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1 / 1)

這些人哇完後,雙眼就亮晶晶地瞅向了柳時陰,一臉蠢蠢欲動,一看就是想讓柳時陰表演一下。

柳時陰又不是馬戲團裡耍猴的,直接偏過了頭去,當做沒看到。

眾人唉了一聲,非常的失望,但柳時陰毫無所動。

為了分散他們多餘的注意力,柳時陰望了小陶笛一眼,又瞥向了小梨:“既然這東西是你的陪葬品,最後怎麼落入了普通人的手裡?”

這個問題一出,其他人瞬間就被吸引去了目光。

小梨憤憤地道:“都怪那些臭盜墓賊,他們不去挖以前那些皇帝公主的墓就算了,跑來挖我們這些普通鬼的墓,我們好不容易攢的一點陪葬品都被他們帶走了。”

小梨的身體雖然被火化了,但他們那邊的人很多都還保留著入土為安的想法。小梨的媽媽也如此,所以還是給小梨的骨灰盅弄了個棺材,又找了個墓園來埋葬。

都做到這一步了,陪葬品肯定不能少。一些金銀首飾之外,小梨媽媽還把小梨生前喜歡的東西都放進了棺材中,其中就有她最愛的小陶笛。

而其他埋在小梨身邊的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情況。

墓園中大部分人已經去投胎轉世,隻剩幾個跟小梨一樣還有念想的鬼,遊蕩在人間。

他們有放心不下的家人,朋友或情人,所以他們很多時候都不會留在墓園裡,反而像小梨一樣,跟在重要人的身邊。

墓園大歸大,但是承包商摳門,或者說沒想到會有人膽子那麼大來盜墓,所以平日就隻有兩個老伯輪班看守。

墓園管理也鬆散,又沒個監控,看守的人經常不是窩在保安室裡聽收音機,就是打瞌睡。

如此一來,倒是給了盜墓賊挖墳的機會。

據唯一留在現場,目睹了這一切的一個鬼說,來盜陪葬品的是兩個男人,一個高瘦如竹竿,頂著一道八字胡,長得尖酸又刻薄,但似乎會畫符結陣。那鬼本來想去阻止的,可是近不了他們身,還被彈開了。

另一個特彆的矮小,就跟個小老鼠似的,圓頭圓腦,看著有點喜慶,不僅會開鎖還會縮骨功。

他們挖墳的時候,隻挖了一個差不多足球大小的洞,然後這個長得跟侏儒似的男人就會把自己收縮成一團,輕鬆擠進洞裡面,盜走底下的陪葬物。

他們也不貪心,盜了幾個墓後就把土一蓋,溜了。

因為挖的坑小,土一埋就很難讓人發現,所以直到現在,墓園那邊還不知道自己失了竊。

小梨提起時,牙都磨起來了,很想去把那些看守的人嚇唬一頓。

工的什麼作,他們家都沒了!

於暮:“你們沒去提醒保安啊?告訴他們墓園被盜墓賊光顧了。”

小梨說:“我們知道後就去了,可是他們隻以為自己撞鬼了,嚇得差點就要撅過去。都六七十歲的人了,個個不是高血壓就是有心臟病的,要是真嘎過去了怎麼辦,我們也隻能暫時收手了。”

反正靠彆人靠不住,隻能靠自己。

金啊銀啊之類的東西,轉手太快了,小梨想要找回來太難,隻能無奈放棄。但是小陶笛對她的意義不一樣,怎麼著她都得拿回來。

其他鬼的情況她就不清楚了,她這段時間一直跟在謝家人身邊,也沒和其他鬼見過面聯係過,不知道他們的陪葬品找回得怎麼樣了。

謝柔柔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兩個盜墓賊的原因,一窩的鬼全上了街。那些因為買了他們陪葬品的無辜群眾,不得倒大黴了。”

謝家人看向了柳時陰,柳時□□:“看我也沒用。蘇小梨的陪葬品都能從北方來到了南方,其他鬼的東西怕是早落到了全國各地去,我又不會影分.身,救不了那些倒黴蛋。”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柳時陰走到了沙發前坐下,繼續說道,“我是不行,但不是還能找警察嗎?有句話你們難道沒聽過,有問題就找警察叔叔。正好,盜墓這種大事,就得交給他們來處理。”

散出去的陪葬品難找,全國那麼多警察分局,就不信一樣都找不回來。到時候隻要物歸了原主,他們煩惱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其他人看著柳時陰左一口一個警察,右一口一個警察,總覺得畫風十分不對。一個玄學大佬,遇事不決就找警察真的好嗎?

