都沒能將椅背放倒,像是後面被什麼東西卡住……

她轉頭,終於看到了後座被她椅背卡在了角落裡的一個……人形沙袋?

“臥槽!”第一眼還以為是活生生的人類,給津木真弓嚇了一跳,睡意都給嚇醒不少。

等仔細看去,才發現是個沙袋,和昨天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個差不多,但看上去體型更大一些。

琴酒放下手刹,邊目不轉睛地開車邊開口。

“你今天的警覺性太差了。”後座一個人形沙袋就能嚇一跳。

下午也是,他從教室後面走進去拍她,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進門了,還被嚇了一跳。

津木真弓拉直座椅靠背,邊咬牙切齒,“因為我昨夜加今早把起碼一個月的運動量都給做完了!”

“先不說你一個月的運動量聽上去和螞蟻差不多,如果你的警覺性會隨著身體的疲憊下降的話,趁早改掉這個壞習慣。”

他從口袋裡拿出香煙,按開車內的點煙器,“這是致命的弱點。”

津木真弓歪在座位上,困得頭暈目眩,幾乎就要睡死過去,說話間的語調已經像夢囈。

“我做不到像你們這種‘專業人士’一天二十四小時警戒拉滿,而且現在車上還有一個能做到這一點的大佬在,我選擇在夢裡給你打call並喊666……”

琴酒冷笑一聲,“把自己的安全交托給彆人是最愚……”

“不對……”津木真弓自己接口了。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虛弱,像是下一秒就要睡死過去。

“這感覺不對,不是困……”她扶著額頭,靠倒在座位上。

琴酒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將車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去查看她的情況。

津木真弓咬了兩下舌尖,儘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頭暈眼花、四肢乏力……還有口乾舌燥的症狀……身體動不了……”

“γ-羥基丁酸。”琴酒接口。

津木真弓現在勉強保持清醒,腦子已經很難轉動,一下沒聽懂:“……什麼?”

“GHB,市面上迷||奸||藥的主要成分。”

雖然組織中已經很少用這種低級藥品,但他們長年累月的浸淫此道,總是能認出來的。

“GHB……”津木真弓扶著額頭,像是想到了什麼,反手抓住琴酒的手臂,“你車上有沒有……采血工具?”

琴酒:?

“保留……證據……”她咬牙,拚著僅存的清醒拿出口袋裡的手機。

僅剩不多的意識不足以讓她一個個翻找通訊錄,她直接按開剛剛的短信,回撥了電話。

“喂?津木?”鬆成柊很快就接了電話。

“鬆成……”她已經隻能一個個往外蹦關鍵詞,“我被人下了……GHB……棒球……采血……抗凝……工藤……單獨來……”

社團活動室裡,鬆成柊從接到津木真弓電話起就愣怔著,讓大家有些奇怪。

等他掛了電話,安城裡穂當下發問,“是小真的電話?她有什麼事嗎?是身體不舒服?”

工藤新一從頭到尾冷著一張臉,但目光還是追了過來。

鬆成柊咳了一聲,“……咳,不是,是……”

鬆成柊腦內飛速風暴著——津木真弓提到的GHB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她的聲音已經很迷糊,這時候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順手用的回撥鍵。

而她剛剛離開學校,按照時間推算,下藥的時間肯定是在學校的課間,她在電話裡提了讓工藤新一單獨去……多半是顧慮動手的犯人會一起跟去?

想清楚了一切,手機上也正好接到了津木真弓的手機號發來的短信,短信上隻有一個地址,是學校邊某兩個路口的交界處。

他看向工藤新一,“津木說她有書和作業忘記帶回去了,工藤去幫忙送一下?她就在外面等。”

工藤新一目光偏了偏,“……為什麼找我?”

鬆成柊沒說話,隻是將津木真弓帶著地址的短信轉給了工藤新一,順便加了幾個字,隨即看向他。

“就是這幾本,她好像急用。”

看著短信上和鬆成柊說話內容完全不同的東西,也接收到了鬆成柊的眼神暗示,工藤新一也瞬間明白了什麼。

“……我這就去。”

等工藤新一走出了活動室,鬆成柊這才把目光落回活動室正開會的眾人。

——說真的,今天社團活動室的人還真不少。

除了常規的全員以外,還有那幾名當初新加進來的預備社員,連社團的指導老師宮本老師也在。

津木真弓那幾個關鍵詞裡還有一個相當突兀的“棒球”,再結合她懷疑自己被下的藥是GHS……符合那個至今竄逃在外的棒球男的身份……

她在懷疑“棒球男”的真實身份是學校裡的人?——甚至可能,就在這些人中間?

“……沒事,我們繼續開會。”

*

工藤新一趕到津木真弓發短信的那個路口時才剛剛過去十分鐘不到。

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們那位怎麼看怎麼可疑的黑澤老師在路邊站著抽煙,面前正停著他那台幾十年前的小破車。

琴酒看了一眼跑過來的工藤新一,“上車。”

津木真弓副駕駛的座位被琴酒放了下來平躺,她正躺在座位上,呼吸急促,臉色蒼白。

工藤新一隻看一眼就冷了臉色,“……你下的藥?”

琴酒:“……你在身體力行地闡述日本警察有多廢物這個論點嗎?”

傳說中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就這?

他下的藥,他還能在路邊等到工藤新一過來?

還不如現在正躺倒的津木真弓——至少在短短幾秒內就判斷了前因後果,甚至打電話做了所有布置,才有救世主先生現在趕來的這一幕。

工藤新一注意到津木真弓的左臂袖子被卷了起來,還用膠帶綁著一小團棉花,大概是剛剛抽完血。

琴酒回頭:“抗凝劑呢?”

工藤新一從口袋裡拿出試管,將東西交給他。

他拿著試管看了一眼,“我沒有她對你那樣盲目的信任,東西哪來的?成分和配方的標準?”

工藤新一冷冷一瞥,“我從專業人士的工作室儲物櫃裡撬來的。”

正在活動室開會的“專業人士”伊藤行人打了個噴嚏。

琴酒將試管裡的抗凝劑加進了津木真弓抽出來的那管血裡,遞給工藤新一。

“加了抗凝劑之後的保存時間是七天,夠你們的廢物警察檢查清楚成分了。”

他能做到事都做了,開了車門鎖,直接趕人,“下車。”

工藤新一皺眉:“她呢?”

“和我回家。”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讓被疑似下了黑|到上用來迷|奸的藥物的女同學和你一起回家,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你懷疑我是下藥的人?然後自己把證據送給你?”

工藤新一還不至於懷疑這個。

“不管怎麼樣,我不可能讓你帶著被下了藥的她走。”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她的男友面前說這句話?”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下,規避了這個問題。

“……我帶她回家。”

琴酒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下車,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工藤新一寸步不讓,“當然,我會帶她一起。”

琴酒看向後視鏡的目光已然泛了冷意。

縱使他常規情況下不會對非目標外的普通人動手,但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手段可以“強迫”他們。

“……不是……”

副駕駛座上傳來虛弱的聲音——她雖然被下了藥,但還算勉強保持了幾分清醒的意識,隻是身體動不了,也符合那個係列案件的情況。

她全程斷斷續續地將他們的吵架聽了進去,這時不得不開口。

“……為什麼非得兩個家二選一……有沒有可能,這種時候有個標準選項是‘醫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