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1 / 1)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以林賈兩家現在的地位和寶黛二人如今的身份體面,說賈家賴hama想吃天鵝肉都不為過。

但元春當初為什麼進宮?

還不是因為知道自家和自己的短板進宮搏前程來的。

總不過都是搏,這次也不過是空手套白狼罷了。

如果太上皇腦子一熱就同意下旨賜婚……電母的怒火自有太上皇接著,而聖旨已下林家與賈家這門親事,於情於理都會走下去。

太上皇是天子,無故不可收回成命。至於弄死寶玉——寶玉雖然是個在天上澆花的,但到底根腳不凡,太上皇也不敢對寶玉下死手。

要知道宰相門前七品官,打狗也要看主人。

林如海是朝臣,他還能為了女兒抗旨不成?

雖然聖旨是太上皇下的,將來天下都是當今的,可人向來都會以已推人,當今見到林如海抗旨,未嘗不會想到自己身上。回頭得罪兩任帝王,不光會影響自己,甚至還是會影響林遐的前程得不償失。

賈敏是她親姑母,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來,隻要林如海默認了,他們家再擺出些低姿態來,擺事實講道理,她未必會為了一個女兒就犯傻。

至於說小電母……元春覺得她到底是個外人,人家父母都不默認這門親事,她也未必會再橫插一杠子。

最最重要的是與其讓林家表妹嫁給凡人,嫁寶玉這樣來曆不凡的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

隻要這門親事定下來了,榮國府和大房的爵位就一定會落在寶玉頭上……

在元春看來,這門親事隻要搏一搏,未必沒有希望。可惜太上皇不按套路出牌,直接點出了寧望雪的電母身份以及暗戳戳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心思。

~

這段談話以親上加親開始,卻以小電母的怒火結束。一時間,元春隻得悻悻的轉移話題。在太上皇似笑非笑下又說起了她老子賈政。

她老子自賈政自打那年被調入禮部後,開始的時候受到了一點冷落,之後就徹底被人無視了。原因有二,一是剛開始大家夥都不熟悉,對榮國府和賈政的事也都隻是道聽途說,怕將來有什麼反轉便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再說,不想在這個時間段先是王夫人和寶玉被人告到了衙門,後又徹底了解了一回榮國府那些不講規矩的事以及賈政的‘優秀’,於是整個禮部自然沒誰願意自降身份的搭理賈政了。

又因為榮國府的那些不講規矩的地方,也沒人會將差事並給他。眾人想的都是衝元春這位太上皇嬪妃的面養閒他,浪費的也是朝.廷的俸祿。

時間一長,賈政便也知道了同僚們是幾個意思了。可他是榮國府那些與眾不同規矩的受益者,一但做出改變他就成了那個可有可無的人。

可不改變吧,賈政的仕途也就要徹底被耽誤了。

左右為難之際,賈政就隻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宮裡的元春再給些力,帶著他老子飛。一個是老婆努努力,也讓他跟史家的二表兄一般

,來個兄死弟繼。

當然了,這期間賈政也想過調離禮部以及林如海這個妹夫是不是故意這麼害他的。

林如海確實不是很喜歡賈政留在工部,但也是賈政自己先撩的騷。如果他老老實實的,不第一波跳出來請假什麼的,以林如海的行事圓滑,未嘗不會尋個更妥善的位置給賈政。

比如說將人弄到詹事府或是做個東宮屬官什麼的。

不管是以太上皇的年紀還是明旭長子的年紀,將賈政調入詹事府為官,以賈政的年紀都不用等到皇子成年就得退仕,告老還鄉。

體面還沒資格站隊,不也挺好?可惜,林如海壓下對賈政的不滿,賈政卻沒做好那個‘初一’。

賈政既沒做好初一,也就彆怪林如海用這種方法做十五了。

早前林家進京時,王夫人氣不順直接將賈政那些清客門人都打發了。後來建省親彆院也確實需要一些題文寫對的文書先生,於是賈政就在王夫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水下又組了一支清客。

