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晉江獨發(二合一) 無中生友(?)……(1 / 1)

一直到重新回到工藤宅的時候, 津木真弓才想起來把手機的靜音模式打開。

然後一看,手機上的信息已經炸了。

除了幾個相熟的好友,帝丹高中的老師和同學也都發來了問候。

“宮本老師……”她看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怎麼覺得有點耳熟?”

伊藤行人來給兩人開的門, “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

“哦對……上次聽鬆成學長提過。”津木真弓想起來了,“社團的指導老師都能調取學生的檔案?”

她應該沒和這位老師提過自己的家庭住址, 但她還是給她發來了慰問短信, 大概是在檔案上看到的?

“可能吧。”

鬆成柊已經在工藤宅的洗浴室裡翻出了幾套能用的一次性日用品, “東西放在客房了。”

安城裡穂也恰好從門外推門進來, 手上還提著一個小箱子。

“你們出門的時候,我也正好回了趟家, 日用品什麼的可以用一次性的, 但是這個點服裝店都關門了,我就先回家拿了幾件我的衣服, 我和小真體型差不多,應該可以先對付一下,明天再去買衣服。”

津木真弓沒想到自己隻是去了一趟案發現場, 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幾乎什麼都準備好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旁邊的工藤新一便突兀地打斷了。

“想要道謝的話,可以把你之前懷疑的縱火對象說出來。”

津木真弓:……

到嘴邊的感動硬生生咽了回去,“……老實說, 做偵探這行的, 誰還沒幾個仇家?懷疑對象肯定有啊,之前我破的幾個案子裡,凶手相關的家屬,這些不都是嫌疑人麼?”

工藤新一瞥了她一眼, 卻一反常態地沒有再繼續追問。

他隻是重新坐到了地上,把十億日元被劫案的資料放到了一邊,然後在一堆文件裡翻出了連環縱火案。

看上去是將今晚的目標從搶劫案改換成縱火案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不管怎麼樣,至少人家也是在給自己涉及的案子破案,於是拿起了剛剛他們隨手放著的兩袋咖啡豆。

“剛剛路過廚房看到你家有咖啡機,我去給你們泡點咖啡吧。”

她站起身,“奶量和糖分正常嗎?”

幾人依次報了自己的口味,津木真弓拿著咖啡豆進了廚房,拆開包裝將豆子倒進咖啡打磨機裡,“嘩啦啦”的打磨聲音響起,咖啡豆濃鬱的香味著實讓她醒了一把神。

她打開手機,停在了信息界面,看著通訊錄最上方那串沒有備注的數字,幾度想要打字的手都頓住。

如果是那大哥的話……其實平心而論,她很理解對方的做法——他在她家住了小半個星期,多多少少肯定留下了DNA樣本。而通過縱火毀壞那些線索……這做法在他們那個黑||道組織裡大概也很常見。

甚至津木真弓冷靜下來細細思考一下,突然也就能理解今晚他突兀地出現,來給她送證物,甚至還疑似十分空閒地要載著自己去醫院——現在想來,不會是想拖住自己不讓自己回家,以防放火時誤傷吧?

但理智上理解,情感上便又是另一回事。

無論她再怎麼不在意,自己家被燒了,總也不指望她能以德報怨。

……沒有當場抖出對方的身份都已經是看在劇情|事件的份上了。

就在她對著手機發呆,等待咖啡豆被打磨成粉的時候,屏幕突然跳出了來電。

她低頭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居然就是那大哥的來電。

她盯著那號碼兩秒,按下了拒接鍵。

再順手刪除了所有這個號碼的來電和短信記錄,最後刪掉了號碼。

旁邊咖啡機的打磨聲音停止,是她剛剛放進去的咖啡豆磨好了。

她正要轉身去取咖啡粉,一個突兀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為什麼不接?”

她手一抖,手機“哐啷”一聲掉在桌子上,回頭一看,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到身後的工藤新一。

“大哥,你屬蜘蛛的嗎?走路沒聲音的?”

工藤新一重點歪了一下:“……為什麼是蜘蛛?”

“因為蜘蛛從不走路。”

無語的同時發現自己被她帶歪了重點,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她的手機,重複追問。

“不是你朋友打來問候你的電話嗎?為什麼不接?”

“不知名的騷擾電話,為什麼要接?”

津木真弓將手機放回口袋,轉身取了咖啡粉,放入咖啡機裡開始萃取,順便提問,“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家。”工藤新一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牛奶,給她放到手邊。

津木真弓:……行吧。

她接過牛奶,倒入打奶泡的杯子裡。

“咖啡杯在哪裡?”

