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幺還在苦口婆心地勸:【所以趁著現在趕緊想辦法讓他退婚啊!】
不過李若水的目光此刻卻隨著地上自己顫顫巍巍爬起來的陸冰洛轉悠:【這太子怎麼回事?竟然讓我們女主妹妹自己起來!】
洞洞幺聞言,果然見陸冰洛自己起來了,也跟著吐槽:【渣男,不會心疼姑娘。】
可以說由始至終,司雲崢都是那個被漠視掉的受害者,本來還有些生氣的。不過現在聽到自己的堂兄也沒逃脫,心裡總算是順暢了些許,眉頭都舒展開了。
隻是陸冰洛一直兢兢戰戰的,她不知道什麼女主男主的,但是李若水這樣一直維護自己,是好事麼?她看太子和世子的表情,分明就是也能聽得到李若水的心聲。
她很慌,活了十幾年,頭一次這麼害怕過,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什麼趙王爺造反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聽的。
趙玉華實在要冤枉自己,就冤枉自己吧!那名聲和命比起了,到底是性命更重要。
於是鼓足勇氣匆忙朝太子世子屈膝微福,“臣女先行告退。”
她要走,那趙玉華自然不允,急忙提起耀眼的紅裙擺要去攔,不過叫太子一個眼神就止住了腳步,十分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陸冰洛:“太子哥哥,她偷了我的簪子。”
趙玉華聲音才落,司雲翎和司雲崢又聽到李若水的心聲響起來:【洞洞幺,趙玉華的簪子丟哪裡了?】反正她不信女主妹妹會偷東西。
洞洞幺:【她身後那個厚嘴唇的婆子看到沒,她拿的,不過已經藏在底褲裡了。】
司雲翎司雲崢兄弟,目光落到那厚嘴唇的婆子身上,但是實在不好繼續往下看。
沒想到這個時候,李若水忽然誇張地假摔了一下,朝著那婆子下半身撞過去。
那麼大一支簪子,婆子當時藏的時候又匆忙,這會兒李若水橫闖直撞地瞄準她,大金簪子戳得她怕是掉了皮,疼得‘唉喲’大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腳滑了一下。”李若水慢吞吞地扶穩了發髻站穩身體,臉上可不見半點誠懇,反而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厚嘴唇婆子,“嬤嬤身上踹什麼了?剛戳了我一下。”
厚嘴唇婆子嚇得頓時臉就白了,“李姑娘你想必是弄錯了。”
“真的有。”她說著,手也抓了過去,一支金簪子模樣的輪廓就在裙子底下顯現出來。
厚嘴唇婆子哪裡曉得她直接就上手,防備都不及,尤其是當場對上自家郡主噴火的目光,瞬間就嚇得顫顫巍巍地跪倒在地上:“郡主,您聽老奴解釋。”
趙玉華滿臉掛不住,畢竟剛才當著司雲翎他們的面指認是陸冰洛,沒想到現在居然是自家奴仆,隻氣得一腳朝婆子踹過去。
婆子一個吃痛,頓時摔在地上,簪子也從中掉出來,發出悅耳的聲音。
司雲翎可不在乎簪子到底誰偷了,他由始至終關注的都是那趙王爺意圖謀反之事。
不過也沒料到這李若水還真是直接……於是也不得不乾咳一聲:“玉華啊,既然李姑娘明察秋毫已查清楚了,以後可不要隨意汙蔑人了。”又看了一眼李若水:“還不趕緊謝謝李姑娘。”
趙玉華這會兒怎麼可能會朝李若水道謝?隻恨不得一巴掌扇來才是,但為了在司雲翎面前留個好印象,也不甘不願地朝李若水道:“多謝李姑娘,不然真要叫這刁奴蒙騙過去了。”
李若水:“不客氣。”一面迫不及待地喊著係統:【洞洞幺,你看她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殺了我,我好怕!】
但是洞洞幺卻是一心隻想搞業績:【水水,太子剛剛誇你了,你快趁機朝他道謝啊!正好氣一氣你未婚夫,肯定有反派值的,蒼蠅再小也有肉呢。】
額……李若水隻得無奈地面朝司雲翎,“多謝太子殿……”不過那個下還沒說出口,就被洞洞幺恨鐵不成鋼地打斷了:【叫什麼太子殿下,你要喊翎哥哥。】
李若水偷偷瞟了一眼自己那個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未婚夫,【這樣不好吧?】
洞洞幺:【有什麼不好?一回生二回熟,喊哥哥關係一下就拉近了,你就問你未婚夫聽了刺不刺耳?】
於是李若水好整以暇,揚起一個自己覺得很溫柔的笑容,“多謝翎哥哥稱讚。”隨後又問洞洞幺:【可以了吧?】
洞洞幺不怎麼滿意:【你這個工作態度不行啊!這樣你什麼時候才能賺滿十萬反派值回家?還有你剛才那個笑也要不得,人家要笑不露齒,你牙齦都出來了。】
本來司雲翎和司雲崢沒有發現的,聽到洞洞幺這麼一說吧,好像還真是。
司雲翎瞥了自家堂弟一眼,忍著笑意,“李姑娘客氣了。”
李若水扯了個僵硬的笑,叫洞洞幺這麼一說,她發現自己忽然不知道怎麼笑了。“那個,臣女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完拔腿就跑。
總體來說,今天也不算是沒有收獲,五百反派值呢!
