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這位小哥。”
田中龍之介滿臉陰暗,雙手插在兜裡,下巴微微揚起,活像是找碴的不良少年,“你們想對我們可愛的學妹做什麼?哈?”
“就是說!那可是我們珍貴的學妹!!”西穀夕也跟著站了出來,滿臉警戒。
“就是就是!”日向翔陽抓著一旁月島螢的袖子小聲抗議。
“......能不能彆抓著我。”月島螢面無表情,“而且那不是你學妹,我們都同歲......還有山口你不要也加入。”
一旁看著大家都參與的影山有點想要加入,但是不知道是什麼狀況隻能繼續露出可怕的表情。
五色工:?
他看著面前不停發出“哈?哈?哈?”質問語氣的寸頭和掃把頭,還有在一旁小聲幫腔的橘子頭,臉上僵著,一瞬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隻能皺起眉頭,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
隻是視線在掃到旁邊一個綁著丸子頭的人時,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頓。
社會人士??
天童覺摸了摸下巴,非常誠實的說道:“我覺得工你應該打不贏對方,他們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背了五條人命的人誒。”
已經嚇到僵硬的東峰旭:?
“你們給我差不多一點——!!”
剛回頭就見到這一幕的大地直接怒吼,再次和緣下與菅原一起把這幾個問題兒童給拖走,而後趕緊對著五色工與天童覺兩人道歉。
天童覺聳了聳肩表示沒什麼關係,隻是帶著八卦的眼神看向了五色工。
後者剛想要開口,就聽到周遭突然傳來了一陣喝采聲。
眾人連忙向下看去,這才發現比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最後一球,正巧看見銀發少女以一個犀利的攻擊給奪下了最後一分。
五色工注視著底下剛和對手握完手,正走過來向觀眾席鞠躬的飛鳥柚夏,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那雙深紫色的眼眸。
飛鳥柚夏眨了下眼:“啊,是五色和天童前輩,你們來了呀。”
她迅速收拾好東西,很快走上了觀眾席。
“我們趁機溜過來的,等一下就走了,不然教練發現我們去廁所太久回去又要被加訓啦。”
天童覺招了下手,整個人趴在欄杆上,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兩隻手各豎起一根食指:“對了對了,那個檸檬糖怎麼樣,很好吃吧?”
“很好吃,天童前輩有看最新一期的Jump了嗎?”
“看了看了,你說的是那個吧——”
眼看兩人越來越起勁,五色工在旁邊探頭探腦,幾次想開口,但卻不知道該怎麼加入話題。
最後還是飛鳥柚夏注意到了對方的異樣,視線好奇的轉到了一旁突然脹紅臉的妹妹頭少年身上。
“誒~?”天童覺眯了眯眼,手摸著下巴,臉上明晃晃的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烏野女排的人見狀,默默向後退了幾步,
眼裡也閃爍著八卦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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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柚夏好奇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卻一句話也沒說的五色工,關心的問道:“那個,怎麼了嗎?”
五色工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了一樣,看著少女深紫色的眼眸中流露出的關心,他努力將臉上的表情繃的死緊來掩蓋內心的慌亂,然而遞出手機的手,卻仍舊緊張的有些顫抖:“那、那個......就是......好友。”
好友?
飛鳥柚夏想了一下,看著對方遞出手機的動作,頓時了然:“是要加LINE的好友嗎,好呀。”
她接過手機,熟練的輸入著自己的LineID,隨手將因為剛打完球有些散亂的碎發勾到了耳後,恰巧露出了光潔的脖頸,卻不知道一幕帶給了五色工多大的衝擊。
於是等飛鳥柚夏確認加完好友後抬起頭,就發現面前的少年不知道為什麼,滿臉通紅的扭頭看向了另一個方向,而一旁的天童覺則露出了不懷好意的貓貓嘴。
?
飛鳥柚夏困惑的偏了偏頭,順著對方視線看過去,隻看見正在收拾東西的潔子學姐。
啊,原來如此嗎?
