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第一百六十九章

對於賈琮來說,分家的消息有些遂不及防,尤其是隻將他一個人分出去的分家法。

且不說梨香院如何了,隻說府裡給了他二千兩銀票,他萬事不管的老子竟然也給了他五萬兩銀票,這就差點沒將賈琮的下巴給嚇掉了。

這麼多的嗎?

這才哪到哪呀,你信不信賈赦手裡還有至少十個五萬兩銀票呢。

賈赦一生兩大愛好,小丫頭與老古董。

小丫頭是新鮮勁過了就由著邢氏打發了。老古董嘛,往往都是從公中要錢先買了來,把玩夠了再轉手賣出去。

畢竟古董這東西就從來沒有折舊率,買回來多少錢賣出去的時候隻多不會少。

這一來二去倒手間,銀子就從公中的變成自已的。

二太太借著管家的便力沒少往自己懷裡摟,賈赦一年光是買古董都是十件打底。這麼說吧,賈家除了三春和下面的幾個哥兒窮的叮鐺響,不管是哪個老爺,還是哪個太太奶奶家私都不薄。

給小兒子五萬兩銀票安家費,也不過是想瞧瞧這小倆口的成色。他們若是個嘴嚴不張揚,以後少不了他們的好處。

賈琮一臉恍惚的從東大院出來,先是回自己屋子放好那些古籍字畫,之後才繞路去了後面的梨香院。

梨香院原是先榮國公暮年養居之所,修建得自然極好,薛家住這裡的時候也還罷了,人少安靜也是正經過日子的。可後來搬來了那一群小戲子和那些教習嬤嬤後,這屋子就被造得不像樣子了。

賈琮見下人們在換窗戶紙,心忖了一句等將來日子安穩下來了,一定要換兩塊帶玻璃的窗戶。至於現在……賈琮是絕不會開口提任何要求的。

裡外瞧了一回梨香院的布局,賈琮又開始琢磨哪邊做自己的書房了。

從廚房那邊路過時,賈琮又想到他分出來後,也不知道有多少下人會跟他走以及再買一房下人管著廚房。

早年府裡過於奢靡浪費,如今又是另一副樣子,賈琮也聽說了大觀園小廚房的那些事,所以便準備在外面買一房灶上手藝好的下人回來。不過他不方便買,到是可以去邢家說一聲,讓他們買了當陪嫁帶過來。

至於銀子,老爺給的先不動,二嫂給的那二千兩,他留五百兩應急,再留五百兩預備讀書束修筆墨花銷,剩下的一千兩,五百兩拿出去買莊子田畝以免坐吃山空,五百兩送到邢家。成親的花銷不小,有這筆錢他們手頭也能寬裕些。

說到這個,賈琮又想到了他的戶籍。他的戶籍在金陵,將來肯定要回金陵參加童生試和秋闈。雖說住的離園子很近定然少不了是非,但他出門在外,也多少能放心些家裡。隻是原本當初說好了分家後就將嶽父嶽母接來同住之事,如今這個情況……還是過兩年吧。

分家出去於賈琮來說,雖然來的意外,但總的來說應該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了。

然旁人卻不這麼想,尤其是聽到消息的王夫人等人。他們

想的都是大房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將賈琮分出去?

難道是想要以此剝奪賈琮參加襲爵默試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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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是了,肯定是了。

想到這裡,王夫人便本能的將這件事推到夏金桂身上,然後還暗戳戳的讓人去尤姨奶奶那裡傳小話。

夏金桂連賈琮都容不下,你們這個怕也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尤姨奶奶剛挨了賈赦一個大嘴巴子,轉頭又聽到這話,直接將賈赦送的巴掌連本錢帶利息的賞了說這話的婆子。

尤姨奶奶日常的重心都在她便宜兒子身上,尤二姐也不是太拿事的性子,尤三姐到是厲害些,可也沒厲害到正地方。她們娘們跟賈赦住東大院,夏金桂讓人收拾的又是榮國府的西路,隔的遠,竟也沒聽到什麼消息。等夏金桂和賈璉來了又走後,尤姨奶奶才打聽到一些隻言片語,然後就蹦高似的跑到賈赦跟前‘苦口婆心’去了。

