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晉江獨發(二合一) 怎麼又是你?……(1 / 1)

久未開啟的陳舊木門在綠川光的推動下“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陰冷腐朽的氣息混雜著灰塵撲面而來,津木真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下一瞬,一塊尚帶著洗滌劑清香的軟帕覆住了她的鼻子和下半張臉, 綠川光溫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都是黴味和灰塵,遮一下吧。”

津木真弓接過手帕,悶悶地道了一句:“謝謝。”

兩人走進那個封閉已久的演奏室,綠川光的指尖在牆上摸索兩下, “啪”一下按開了牆邊的燈。

古舊的白熾燈閃了幾下才顫巍巍地亮起,正照著大廳中央的唯一一架鋼琴,整個大廳除了那架鋼琴都已經被搬空。

正對著鋼琴的窗口隙了一條縫,吹起半闔的窗簾。

綠川光走到窗口去查探,津木真弓輕輕掙開了他的手, 繞著那架唯一的鋼琴觀察起來。

“有什麼發現嗎?”

綠川光隻是拉了幾下窗簾,又在窗台邊輕輕抹了抹, 便回頭看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正蹲在地上觀察下落的灰塵,“這個演奏室不像之前他們說的‘多年沒有開啟’, 近期一定有人來過,且很可能,是規律地來過。”

她正拿著綠川光那張手帕擋住臉, 指著地上的灰塵:“那個人很謹慎, 每次來都會把鋼琴旁邊的灰塵擦一遍, 以免留下自己的腳印,鋼琴附近的地面上起碼留了三層不同厚度的灰塵, 還有疑似鞋印沒有擦乾淨的輪廓。”

她站起身,在鋼琴的琴蓋上抹了一把,“鋼琴很乾淨,連琴蓋的死角都沒有卡進灰塵, 要麼是被人精心保養過,要麼就是有人為了不讓人從灰塵的厚度看出自己到底動了鋼琴的哪一部分,乾脆全部擦了一遍,從這一點看來,想要查找指紋應該也很難。”

綠川光點點頭:“我讚同你的看法,整座琴房裡加上那個落地窗,一共三扇窗戶,隻有這一扇是開著的,窗台上的灰塵也被擦得乾乾淨淨。”

他又走到剛剛他們進來的大門前,摸了一把門把手:“琴房內側的門把手很多灰塵,外側也是,說明許久沒有人從大門進出了。”

津木真弓整合了一下信息:“……也就是說,有個人周期性、規律地從窗口進出這個琴房,並且對鋼琴動了手腳,而剛剛進來的時候,正好被我們聽到了聲音?”

“從窗口的開闔程度來看,那人的體型應該不小,很可能是個壯實的男性。”

津木真弓想了想,走到了鋼琴前,打開琴蓋,坐上琴凳。

“這個琴凳是升降的,從目前的高度來看,上一個坐在這裡的是個成年人,比我略微高一點。”

她伸手抹上了琴鍵,沒有灰。

她指尖輕點,將C調的琶音彈了一遍,“音調很……”

她話還沒說完,琴房的大門突然“哐”一聲再次被推開,撞到牆邊,又劇烈地反彈回來。

門口站著一名氣喘籲籲的壯碩男子,津木真弓認識他,是之前讓他們在門口等候的那位前任村長秘書。

“詛、詛咒又開始了嗎?!”

他一臉驚恐地闖進來,看到是他們兩人後,像是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驚嚇的樣子。

“那座鋼琴不能碰!那是麻生先生在死亡當天演奏的被詛咒的鋼琴啊!前任村長也是死在這架鋼琴旁,千萬不能碰它!”

說著,他走到琴邊,強硬地將琴蓋合上,要不是津木真弓飛快縮手,差點夾到她的指尖,那人甚至還伸手想要把她從琴凳上拉起來。

“啪”地一聲,一隻修長的手快他一步搶先製住了他的手腕,看著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疼得那秘書“嘶”地痛呼一聲。

綠川光的面上依舊掛著謙遜又溫和的笑意,手底下卻半分沒留力道,“勞您提醒,我們這就離開。”

津木真弓站起身來,將琴凳推回鋼琴下面,似乎隻是順手摸了摸鋼琴下的角落,理了一下衣服,便跟隨著那位秘書先生出了琴房。

秘書先生胖乎乎的臉上全是冷汗,也不知是被“詛咒”嚇得還是被綠川光掐得,他邊揉著手腕邊道。

“總之,請兩位在外間等候,等前任村長的法事舉行完畢後,村長自會來見你們的。”

津木真弓漫不經心地點頭:“有勞了。”

看著那位胖胖的秘書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儘頭,津木真弓冷笑一聲,“體型微胖的成年男性,很符合剛剛綠川先生說的那位從窗口離開的‘犯人’,不是嗎?”