她好像懂了點什麼但又好像有點沒搞懂,在遞回手機給五色工時,飛鳥柚夏想了想,還是認真的跟他說了句:“加油五色,我看好你。”
潔子學姐很多人喜歡的!五色加油!
然而這句話卻直接被五色工誤會了,他頓時挺起了胸膛,滿臉鄭重的點頭:“我一定會努力贏過牛島前輩的!”
雖然不是很明白怎麼跟牛島前輩有關係了,但是看對方好像在熱血燃燒的樣子,飛鳥柚夏覺得還是之後有空再問看看就好了。
揮彆了要趕緊跑回去的白鳥澤兩人,她剛回頭準備收拾東西,就對上了一大堆來自不同角度的視線。
?
所以為什麼今天大家都喜歡一直盯著自己呢?
相原真緒最快湊上來,滿臉期待的問道:“嘖嘖,剛剛那個男生跟你說了什麼?快從實招來!”
“快說快說!”青木也跟著附和道,就連幾乎不怎麼開口的菊池萌眼中也發出了閃亮的光。
正在一旁假裝收拾東西的男排眾人也忍不住好奇的豎起耳朵。
見到大家這麼有興致的樣子,飛鳥柚夏不太理解,奇怪的看了一眼她們,不解的說道:“剛剛隻是加個好友而已呀。”
此話一出,她立刻欣賞到了女排眾人瞬間失望的表情。
飛鳥柚夏一頭霧水。
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場面,她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啊,不過五色他好像喜歡潔子學姐。”
男排眾人剛鬆了口氣,一聽到這話突然又炸了起來。
田中和西穀立刻發出了一副要找人打架的宣言,隻是這次就連菅原跟緣下都攔不住了,最後還是隻能以大地的怒吼才再次宣告了結尾。
飛鳥柚夏瞅了瞅男排那裡熱鬨的場
面,忍不住說道:“男排他們好熱鬨啊。”
“......”渡部望沉默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歎息著說,“你以為是因為誰。”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反正不會是她!
※
一天的賽程結束,坐在回學校的車上,看著睡的東倒西歪的眾人,飛鳥柚夏微微一笑,而後才望向了窗外的風景。
玻璃外的景色迅速略過,隱約倒映出了她若有所思的臉龐。
明天早上的對手是扇北,如果順利贏了的話,就會遇到奪冠候選......新山女子高中。
她從包包裡拿出了之前千鶴記錄的紙張,大致對整體狀況有了了解。
但是實際還是要等上場才知道了。
飛鳥柚夏單手托著下巴,輕輕倚靠在玻璃旁,眼中的眸光微轉。
新山啊......
總覺得,好像開始期待了呢。
車子很快就回到了學校,撇除還在互相幼稚鬥嘴的爺孫兩人,男女排各自分開去進行開會了。
等到烏養一係將大致的策略都講完,他才注意到有個家夥已經開始打瞌睡了。
他本想把人叫起來,但一想到對方今天確實是最累的一個,頓時又有些於心不忍了。
這個一天兩場的賽製,打完上午的接下來就是打新山,不管怎麼樣對於他們這樣的一支隊伍都是很不利的。
即便烏養一係想要叫飛鳥柚夏儘可能保存體力,但以明天比賽的對手強度,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場比賽,都必須要全力以赴的打才能夠博得一線生機。
烏養一係無聲的歎了口氣,但表面仍舊冷靜的鼓勵著所有人。
......
飛鳥柚夏是被渡部望給搖醒的。
她茫然的看了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直到和學姐們一起走出體育館,望著夜空中的月色,飛鳥柚夏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她一如往常的自己站在校門聯絡司機來接她,卻沒想到渡部望主動提出了她陪著等就好,讓一直以來都會一起等飛鳥柚夏確定上車的學姐們先回去。
道宮結一步三回頭,擔心的看向了兩人。
“......會不會等等又跑去東京了?”
“放心啦,渡部不是生活笨蛋。”相原真緒很放心的揮了揮手。
......雖然是事實但總覺得被內涵了!
