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晉江獨發(二合一) Rainy Bl……(1 / 1)

津木真弓一行人在約定好的晚上九點半, 準時敲響了“Rainy Blue”的酒吧大門。

她報上名字,門口的侍者將幾個人引到了預先準備的座位上。

那是靠近吧台角落處的沙發卡座, 既保證了隱私性,又足夠寬敞,甚至離吧台邊的演出台也近在咫尺。

沙發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束新鮮的花,根莖被修剪到恰到好處的長度,插在花瓶裡,配上水晶花瓶邊的生日賀卡,簡潔中尚能窺出一絲布置者的用心。

津木真弓看著桌上的布置, 愣了一下,隨即看向吧台邊的演出台。

還沒到演出的時間, 此刻空蕩蕩的。

“布置得蠻用心的, 你們訂位的時候特意說了今天是來慶生的嗎?”鬆成柊入座時自然也看到了這番布置。

“沒有吧,但這裡的老板好像是小真的朋友?大概是他準備的。”安城裡穂開口。

津木真弓入了座:“不是老板, 隻是這裡的員工,大概是他布置的吧……”

鬆成柊推了推眼鏡:“伯利恒之星, 學名虎眼萬年青,百合科植物,實生苗需培育3-4年才能開花,正常情況下開花時間在四月中旬至五月上旬, 現在才一月初,想要催生出這麼新鮮的花朵,確實用心良苦。”

工藤新一脫下身上的外套, 隨手擱在了一旁的沙發背上:“伯利恒之星又名約瑟之花,是用來祭祀耶|穌的養父,約瑟的花朵,極負宗|教意味。又由於對光線敏感, 正午時陽光充足就會卷起花瓣,所以又有‘敏感’的花語,通常用來形容細心又神經質——用這種花給你慶生,你得罪他了?”

津木真弓還沒回話,安城裡穂就已經抬頭瞪他們。

“你倆能不能彆這麼掃興?就不能是人家看這花好看又稀有,就拿來給朋友慶生嗎?”

工藤新一嗤笑:“沒文化和得罪人,選一個吧。”

津木真弓一句話結束了這場文化人的鬥爭:“……我沒文化,我隻會感慨一句‘真好看’。”

她將手上提著的蛋糕盒子放到桌上,問服務員拿來了刀叉和盤子,打開蛋糕盒,切下了第一刀。

“誒慢著!你、你不許願吹蠟燭嗎?”

津木真弓擺擺手,“……你們就當我走過這個過場了,快點吃吧,再不吃奶油要化掉了。”

一人一塊分好蛋糕,也終於到了歌手登台的時間,綠川光背著吉他走上一邊的小舞台,看著近在咫尺的那一桌,微微擺了擺手。

津木真弓自然也對他回以微笑。

“這蛋糕你什麼時候買的?”旁邊的工藤新一突然開口。

“什麼?”

“今天中午我們來你家的時候你還一幅沒睡醒的樣子,說明剛起床不久,應該還沒出過門。在那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午飯也是叫的外賣,你和安城學姐下樓買東西的時候,提著的購物袋裡也沒有蛋糕。根據口感判斷這個蛋糕在冰箱裡儲存了大概12到24小時,不超過48小時,”他一邊吃著蛋糕一邊分析,“昨天一天你又和我們在遊樂園,到家應該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也沒有時間去買蛋糕。”

津木真弓一口蛋糕噎在嘴裡,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叉子叉在了蛋糕上,看向工藤新一,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反問了一句。

“工藤君,今天我們歡聚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吃蛋糕?”

“……今天是什麼日子?”

“你生日?”

“原來你知道啊?”

她冷笑一聲,端起桌上的蛋糕,“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從進門到現在已經掃了我兩次興了,如果再有第三次,這盆蛋糕的最終歸屬就隻能是你那欠揍的臉了。”

聽到津木真弓這句話,安城裡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本來坐在工藤新一旁邊的伊藤行人沒什麼表示,但已經默默端著盤子坐到了對面鬆成柊的旁邊,將工藤新一獨自留在了位置上——以防動起手來真的被誤傷。

工藤新一看著高高掛起的另外幾個人,有些不解:“……你們沒有什麼表示嗎?”

他被威脅了誒!