綠川光低笑著回應,突然從走廊另一頭的大門方向走來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津木小姐,綠川君。”

津木真弓回頭,看到了工藤新一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位高馬尾的年輕女性,與一位高瘦的男子。

“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剛剛在村子裡碰到的淺井誠實醫生,在東京出生與學習,三年前來到島上任職醫生。”鬆成柊向津木真弓和綠川光介紹。

幾人互相打過招呼,津木真弓看著淺井誠實醫生和她同伴身上的黑色衣服,與胸前彆著的白花:“淺井醫生是來參加法事的嗎?”

淺井誠實點點頭,聲音中有種雌雄莫辨的笑意,“是的,這位是三位村長候選人之一的清水先生,我們一起來參加法事。”

幾人在法事舉行的廳堂門前道彆,淺井誠實和那位清水先生進了舉行法事的廳堂,工藤新一率先開口。

“法事要到晚間才會結束,我們先去吃個飯,核對一下信息吧。”

靠海為生的島上滿是新鮮的海鮮,津木真弓看著那些生鮮,將盤子默默推得遠了點。

“工藤君在島上調查到什麼了嗎?”

“證實了關於麻生圭二和前任村長的死亡,和之前那幾位說的一樣,確實都是在公民館那架鋼琴旁去世,同時都傳出了《月光奏鳴曲》的演奏聲,你們呢?”

津木真弓將剛剛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最後著重指出:“那位秘書的嫌疑不小。”

工藤新一似在思索,津木真弓便繼續接口:“還有個奇怪的疑點,那架鋼琴似乎近期被人調過音。”

對面的安室透停下筷子:“津木小姐有絕對音感?”

“沒有,”津木真弓搖頭,“但是按照島上的人形容,這架鋼琴在十年前麻生圭二死後就不再用作演奏,兩年前龜田村長再度死在鋼琴上後,更是直接封閉了那間琴房,也就是說至少有三到十年沒有人用過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調音的鋼琴,會走音十分明顯,哪怕沒有絕對音感,也能聽得出來。”

但現在的這架鋼琴,至少她聽不出走音。

“說明有人在定期給鋼琴調音。”鬆成柊思考著什麼。

津木真弓剛想接口,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拿出一看,是生活手機號。

調開短信,第一眼就差點讓她驚得手機都掉面前的碗裡。

她乍然之下的反應沒能穩住,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捕捉了個遍,工藤新一更是直接開口詢問。

“怎麼了?”

津木真弓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半晌,哭喪著臉抬頭:“……我的房東發來信息,說下個月開始房租漲價了……”

工藤新一:……

大概是這個消息給了她太大的衝擊,之後的半頓飯裡她一直苦著臉扒飯,連話都懶得說兩句。

用餐過半,她歎了口氣,搖了搖手機:“我急需一些甜點來撫慰受傷的心……和錢包,地圖上顯示附近有家飲料店,我去買一杯果汁,你們要嗎?”

一出飯店,她就直奔地圖上的那家“飲料店”而去。

飲料店在海島的西側的公路邊,大概是專門給沙灘邊的遊客們建的,頗有一種離群索居的風格,四周隻有些低矮的灌木,倒也稱得上隱蔽。

她繞著飲料店轉了一圈,最終在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你啊!!”

津木真弓看著面前那人萬年不變的黑衣銀發的打扮,近乎哀嚎出聲:“……怎麼又是你啊!”

這大哥怎麼走哪兒跟哪兒啊!去遊樂園碰到已經很詭異了,為什麼在這個偏遠的度假島上還能碰到對方啊!!

“你這麼陰魂不散不會是看上了我跟蹤到天涯海角吧!!”

琴酒冷笑一聲,“你可以考慮把頭往沙子裡埋一埋。”

津木真弓:“?乾什麼?被我看穿了就殺人滅口?”

“沙子吸水。”

津木真弓:……

“是是是,我腦子進水,那請問這位腦子沒進水的大哥,為什麼你無緣無故跑來了離本島四個小時航程的這個偏僻小島?彆告訴我是來度假的。”

琴酒看著面前的津木真弓,她似乎真的毫無所覺地在質問他這個問題——仿佛和波本、蘇格蘭兩個危險人物一起行動的人不是她。

他緩緩開口:“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津木真弓:?

“你發短信讓我出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問題?”

她打量著面前這位大哥,最開始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差點宕機的思緒終於重新轉了起來。

“……你給我發的短信,說明是你先在島上看到的我,而正常情況下,按照你這謹慎異常的性格,沒有理由率先向我暴露你的存在——除非,我的行動妨礙到了你?”