揮彆了學姐們,看出對方明顯有話要說,飛鳥柚夏歎了口氣,想了下,發了條訊息告訴司機不用那麼快過來,這才將手機收回了口袋。
“嘿嘿,被你發現啦。”渡部望自然也看到了對方的動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畢竟平常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等的,再加上白天發生的事情,飛鳥柚夏隻是稍稍一頓就意會過來。
“因為渡部前輩很好懂。”
她看了一眼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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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了比山腳下的雜貨店,“要不要去吃點什麼?渡部前輩的肚子剛剛是不是——”
“這種事情不要說出來!!”
好吧。
飛鳥柚夏無辜的攤著手,兩人順著山坡的路一路往下走去。
“說起來,飛鳥你跟葉歌的關係真的很好啊。”
渡部望想到早上見到天內葉歌時,對方開心的抱著銀發少女的模樣,忍不住說道。
“嗯,是朋友。”飛鳥柚夏認真的點了點頭,“有時候會約出來玩。”
不過最近因為IH比賽的關係,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誒——真好啊。”
渡部望的語氣似乎有些羨慕,她的手在背後互相拉住,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路燈昏黃的光線在她的側臉留下了一片陰影,兩人之間突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直到都快要看見雜貨店的招牌時,渡部望才突然開了口。
“我之前在國中的時候,也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或者說夥伴。”
她抬起頭,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臉上的表情雖然是笑著,但飛鳥柚夏卻覺得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笑。
會說夥伴,也就是指對方應該是排球部的人吧。
“怎麼說呢,這其實是一個很狗血的故事啦。”
注意到飛鳥柚夏的目光,渡部望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我們一起考上了新山,然後加入了排球社。我家裡以前狀況很好,但是在我高一的時候,父母的公司突然倒閉了,為了躲債,所以我們全家在很突然的就躲去了鄉下,直到這學期我才自己搬到了爺爺家。”
“聯係方式、住址、學校......等一切能讓彆人找到我們的資料都換掉了,我當然也沒時間跟朋友們告彆就搬走了,所以對她們來說,我就像是個叛徒一樣吧。”
“說實話,她們說的也沒錯吧,我確實像是個膽小鬼,到現在也不敢聯絡她們。”
渡部望一口氣說完,呼出了一口氣,這才笑了笑說道,“怎麼樣?很像是電視劇會出現的劇情吧。”
飛鳥柚夏頓了一下,誠實的點頭:“確實有點。”
不如說果然戲劇源自於生活嗎。
“你這種時候應該看一下空氣說「才沒有,渡部前輩好慘,我要好好愛護前輩」這種話吧。”就像那種美強慘角色之類的,整就一個大寫的慘字。
渡部望直接吐槽。
然而聽到這話的飛鳥柚夏隻是偏了偏頭,頭上的呆毛也跟著晃了一晃,滿臉都寫滿了困惑。
“但是,渡部前輩一點也都不需要彆人的可憐吧。”
她往前走了幾步,昏黃的燈光將銀色的發絲染上了一層暖澄。
飛鳥柚夏回過頭,深紫色的眼眸認真的看向了怔在原地的渡部望。
“因為前輩回來了嘛,代表前輩已經決定要去面對了吧。”
她微微笑著,製
服的群擺隨著她回身的動作微微擺蕩。
“我覺得這樣的前輩很帥氣哦。”
渡部望驚訝的愣了一下,微微睜大了眼,而後才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惡,被你裝到了,如果我是男孩子剛剛搞不好就會跟你告白了。”她調侃的說道。
飛鳥柚夏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
這樣嗎?可是她也隻是說出了實話而已。
“喂!”