被尤姨奶奶說的煩了,賈赦就讓她滾,不想尤姨奶奶不但不走,還坐在賈赦對面開始哭天抹淚,一副悔不當初嫁進來的架式。又說她們娘們命苦,全都跟了賈赦,又說什麼她兩個閨女花一樣的人物,說賈赦糟蹋人還不給個名份說法。

因之前賈赦的縱容到是讓尤姨奶奶越說越上頭,說到最後賈赦也沒忍住,起身就給了尤姨奶奶一個大嘴巴子。

“你們娘們什麼貨色,也配惦記正室的位置?給你一個貴妾,都是看在你一拖二的份上。給你三分顏色,還真當你自己和你閨女是什麼黃花大姑娘?你以為你是貴妾老爺就不能打殺了你?告訴你吧,老爺我早就不能生了,這個孩子你要記在你名下,你猜老爺我為什麼成全你?”

“為,為什麼?”難道不是因為這也是賈家的血脈?

“因為,”賈赦頓了下,一字一句漫不經心的說道:“因為貴妾不能隨意打殺,除非是犯了大錯。”

老爺不能生,你卻又剛巧生了個孩子……這算不算是犯了大錯?

“可,可可大家都知道這孩子是二姐生的呀。”

“那就看是你死,還是二姐死了?”真將老爺的縱容當成資本來鬨,你看老爺還慣不慣著你了。賈赦心忖,“這是賈家,你的那個‘大家’,哼哼~”

說完,賈赦也懶得再搭理尤姨奶奶了,又送了她一句‘滾出去’,那尤姨奶奶到是再不敢說什麼的出去了。

前腳回房後腳就遇上替王夫人辦事的婆子,連驚帶氣的,可不就將巴掌轉移了嘛。

尤姨奶奶挨了這麼一巴掌,尤三姐一下子就炸了,非要去找賈赦理論,尤姨奶奶和尤二姐連忙摁住她,好說歹說才將人勸住了。

可瞧尤三姐那個不服氣的樣子,尤姨奶奶和尤二姐還真就擔心她衝動的再乾出什麼事來。

她是三進宮,二姐也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如今三姐也被那老王.蛋得手了,她們娘仨又拖個小的。原本扶正的事就是她們異想天開,如今知道不可能了,總不能再將局面弄得更僵吧。

“先哄著他吧。

”尤老娘對兩個閨女說道:“多哄他些東西出來,之後再想辦法將你們倆都嫁出去。”

尤二姐擔心的問道:“那媽你呢?”

尤老娘:“那老不死的一把年紀了,等他一死,我就帶著哥兒分出去了。到底是璉二的孩子,分家的時候也不會叫咱們吃了虧去。”

給庶弟分家產和給兒子分家產還是不一樣的。

尤二姐自來沒什麼主見,見尤老娘這麼說,也隻先聽著。到是一旁的尤三姐卻還在想著如何報複賈赦。

不管如何不如何的,賈琮成親了,也順利搬到了梨香院。之後在賈政休沐的日子,賈赦找到了賈政說了一回榮國府歸還國庫欠債的事。

舊年家裡的銀錢都給你閨女拿來建省親彆院了,現在省親彆院也不能賣,就隻能想辦法賣祖宗基業了。老二呀,榮國府要賣掉東西路,哥哥準備帶著你小嫂子們先搬到園子裡去住。

賈政自然不願意,可他又沒正經理由阻止賈赦搬入大觀園,在賈赦撿日不如撞日的話下,也隻能通知李紈給賈赦挪地方了。

至於說王夫人,她到是有嘴巴也能說得過賈赦,但問題是夏金桂來見賈赦都得拉上賈璉,弟媳婦見大伯哥就不需要了?