鬆成柊端著盤子,嚼著蛋糕,抬頭“表示”了一句:“可以再給我們分一塊,剩下的再砸他嗎?蛋糕味道不錯,全部浪費了有點可惜。”

津木真弓呲牙一笑:“沒問題。”

安城裡穂笑得更歡了:“哈哈哈哈哈!!”

工藤新一:……

眼見著最會掃興的那位終於消停了下來,眾人一邊吃著蛋糕一邊等著他們點的無酒精雞尾酒,津木真弓隨口問道。

“昨天社長在學校忙了一天,是社團的事嗎?”

昨天本來鬆成柊要和他們一起去遊樂園的,但臨時有事沒來。

“差不多……算是社團入社的面試吧。”

“面試?”安城裡穂很奇怪,“你不是已經把那些的入社申請都篩掉了嗎?怎麼還有來面試的?”

鬆成柊歎了口氣:“宮本老師說這次社團招新的規模弄得聲勢浩大,遞上來那麼多申請,卻最終一個都沒錄取不太好,讓我挑選兩三份面試一下,給個‘預備社員’的身份,算是有個交代。”

他看向津木真弓,貼心解釋道,“宮本老師就是我們社團的指導老師。”

一般學校社團裡這些指導老師都是掛名的,這位宮本老師平時也確實不管偵探社的工作,甚至在最大程度上給予了他們自由——看那個裝修得仿佛被“分屍”的活動室就知道了。

所以這次指導老師開口,他也不方便拒絕。

“所以昨天我去了一趟學校,和宮本老師篩了幾份簡曆,面試了一下,錄了三名預備社員。”

津木真弓本來還有心問問那幾名新社員是什麼人,但一想,下周就快開學了,到學校再見也不遲。

“對了,昨天我在學校幫忙的時候,還有警視廳的警官來辦公室找駐校的老師。”

“警官?是我之前在學校附近被打暈的事?”津木真弓抬頭。

“對,那件事暫時被定性成最近在米花町活動的‘棒球男’的事件,警官來找老師,希望開學後提醒學生們注意安全,尤其是女生,建議結伴而行,彆走小路什麼的——據他們目前收到的報案,‘棒球男’的目標都是年輕的女性。”

之前津木真弓的事,雖然他們和警官說了“被下藥”的可能,但後續檢測沒有任何藥物殘留的跡象,那兩個奶茶杯又始終沒有找到,沒有人證物證,最終還是讓那個“棒球男”背了鍋。

聊到一半,工藤新一的手機突然響了。

還不止一聲,接二連三響了三聲,讓本來不想看手機的工藤新一皺起眉頭。

“你來了三條短信,不看一下嗎?”

工藤新一的眉頭皺的更深:“推理得到是什麼內容,麻煩的事。”

他的這幅樣子更讓津木真弓好奇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再度響了第四聲。

這下所有人都好奇起來,安城裡穂更是直接表示:“你的追求者?”

津木真弓搶在工藤新一回答前開口:“能在了解工藤同學本性後還窮追不舍的……莫裡亞蒂還是開膛手傑克啊?”

安城裡穂又不給面子地爆笑起來。

工藤新一“嘖”了一聲,“我寧可是莫裡亞蒂和開膛手傑克,而不是什麼窮追不舍的委托人。”

“委托人?”

他拿起手機,將短信調了出來,放到他們面前,幾個人湊上去一看,前三條是銀行的彙款記錄,每筆20萬,一共60萬,分三次打進了他的賬戶,最後一條是陌生的號碼發來的文字短信。

“下個滿月的夜晚,在月影島上將會再次有影子開始消失,請你調查原因。委托費追加到60萬,已經彙入您的賬戶——麻生圭二。”

“惡作劇而已,不用管它,明天我去銀行把錢退回原賬戶。”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都已經彙款了,還算惡作劇嗎?”

“正常,”接話的是安城裡穂,“之前還有人出一百萬請我去調查一個案件,我剛到地方就被人套了麻袋。”

津木真弓:???

“那、那學姐你……”

“然後被我隨身帶的刀劃開了麻袋,爆揍了一頓,現在還在牢裡的病房躺著呢。”

津木真弓:……原來柯學世界的偵探不止克彆人,還克自己嗎?

