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來來來 教你怎麼欺負人(1 / 1)

兩人加上好友。

柳時陰滿意地收起了手機, 問許林宴:“對了,之前的懷表,修好了嗎?”

許林宴沒想到他還記得這個, 遲疑道:“……還沒好。”

“是不是找不到修的人?”柳時陰想道了毛劍輝,說,“我有個朋友, 他似乎認識修懷表的人, 你要是信得過我, 可以把我懷表交給我, 我拿去找他幫忙。”

許林宴的手指在腿上敲了兩下,思索著應不應該把懷表交給柳時陰。不是信不過他, 而是……擔心他會發現什麼。

許林宴心底難得地有了些後悔,當初應該讓周秘書隨便買一塊便宜點的表。畢竟他一個不受許家待見的人, 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一件古董。

而且要是修懷表的人看出那表其實早就壞了的話……

許林宴眼眸深處不由得劃過了一抹深思和狠戾。

他想,果然撒了一個謊, 就得用其他的謊言繼續圓回來。

柳時陰還在等著他的答案, 許林宴不想拒絕他好意, 剛想張口答應他,之後再想辦法圓回來的時候,明雅酒店內部忽然傳來了一道刺耳的尖叫。

接著,又響起一陣劈裡啪啦,似是玻璃砸碎的聲音。

許林宴皺眉:“怎麼了?”

“不清楚。”柳時陰眯著眼,“聲音似乎是從大堂那邊傳來的。”

如果是柳時陰一個人,他已經動身過去探究了一番。但現在身邊有不良於行的許林宴,情況未明之下,顯然不適合參與進去。

許林宴也很乖巧地沒有說出要去湊熱鬨的話。

這時候,有個穿著黑色西服, 胸口彆著明雅員工牌的男人急匆匆地從花園前面走了過去。

柳時陰喊住了他:“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剛才好像聽到了尖叫聲。”

男人叫宋瑋,是明雅大堂的經理。剛才前院一角的燈出了問題,他正帶著工人在緊急修理。而大堂出了狀況,已經有服務生給他打了電話。

按照正常的處理手段,宋瑋不會把實際情況告知客人,反而會靈活使用各種話術,轉移客人的注意力。

但現在,他餘光瞥向了一旁的許林宴,得到對方微不可查的點頭後,他到嘴的話就全變了。

宋瑋說:“尖叫的是一位女客人,她不知道在洗手間看到了什麼,突然從裡面地跑了出來,還把路過的一位服務生撞倒了,服務生捧著的酒水全灑了一地。”

宋瑋有些無奈,眼睛又瞥了瞥許林宴道:“兩位客人實在抱歉,因為這樣的事情擾了你們的興致。待事情處理完,我們會給每個來吃飯的顧客都送上一瓶好酒,以示歉意。”

明雅的酒都是名酒,一瓶就得十幾萬,可謂是誠意滿滿了。

宋瑋走了後,柳時陰詢問許林宴:“要不要去看看?”

許林宴抬頭,有些意外地道:“我能去嗎?”

“為什麼不能去。”柳時陰把手搭在了他的輪椅上,“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謝謝。”許林宴露出了個淺淺的笑。

兩人花了兩分鐘,重新回到了大堂中去。

剛才的躁動發生在洗手間附近,柳時陰他們過來時,很多人還圍在了周圍。

柳時陰推著許林宴往人群中去,能來明雅的人素質都不低,他們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許林宴,都紛紛讓出了一些空間。

很快,兩人就看到了尖叫的女主角,一位畫著精致的妝容,穿著黑色長禮服,挽著的發髻微微有些鬆散的年輕女人。

她看起來大概隻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此刻正慢慢地打理著自己的發絲,一邊對圍觀的人致歉:“對不起,打擾到大家了。剛才洗手間的燈突然滅了,我被嚇了一跳,反應才會那麼激烈,各位不好意思了。”

有人聞言,笑了一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原來就燈壞了啊。”

“沒事就好,下次彆那麼莽撞了。”

年輕女人朝大家微微欠身了一下,轉頭關心起了被她撞到的服務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大家發現沒什麼熱鬨可湊,紛紛散去。

柳時陰和許林宴身邊站著的兩位年輕男子,還沒走,他們望著黑禮服女生,嘀嘀咕咕地說著小話。

“這是不是文家的寶貝,文於晴?”

