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其實我是想問iwa前輩的——”
飛鳥柚夏發現,在她說出這句話後,所有原本已經習以為常轉回頭的青葉城西眾人,突然又猛的看了過來。
被各種震驚的眼神盯著,就連習慣視線的她也有點緊張的微微紅了臉。
誒、這個名字怎麼了嗎?還是其實對方不是學長?
她想著既然是及川前輩常常掛在嘴邊的名字,應該也是差不多年紀的前輩沒錯吧。
“為、為什麼是岩泉前輩!?”
金田一小聲的問著一旁的矢巾秀,後者此時也很震驚,剛想搖頭,就忽然想起了一個可能性:“難道,是那時候撿球!!”
可惡啊!岩泉前輩太會了!居然趁機跟美少女交換了名字!!
“果然及川前輩教的那招真的很管用嗎!”
金田一愣愣的看著一旁矢巾秀抱著頭懊悔不已。
在一旁聽到的及川徹:?
他不過就隨口一說,也沒想過什麼成功與否的事情,而且就連他自己都失敗了......等等也就是說小岩成功了!?
及川徹:瞳孔地震.jpg
“......找我的?”
岩泉一自己也很懵,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他這才確定剛剛聽到的確實是自己的名字。
這其實也不能怪他反應太慢,畢竟一般來說女孩子會找的對象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及川徹。
飛鳥柚夏其實還有後半句沒說,但看大家各種奇妙表情,她也不是完全不會讀空氣的人,頓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
怎麼說,總感覺青葉城西某方面來說也是個很歡樂的隊伍啊。
不過原來iwa醬就是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位學長?
剛剛聽他們說好像叫做岩泉前輩?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敏銳的感覺現在的氣氛,自己要是解釋的話好像各方面來說都不太好。
腦中很快的過了一遍想法,她頓了一下,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了一顆檸檬海鹽糖:“那個,前輩吃糖嗎?”
在看見了對方有些微怔的點頭後,飛鳥柚夏將手中的糖扔了出去,被對方非常輕鬆的單手接住了。
說起來,及川前輩好像在LINE裡說對方會像媽媽一樣照顧人。
她瞄了幾眼。
感覺的確是很可靠的樣子呢。
她對著正看著自己的岩泉一笑了一下,不太熟練的單手握拳,稍稍揮了一下:“那個,前輩加油?”
飛鳥柚夏本是沒什麼特彆的意思,然而這在其他青葉城西的人眼裡看來,就是妥妥一個美少女紅著臉向著自己喜歡的人遞出糖果加油的模樣。
可惡啊沒想到該繳稅的不是及川是你啊岩泉!!
但是乾得好啊岩泉!他們成功搶走烏野的人了啊!
岩泉一呆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僵硬的回
答:“哦、嗯,
好。”
他看著躺在手心裡的糖果,
明明隻是十分平常的檸檬糖,但岩泉一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外套的口袋裡。
一直以來他都習慣了女孩子來找他問的是及川徹,給東西也是要他轉交給及川徹。
這樣指明要給自己的,還是第一次。
“誒——那我呢我呢?”及川徹在這時突然冒了出來,非常厚臉皮的指著自己,“柚醬不對我說些什麼嗎?”
要對你說什麼?
飛鳥柚夏困惑的頓了一下,偏著頭,隨口說道:“及川前輩也加油?”
“......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柚醬的敷衍了哦,柚醬對我跟iwa醬的態度就好像南極北極——”
及川徹還想說什麼,突然被放好東西折返回來的岩泉一拍肩膀的動作給打斷了。
“喂,及川,要比賽了。”
岩泉一說道,而後對著看台上的飛鳥柚夏點了下頭,就拉著及川徹走了。
“這要是放在平常,岩泉絕對把球扔過去了吧,而且南極北極不都一樣冷嗎。”
花卷貴大看著這個場面忍不住說道,一旁的鬆川一靜同意的點頭:“這麼溫和的對待及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
“咦?小岩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啊你都臉紅了,誒——這該不會是你第一次有女孩子、嗚哇好痛!”
俗話說不做死就不會死,及川徹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著臉的岩泉一給痛打了一頓。
青葉眾人:啊,果然,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飛鳥柚夏沒注意到身後的暴力現場,她此時正走回了渡部望的座位旁,然後迎面就對上了一道八卦的視線。
?
“怎麼了嗎?”