工藤新一把屏幕按滅,“我之前上網搜過這個‘麻生圭二’,沒有任何信息,月影島的信息也不多,沒什麼興趣。”

旁邊的鬆成柊突然皺眉:“網上沒有麻生圭二的信息?”

“對,”工藤新一想到了什麼,看向鬆成柊,“你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名字?”

鬆成柊的超憶症人儘皆知,他在任何地方看到過的東西,絕對不會忘記或者搞混。

鬆成柊閉目,似乎是在回憶,“……應該是在十三年前的雜誌上,那時候網絡還不發達,我家訂的音樂雜誌上介紹過,但那本我沒有翻看裡面的內頁,隻在封面上有這個名字,旁邊寫著‘鋼琴家’。”

“十三年前就成名的鋼琴家……卻在如今的網絡上沒有任何信息?”安城裡穂托腮,“可能是退隱了?也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是死了。”伊藤行人冷不丁冒出來一句,然後繼續吃蛋糕。

如果是去世了,那這個又發信息又打款的人,是誰?

津木真弓看向工藤新一:“現在,你有興趣了嗎?工藤君。”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看了她一會兒,隨即勾了勾唇,“反正我看出來,你有興趣了。”

津木真弓聳聳肩,“一份疑似來自亡靈的委托,誰會不感興趣呢?”

事實上,是她的係統面板再次冒出了突發事件。

【突發事件14:口口口口口口

完成度:1%】

她已經懶得吐槽那個口口了,隻知道這個事件多半和工藤新一這個委托有關。

雖然她還是有點奇怪——這案子明明是工藤新一接到的,怎麼成了自己的“突發事件”。

但畢竟是“突發”事件,觸發方式千奇百怪也算正常?

話雖如此,她還是順手提交了一個bug。

斯瑞這次很快就冒了出來:“……這位玩家,你現在是乾脆開始用窮舉法了是嗎?提交bug也要講究基本法吧?”

“你們遊戲都不講究基本法了,還要求我講究?”

斯瑞:“……信不信我投訴你啊。”

津木真弓冷笑一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好像沒有聽懂,如果有什麼其他我能幫上忙的,請儘管告訴我。”

斯瑞:……

過了一會兒,他又慢吞吞回複:“經查證,無異常。”

“行了,退訂。”

斯瑞:……它真的不能投訴嗎?

旁邊的工藤新一喝了一口端上來的飲料,裝模作樣地插著手,有些矜持地、考量地開口。

“你如果感興趣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津木真弓揮手:“‘但是’之後如果接的是獅子大開口的話,免談,”她笑了一聲,“你委托人的號碼我已經記下來了,大不了我自己給他發短信,直接壓價到30萬,卷死你!”

工藤新一:……

他微微白了她一眼,“我是說,但是月圓之夜就在兩天後了,而現在已經是今天的半夜,我們如果要出發,隻有一天時間可以準備。”

津木真弓思考了一下:“我沒事,反正下周才開學,夠我們來回。”

安城裡穂擺擺手:“那我pass,我要趕稿。”

“我暈船。”伊藤行人開口。

“那加我一個吧,”鬆成柊舉手,“有點好奇,想去看看。”

工藤新一自然沒意見,在手機上打了兩行字,大概是在回複委托人他接取了案子。

既然決定了要去月影島,那今晚的聚會便提早結束,讓大家早點回去收拾行李。

幾個人分完了桌子上的蛋糕,正想離開,突然台上的麥克風裡傳出低沉的笑意。

“接下來這首歌,並不在我們今晚的表演名單上,是我臨時加的。”

津木真弓回頭,看向台上的綠川光。

藍灰色的鳳眼中隱有溫柔的笑意,但在昏暗的酒吧燈光下看不真切。

“獻給一位壽星,與這間酒吧同名的歌曲——《Rainy Blue》。”