再一個,賈赦隻叫了賈政來東大院,也沒叫上王夫人。

王夫人聽說賈政讓李紈搬到櫳翠庵時,還以為李紈做了什麼醜事出來,或是節婦守不住了呢。

可等大觀園的正園門開了鎖,賈赦帶著人和行李去了稻香村等處後,王夫人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之這件事情,在賈赦跟賈政說完後就徹底成了定局。

對了,為了避免牽扯不清,稻香村附近起名紅香圃的三間小廳成了大房的小廚房。

因大房也住進了大觀園,夏金桂這邊先讓人鎖上大觀園的正門,完事又將東邊的角門重新打開,好方便大房的人進進出出。

夏金桂要賣榮國府的東西路,所以她在中路的東西兩邊都重新建了高高的院牆。也就是說就算大觀園的角門重新開了,也不過是方便住在榮禧堂的人進入大觀園罷了。

如今的榮國府,璉二一房住在大觀園的前面,賈琮夫婦住在大觀園的後面,其他賈家人則都住在了大觀園裡。

哦,賈母,大太太和二姑娘還都在京郊莊子裡呢。

賈母是等夏金桂都拿到賣房銀票,讓賈璉低調去戶部銷過帳後才聽說榮國府也還了欠款,而且還是這種砸鍋賣鐵的方法還上的。想到自己住了一輩子的榮慶堂竟然被人賣掉了,賈母雖然看得開,可也上了一股火。

她派人回府去質問赦政兄弟以及王夫人和夏金桂,問她們是不是真不想讓老婆子回榮國府了?

“怎麼沒想?要不是早年天下的菜蔬寫著流水牌子轉著吃,咱們府上也不會出現那麼大的虧空。”赦政二人以及王夫人都一臉沉默的轉頭看向夏金桂,夏金桂也不打怵,直接上前一步對著來人說道:“如今不比從前了,都是可著頭做帽子。老太太早先就說咱們老爺不孝順

,如今更不敢再讓老太太說嘴了。已經給老太太在園子外留了處院子,好不好的,家境如此也沒甚可挑的。若是老太太想要搬到園子裡住那也使得,不光有空屋子,就連東西側殿也都空著呢。早年……”

早年元春讓姑娘們搬到大觀園裡住時,因考慮到寧望雪和黛玉的身份就特意提了一嘴側殿的話,不過大家夥在挑屋子的時候卻都下意識的避開了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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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夏金桂舊事重提,意思就是她姐妹們能住側殿,她老祖母自然也能住那裡。

至於說在園子外給賈母留了一處屋子的事,那還真有。

就是原來鳳姐兒和賈璉住過的那個小院。

那院子的位置不太好賣,加之夏金桂也想留個院子做客院,方便她老娘來看她的時候下榻。至於說賈母要是回來了會不會住在那裡……

夏金桂覺得她住到園子裡的可能更大些。

如果她回來的話。

來替賈母傳話的媳婦也沒想到夏金桂會這麼說,一時間將那些賈母讓她轉達的痛斥之語都給噎了回去。

府裡都這樣了還給留了處院子,這還真不能說不孝。而錢是先帝那會借的,當今要清舊帳,賈母也不敢說死都不還。至於家裡有多少銀錢,賈母不清楚卻也知道沒多少。畢竟她們都心知肚明賴家一家對賈家做出的貢獻再大也有限。

總的來說,要麼將榮國府的房子拆了賣,要麼就是硬挺著脖子死活不還錢……就問是你,你又能怎麼辦吧?

其實更難聽的話夏金桂還沒說呢。

她是地獄開局,她拿到的就是一個已經隻剩下一點殘血的劇本。要她說自己就是在替賈家收拾爛攤子的,賈母怪誰都不應該怪到她頭上。

但夏金桂知道從皇商家嫁不出去的姑娘變成國公府邸五品誥命,這便宜不是白沾的。

從將二房攆到大觀園,進宮參加宮宴那回夏金桂就知道,她越折騰,宮裡的貴人就越高興。

果不其然,在她將榮國府拆來賣了以後,宮裡竟然還特特賞了她十匹貢緞和兩套頭面首飾。

天曉得她到底是怎麼娛樂到宮裡的貴人還是宮裡的貴人真就恨死了榮國府。

╮(╯▽╰)╭

夏金桂的賞賜雖然是以太後的名義傳出來的,但卻是從臨敬殿的庫房裡搬出來的。

太上皇雖在千裡之外,但他卻一直在關注著夏金桂還能怎麼作。聽說了這事後,一邊高興的讓人賞夏金桂,一邊還將元春叫到跟前來了一回‘聽說了嗎?你娘家又出事了’的帝王版八卦轉播。