“長得是有點像,尤其她鼻梁的那顆小痣……臥槽,好像真是她!”

“不會吧,才多久沒見,文於晴都變這樣了?差點沒認出來啊。”

“是啊,什麼時候見她穿過裙子,留過長發?她談戀愛了?也不對啊,有誰能看得上這個男人婆,也不怕吵架的時候被她廢了。”

“果然是活得久,什麼都能看得到。彆說,文於晴這樣收拾收拾,還挺好看,那身材也有料。”

“你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這麼獨特了,文於晴都能下手了?”

“下手怎麼了,你看她現在溫溫柔柔的樣子,你不心動?”

“我怕上床的時候,她把我踹飛,這福還是你享受吧。”

對文於晴看直了眼的青年說歸說,最後到底沒上前去搭訕。

等他們兩人走後,許林宴才開口道:“這個文於晴,怎麼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柳時陰低頭,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哪裡不一樣?著裝風格?”

“著裝風格是一點。”許林宴回憶了一下道,“我之前見過她三次,她都打扮得跟個男孩子似的。而且頭發特彆短,有一次甚至剪了個平頭。”

每次見面,他們都是在某個宴席上。其他人不是西裝就是隆重的禮服,就於文晴特彆的特立獨行,經常就穿著一身衝鋒衣,蹬著一雙馬丁靴就過來了。之前有次宴席結束的時候,許林宴還看到她開著一架非常酷炫的機車離開。

除了這些外,她還很喜歡帶一些骷髏,十字架之類的飾品,舌頭上還弄了兩個耳釘。妝容方面,也不是現如今的溫婉柔美,而是特彆的豪放和潮流,用色十分大膽,深紫的眼影,黑色的口紅,都是家常。

聽說文於晴一個女生還開了一家酒吧,自己偶爾還會在裡面客串一下dj,玩得非常瘋。

因為大膽的行為,在上流圈子中風評一向不是很好。

“之前她還有一個未婚夫,是張家的小公子,兩人年歲相當,本來據說十月份的時候就要完婚。但是……”許林宴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前兩個月,於文晴和對方不知道產生了什麼矛盾,於文晴把她這位未婚夫打進了醫院。”

雖然文、張兩家對外說是張小公子自己不小心摔傷的,但大家其實心知肚明得很,有人都看到張小公子被於文晴拖著花瓶爆頭的一幕了。

柳時陰扯了扯嘴角:“這個於文晴還真是夠個性的。”

許林宴輕笑了一聲:“的確。”

柳時陰再看向此時給服務生細心擦衣服,著急對方有沒有受傷的於文晴,怎麼都和許林宴口中形容的人聯係不起來。

這真的不是於文晴的雙胞胎姐妹嗎?

難怪剛才那兩個男生會那麼訝異,如今的於文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柳時陰摸了摸下巴,也沒從於文晴身上看到古怪的地方。雖然一個人突然變了是有些奇怪,但人本身就是複雜的動物,都有可能因為一個人、一句話或者一件事而產生很大的轉變。

反正瞧著也沒有鬼上身的跡象,柳時陰正準備收回視線,就看到了從女洗手間走出來的宋瑋。

對方走到於文晴身邊,問道:“於小姐,你確定剛才燈滅了嗎?可是我們檢查了好幾次,發現洗手間裡的燈具並沒有出什麼問題。”

於文晴認真地道:“對,閃爍了兩下突然就滅了,裡面黑乎乎的,我就特彆害怕地跑了出來。”

