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演,我要你死!”
毫無預兆的。
楊子萍忽然暴起發難。
她的手上忽然亮出了一把刀,朝著陳演的心臟紮了過去。
但刀子在距離陳演心臟不過幾公分處停了下來。
是陳瀟抓住了楊子萍的手腕!
在被抓住的瞬間,楊子萍的手有著一個本能的動作——轉動!
這個動作讓陳瀟眉頭一跳。
如果刀子隻是朝著心口處筆直紮去的話,人很有可能會死,卻也存在那麼一點點救活的希望。
但若是在紮進心臟時還轉一刀的話,那就算是神仙也難救。
楊子萍她害死是真奔著殺死陳演而去的!
隻是下一秒,陳瀟又恍然大悟。
陳演看著那把冷冽的刀子,身體也情不自禁的後退。
他看著楊子萍,沉聲道:“你真想殺我?”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這麼慘!”
“要不是你,我怎麼舍得用點點做誘餌!”
“但是好可笑啊,你的親骨肉失蹤了都沒讓你現身,反倒是一個殺了人的凶手讓你冒了出來。”
“陳演,你不是人啊!”
楊子萍怒吼著。
可陳演卻好似根本不在意,他隻是略微皺了皺眉,而後再退了幾步。
陳瀟看著楊子萍還在掙紮,不由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彆演了,他要是覺得自己能逃的話早逃了,還用得著你給他創造機會?”
楊子萍一愣,陳演也苦澀道:
“終於是遇到對手了,阿萍都演成這樣了,還是被你看穿,不得不說這一次我是輸的心服口服。”
陳演的話,好似在為這一起事件畫上一個句號。
婁陽自顧自的走到陳瀟的面前,問了句:“銬子呢?”
“乾嘛?”
“我把自己銬起來下山啊,還能乾嘛?”
陳瀟無語:“你當我是警察?”
“你要是警察,我還慌個屁。得,我自己把自己綁了吧。哎,我真替胡叔的未來擔心啊,他這輩子估計一個隊長已經到頂了。”
說著婁陽自己抓起一把藤蔓,編成了一根繩子後,笑問著陳演:
“你呢?還要不要反抗一下?或者,我繩子借你用一下,咱倆綁一塊?”
“廢那功夫做什麼,一塊吧。”
陳演也放棄了抵抗,但他還是有著不會死的底氣,隻有楊子萍在那不甘心:“為什麼不跑,為什麼啊!”
陳演有些厭煩:“拿什麼跑?你以為山底下沒有警察?何況,我跑了豈不是平添麻煩!”
山上每個人都是清醒的,除了楊子萍之外。
但陳瀟很清楚,現在最重要的人也就是楊子萍。
楊子萍不能出事,也許在警方的大記憶恢複術下,她會成為一個突破口。
畢竟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應該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正是因為那些事情,楊子萍才能夠自己騙自己,覺得陳演的離開是身不由己。
可惜當局者迷,楊子萍根本就沒讀懂陳演眼中的厭惡,那是真發自內心的。
他根本就不喜歡楊子萍。
點點的出生,無非就是他欲望下的產物罷了。
很快,婁陽真把自己和陳演一起給綁起來了。
這一幕看著有些滑稽,但卻是最聰明的選擇。
婁陽沒得選,陳演束手就擒也是最明智最聰明的決定。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在之後和警方的對峙中立於不敗之地。
除非,他所做過的事情全都查出來了,
陳瀟看了看山底下已經到位的警察們,開口道:“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幾位都隨我下山吧。”
婁陽直接往山下走去,陳演也沒耽擱。
陳瀟看了眼楊子萍,道:“古話說的沒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楊子萍你得好好去照照鏡子了,你的心為什麼也變成這樣。等到你出來之後,又該如何面對點點?”
楊子萍一陣恍惚,但陳瀟沒有再多說,將其帶下了山去。
山下警燈閃爍。
婁陽和陳演直接上了警車,胡躍滿臉的開心正欲開口,但陳瀟卻主動的說道:
“胡隊先打住,我知道你又要誇我,但現在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
胡躍正色了起來:“你說。”
“我會向你們領導提議,屆時對外公布婁陽被捕源自於你的功勞。這樣一來,在民眾心裡你就功過相抵了。”
胡躍臉色一變:“這可不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何況我現在也深深的覺得自己德不配位!”
陳瀟搖頭:“你是不是配位我並不清楚,但你從事這個職務並不是三五天。以前該破的案子你也破了,隻是面對小鳳村案束手無策而已。人無完人啊胡隊,何況你是為了配合我的演出,才導致群眾對你口誅筆伐的。”
對於胡躍,陳瀟有自己的清楚認識。
胡躍的確不如張獻那樣的刑警隊長出色,但人家在這個位置上乾了很多年了,就算要如何那也不應該是因為陳瀟的原因。
胡躍面露感激之色:“那行吧,我在這先謝謝你了。”
陳瀟搖頭:“該說抱歉的是我,不過好在如今的局面皆大歡喜,一個沒漏!”
“是啊,隻是那個陳演怎麼辦?我覺得他不可能不打自招的,還有那本筆記上的案子,在莪們青西也沒有發現實際案例,所以很難治他罪啊。”胡躍也面露難色。
陳瀟想了想後,道:“他意圖與婁陽合謀這是事實,雖然事情最終無疾而終無法定罪,但有一個人在等他,那個人至少能幫我們把他困住幾年!”
“你說的劉拐子!”胡躍驚喜了起來。
陳瀟點頭:“沒錯,我和劉拐子已經約定好了,隻要他知道你們抓住了陳演,他立刻就會報案他被陳演所傷一事。”
“我明白了,雖然找不到陳演的大罪,但我們隻需要困住他就行,畢竟他那樣的人一旦放任自由實在是太危險。”
陳瀟嗯了聲不再多言。
很快羅大立就開著車來接了他。
見到那些警車駛離,羅大立一臉笑容的問:“哥,都抓住了?”
陳瀟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抓住了,說吧……想我怎麼補償你?青西市的洗浴中心,K歌會所,酒吧什麼的我請你當做賠禮。”
羅大立聞言,臉色一沉:“陳哥,咱倆是兄弟不?”
“當然是兄弟了。”
“那你還害我?我說過從今往後我羅大立再去那些地方,就打斷自己的腿!你要還不信的話,我現在就斷腿明誌!”
說著,羅大立真頭也不回的走到車邊,而後操起了一把明亮亮的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