元春非常肯定太上皇這老王.蛋會帶著她一塊出京,就是想要跟她分享一回榮國府的‘趣事’。

一轉頭就看見元春鬱悶至極還要強顏歡笑的臉,太上皇看熱鬨還不嫌事大的給了元春一個承諾。

若是你弟弟賈寶玉能夠通過襲爵默試的考核,那朕就賞他個爵位。

“當真?”一聽到太上皇說人話了,元春臉上瞬間露出一片燦爛光芒,雙眼亮晶晶的看向太上

皇,擔心這個時常將‘君無戲言’當屁放的老渾蛋不能信守承諾。

太上皇拍拍元春的臉,還配合元春的重重點頭,“不過一個爵位,朕還給得起。”

反正慷的也是賈家大房的慨,他有啥給不起的。

沒錯,太上皇這個看戲吃瓜兩不誤的人,又暗戳戳的下場了。

如果寶玉通過了默試,那他就下道聖旨讓寶玉成為榮國府的爵位繼承人。然,繼承榮國府的爵位首先是賈赦逝世或是主動讓出來。

王夫人擔心夜長夢多,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搞死賈赦。鳳姐兒折騰了一回將兒子弄成了嫡長子,在沒了家產的前提下自然不可能再讓爵位旁落。如此一來,鳳姐兒定然要朝寶玉出手。

哦,夏金桂那裡也未必不會對寶玉動手。

王夫人一要保護兒了,二要弄死賈赦,而鳳姐兒和夏金桂的目的是一樣的,她們未必不會聯手……嘖嘖嘖,嘖嘖嘖,熱鬨嘍~

太上皇用一已之力拉高了缺德界的門坎,如今他都已經成功在缺德界登基為王了。

元春沒想到太上皇已經無恥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心中竟然還覺得太上皇也不是那麼渣。

若不是如今跟著太上皇在外邊,元春肯定要給王夫人捎個信,讓她在最近的二六之日進宮,娘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麼讓寶玉通過那個襲爵默試。

一邊先讓寶玉自己背,一邊也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借著讀心術給寶玉一點幫助。

這麼想的元春有那麼一瞬間竟然想到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去年省親時,她曾親自問了一回寶玉的讀心術,寶玉說過他讀心術能聽到的心聲就是正常人說話那麼大小的聲音。那一個人是正常說話,十個人呢?二十個人呢?

也不用背下來,隻讓十個人或是更多的人站在一處在心中大聲默念《大靖律》,那聲音豈不就會傳得更遠?

將這個辦法記在心裡,元春準備回京城後就讓王夫人悄悄的做個實驗。如果真可行,那他們就雙管齊下。

太上皇見元春就這麼信了,多少有些可憐她。

賈元春不傻,但她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了自己,可見也是真沒旁的可信了。

窮寇莫追,賈元春應該已經觸底了……算了,就賜她陪葬皇陵吧。

太上皇想到了先皇後,擔心賈元春之後會一如先皇後那般‘發瘋’,便提前下了一個讓賈元春殉葬的決定。

不光如此,這一次回宮後,賈元春都不會再進宮了,而是會被送到京城不遠處的行宮中,等待殉葬的那一刻再被帶回宮中。

太上皇確實沒說錯,無論是榮國府還是賈元春走到如今,都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

賈元春雖然成了貴太妃,可她娘家失勢成那樣,太上皇又一把年紀,她的人生和未來都朝著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狂奔。如今,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二房能起勢了。

若是讓賈元春知道寶玉的爵位是怎麼來的,賈元春非得跟太上皇拚了不可。

不過此

時賈元春的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寶玉能不能通過襲爵默試上了。

寶玉小時候多聰明懂事呀,怎麼越大就越……唉!

