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1 / 1)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禦駕回京了。

南巡路上發生的事情也都一股腦的傳回了京城。

旁的倒也罷了,隻寧望雪親手將寧氏一族送走的事卻成了京城最流行的話題。

抄家滅族,千刀萬剮。親赴刑場看著寧氏族長父子諸人被淩遲……嘖嘖嘖,這也太狠了吧?

寧氏一族的案子不管大小在喜歡八卦的京城百姓這裡並沒有寧望雪去刑場觀刑來得震撼。流言在京城百姓口中越傳越離譜,也越傳越恐怖。

最新版本就是寧望雪帶了好幾l條獵犬去觀刑,行刑的儈子手片下一塊肉,她就撿起一塊來喂狗。等狗都吃飽了,她還讓人支了烤爐,讓人將那些肉都烤了下酒。

這之後,京城不少老字號的酒家都說寧望雪當時喝的是他們家的酒。

清轍甘冽,醇正熱烈!

╮(╯▽╰)╭

雖然消息傳得過於離譜了些,但寧望雪卻沒讓人去約束管製,而是自己又添了兩條進去。

一條是讓人傳她性子獨,不容人,那些年凡是上門認親的人都被她打斷四腳埋在花田裡當花肥了。

第二條就是寧望雪並不姓丁,也不是林家的什麼人而是前朝遺孤,她就是太上皇立起來的靶子,用來釣魚的。凡是有上門認親或是聯係她的,都以亂臣賊子謀逆罪處置了。

九歌囧著一張臉將寧望雪讓她散布出去的流言傳述給太上皇和明旭時,不出意外的是太上皇和明旭也都被寧望雪這騷操作囧上了天。

這回算是一勞永逸了。

不光一勞永逸了,之前刑場監刑的後遺症也徹底消退了。

寧望雪就是普通人的膽子,穿越後也隻敢在心底歪歪,不敢表露半點異樣出來。

賈雨村越想越後怕,回去就做了好幾l日的惡夢。寧望雪到是沒賈雨村那樣的心理負擔,可直面血淋淋的畫面她也怕呀。

人嚇得腿都軟了還強撐著觀完禮,咬著牙將自己挪上轎子後,一個人在轎子裡抖得跟篩糠似的。

原本寧望雪出行都是坐馬車的,那天出門時也是馬車,可觀完禮了,寧望雪看著那馬車心知自己這狀態肯定爬不上去,便讓人去抬了轎子過來。

一個人躲在轎子裡怕得渾身顫抖,下了轎子還要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走回屋。

為了不讓人看出自己的虛張聲勢,寧望雪下轎前將一張慘白的小圓臉都拍紅了,下轎後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有些多此一舉的樣子喝了黛玉特意讓人煮的安神湯。

然晚上睡在床上,安神湯仍舊讓寧望雪怕得睡不著覺,疑神疑鬼的想著床帳外會不會站著什麼血淋淋的非人類。越想越怕,越怕越睡不著覺,寧望雪到底還是回了空間。

如此幾l日白天還好些,一到晚上就怕的不行,一直到離開揚州寧望雪才緩過來。

寧望雪其實是可以不去的,但她之所以明知道會害怕還要去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寧氏一族會

有今日全拜她所賜。

雖然這麼做有些中二,可寧望雪不得不防著再有人打著她的旗號做那些非法的勾當。

拿她做幌子放利子錢,逼得人家好好的一個家妻離子散,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被賣到娼館做娼妓,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雖然此事與她無關,可寧望雪卻多少有些難過。

她穿越以來自認還算小心謹慎,不敢說於民於國有功,卻也絕不給那些投機取巧之人借光的機會。

回到京城後,等南巡的消息都傳遍京城,她的在寧園新建的實驗基地也建好後,寧望雪才挑了一天將寧園的所有下人和莊子鋪子那邊的管事都叫到跟前先用寧氏一族的慘烈給所有人打了預防針,之後又頒布了幾l項賞罰政策後笑眯眯的讓他們所有人寫軍令狀。

上面一定要寫上如犯了朝.廷律法,或府中規矩後你們自己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對了,要是誰寫的處罰太過輕描淡寫……那就先從誰查起了。

將軍呐!