飛鳥柚夏摸了下自己的臉頰,確定臉上沒多出什麼東西。
渡部前輩為什麼要用這種奇怪的視線看著自己?
“沒~什麼。”
渡部望晃了晃腳,曖昧不清的嘿嘿兩聲,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兩個便當:“將將,吃飯吧,這是我剛剛趁你不注意回去拿的。”
......多啦A夢!?
飛鳥柚夏頓了一下,接過了對方手上的便當。
厲害了,這個速度,不愧是自由人。
為了感謝對方幫自己拿便當,她也從口袋掏出了一顆檸檬海鹽糖:“要吃嗎?”
渡部望看著那顆糖果,一時間有些語塞:“你隨身帶這麼多糖果?”
原來不是單純給特定某個人的嗎?!
飛鳥柚夏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很多,隻是習慣身上隨時會帶幾顆,有時候打完球狀況不好會塞一顆。”
她隨手剝開糖紙,塞了一顆進嘴巴裡,臉頰微微鼓了起來,像是一隻偷吃東西的小倉鼠。
“這個還挺好吃的,之前天童前輩推薦給我的。”
說著,飛鳥柚夏又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真的不用嗎?”
渡部望眼神複雜的看著糖果,
最終還是拒絕了。
飛鳥柚夏也沒在意,
隨手又把糖果給塞回了口袋裡,視線轉往了球場上。
青葉城西不愧是宮城縣內排名第四的強隊,不管是攻擊力還是防禦都很有水準。
及川前輩的托球和iwa前輩的攻擊搭配默契,飛鳥柚夏大概看了半局就差不多猜到結尾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
飛鳥柚夏伸了個懶腰,和渡部望一起從後門離開了。
正在休息區喝水的岩泉一正好瞥見了一抹銀色身影消失在了門口,隻不過稍稍頓了一下,就被一旁的及川徹發現了。
“現在應該快到柚醬她們比賽了吧。”及川徹的聲音依然欠欠的,一手勾到了對方的肩膀上,“話說回來,小岩你今天的扣球好像特彆用力呢,放心啦現在又沒有女生在看你——噗哇!”
看著岩泉一直接一頭錘下去,成功擊倒了及川徹,青葉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怎麼說呢。
乾的好,岩泉!
※
飛鳥柚夏原本是打算趁著大家看比賽的時候悄悄溜回隊伍裡的。
然而就在她墊著腳尖,以為自己終於要成功的時候,一隻手卻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抓、到、了、哦。”
相原真緒露出了壞心眼的笑容,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
在她身後站著的,正是其他女排成員。
飛鳥柚夏:“......”
“果然,我們把這出去摸魚的家夥給賣了吧。”相原真緒摸了摸下巴,捏了捏飛鳥柚夏的臉頰,似乎在評估著什麼,“看看這肉,嘖嘖,就是腦袋傷到了,不過沒關係,反正長得可愛就好了。”
“等等......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飛鳥柚夏舉起手弱弱的回答。
相原真緒卻直接比出了兩根手指,關心的問道:“是這樣嗎?那你說這樣相加是多少?”
飛鳥柚夏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相原真緒的意思。
原來是擔心傷到視力嗎,相原前輩其實還是很靠譜的——
她乖巧的回答:“是2。”
“答錯啦,是11!”相原真緒毫不留情的轉身對著眾人說道,“完蛋了這家夥腦子不行了。”
這是什麼幼稚前輩。
飛鳥柚夏決定收回剛剛的話。
她一秒冷漠的扭過頭,看向了須藤凜子:“......須藤前輩,等等就靠你了,我隻為你托球。”
須藤凜子依舊笑得十分溫和,說出來的話卻給人一種黑漆漆的感覺:“阿啦,我很開心哦,雖然感覺小柚你這話熟練的就好像對很多人說過了呢。”
沒等飛鳥柚夏回答,相原真緒率先警覺的指著自己。
“等、我才是王牌吧!”