工藤新一抬頭,從廚房頂上的櫃子裡拿了五個杯子出來。

津木真弓將兩個盎司玻璃杯中的咖啡液倒進杯子,將奶泡杯放到蒸汽管下,打開蒸汽閥。

“呲呲呲”的蒸汽聲混合著“咕嚕嚕”的牛奶滾泡聲,津木真弓用手在杯壁試著溫度,邊淡淡開口。

“你想和我說什麼?”

看上去工藤新一像是出來幫忙的,但津木真弓知道,他大概是想避開偵探社的其他人,和她說話。

工藤新一也不客氣,直接開口:“他是誰?”

津木真弓裝傻——又或者是真的沒分清這句話裡的“他”指代的人:“哪個他?”

工藤新一將一杯已經倒了咖啡液的杯子遞給她,她配合著沿著杯沿倒入牛奶,看著奶泡在杯壁緩緩注入。

“那個和你同居的、可以在你衣服上裝竊聽器的人,你被人打暈在小巷子裡後把你救走又不留名的人,疑似我們在遊樂場遇上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現在還放火燒了你家公寓的人。”

津木真弓聽著工藤新一給那大哥這麼長的一串頭銜,居然莫名有種戳了笑點的感覺。

她正專心致誌地給安城裡穂的咖啡拉花,隨口道。

“一個多星期前,你還隻是‘推理’,現在就肯定這位臆想中的人真實存在了?”

工藤新一看著她給安城裡穂那杯精心拉花,玫瑰樣式的奶泡配上咖啡的濃鬱香氣,讓人食欲大動。

他伸手,把那一杯放上旁邊的托盤。

“當初是缺乏證據的推理,現在綜合所有線索,確定了這人存在——這不就是偵探的工作麼?”

津木真弓拿過第二個杯子,工藤新一看了一眼,判斷了一下這是誰的那杯,隨即道:“鬆成要加的糖是原糖——你分心了。”

他在她身邊看著她泡咖啡,她走神了,拿錯了糖。

——是因為有旁人在,還是因為他這個旁人和她聊起的話題?

津木真弓將手中的白糖放回去,拿過了原糖的罐子。

“我又不是他那種逆天的記憶力,記不清楚很正常。”

第二杯咖啡在她的手中衝好,工藤新一又十分順手地再次接了過去放到托盤上,遞上了第三杯。

看她默默給伊藤行人那杯咖啡拉了個葉子的拉花,工藤新一像是思考了很久,帶著一些十分難得地、不確定的語氣,開口詢問。

“……生理需求?”

津木真弓手中一抖,好好一片葉子拉花被她拉成了骨架。

……但一想是給伊藤行人的,好像也不需要重做了。

她放下杯子:“如果在我面前的不是工藤新一,我會懷疑你在性|騷|擾。”

工藤新一卻很冷靜地分析——甚至看上去自己也有點費解。

“你的身上不存在反社會人格的特質,甚至三番四次地勸告我們不要‘違法’——雖然我不讚成將拷貝警視廳資料這種小小的手段上升到這麼嚴重的後果,但這至少說明了,你不會出於‘愉悅’而幫忙掩蓋一些犯罪真相。”

愉悅犯大部分都有反社會傾向,但她不是。

津木真弓拿過第四個杯子:“首先,你不覺得將‘黑入警局網絡’這件事定義為‘小小的手段’的你更離譜嗎?”

工藤新一沒有理她這句話,而是接著上面繼續分析道。

“不是出於‘愉悅’,就隻能是有利可圖了。利益又可以分成精神與物質需求,嚴格來說,前面提到的因為‘愉悅’而掩蓋犯罪也算是精神需求的一種。

“暫且排除精神類的‘利益’,那就先說物質——等一下,心形拉花不符合我的審美,我的這杯就不必……”

津木真弓淡定地給自己手中的咖啡拉花收了個尾,抬頭一笑。

“你多慮了,這杯不是你的,是我做給我自己的,你愛不愛心形拉花關我屁事。”

工藤新一:……

其實到這裡,他就有點意識到對方在生氣了,雖然看上去笑容似乎一如既往,但難得的粗口都爆了出來。

但本著“求真”的秉性,他將自己的“推理”進行了下去。

“你看上去對金錢之類的身外之物看得很重,但事實上,你出門的交通工具會貪圖方便坐計程車——日本的計程車可不便宜——自己租住的公寓被燒掉後看上去並不心疼,更關心的也不是賠償,而是犯人的身份,種種細節表明,你或許對物質類的錢財看重,但也沒看得那麼重。至少我看不出你有為了金錢而封口的傾向。”

她剛想說“有沒有可能隻是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但話還沒出口就咽了回去。

——畢竟這等於變相承認了“對方”的存在。

“而物質方面的另一種可能性,‘被脅迫’也不存在。你父母早亡,高中前名義上的監護人是不太熟悉的舅舅,他常年將你寄養在寄宿學校,這樣的疏遠關係不足以讓他成為能要挾你的把柄。”

看樣子這人也看過了她的檔案。

“甚至你剛剛還主動掛斷了他的電話,所以從關係的主導性方面分析,對方在這段關係中也沒有占據絕對性的主動優勢。

“不是精神類,不是金錢類,雙方的關係趨於平等而沒有壓倒性,再結合你們曾經擁有過包括但不僅限於同居的親密關係,那就隻剩下一個相對合理的可能性——出於一些……肉|體上的需求?”