琴酒沒有說話,她當他默認,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推測,“在上島後我們除了打探麻生圭二的消息,沒有做其他事,要麼就是……”她看向他,“剛剛琴房裡的人是你?”

她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對,你沒有那麼胖,那就是之前跟在你旁邊那個敦實的大個子了。”

“敦實的大個子”、正在旁邊幫人放風的伏特加:……

琴酒不否定也不肯定,他終於說出了今天把她叫出來的目的:“麻生圭二的事暫停調查,還有……離你身旁那兩個男人遠一點。”

津木真弓還沒來得及反駁他前半句話,就被他後半句話吸引去了注意。

自從猜到這人是組織的人後,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組織的人多半都有交集,早晚會有人認出對方。

津木真弓試圖裝傻:“誰?我的兩個同學?”

琴酒瞥她。

津木真弓抱著手臂:“還是安室先生和綠川先生?為什麼?你們認識?”

琴酒再度冷笑出聲。

何止認識。

但他沒有直言:“既然我說出了這句話,那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津木真弓攤手:“不明白,我隻知道他們現在是我的同伴,我沒有理由遠離他們,反倒是你,帶著一身血腥味夜闖民宅的疑似逃犯先生,不向彆人抖露出你的行蹤,已經是我看在你救過我的面子上了。”

琴酒似乎沉默了一下,“你不明白他們的身份。”

——不,我應該明白得比你多一點。

“我也不明白你的身份,要說看上去‘不像好人’,你論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而且我不會因為這種奇怪的理由就終止自己的調……”

琴酒似乎不想和她廢話了,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立刻買票,回東京。”

“你乾什……”津木真弓下意識退後一步,想要掙開他的鉗製。

“……大哥,有人來了。”

下一秒,他身旁那個憨憨的大個子壓低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津木真弓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唰”一聲被琴酒拉倒,藏身到了最近的一棵灌木之中。

“你……”津木真弓艱難抬頭,一個音節剛剛出聲,下一瞬,便被一隻手捂住了嘴。

津木真弓這下徹底沒法說話了。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正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倒在他身上。

剛剛事出突然,這人直接拉著自己倒在了灌木叢裡——但好歹知道讓自己墊在了下面,她摔在了他身上,雖然還是被他渾身的肌肉骨骼撞了一下,但總比直接摔倒在地上強。

海風的鹹濕與泥土的青草氣混入鼻腔,津木真弓臥在他身上,剛試圖動一動身體,琴酒鉗著她的另一隻臂膀便更加收緊,直接把人禁錮在胸前,大概是防止她再亂動弄出聲音。

“一杯鮮榨橙汁。”

“好的,請您稍等。”

像是路過的情侶前來休憩,在飲料店的窗口處點單,店員含笑的聲音傳來。

——應該隻是個過路人。

津木真弓剛放下心來,那兩個情侶就注意到了這裡。

“咦?這個角落……好像有什麼聲音?”

下一秒,那個女生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津木真弓剛平複下的心一瞬間又揪了起來。

——雖然隻是路人,但是看到草叢裡躺著兩個人無論如何都很難解釋啊!

身下這大哥像是也聽到了對方的腳步聲,他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隻扣在她腰上的手鬆了鬆,往自己的身側探去。

津木真弓順著他指尖的方向一看,是大衣的口袋。

——和大衣內側,被衣袂遮住的、彆在腰間的槍套。

津木真弓:?!

大哥!你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殺人吧!!

津木真弓趕忙伸手按住他的手。

琴酒正想從大衣的口袋裡拿幾顆石子扔出去吸引那對情侶的視線,卻被身上的女人一把按住了手,他有些不耐煩地低頭,那女人的眼神卻看上去比他還凶狠。

琴酒:……這是在乾什麼?

那對情侶的腳步聲已經越走越近,他顧不了許多,手腕一擰掙開了她的手,繼續向腰側探去。

津木真弓急了,生怕他下一秒就拔槍出來把兩個無辜群眾崩了,連忙雙手並用地把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掰下來。

“喵~”

琴酒:……

見琴酒不動了,津木真弓再度伸手按住他那隻想要去拔槍的手,再接再厲“喵”了兩聲。

一邊“喵”還一邊警告似地瞪著他。

……對於琴酒來說,這真是個很難形容的場景。

懷中的那個女人正趴在自己身上,不知何時開始反客為主,手腳並用地壓住自己,不讓自己伸手,也不讓自己動彈,然後一邊用仿似十分凶狠的目光瞪著他,一邊又在口中模仿出了軟萌可愛的貓叫。

……再次重申,這真的很難形容。

她或許意識不到,這種情況下無論她的眼神有多凶狠,在理論上,都隻能成為某種詭異的……情|趣。

琴酒被她“喵”得心煩意亂,乾脆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連帶著那毫無殺傷力的“凶狠”目光,一把將她按了下去。

“兩位客人,橙汁好了。”終於,店主的聲音給兩人解了圍。

那對情侶的腳步聲終於遠去,“店主,你們這裡還養貓嗎?”