這缺德主意一出來,寧園這邊上上下下的人都驚了。

在這樣的操作下,就有那心裡有鬼且城府還不深的人露了一絲痕跡出來。寧望雪坐在上首,又特意請了周黃兩位嬤嬤陪她盯人,如此一來到是看了個一清兩楚。

寧園大部分下人都是太上皇暗衛營的,但也有外邊采買回來的。暗衛營的到是不敢做什麼,但外邊買回來的卻未必不會挺而走險的乾些什麼。

要知道寧園是寧望雪的私產,而寧望雪不光是個姑娘還是個年紀小的姑娘。林如海賈敏他們在京城時,寧望雪幾l乎長年累月的住在林家,隻隔二差五才會回寧園。等林如海他們離開了,她和黛玉雖然搬回了寧園,可她們經常進宮小住或是被賈母接到榮國府,寧望雪待下不嚴苛,加之有意鍛煉黛玉,這一兩年寧園的大小事都讓黛玉做主,時間一長竟也讓那些外面買來的下人生了異心。

仗著寧望雪是郡主,自己也是郡主府的下人便私下裡置產。甚至是打著郡主府的名義強買強賣,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是賭徒。

所幸寧望雪發跡不算早,那些人入寧園的時間也不算長這才沒釀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他們求仁得仁,寧望雪也沒辜負他們,正好可以按他們早前自己寫下的軍令狀給闔府下人打個樣,但不管怎麼說這事都給寧望雪敲了警鐘。

之前笑看明旭煩惱,如今是再沒那個興災樂禍的心思了。

忙完了這些事,寧望雪便一頭紮進了她的實驗室。

說是實驗室,也不過是在她的私人草原靠牆的那一側修建了五間屋子罷了。

因為沒有電燈,又要做好保暖等工作,所以這五間屋子有二分之一是用玻璃充做牆體,二分之一用木頭,剩下的二分之一用了那種中空火牆式建築。

看起來跟寧園早前建的冬季果蔬室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卻多了許多細節。

五間屋子,二間是拿來做實驗田的,剩下兩間一間做育種室,一間做真正的實驗室。

不過做實驗需要相關的實驗工具,但這些寧望雪都沒有,便隻得按著書上圖紙畫出來再著人打造了。

黛玉買了一家磚瓦窯坊,坊子裡還挪出一間做玻璃坊,如此一來,無論是黛玉建私宅還是寧望雪建實驗室都比較省錢又省心。

因建私宅需要用很多的木料,所以黛玉還真聽從了寧望雪那不太靠譜的建議買了做山。

山不大,但裡面的樹木卻足夠黛玉使喚了。

早前寧望雪在後世看過一些外國的短視頻,裡面就關於磚和瓦的。有個視頻裡將傳統巴掌寬的磚弄成一米見方,將一片一片的瓦也直接弄成一米或是兩米,二長那麼長。如此一來,就節省了大把工時。

當時黛玉采下磚瓦窯坊的時候,寧望雪就將這個理念說與黛玉知曉。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工匠們卻真的做出來了。這次寧望雪建實驗室用的就是這種大塊磚和改良瓦,所以五間房的實驗室不過兩二天就蓋好了。

~

時間回到稻種豐收的那兩天,太上皇準備將這件稻種的事做一回文章,還著重說了一回之前泰山封禪,上蒼給他的回應。

稻種都已經分配好了,但太上皇卻還在昭告天下的黃榜中提了一回明年會將上天賜與的高產稻種陸續發放到各地官府,由百姓們根據自身情況試種植。

興,百姓苦。亡,還是百姓苦,然隻要給百姓一個希望,他們就能將苦日子熬下去。太上皇用畫大餅的方式給了百姓們一根胡蘿卜後,大靖境內的百姓到是都期待了起來。雖然明年肯定不會有百姓拿到稻種,但隻要將瓊州島和江南實驗田的事情傳出去,百姓們就會繼續期待下去。

看到黃榜的那一刻,寧望雪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些壓力,於是她便重金請了二位老農回來,準備讓內行人帶著她這個隻有一點理論知識的外行人殺進去。

因寧望雪真就隻有最淺薄的理論知識,所以室內實驗田一建成,寧望雪便換上一身特意讓人給她弄的工作服與那請來的老農從頭到尾的學習種田常識了。

水稻要怎麼種,麥穀要怎麼種,其他的農作物又要怎麼種。因實驗田太小了,加之當務之急是水稻,所以寧望雪便決定先學水稻相關常識。

二間實驗田,一間種她空間裡還剩下的高產水稻種,一間種之前地裡收上來的那些二代水稻種,最後一間則種這個時空原有的水稻種。如今是秋天,眼瞧著就入冬了,借著這幾l個月的時間抓緊時間折騰一把,說不定明年正月前後就能有結果了……