悠揚的樂聲從青年的指尖,經由擴音流淌至這間酒吧的每一個角落。

津木真弓在那之前一心和朋友們聊天,都沒好好聽過這位多才多藝的臥底先生的歌聲。

喑啞的聲線、堪稱纏綿的歌詞,不似鏗鏘的管弦樂,也不如彈唱樂器的溫柔,唯有吉他略帶顫抖的尾音卻與他的聲音契合得剛剛好。

是一段十分符合“雨”這個意向的演繹。

滴答的細雨敲在雨棚上的輕響,皮靴踩過小巷水塘的水聲,仿似將津木真弓拉回了白天那個安靜的巷口。

她一抬頭,看到了正抱著貓咪,在雨中溫柔淺笑的貓眼青年。

——仿佛比他懷中那隻正不滿撒嬌的小貓更勾人。

津木真弓耐心地等他一曲唱完,拿起了桌上那朵伯利恒之星,走上台,獻給了他。

“希望不要嫌棄我的借花獻佛。”她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低笑。

綠川光眼中流淌的笑意越發溫柔留戀——讓津木真弓一時難以辨認那是否出自禮貌的笑意。

“那,津木小姐也不要嫌棄我這廉價的賀禮。”

某人掃興的聲音再度在身後響起,“這首歌,無論是歌名還是歌詞都代表著悲傷與失戀的意象,在生日……”

津木真弓及時轉身將工藤新一拉走,末了還不忘對綠川光告辭:“那麼,感謝綠川先生的生日禮物,我們先走了。”

“一路順風,以及——生日快樂。”

一直到拽著掃興的工藤新一出酒吧,津木真弓都有些咬牙切齒:“早知道不把蛋糕吃完了,現在還能把你的頭按在蛋糕裡。”

工藤新一卻撇了撇嘴:“在彆人生日的時候唱這種悲傷的失戀情歌,送代表‘敏感神經質’的花朵——你這位朋友口味比你還獨特。”

津木真弓甩開他的手:“人家店名就叫這個,唱一首這歌怎麼了?我都沒意見你有什麼意見?”

工藤新一挑眉:“恕我直言,那人對你的圖謀不軌都寫臉上了。”

“……人家是個好人。”

工藤新一奇怪:“你和他很熟?”

津木真弓:……不熟,但很肯定知道對方是個好人。

這話她沒法說,隻能擺手:“行了,早點回家整理行李吧,什麼時候的船?”

“後天早晨八點,我建議我們七點四十五在港口見面。”

*

第二天津木真弓起了個大早,列了一份清單,打算出去采購一些明天出門需要用到的東西。

——暈船藥、驅蚊防蟲噴霧、防曬噴霧……

她正在整理清單,突然手機響了。

是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

說是陌生號碼也不準確,她翻看了和這個號碼的曆史通信記錄,發現居然是之前那個給自己發送“請求合作”短信的陌生“偵探”。

自從她上次要求對方告訴她委托內容後,他就沒有回複過,居然在這時候冒出來了。

她點開短信。

——為我的拖延回複向您致歉,津木偵探,剛剛完成一個重要的委托。關於之前和您聊到的合作委托,恕我當時沒有解釋清楚,是這份案件的委托人有所古怪,所以一時解釋不清。委托人名為麻生圭二,據我的調查,這位委托人不太尋常……總之若是您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今天見一面。

……誰??

她再三確認了短信上那個“委托人”的名字。

麻生圭二??

——這不是工藤新一接到的那個月影島的案子嗎?

那現在短信那頭的又是誰?

還是這個“麻生圭二”其實是廣撒網,給許多偵探都發去了委托??

津木真弓看著短信兩秒,發出回信。

“可以,我今天有空,但我希望見面的地點我來決定。”

無論如何,之前對方的行為還是讓她有些不安,所以她選擇讓自己來定地點。

對方自然沒有意見。

津木真弓最後將見面地點定在了米花商場的咖啡店裡——身處鬨市區的商場,就算要發生之前安城裡穂說的“套麻袋”事件,對方也不好下手吧?

她飛速洗漱吃好飯,又帶上了一些防身用具,便趕往了米花商場,自己定下的咖啡店。

她剛坐定還沒兩分鐘,一個熟悉的身影便從咖啡店的門口走了進來。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便見那個身影環視了店內一圈,看到自己時似乎也有些愣怔。

他走向自己,在旁邊站定。

“……你是,津木偵探?”

津木真弓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是你?”

“……安室先生。”

與此同時,津木真弓的係統久違地跳出了一條重要提示。

【係統提示:突發事件14與劇情|事件口口口口口口合並,劇情|事件:月影島事件觸發,完成度:10%。】

津木真弓看了看係統面板,又看了看面前的安室透。

……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