她的表情不似作假,而且這種事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宋瑋歉意道:“那可能是內裡的線路出了故障,我直接讓人把線換了。於小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們包廂的消費我們給你全免了,希望接下來你們能玩得開心。”

於文晴沒有計較,她笑得很甜地道:“那真是太謝謝你們了,下次我還會跟朋友過來玩的。對了,你們員工被我撞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哪,這事怪我太不小心了。你們幫我帶他去做一下檢查吧,醫藥費算我的。”

宋瑋笑道:“於小姐請放心,我們明雅都給員工買了保險,醫藥費這些是可以報銷的。但我還是替那位員工謝謝於小姐你的好意。”

“那就好。”於文晴鬆了一口氣,“檢查結果出來,麻煩你們告知我一聲。”

“好的,檢查結果一出來,我們這邊會立刻通知您。”宋瑋點了點頭。

“文晴,發生什麼事了?”於文晴的幾個朋友見她許久沒回來,都找了過來。

她們同樣一身的晚禮服打扮,舉止優雅得體,妝發嚴謹,一看就接受過高等的貴族禮儀培訓。

柳時陰有些意外,沒想到於文晴還有這麼多大家閨秀類型的女性朋友,而且她們關係似乎還很好,很聊得來。

於文晴挽過一位穿粉色裙子的女生的手,吐了吐舌頭,神態嬌俏地說道:“我差點惹禍了,剛才不小心撞到了服務生,幸好對方沒什麼事情,不然我得內疚死。”

粉色裙子的女生安慰她:“不是人沒事嗎?你也彆內疚了,要是擔心的話,明天我在陪你過來一趟,認真地給對方賠禮道歉。”

於文晴抱著她撒嬌:“婉婉你真好。”

於文晴等人從柳時陰和許林宴的身邊走了過去,於文晴經過的時候,柳時陰嗅到了一股若即若離的臭味。

那味道很淡,但柳時陰的確是聞到了。

柳時陰剛想問許林宴有沒有聞到這股味道時,於文晴那邊的聲音再次傳入了耳中。

“酒水都撒到了我身上,好臭呀,等下我得讓保姆送一件新衣服過來才行。”

柳時陰揚了揚眉,心道剛才的那縷臭味難道其實是酒的味道?

許林宴拉了拉柳時陰的衣袖,柳時陰低頭,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說:“怎麼了?”

許林宴道:“於文晴是有什麼奇怪嗎?我看你一直盯著她。”

柳時陰唔了聲說:“奇怪說不上,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

許林宴想了想,提議道:“要不要進洗手間看看?”

柳時陰:“能讓我們進去?”

許林宴指了指不遠處的宋瑋:“我們可以問問宋經理,我感覺他還挺好說話的,也許會答應呢。”

柳時陰選擇聽許林宴的。

柳時陰推著許林宴,找到了宋瑋。

宋瑋聽了他們的請求,猶豫了下,還真答應了:“反正裡面也沒人了,你們要想進去也可以,我讓服務生帶著你們。”

宋瑋說著,就招來了一個女服務生。

他自己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陪柳時陰他們了。

跟在女服務生後面,柳時陰邊走邊和許林宴說:“明雅處理事情的態度還真是敞亮,換做彆的酒店,可能在我們出口的時候就已經拒絕了我們。”

許林宴神色自然地接話:“這也許就是彆人能做大的原因吧。”

隨著話音落下,他們人已經進到了洗手間內部。

洗手間的構造都大同小異。柳時陰更多注意的是牆上的一整面鏡子和頭頂的燈具。

燈具的光芒亮如白晝,不像是壞了的樣子。那一面大鏡子,也沒什麼稀奇的地方。整個洗手間,也沒發現有什麼陰氣。

通常來說,洗手間位靠角落,裡面帶水還帶鏡子,汙穢集中,性屬陰,多多少少都會帶著些陰森氣。不過可能是明雅布了風水局的緣故,整棟酒店內裡陽氣很足,陰物邪物難滋生,所以陰氣少到可以說沒有,連飄蕩的孤魂野鬼,柳時陰也沒見到一隻。

服務生出聲道:“兩位客人,還要繼續看嗎?”