就在這時,在商店裡面看錄像順便賣包子的烏養係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們兩個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險啊,要不然我送你們回去吧。”
飛鳥柚夏一眼就認出對方正在看的比賽正是她們中午看的那場,知道對方此時也很忙碌,連忙婉拒了對方。
來接她的司機正好在此時也到了,在把渡部望一起送回了家後,飛鳥柚夏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好困。
車上平穩又安靜,她強忍著睡意,直到走進了家門,匆匆洗了個澡就立刻迫不及待的跑回了房間,撲在自己的床上。
一整天的疲憊一瞬間湧現,幾乎是一沾床,剛閉上眼,她就失去了意識。
睡夢中,似乎有誰溫柔的替自己蓋上了棉被。
※
第二天是一大早就開始了賽程。
對戰扇北的過程雖然有些驚險,但最終還是還是以2:1成功拿下了勝利。
這樣的結果眾人自然都很開心,開心的抱在了一起。
然而相對於女排這邊的順利,男排那裡就完全不同了。
飛鳥柚夏看著那個棘手的怪人快攻被擋下的瞬間,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青葉城西贏了,烏野最終止步於16強,結束了IH的旅途。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飛鳥柚夏隻是沉默的和其他人一起走回了體育館。
而屬於她們的硬仗,現在才正要開始。
“說起來,新山的隊伍除了那個天內葉歌,那個隊長是不是也很強啊?”
青木好奇的看向了走在身旁的渡部望:“你們有看到她的攻擊嗎,好刁鑽的斜線球。”
“你說西園寺嗎?”渡部望想了一下說道,“在天內來之前她好像一直都是隊伍裡的王牌。”
飛鳥柚夏想到了早上看新山比賽時,對方雖然沒有天內葉歌顯眼,但很多時候都承擔了許多補位攻擊的工作。
是一個很全面的接應。
“不過要我說的話,果然還是要小心宮枝吧。”
渡部望思索了片刻後說道,“她就是新山的二傳,跟葉歌的關係很好,托球的精準程度跟飛鳥不相上下吧,屬於那種能完全發揮王牌實力的類型。”
相原真緒“誒”了一聲,錯愕的一邊說道,一邊拍了拍飛鳥柚夏的腦袋:“那心臟的程度跟這家夥也差不多嗎?”
飛鳥柚夏涼涼的看了一眼對方。
總覺得自己又被內涵了。
然而聽到這個問題,渡部望卻直接不假思索的回答:“那當然還是飛鳥比較黑一點。”
“......我就當你們在誇獎我了。”
眾人紛紛笑了出來,剛剛因為男排輸球而沉重的氣氛頓時好上了不少。
“......我們要贏。”道宮結呼出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哦!”
隨著眾人踏入了賽場,伴隨著炫目的光,響起的是群眾的歡呼聲。
“新山!新山!新山!”
“新山加油!!”
無數的目光期待的看向了新山的隊伍。
震耳欲聾的加油聲讓飛鳥柚夏也忍不住眯了眯眼。
“嗚哇,全都是幫新山加油的。”青木震驚的看向了四周。
雖然早就有這種心裡準備,但實際遇到了,給出來的心裡壓力絕非那麼輕易就能忍受的。
眼看眾人臉上不自在的表情,烏養一係拍了拍手,示意她們看向自己。
“你們光這幾個蚊子聲就被嚇到了還怎麼打進全國。”他冷哼了一聲,“之前我還看過那種把整個學校交響樂團都帶來的,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不,這怎麼說都不是蚊子聲了吧,根本超大聲的啊,而且要是半夜睡覺有這麼吵的蚊子在耳邊她一定會氣到跳起來。
飛鳥柚夏默默在心裡吐槽。
“隊形就按照昨天說的那樣,彆忘了。”烏養一係提醒完,隨即勾了勾唇角,涼涼的說道,“要是輸了,回去訓練加倍吧。”
這句話比什麼鼓勵都有用。
眾人皆是一抖,立刻打起了精神。
開玩笑,烏養總教練平常的訓練就已經絕對不是人能乾的,更何況還加倍!
於是當兩方在練習的時候,新山這邊就發現對面的烏野臉色十分不對勁。
......每個人的氣勢都像是要上戰場一樣的壯烈。
飛鳥柚夏剛去撿飛遠的球,迎面對上的就是那個曾經出言諷刺過渡部望的藏藍發的少女。
她的身高很高,微微抬起了下顎,深藍色的眼睛向下俯視著飛鳥柚夏,眼裡的不屑一目了然。
“就是你嗎,那個天內一直在說的二傳。”
少女絲毫不掩飾自己打量的目光,上下看了一遍,最後撇了撇嘴:“看起來就不像是很會打的樣子,天內到底為什麼要特彆提醒我們小心你......哦對了。”
飛鳥柚夏奇怪的看向了她,後者卻突然笑了出來,指著站在後面的渡部望,像是深怕對方聽不到一樣拉高了聲音,嘲諷的說。
“你們居然讓那家夥上了正選,怕是不知道她在我們這裡一直都隻能是坐板凳的候補,而且就憑那個臨陣脫逃的膽小鬼,你們也敢把背後交給她?”