津木真弓很難想象這人是怎麼用如此縝密的推理,卻得出了如此離譜的結論的。

……福爾摩斯來了都得直呼內行。

關鍵是邏輯上似乎還沒有問題?

她放下手中最後一個杯子——那一杯本來是要給他的,看向工藤新一。

這人的表情認真又堅定,就像平日裡每一次推理一樣。

——如果得出的不是如此離譜的結論的話。

她有點無力吐槽,“你自己不覺得這個結論很離譜嗎?”

“覺得。”

他居然一本正經地點頭了,看上去還在深思,“但福爾摩斯說過,排除一切可能性,剩下的無論多離譜,都是真相。”

“……你的偶像應該不太希望他的名言被用在這種推理上。”

她歎了口氣,覺得這推理結果對於工藤新一目前得到的已知信息量而言,好像確實沒什麼毛病。

畢竟她會“包庇”對方的真實原因是係統給的任務——而這麼“玄幻”的可能性顯然不存在對方現有的世界觀內。

……雖然他們自己就很“柯學”了。

工藤新一還在兀自說著:“如果是因為這樣的事讓你產生了包庇他的心理,那我的建議是……”

津木真弓正在給他那杯的咖啡倒牛奶,倒到一半,放下杯子看向他。

“你的建議是?”

事到如今,她的心態已經從“反駁他”,變成了“看看他還能有多離譜的推理”。

工藤新一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把她這個反問當成了默認,“我的建議是……”

他的喉口上下滾動兩下,似乎這個建議很難說出口。

“……重新找個相對穩定的固定伴侶——不違法的那種。”

津木真弓冷笑一聲,返身拿起牛奶杯,也不管拉不拉花了,一股腦把裡面所有牛奶都倒了下去。

本該用來拉花的細膩奶泡浮在這杯咖啡上,敷衍的一坨飄著,十分滑稽。

工藤新一抗議:“你給他們都做了合適的拉花,怎麼就我的這杯這麼……”

他想說“醜”,但又覺得不該這麼評價對方的作品。

“醜。”津木真弓幫他補全了那句話。

她“哐”一聲把工藤新一的那杯也放上了托盤,笑了一聲。

“在你做出那番離譜推理和建議的同時,我以為以你的智商,應該就也能‘推理’到,我不在你的咖啡裡下洗潔精已經是因為我‘遵紀守法’了吧?還指望我給你好好拉花?你不會剛剛那一覺沒睡醒吧?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先生?”

工藤新一:……

一分鐘後,兩人端著一托盤的咖啡回到書房,安城裡穂一見工藤新一把那杯醜不拉幾的拉花拿了起來,當即就樂了。

“工藤這家夥又怎麼得罪你了?”

津木真弓懶得複述,乾脆直接道:“他沒睡醒,腦子不清醒。”

工藤新一:……

幾個人吵吵嚷嚷間,旁邊的鬆成柊從電腦上抬起了頭,“你們來看這個。”

津木真弓離得最近,已經探出了頭,卻在他剛剛關起的網頁列表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LOGO。

“咦?這不是那個什麼遊戲的製作公司……全息遊戲的那個?《蛹》?”她隨口問道,“鬆成學長對那個遊戲也感興趣?”

“你這記憶力糟糕,聯想力倒是不錯……是《繭》。”伊藤行人無奈地糾正道。

鬆成柊推了推眼鏡,“如果那些廣告是真的,那這個遊戲當中采用的跨時代科技,我當然感興趣。”

他沒在《繭》的遊戲上糾結太多,而是調出了一份監控畫面。

監控畫面上是津木真弓家公寓後門處的出入口。

津木真弓:……她已經不想再多嘴去問這東西他是哪裡弄來的了。

“剛剛我們問過弓長警部,他們已經初步排除了今天一天的監控錄像,說沒有錄到過可疑人員進出大樓的影像?”工藤新一皺眉。

“可疑人員確實沒有。”

鬆成柊又調出了另一份文件,津木真弓一看,居然是警視廳關於這次案件的筆錄電子檔。

……好家夥,頂風作案啊?