柳時陰說不用了,謝過她後,就帶著許林宴回到了大堂。

一來一回,距離柳時陰出來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見他一直沒有回來,毛劍輝直接打來了電話。柳時陰跟許林宴示意了一下,便拿著手機到了旁邊的窗口接聽。

毛劍輝在電話中道:“柳大師,你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吧?還是遇到了什麼不長眼的人?需要我過來幫忙嗎?”

柳時陰謝過了他的好意道:“沒什麼事,隻是在樓下遇到了個朋友,多聊了幾句。”

毛劍輝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大概是想他遇到了誰。

柳時陰也沒提許林宴的名字,隻是對他說道:“等下我就上去找你們。”

毛劍輝怕柳時陰覺得自己是在催促他,所以連忙道:“不著急,柳大師什麼時候有空再上來就行。”

柳時陰和他又說了兩句話,便掛了電話。

等他抬頭,他發現許林宴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長得和許林宴有幾分像,但沒有許林宴好看。他面色發紅,應該喝了不少的酒,正在發著酒瘋,用腳亂踢著許林宴的輪椅。

另一個應該是他的朋友,不斷地拉著他,試圖製止他的行為。

柳時陰感覺毛劍輝的嘴巴是開過光的,說到不長眼的人這不就來了。同時他的太陽穴也突突地急跳著,十分不理解許林宴這到底什麼體質。

他才離開了幾分鐘,就又有人欺負上了門。

這些許家人真是陰魂不散的惡狗,打了一隻又來一隻,沒完沒了。

“許林宴你這個廢物,瘸子,怎麼上哪都能看到你!他媽的,就愛出來臟我眼。”許家的二公子許林明已經沉醉在了酒意中,惡從膽出,越罵越上頭,踹許林宴輪椅的腳也越來越用力。就是他朋友,都快要拉不住他。

許林宴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沒躲沒閃,似乎被嚇住了。

而他的模樣,仿佛取悅了許林明,他咧開了大嘴,狂笑道:“去死吧,給我去死。”腳上憋足了勁,這次竟是想踢向許林宴。

但在他就要踢到人許林宴的時候,他的人卻是率先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到了地板上,胃裡的酒水都被迫吐了好幾口。

“他媽的誰踢的老子!”

許林明捂著肚子,罵罵咧咧地欲要從地上坐起來。可是沒等他起腰,一隻黑色的皮鞋已經踩在了他的胸口處,硬生生地把他又踩回到了光滑鋥亮的地面。

柳時陰彎腰俯視著他,眉眼淩厲又無情:“我踢的,怎麼了?”

態度可謂是囂張到了極點。

許林明氣得眼睛都要冒火了,他指著柳時陰就大罵了起來:“日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有病,竟然敢踢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管你是誰。”柳時陰非常的直白,滿眼的嘲諷。他踩著許林明,屈膝蹲了下來,湊近他,微眯起了眼睛,輕聲緩和地道,“我這人最不怕威脅了,因為威脅我的人,到了最後,都會哭著求我放過他。”

柳時陰伸手點了點許林明的胸口。

胸口之下,是許林明急促跳動的心臟。

他要殺了我,不,他會殺了我!

許林明臉上滿是悚然之色,瞳孔因為害怕不斷地收縮顫動著。他驚恐地喊叫了起來:“瘋子,你個瘋子!快來人,救我,救我!”

許林明朝著四面八方望去,妄圖有人能過來幫他把柳時陰這個瘋子拉走。但是周圍的人就像是看不到他這邊的情況一樣,在周圍依舊樂嗬嗬地閒聊著。

甚至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去,卻沒有低頭多看他一眼。

許林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到自己的朋友身上。他望向了他的朋友,罵道:“蠢貨,快來幫我!”