“你說什麼——!”
相原真緒氣不打一出來,憤怒的看向了對方,卻被身旁的渡部望給拉住了。
她的面色很平靜,對著想要幫她出頭的相原真緒
笑了笑:“我沒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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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要再說什麼,就被她身後的隊友給拉住了:“向村,隊長在找你哦。”
名為向村夕的少女不滿的“嘖”了一聲,這才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
飛鳥柚夏瞥了她一眼,也跟著轉身回到了烏野的隊伍中。
“剛剛那家夥真是讓人討厭。”相原真緒滿臉的不爽,眼神惡狠狠的瞪向了對面。
“冷靜點相原前輩,那隻是用來讓你失去判斷力的辦法而已。”
飛鳥柚夏看起來絲毫不被剛剛的話所影響,語氣十分冷靜的說道,隨手將頭發綁好,跟著隊伍一起在場上站定了位。
雖然知道那隻是一種手段,但果然還是會有這麼點不太開心呢。
而說也巧,網前與自己相對的,正好就是剛剛出言嘲諷的向村夕。
“是你啊。”對方瞥了一眼飛鳥柚夏,語氣輕鬆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呢,看來可以輕鬆了。”
飛鳥柚夏沒說話,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視線直盯著她們的後場,讓獨自嘲諷的向村夕自討了個沒趣。
隨著象征比賽開始的哨音響起,場邊的加油團頓時湧出了熱烈加油的聲音。
“新山!新山!新山!”
在這樣的氣氛下,就連平時穩定的道宮結的發球,都有些被影響到,不小心向著對方的自由人發去。
“機會球!”
向村夕對著道宮結的發球故意喊道。
球被新山的自由人輕鬆接起,穩穩的傳到了二傳的位置:“一純!”
“我來我來,向村!”
那名發型酷似五色工的少女托起了球,迅速傳給了向村夕,後者也幾乎同時起跳!
是快攻!
雙胞胎起跳攔網的時間慢了一步,球直接穿過了防線,眼看就要落在地上,卻被相原真緒一個前撲正好救了起來:“飛鳥!”
飛鳥柚夏視線微動,幾乎是瞬間就確認了所有人的狀況,目光微微看向跳起的菊池萌,雙手舉起,輕輕跳起,眼看就要將球托起。
想拿旁邊的副攻做誘餌嗎,就這點小把戲。
向村夕微微眯眼,腳下飛快移動,幾乎是眨眼間就來到了正準備跳起的須藤凜子面前,與對方幾乎同時躍起,伸出了手臂,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子,阻攔進攻路線的同時還給予了沉重的壓力。
糟了!
須藤凜子心下一驚。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這球快攻一定會被擋下來時,飛鳥柚夏的動作卻突然一變,眼眸閃過一絲銳利的光,手輕輕向下一撥。
“啪。”
在所有人眼裡仿佛慢動作一樣的球,落到了新山的場地內,慢慢滾到了向村夕的腳邊。
“嗶──!”
烏野得分!
“烏野一開場就直接二次攻擊?!”
“我剛都以為球要給旁邊兩個攻擊手了……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場外的喧鬨聲很大,飛鳥柚夏卻像是沒聽見一般,看著向村夕黑著臉的模樣,微微一笑:“真是太好了呢,前輩。”
“……哈?”
見對方沒懂,飛鳥柚夏依舊笑著,她偏了偏頭,像是一隻剛剛惡作劇成功的貓兒,嘴邊勾起了輕巧卻又惡劣的弧度,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我的意思是,對面站著的是前輩你,真是太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