不過這也間接證明了,之前那個被警視廳發現的“入侵者”確實不是鬆成柊。

——不然工藤宅大概此刻已經被□□了。

“這是那棟公寓裡0401號的房客吉川太太,這份筆錄很短,內容也不太詳細,應該是因為她離失火樓層隔了將近10樓,所以隻是例行詢問,但你們看這裡。”

他的鼠標畫上屏幕上的一行字。

“吉川太太說,晚上九點半的時候因為家裡的牛奶用完了,臨時下樓去隔壁的超市買了一瓶……怎麼了?”

普通筆錄裡隻有每個住客今天一天進出大樓的大致時間整理。

“她說的那個超市,確實離公寓後門更近一點,公寓裡的住客要去那裡,一般都不會選擇前門,都是去後門的……不過聽說最近漲價了,好像比較節省的住客們都不去了?”津木真弓回憶著公寓附近的信息。

“但問題就是這裡,”鬆成柊拉動屏幕上的進度條,“按她所說,她在九點半左右去了一趟超市,那至少監控錄像會錄下她出大門,並且不久後回來的影像,但現在沒有。”

監控錄像上的人影不算清楚,但對於鬆成柊來說,辨認起來也不難。

他剛剛依次核對了所有租客的筆錄和出入時間,這才發現了這個疑點。

但對於警方來說,一個離事發樓層隔了近10樓的無辜群眾的進出核對,除非警力充足,不然不太會一個個核對過去。

安城裡穂有些明白了:“……你是說,監控錄像作假了?”

津木真弓也瞬間反應過來:“大樓火勢據說是十點前後燒起來被人注意到的,也就是說這個時間段很可能是縱火者出入的時間——他們替換了那段時間的錄像,而後門本身就不常有人進出,更彆提晚上了,他們隻要用前幾天晚上的錄像剪切進去就行。”

所以監控錄像裡沒有可疑人影,但也沒有那位吉川太太的影像。

“那就初步可以推斷,縱火者是九點半左右進的大樓,布置好現場後離開,然後火勢在十點大了起來,被人注意到,隨即報警。”工藤新一思索。

“明天我去一趟警視廳,想辦法把這個發現透露給他們,有了犯人的出入時間,讓警官們針對嫌疑人排查不在場證明就行。”

其實剛剛津木真弓也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這段時間裡那個大哥在乾什麼——他那時候應該和她在車上。

但他有不在場證明說明不了什麼,他大可以派手下去,比如那個大塊頭墨鏡男。

見津木真弓家的案子已經有了突破口,工藤新一便再度將注意力轉向了那份厚厚一遝的文件——十億日元被劫案。

津木真弓也拿起了一份,“我記得東都銀行的安保措施不是挺嚴密的嗎……之前安保裝置還上過新聞,據說有人在下面評價‘是怪盜基德來都破不開的金庫’。”

“是在從運鈔車搬運到銀行內部的路上被劫的,但是銀行的運鈔車時間表都是行內最高機密,所以目前普遍懷疑是銀行中有內鬼。”工藤新一回答道。

“那就重點調查運鈔車案發後離職的員工……但話又說回來,有能力計劃這起案子的,應該不會那麼簡單就露出破綻。”津木真弓自己否定掉了這個可能。

“案發到現在一周還不到,排查工作也需要時間,不過我周末約了東都銀行的朋友想問一些細節,你們要一起嗎?”

工藤新一用的是“你們”,但看向的卻是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聳聳肩,“周末我要去商場買點日用品和換洗衣物。”

但安城裡穂的關注重點卻不是這個,“工藤在東都銀行的朋友?是委托人?”

“不是,是東都銀行的銀行經理,負責我父母的業務的,上一任客戶經理前階段出了車禍,就由她頂上了,但目前我們家隻有我一個人在國內,生活費也都是東都銀行轉賬,所以和広間小姐還算熟悉。”

津木真弓:……懂了,富豪家的專屬客戶經理,銀行和一些保險或者投資公司用來維持大客戶留存率的。

“你的客戶經理叫広間?”她隨口問道。

“對,広間美紗(Hiroma Misa)。”

津木真弓皺了皺眉:“這個名字……”

“名字怎麼了?”

“沒什麼……應該是太大眾化了,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安城裡穂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真現在暫時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想好過渡階段住哪了嗎?”

提到這問題津木真弓就頭疼,她看向了之前向他發出過邀請的工藤新一,就見他十分“矜持”地抬眼瞥了過來。

她一個白眼翻了回去:“想都彆想。”

工藤新一:“……可以擁有一個興趣愛好相同、作息相對同步,甚至可以給到優惠房價的房東,我想不到你拒絕的理由?”

津木真弓冷笑一聲,“前提是這位房東不會追問我有沒有炮||友。”

安城裡穂一口咖啡嗆在喉嚨口:“……咳咳咳咳……”

……你們剛剛在廚房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