而洞洞幺還在糾結:【怎麼剛剛不漲反派值?你這個未婚夫什麼意思?他不會嫉妒麼?】
【彆管了,我們來了這麼久,金銀美玉找不到我,指不定多著急呢!】她今兒是帶著兩個丫鬟出來給她堂姐買糕點的,剛才叫洞洞幺催著過來搞破壞,都把她倆忘記了。
李若水卻不知,她走後那司雲翎和司雲崢也快速離開了。
隻不過卻打發了個暗衛跟在她身後,想讓對方繼續傾聽李若水的心聲,畢竟趙王爺造反之事,不容懈怠。
還有那陸冰洛,也打發人去盯著了,畢竟今日她也聽到了這樣的秘密。
但沒想到,那暗衛跟了李若水一天,李若水就在家裡吃喝玩樂,什麼趙王爺壓根不曾提起過。
他就納悶了,主子怎麼說她知道趙王爺的消息呢?
司雲翎也很納悶,一大早就將司雲崢喊來東宮商議:“我叫天璣跟了她一天,什麼都沒聽到。”天璣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暗衛,不可能會瞞自己。
“有沒有可能,隻能是個彆的人聽到,比如她們說的男女主角,以及我這個男配?”這一天裡,司雲崢也在消化昨兒在八珍館聽到的那些心聲,而且也打發人去查了,“南方,果然已經出現瘟疫了。”
雖說天災後十有八九會發生疫症,但基本上官府管控防護著,都不會太嚴重的。
可是如果有人蓄意搗亂,那就不一樣了。
司雲翎聽到他的話,沉思片刻,“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觀昨日,那趙玉華並未有任何反應,顯然她是沒聽到。所以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她連女配都算不上?”
既然算不上女配,那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也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趙王爺造反一事根本沒成功。
司雲崢看著他竟然一臉認真分析這事兒,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皇兄,消息咱們已經從李若水那裡得到了,就這還能叫姓趙的成功,那我看你這個太子也沒必要再做了。”
司雲翎瞪了他一眼,“此事我已經上報給父皇了。”
司雲崢心頭一緊:“皇兄怎麼同皇伯父說的?”沒提起說能聽到李若水和那個洞洞幺的話吧?那不得被當做妖怪燒了?
司雲翎見他肉眼可見緊張起來,頓時心情爽快極了,叫他剛才還嘲諷自己。“沒呢!我隻說是得了些消息。不過……”
這暗衛跟在李若水那頭,也得不到什麼消息。於是他將目光落在了司雲崢的身上:“阿崢啊,你看情況吧是這樣的,現在情況緊迫,如果等咱們派人去查,一去一來的,不知要耽擱多少時間,這不就是給姓趙的時間麼?而且如果他真像是李姑娘所說的那樣,他真將瘟疫四處散布,那得多少老百姓……”
司雲崢頭皮跳得很厲害,“你不會想讓我去跟她接觸吧?”
司雲翎兩手一攤,“不然呢?難道我這個太子天天去跟你未婚妻廝混麼?那像什麼話?阿崢啊,咱這是為了大局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