在禮部混不開後,賈政就時常在禮部最忙的時候請假宅在家裡尋那些清客找存在感。

賈政之所以會選擇禮部最忙的時候請假……因為無論什麼時候就隻有他最閒,但在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時,就又徹底將他的閒顯出來了。

受不住這種尷尬的賈政可不就請假了。

彆說,禮部官員也是讚同他請假的。

拿著差不多的俸祿,大家都忙冒煙了,而你卻一臉無辜,清澈蠢萌的坐在那裡吃茶,還擺各種脫俗,不與人同流同汙的姿態……怎麼說呢,就非常的影響旁人辦公的心情和積極性。

寶玉肯定是廢了,賈蘭年紀還小等他能參加參舉的時候太上皇早涼了,如今能趁著太上皇活著占些好處的就隻有賈政了。隻是,如此一來,她就得啟動最後的計劃了。

做為後宮女子,她就算將前朝那些官職品階都研究明白了,可也不得不說的是賈政就是最大的bug,更像是氣球上最大的漏氣點。

若是能替她老子去做官,元春就自己去了。可惜呀,她隻能將希望都放在她不靠譜的親生老子身上。

元春想將她老子調入翰林院,說不定那個吊書袋子的地方更適合她老子。之後從翰林院尋個外放的差事去外面渡一層金。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怎麼說呢,魚與熊掌不能兼得的情況下,就隻能先挑能得的了。

有時候,元春也覺得她老娘過於心慈手軟了。

明明有機會弄死大老爺和璉二,卻偏偏讓他們父子活了下來。

天真!

王夫人要是知道她閨女這麼想,肯定要罵元春一句天真了。

她將賈赦想的太簡單,也忘了老太太的心機手腕了。

老太太要的是兩房平衡,打擂台。而大老爺看著仿佛隻知道睡小丫頭和把玩古董,可也是個心裡明白的。璉二雖然糊塗些,可若真動了璉二……大老爺哪怕不是為了璉二也會報複二房的。

二房孩子多,寶玉和賈蘭年紀又小,她敢跟大房魚死網破嗎?更何況老太太也不會允許她動賈璉的。

不過到了現在,王夫人也多少有些後悔。真想動手,怎麼可能找不到機會。如今大房一嫡兩庶,除了最小的那個當庶子養的孫子外,其他一嫡一庶都不是省油的燈。

賈璉那裡,自從鳳姐兒和離後也恨上了王家。新娶的這個夏金桂更是個比鳳姐兒還來得人物。人家嫁進來後,矛頭就對上了住在榮禧堂的二房一家。

‘老太太都不住在府裡了,你們二房還住正院是不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夏金桂讀過書,出身教養什麼的都跟賈史王薛四家不同,和鳳姐兒一樣也是個嬉笑怒罵的人物,但夏金桂卻比鳳姐兒看得明白。

鳳姐兒不能,也不會直白的問王夫人住在榮禧堂合不合適,更要顧及一下姑侄身份,同出王家的臉面在輩份上吃些虧。夏金桂卻是個‘直爽’性子,成親第三天就帶著人找上了王夫人,直接了當的告訴王夫人榮國府是大房的,管家的人也應該是大房的,以前大太太要孝順老太太fen身乏術這才拜托二房幫忙管家,如今她嫁進來了,管家什麼的自是有她璉二.奶奶,就不勞煩二房了。

王夫人被這種直球打懵逼了,怔了片刻才說什麼大家子規矩。然夏金桂卻說她是聖旨賜婚,規矩好著呢。誰說她規矩不好,那就是在太上皇有眼無珠或是故意坑害榮國府。

夏家在宮裡也有些人脈,自然打聽過元春在宮裡受不受寵,有沒有體面。賈家打聽不到的,元春不願意說的那些事,夏金桂門清。夏金桂一直視自己為菩薩,視旁人如泥賤。她自然不認為太上皇有眼無珠也不認為太上皇在坑榮國府。

她不知道太上皇是怎麼知道她的,又為什麼要讓她嫁到榮國府,但可以肯定的是太上皇一定知道她的心性德行。既然如此,那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王夫人被夏金桂這種大實話噎住了,周瑞家的到是站出來說了一回出身門第的話。不想那夏金桂就是要來立威的,自是不會讓周瑞家的在這裡指桑罵槐,當即就讓貼身丫頭寶蟾去掌嘴。完事就說主子說話下人插嘴這就是你們王家的規矩?