“貓?”店主似乎愣了一下,隨即接口道,“……對,我們喂養了一隻流浪貓,但是脾氣很差,撓過不少陌生人了,二位小心。”

津木真弓一聽店主這話就愣住,那邊那兩個情侶已經走遠了。

她見身下那大哥還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趕忙掙紮了兩下,扣在她腦後的手掌這才鬆開。

她抬起頭,怒目瞪著琴酒:“那店長是你的人!”

不然怎麼會幫他們虛構出一隻莫須有的貓,還用“會撓人”的借口把人嚇走?

琴酒沒有否認。

“那你乾嘛不早說!還害我嚇成這樣?”

“你沒問。”

津木真弓:……

她手腳並用地從他胸前爬起來,隨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又把衣服上的花屑草屑抖掉。

“我出來時間太長了,那些人都是人精……總之,我可以當作沒看到你,但我在查清楚案件真相前不會離開的。”

最主要的是,她合並的那個“月影島事件”著落在這上面呢,她離開了,劇情|事件怎麼辦?

琴酒伸手拽住正要轉身離開的她,津木真弓煩了,握著拳頭朝他的臉比劃了兩下:“再攔我信不信我揍你啊!”

“用什麼揍?”琴酒微微一哂,“喵喵拳?”

津木真弓的重點又跑偏了:等會兒……這人居然知道“喵喵拳”?

琴酒沒理她,抬手在她頭頂輕輕一拍,不輕不重的力道,不像是在打人。

津木真弓愣住:“什麼意思?”

她莫名想起某個神話故事,思索了一下:“讓我半夜一點來找你?”

琴酒難得無語了一下:“……你頭上有草屑沒抖乾淨。”

津木真弓:……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地上的草堆,想了想,改換了主意,伸手薅了一把草叢,往自己身上撒了一點,這才匆匆離開。

在飲料店折騰了這麼久,肯定會被那幾個人精看穿,她乾脆選擇換個說辭。

果然,等她端著五杯飲料回到飯店時,工藤新一率先開口:“怎麼去了那麼久。”

她將五杯飲料放在桌子上,頗有些咬牙切齒道:“彆提了,路邊的綠化帶沒好好修葺過,一不留神摔草叢裡了。”

她邊說,邊拍了拍衣服和頭發上的草屑,一邊嘟囔道,“怎麼會碰到這種事,倒黴死了……”

這抱怨倒是真心實意的——畢竟她真的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再碰到那位大哥。

……還特麼是這麼炸裂的開場。

她剛坐下沒多久,服務員便又上了個菜。

是個普通的炒飯,沒有海鮮。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們不是吃完了嗎?”

她看著桌上的空盤。

鬆成柊聳聳肩:“工藤點的。”

她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看著她頭上的有些淩亂的發絲,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下次有不吃的菜提前說,點了你的份又剩下,會浪費。”

津木真弓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沒吃海鮮被他看出來了。

她撇了撇嘴,拿起筷子:“行吧……要是某人在關心同伴的時候彆那麼陰陽怪氣就更好了。”

工藤新一:“……要是某人在說‘謝謝’的時候彆那麼口不對心就更好了。”

解決完這頓晚飯,眾人再次回到公民館的時候,天邊已經暗了下來。

法事廳內的誦經與木魚聲還未停止,津木真弓看著走廊儘頭那扇緊閉的琴房大門,突然有些後知後覺地想到。

……等會兒,那大哥為什麼會來這裡來著?

排除真的是“跟蹤自己”這個連她都隻是口嗨的荒謬選項,再加上之前自己推測的,白天在琴房的人其實是他身邊那個大個子……

所以他們的目標,難不成也是鋼琴?

就在津木真弓思索時,熟悉的悠揚曲調再度從琴室中傳來。

——《月光奏鳴曲》。

“是琴房!”工藤新一率先反應過來,向琴房中跑去。

木門在他的手底被“哐當”一聲推開,刺骨的海風從洞開的落地窗口灌入,吹醒了津木真弓被莫名的曖昧灌得有些迷糊的頭腦。

村長候選人之一的川島先生委頓在鋼琴的琴鍵上,已經沒有了氣息。

她看著眼前的屍體,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凶手是誰?

——是那個將大家叫來這裡的不知名委托人,還是那個莫名上島的、同樣覬覦著這架鋼琴秘密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