……

寧望雪和黛玉的船差不多又過了十天左右才到達太上皇所在。在船上就換好了郡主大妝,在碼頭處下了船便坐馬車去了行宮。

說起這個行宮,就不得不說太上皇和明旭對寧望雪的支持了。

凡寧望雪所經之處,行宮都對寧望雪開放。也就是說寧望雪到江南或是去旁的有行宮的地方都可以直接入住屬於帝王的行宮。

去年在江南這邊的時候,寧望雪就與小公主和黛玉住的行宮。不過為了進出方便,她們住的院落都是離宮門最近的。

知道是寧望雪的車駕,宮門口的禁軍並未過多詢問,直接將人放了進去,一直到馬車行到不能再前行時,寧望雪和黛玉才下了馬車,然後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去給太上皇請安。

小一年沒見了,太上皇是一點沒變,黛玉到是看起來比以前又多了幾分氣勢。而寧望雪……人沒瘦,卻黑了好幾個度。

寧望雪不是一曬就黑的體質,也很難被曬黑。以前就算是被曬黑了,在房裡捂上幾天也就白回來了。但寧望雪這一年一直在地裡,天天曬,月月曬,瓊州島那邊還幾乎沒冬季,可不就曬黑了好幾個度。

若不是往江南來的時候,寧望雪經常呆在艙房裡,捂了幾天,又各種做美白,指不定比現在還黑呢。

行禮問安,又被賜了座,太上皇聽到寧望雪在心裡說餓,還吩咐禦膳房那邊儘快做膳食來。

“你們一路趕過來,必是累極了。先用膳,用了膳再回去好好休息。”太上皇如是說完,便又問起了豐產的事。“你這些日子一直在瓊州那邊……”

雖然關於寧望雪這邊的事情都是一天一彙報,但太上皇還是想要聽聽寧望雪是怎麼說的。

“……也是天佑大靖,不忍心讓太上皇和當今如此惦記,竟讓咱們提前發現了良種,如不出意外明年就可以擴大種植規模了。”

【光是實驗田已經不夠用了,這批新良種可以先擴大種植面積,如果一切穩定,後年就可以全國試種了。不過還是要考慮留存的種子會不會一如父輩那般基因穩定。】

想到這裡,寧望雪又跟太上皇建議道:“到底還是試驗節段,風險還非常大,建議全國試種的時候,儘量避免百姓的損失。”

【原是造福百姓的事,最後卻讓百姓遭了殃,那我成什麼人了。】

【明年試種的區域,最好做好減免全部或部分賦稅的準備。如果試驗實敗了,百姓們減免了賦稅也還能度日,但損失方卻變成了朝.廷。】

【不過朝.廷本就是因為百姓才存在的,他們不承擔風險誰承擔?】

【算了,我才十四呐,雖然太上皇和當今信任我,可相信一個十四歲美少女,那要冒的風險也不是一般小。反正該著急上火的也不是我,我沒事替古人愁什麼呀。】

【真要是搞砸了,嘿嘿~,那些不知情的人還不得讓兩任帝王一塊下個罪已詔呀。】

【哇哦~,一坑就坑倆皇帝,我可太驕傲了!】

太上皇抽了抽嘴角,對寧望雪這種諉過行為以及說著說著就開始興災樂禍的德行在心裡表示了一回憤慨,就在太上皇拋開被寧望雪囧出來的情緒繼續說正事時,就聽到寧望雪叫了一聲。

【哎呦我去!我忘記這世上還有讀心術了。】

【這老頭不會聽到我心裡想了什麼吧?】

【老天爺玩我呢吧,滿地都是讀心術那還怎麼玩?】

想到這裡,寧望雪又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太上皇的神色,隨即又將眸子垂下去,【呼~,太上皇的臉色一如之前,應該是沒聽到我的那些心聲。】

【誒~,也許聽到了呢?不說當皇帝的都心黑嗎?不動聲色啥的都是最基本的。】

【要不……罵他一句?】

寧望雪猶豫的看了一眼面前擺了十來碟的精致點心和瓜果,【這還沒放下碗就罵娘,我是這麼不講究的人嗎?】

【呸,我不講究的時候那都不能算是個人!】

太上皇:“……”

如今罵自己都要這麼狠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