罵完了王家,夏金桂還告訴所有人,聖旨賜婚讓她配賈璉,就證明在太上皇那裡,她夏金桂配得上賈璉,既然太上皇都覺得配得上,你們又算是什麼東西敢質疑我夏家的門第?

因嫁的人是賈璉,又是頂著五品誥命入門的,所以夏金桂鬨的時候還是有些分寸和手下留情的。這要是按著原著中嫁給薛蟠的那種鬨法,王夫人也得是隻第二個薛姨媽。

當然了,因為聖旨賜婚,加上夏金桂就存了將榮國府上下都壓服了心思,她也就是換了個比較斯文的鬨法罷了。

夏金桂在出嫁前還想著對外雷霆手段,對內先裝一陣子溫柔小意在說。所以剛出嫁的時候賈金桂對賈璉的態度還是不錯的,隻是賈璉千不該萬不該從她要銀子。

成親後你要是給了我銀子了,那你怎麼要都有道理。可

成親後你一厘銀子都沒給我還張口就從我要二百兩銀子……呸,姑奶奶才不慣著你呢。

當年她老子死的時候,多少人跑到她家裡欺負她們孤兒寡母,從她要錢的人她見得多了,可你瞧瞧這麼多年過去了哪個得逞了?

前一刻夏金桂還給賈璉整理衣襟,說著什麼她讓人煨的雞鴨,回頭炸些焦骨頭,晚上如何如何把酒言歡。

下一刻夏金桂瞬間收起溫柔小意,面露凶光,眼露煞氣,若不是雙手已經離開了衣領子,賈璉都懷疑夏金桂會雙手勒住他的脖子掐死他。

就二百兩銀子,你至於嗎?

彆說二百,二十,二兩都不行。

賈璉嚇了一跳,竟也不敢再提銀子的事了。

心中還慘叫一聲,這咋還不如上一個了捏~

╮(╯▽╰)╭

因為二百兩銀子,夏金桂就暴露了本性。賈璉僵成一張臉應付完夏金桂就進了園子。坐在園子裡唉聲歎氣了一回,想的都是尤二姐兒的溫柔。

那才是真溫柔呐~

“好二爺彆再鬨了,太太讓你每天背一頁子書呢。”

就在賈璉躲著人唉聲歎氣時就聽到不遠處的湖裡傳出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女聲。

賈璉怔了一下,以為是在喚他可轉念間又因為後面的半句話知道人家喊的這個二爺是寶玉。

探頭往湖裡看去,洽好在荷花深處瞧見一艘小木船以及上面的寶玉和玉釧。

寶玉平時愛看些才子佳人的話本,雖然秦可卿管得嚴厲,沒讓賈蓉整的那些東西流出去,但因賈蓉的那些東西也要印刷出來,世面上到是流出去不少盜版的。

寶玉有幸得了一些,之前便拉著金釧各種試弄,後來金釧有孕挪出園子了,寶玉又拉著玉釧折騰。前兒看到書上寫的‘船戲’,寶玉還特意去學了一回如何撐船,這不,今兒學會撐船了便拉著玉釧跑出來了。

青天白日,又是在外面,哪怕船藏在漏沁芳湖深處的荷葉裡,玉釧也嚇得不輕。

然寶玉骨子裡還是有些浪漫基因的,碧水藍天,荷葉荷花,小船佳人……太浪漫的寶玉興奮得不要不要的。拉著玉釧在這裡弄了兩回後還想接著來,玉釧瞧著不像樣子便隻得將王夫人請出來了。

確實是有些掃興的。

“又提這個做什麼?”寶玉不大高興的說道:“要襲爵的是璉二哥哥,難不成我背了《大靖律》難道爵位就能落到我身上?”

寶玉想要爵位嗎?