他的朋友一臉恐懼地道:“我、我動不了。”

許林明氣急敗壞:“怎麼可能會動不了!你是不是不想救我!”

“我、我沒有。”許林明的朋友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想搖頭卻是連頭都動不了,整個身體,現在就隻有嘴巴和眼睛能動。

而這種不受控製的情況,反而讓人越發地覺得恐怖。許林明的朋友臉發白得厲害,冷汗刷刷地往下低落,明明室內空調很足,但他卻像是在酷暑底下走了一圈。

許林明也終於發現了自己朋友不妙的狀況。他看向柳時陰的眼神懼意更濃厚了。

柳時陰對上他的視線,彎起了嘴角。

而他這一笑,簡直要了許林明的命。

“哥,對不起,我哪惹到你了,我跟你道歉。我剛才喝了酒,喝蒙了,可能冒犯了你。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放過我嗎?”

心裡有個聲音告訴許林明,柳時陰是真的想殺了他。尤其這人還詭異得很,身上似乎有什麼力量,就算他被殺死了,可能在場的人都發現不了。

柳時陰笑得如同惡修羅:“現在怕了?剛才氣勢不是還挺足的嗎?”

許林明快要哭了:“哥,我真的錯了,我道歉!”

柳時□□:“錯哪了?”

許林明哽住,這個問題他也很想問啊。他錯哪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惹過柳時陰。剛才他明明欺負的是許林宴!

想到這裡,許林明渾身抖了個機靈。

前一秒還能屈能伸,努力求饒的人立馬大變了臉色,他怒瞪向了身後的許林宴:“好好好,原來你們倆是一夥的,玩我是吧。許林宴,真有你的,現在出氣都不用自己出手了,也是,你是誰,你可是……啊!!!!”

話沒說完,許林明就一陣痛叫了起來。

柳時陰看著許林明被輪椅壓著的手,有些意外地抬眼向許林宴看了過去。

許林宴注意到他的目光,抿著唇道:“他罵得太難聽了。”

“的確是難聽。”柳時陰說的是許林明罵許林宴殘廢、瘸子的時候。他對於許林宴的舉動,不帶一點嫌惡,反而還覺得對方動作太輕了。

柳時陰踩在許林明重口的腳往後移,移到了他的膝蓋處,然後笑吟吟地教許林宴:“碾他手沒意思,來,直接壓過他的腿,讓他也當一回瘸子。”

許林明聞言,人都傻了。

他大聲叫喊道:“我不要成為瘸子,你們放開我!”

他掙紮想走,但下一刻,右腿上就迎來了巨痛。下手的是柳時陰!

柳時陰淡淡地道:“你再動一下?”偏頭,又溫柔地看向許林宴,“來?”

許林宴心裡泛起陣陣漣漪,差點就被柳時陰蠱惑到。

但他克製住了,周圍還有許多人,他不能讓柳時陰臟了手。許林宴拉了拉柳時陰的衣服,對方低眸掃了眼他的手指,說道:“怎麼了?”

許林宴眨著乾淨的淺色瞳孔道:“把事情鬨大就不好了。”

想到許林宴還要在許家繼續生活,柳時陰睨了許林明一眼,還是聽了許林宴的話,放過了他。

隨著柳時陰收回腳,他們與附近的人那道無形的隔閡好像也被打破了,周圍的人終於發現了他們的異樣,服務生也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這是許林明之前特彆渴望的一幕。

但現在,他卻隻覺膽戰心驚,尤其看向柳時陰的時候。

越看越覺得柳時陰這個人很詭譎!

注意到許林明的目光,柳時陰眯著眼也回望了他。

這下子,可把許林明的魂都嚇出來了!仿佛又回到了剛才被踩在地板上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

沒等服務生靠近,許林明就瘸著腿和他已經能動的朋友尖叫著跑出了明雅。

徒留一臉茫然的服務生和來往的客人面面相覷。

???

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