柳時陰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沒什麼不好的。

柳時陰讓謝嘉瑜給了他一張紙,當場就寫了一封舉報信。寫完後,柳時陰還在信後面畫了一段符咒,乍一看,就像是白紙上本身就有的花紋,還怪好看的。

於暮不解道:“這是?”

柳時陰隨口說:“給警察同誌們加個buff,有了祖師爺保佑,他們辦案效率會高許多。”

眾人再次哇出了聲。

謝嘉瑜搓了搓手道:“可以給我也畫一個嗎,讓我學習的效率也上去。”

“行。”隻是寫個咒而已,一筆的事。柳時陰爽快答應了。

謝家嬸子為了感謝柳時陰,又是斟茶又是倒水的。冰箱裡的水果零食都拿了出來,水果還是切好的,全部擺在了柳時陰的面前。

謝振強怕他坐得累,還掏出了自己的按摩器給柳時陰用。

於暮都羨慕死了。

他在家的時候,都沒被人服侍得這麼到位。

信裝好,謝柔柔問:“誰去送信?”

謝振強自告奮勇,不過被柳時陰拒絕了。柳時陰把信遞給了小黑臉:“這件案子你們不好牽扯進去,讓小黑臉去最合適。”

剛好附近就有警察局,他們來時見到了。

柳時陰低頭看著小黑臉:“不會迷路吧?”

小黑臉拍了拍他的手,讓他放心。它又不像柳時陰,才不會迷路呢。

小黑臉抓著信,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在小黑臉送信的過程,柳時陰把目光放在了小梨身上:“陶笛你也拿了,還不回自己家去?”

小梨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我也想回去,可是我不認識江城的路。”

柳時陰才想起來面前的小女鬼說到底才十四歲。

不認識路太正常了。

柳時陰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又有點疼了。他不會還得帶著隻小鬼回北方吧?

這時候,謝振強出聲道:“要是可以,不如就讓我送她回去吧。”

謝嘉瑜在旁邊跟著道:“我也想去。我有點擔心那個送我陶笛的同學。”

她清醒後就給朋友去了個電話,但是那邊一直沒人接聽。謝嘉瑜還挺擔憂的,怕她的同學也出了什麼事。

謝嘉瑜向自己的父母保證:“我就去兩天,隻要同學沒什麼事我就立刻回來。”

謝振強夫婦還能說什麼,不讓她去她可能也沒心思學習。就這樣,謝家三口人就決定全家出動,帶著蘇小梨回北方。

飛機票定的明天,一時半會走不了,也不能就把客人扔著不管。正好時間也快到中午了,謝振強建議道:“大家要是沒什麼事,不如就留下來嘗嘗我和嬸子的手藝吧。”

柳時陰等人沒什麼事,也就欣然同意了。

謝振強帶著謝嘉瑜出門去買菜,謝家嬸子則留下來清洗鍋碗瓢盆,好一會兒使用。吃飯還早,於暮就拿了幾塊水果墊肚子。

在他啃蘋果啃得高興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柳時陰。

對方頂著一張俊臉,舉著手機,眼裡仿佛有流光溢彩劃過,但嘴上卻毫無氣質道:“來一把?”

手機上是某遊戲的開場動畫,還伴隨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音樂聲。

什麼仙風道骨,超塵絕俗,在這一刻都淡然無存了。

“行……。”於暮沒有膽子拒絕,隻能掏出手機,跟著柳時陰一塊葛優躺在了沙發上,組隊打起了遊戲。

接連收獲了好幾個人頭,一盤遊戲在兩人的配合下,爽快地拿下了勝利。柳時陰高興地把手搭在了於暮的肩上,笑得眉眼彎彎道:“沒想到你打遊戲還挺有一手的,來來來,加個好友,以後有空在一起打遊戲。”

於暮剛想答應,就覺得有一道惡狠狠的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那視線尖銳得仿佛一把把的刀子,全插.在了於暮的身上,讓他如坐針氈,冷汗都出來了。

沒等他回頭,柳時陰那邊就先轉過了頭去,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窗口的小黑臉對上了眼睛。

小黑臉瞅了他兩眼,又瞅了瞅他攬著於暮的手,如果它身上有毛的話,大概毛都氣炸了。

柳時陰莫名有種他出軌被抓奸的微妙感,搭在於暮肩上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柳時陰的臉黑了黑,心道自己為什麼要看這個小東西的臉色呢?

心裡這麼想,但在吃飯的時候,柳時陰還是往小木偶人的碗裡夾了幾筷子的菜。

至於小木偶人,氣歸氣,但是柳時陰給夾的菜它一口不落全吃了個乾淨。

一時間,都沒人發現它正在跟柳時陰鬨彆扭。

柳時陰看著它乾乾淨淨的小飯碗,嘴角緩緩地往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