他想。

但前提是不需要他做任何努力。

如果得個爵位還要默背《大靖律》,那寶玉就不是那麼想了。

“如何不能?隻要二爺過了默試,宮裡的娘娘再運作一番……”玉釧見寶釵又扯她的裙子,忙按住寶玉的手說道:“唉,若不是太廟那邊不叫閒雜人等靠近,每個默背的都相隔極遠,也用不上二爺自己背了。”

寶玉聞言知道玉釧說的是他原本可以利用讀心術作弊,也不由有些埋怨規則

太嚴。

主仆兩個到是因著這個話題沒在接著往下鬨,玉釧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發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又幫著寶玉整理了一回。之後二人便靠排躺下在船上,暢想著如果三姑娘探春或是其他讀書識字的丫頭幫著寶玉將《大靖律》背了,屆時考試的時候,她們在不遠處默背,寶玉在考場利用讀心術邊聽邊默寫,豈不兩全齊美?

可惜考場那裡做了不少措施就是為了防範有心人利用讀心術作弊。

賈璉:“……嗬!”

兩人衣衫不整的在船上做那種事,還又說了這種話,賈璉心中雖惱卻不曾跳出來,而是憤恨的看了一眼荷葉叢中的小木船還不動聲色的退出去。

隻是回到自己院子後,賈璉看著一頁書案上那本厚厚的《大靖律》又瞬間頭疼眼睛疼,心肝脾肺哪都疼起來了。

咋這麼厚?

……

賈璉在哀怨自己沒趕上襲爵的好時候,對著《大靖律》想努力卻總是背不進去時,夏金桂也通過自己的一番彪悍維權拿到了榮國府的管家權。

管家權雖然拿到手了,但銀子什麼的卻又不湊手了。

其實榮國府現在花的還是早年抄賴家時得的銀子呢。

但當時隻入庫了一部分,其他的都被王夫人和鳳姐兒這兩個參與抄家的人私下裡分了。

後來鳳姐兒和離,賈母出走,王夫人就留了個心眼。如今不光她的七成私房都挪到了府外,公中的銀錢也有不少挪出去了。如果夏金桂不在現搶奪管家權,等公中的銀子都花完了,也會將管家權交出去。

夏家有錢,夏金桂的嫁妝也不比鳳姐兒遜色,然你讓夏金桂拿錢出來貼補府中虧空,那絕對是做夢。

她都不舍得給賈璉花一個銅板,還能拿自己的銀子養整個榮國府?

看到公帳上的銀錢已經不多了,夏金桂管家後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縮減開支。

也讓人給迎春收拾了一回東西,之後便讓人將迎春送到賈母所在的京郊莊子上去了。之後又以讓邢大姑娘備嫁的理由將邢大姑娘送回她老子娘在京中租住的小院去。

安排人將薛家住的那個小院打掃出來,先讓賈琮搬過去,並且告訴賈琮那裡就是他與邢家大姑娘成親的院子。

如此這一來,大觀園除了探春,寶玉和李紈,就隻剩下妙玉了。

妙玉是為了元春省親請回來的,不歸他們大房管,於是將妙玉的生活支出都歸到二房後,夏金桂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砍了大觀園的支出用度。

榮國府公中再不負擔大觀園的一應開銷用度。

王夫人氣了個倒仰,見過渾的就沒見過這麼渾的。

王夫人讓人尋了夏金桂來理論,夏金桂到是來了,她給了王夫人兩個選擇,要麼二房自己負擔大觀園的開銷,要麼就整個榮國府進行大裁員。

想到裁員後的怨聲載道,王夫人選擇了在利已方的同時還讓夏金桂成為眾矢之的的那個選項。

然而讓王夫人沒想到的卻是夏金桂就不是個

講武德的。

她可著花名冊一家一家的放人出去時,還明明白白的告訴那些人是二太太的意思。等將人都放了,夏金桂也沒恢複大觀園的用度。

單選題變成了多選題,兩個選擇就友情贈送王夫人了。

王夫人一見夏金桂這樣,自是要進宮見元春告上一狀。

夏金桂倒也沒攔著她,反正告也是白告。有本事你就讓太上皇再下道旨意休了她,沒那本事你就憋著去。

縱使元春貴為太上皇的貴妃,她也沒多少體面。在聽了王夫人哭訴後,元春倒是派了個小太監回榮國府訓斥夏金桂。然夏金桂就不是個要臉面的,前腳元春派人訓了夏金桂,後腳夏金桂就在賈政去禮部當差的時候,坐著馬車跑到禮部門又哭又喊。