“道宮前輩比較像。”
“你這後輩——”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道宮結
狠狠歎了口氣。
這些糟心孩子哦。
渡部望看著熱熱鬨鬨的一群人,
眼裡不□□露出懷念。
然而在正好與打完比賽的新山一群人對上眼的瞬間,
她頓了一下,還是率先移開了目光。
這個舉動看在落在新山隊伍尾巴的某人眼中,卻顯得格外刺眼。
天內葉歌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那被稱為“小夕”的藏藍色發少女,而後又對著渡部望用口型做了個“好久不見”的動作,才和飛鳥柚夏揮揮手,跟緊了隊伍。
“嗚哇,真不愧是「女王」啊。”青木呼出一口氣,“光是經過我都感覺壓力大到快窒息了。”
“她們今天比賽的對手都沒人能從她們手上拿到20分的,那兩個學校還都是去年的前八強,真可怕。”
千鶴對此也有同感,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包包裡拿出了自己搜集的筆記:“對了,我有紀錄了一些資料,已經給了烏養教練一份了。”
飛鳥柚夏接過資料大致瞥了一眼,發現除了天內葉歌本身得分數極高,新山隊長本身也不遑多讓。
任何一個人放在彆的隊伍都能擔當王牌,現在全給新山擠在一起了。
“好強啊。”相原真緒從旁邊湊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分數,感歎道,“渡部以前就是在這樣的隊伍裡嗎?”
渡部望沒想到會突然說到自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無奈的聳肩:“所以我才隻能是候補。”
飛鳥柚夏掃了一眼對話的其他人,而後把資料收進了一旁的包包裡。
那上面確實是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不過比起這個,現在我們應該先把目光放在眼前的對手。”
飛鳥柚夏率先走進了賽場內,明亮的燈光照在她銀灰色的發絲上,像是在閃耀著光。
她回過頭,深紫色的眼眸看向了眾人滿是信任,伸出了手掌,淺淺一笑。
“我們走吧,該熱身了。”
※
“等、日向和影山!你們彆跑這麼快——”
菅原緊張的看著面前跑得飛快的兩人,深怕他們會撞到其他人。
一眾烏野男排的人走在體育館,在女排的會場來說,顯得格外突兀。
尤其一整片黑壓壓的,再加上幾乎全員都有種惡人的氣勢,幾乎所經之處都陷入了恐慌。
“龍!你看,那個女孩子好可愛!!”
“哦哦!!”
“......你們兩個不要給彆人造成困擾啊。”
撇除有幾個畫風比較不一樣的,一行人很快就走進了觀眾席,
日向翔陽興奮的跑到欄杆旁,看了眼比分:“啊,現在是柚夏她們領先一局!”
“看起來女排她們氣勢很不錯啊。”大地笑著說道。
底下的比賽正在激烈的展開,烏養係心看了眼坐在教練位置的爺爺,忍不住抓了抓頭發。
真是的,這臭老頭還是老樣子,吼這麼用力不怕閃到腰嗎。
此時的比賽正好輪轉到飛鳥柚夏進行發球,山口忠看著對方輕鬆的打出了跳飄球,一時間微微睜大了眼睛。
“飛鳥同學她真的好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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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我有看她們上一場,那個二傳發球好強!跟主攻的配合也很好。”
“對對對,而且很可愛……噫!”
旁邊的人剛說到一半,就發現從附近傳來的陰暗氣壓,頓時被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
大地一人一拳打在了正在散發奇怪氣息的田中和西穀的頭上。
“對不起……”
就在烏野眾人看著比賽幫忙加油的時候,從觀眾席的後門又悄悄溜進來了兩個人。
“咦,已經第二局了,雖然剛剛工差點被抓到,但好險尿遁成功了~”
“……抱歉。”
五色工立刻道了歉,而後才疑惑的看了眼門外,“牛島前輩不來看嗎?”
畢竟是自己女朋友,連比賽都不看的嗎?!
天童覺歪了歪頭:“若利剛剛遇到了青葉的那個二傳,應該不會來了吧。”
五色工聞言,腦袋裡自動腦補了一串邏輯:牛島前輩根本不重視女朋友也就是說他們現在的關係很不好,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牛島前輩根本就快被分手了嘛。”五色工表面挑釁的說。
然而心裡想的卻是:他有機會了!!
“……?”天童覺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有跟不上腦回路的時候,停頓了很久,仔細觀察著五色工的表情,突然恍然大悟。
他隨即懷疑的湊到了五色工面前,眯了眯眼:“工你該不會──對飛鳥一見鐘情了吧?”
難怪對方剛剛打完比賽就主動問起了女排的賽程!
那時候他就覺得有點奇怪,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回事嗎!
然而他們這邊在聊,絲毫沒注意到剛剛那句話已經全被坐在前面看比賽的烏野眾人給聽見。
於是當五色工紅著臉剛想開口,一眼就瞥見面前突然多了一群身穿漆黑服裝,滿臉凶神惡煞的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