真的,賈政十天半個月的都不去一次禮部,偏就又遇上了這種事,那張臉直接被夏金桂的那些話臊得通紅,恨不得自己今天沒來過禮部。

話說回來,他今天為什麼就鬼迷心竅的來了禮部呢?

許是……真愛吧。

賈政去禮部還真是夏金桂尋的趙姨娘,她背著人告訴趙姨娘,要麼跟她合作,要麼她就想辦法給探春訂門好親事。

趙姨娘又不是被嚇到的,她能怕夏金桂這種小恐嚇嗎?

但夏金桂卻告訴趙姨娘,就以王夫人的心性以及對庶出的厭惡她肯定不會善待探春。若是這時候二房有機會攀附宮中實權的太監,人家不光能在宮中照應元春還可以提攜寶玉,隻是想要讓探春給太監做老婆,你說二太太會不會同意這門親事?

有權有勢的太監在宮外置產,也是妻妾成群將自己當成正常男人的,但他們又因為自身的不足對待這些妻妾們也不會像正常男人那般有耐心。

有些人會在跟女人同房時用些工具,還會以虐打為樂。更有那變態的,還會讓彆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與妻妾燕好……

於是被夏金桂這個渾不吝的一嚇,趙姨娘可不就順著她的意思想方設法的讓請假曠工的賈政去禮部打卡了嗎。

其實夏金桂才沒那個閒心管探春婚事呢。

真要讓二房巴結上有實權的太監,又對大房有什麼好處?

但趙姨娘不敢賭呀,隻能投鼠忌器的暗中投靠夏金桂了。

鬨完了賈政,夏金桂還告訴王夫人,有本事你再進宮告我的狀呀。

這次鬨賈政,下次我就去王子騰,下下次我就去保寧候門前鬨。

壞了王家二姑娘的親事,你瞧你兄嫂還能不能饒過你?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夏金桂自己不要體面名聲,也不在乎夏家的聲名體面,可王夫人在乎呀。兩人一對上,就是現實版的秀才遇到兵。

雖說這個秀才是個不識字的,這個兵也是個真讀過書的吧。但情況就是這樣,光是夏金桂這麼個小作,王夫人都招架不住了。這還是夏金桂沒使出那些更市井的手段呢。

這一次的交峰,以王夫人的慘敗落幕。但夏金桂整治榮國府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來。

對於夏金桂做的這些事,賈赦就像死了一般不管不問。尤姨奶奶到是想憑著自己貴妾的身份做些什麼,可奈何她和尤三姐都被尤二姐勸住了呢。

夏金桂那樣的人誰知道惹毛了她,會不會朝孩子下手呢。她兒子還不到周歲,本來精心細養都容易夭折了,若是再有人使壞……尤二姐又告訴尤姨奶奶,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大老爺的,大老爺和咱們都心知肚明,真若是折了,大老爺還能讓聖旨賜婚的璉二.奶奶償命嗎?

肯定不能呀。

尤姨奶奶就指著這個兒子(親外孫)養老送終呢。

和她的便宜兒子比,彆說夏金桂了,就是大老爺折了都無所謂,於是為了還經不起丁點風吹草動的小娃娃,尤姨姐姐慫了,尤三姐也因著或是投鼠忌器或是火沒燒到自己身上的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了。

大房這邊都不出頭,由著夏金桂折騰。在收拾了一回王夫人和賈政後,夏金桂又給了他們一個期限,要麼搬到園子裡去住,要麼就搬出榮國府。

轉過頭來,夏金桂的注意力就落在了賈琮身上。

她可不是給人做嫁衣的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