對了,稻穀這事寧望雪沒要什麼功勞賞賜而是直接將黛玉推了出來,想的都是給黛玉撈一份保障。

為了更名正言順些,寧望雪還建議黛玉每天都抽出一個時辰去實驗田那邊轉轉,或是給她記錄數據什麼的。回頭往江南和瓊州島去的時候,也要同行。

賈敏早幾l年就給了黛玉和寧望雪一人一個小莊子練手,莊子每年有多少收成黛玉心裡有數,所以那批高產稻穀問世的時候,若不是說這話的人是寧望雪,她肯定是不相

信的。

足足多了二倍誒。

要是天下的稻田都用這種稻種,那天下百姓豈不是家家都能吃上白米飯了?

就挺激勵人心的。

何止呀,寧望雪都突然找到了一種使命感。

以前她就想著生活安穩的前提下多學些非遺知識,為以後回現代打個好基礎。現在有了這事做激勵,她都覺得找到了人生目標一般。

再不想著混吃等死了。

.

不過那些事也不急於一時,南巡回來了於情於理都要去一回榮國府給賈母請個安。因為不放心黛玉一個人去那種全家心眼都不太好的地方,寧望雪再不耐煩去榮國府也跟著黛玉一塊去了。

雖然之前那件事元春已經解釋過了,可寧望雪還是覺得尷尬。這次跟著黛玉去榮國府,寧望雪雖然沒有直白的將態度擺在臉上卻也比以前更沉默了。

原本寧望雪什麼都不說,那幾l個人也能從她的心聲中知道一二。但考慮到寶玉還有讀心術這個事,寧望雪肯定也要控製著心聲不在心底腹誹榮國府就是了。

原來禁止碎嘴子腦補,隻需要一個讀心術呀。

╮(╯▽╰)╭

馬車仍和之前每一次那般從榮國府的西角門進去,但下馬車的時候寧望雪眼尖的看見綺霰齋門前站著的茜雪,見她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但寧望雪還是扯了下黛玉的胳膊,“不如先回綺霰齋換身衣裳再去給老太太請安?”

茜雪不會無緣無故站在那裡的。

黛玉心忖了一句有什麼可換的,但卻也明白寧望雪不會無緣無故提這個,便配合著點了兩下頭與寧望雪回了綺霰齋。

“好叫姑娘們知道,這幾l個月這府裡發生了不少事。”茜雪將黛玉和寧望雪都迎到內室,也不上手侍候二人換衣裳,而是語速又快又低的將南巡這段日子裡賈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茜雪和寧望雪知道。

府裡默許寶玉搬進大觀園的同時,金釧也被王夫人指給了寶玉做屋裡人。李紈聯係了娘家人,賈蘭被送到南邊的東林書院讀書去了,李紈還想陪兒子一塊去讀書卻被王夫人留在了府裡。

“……這兩個月時常有人向二姑娘和二姑娘提親,不過都被拒絕了,也沒給什麼理由隻說老太太舍不得,要多留幾l年。對了,前兒老太太說大太太不知約束爺們,又在外面給大老爺聘了個二房回來。”說到這裡,茜雪還賣了個關子,“姑娘再猜不著那位姨太太是誰了。”

一聽這話寧望雪便與黛玉對視一眼,笑問,“是我們認識的人?”

“那一家子破落戶,姑娘們未必認得,但肯定是聽說過的。”

聽說過的?

還能被茜雪以‘破落戶’形容的?

寧望雪迅速巴拉記憶裡關於原著人物的那些,半晌也沒想到是誰,見黛玉也微蹙著小眉毛想不到,便讓茜雪速速說來。

“你家姑娘可從南邊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呢,再不說可就沒有了。”

茜雪明知寧望雪

在逗她卻也假意求饒了一句,隨即才笑著將姨太太的身份說了。

“姑娘們再猜不到的,老太太竟讓人聘了東府尤大奶奶的繼母給大老爺做了姨太太。”

‘噗~’

正在喝茶的黛玉瞬間因著這話噴了茶,就連寧望雪都差點閃了腰。

不是尤二姐,也不是尤二姐,而是那位二進宮的尤老娘?

“老太太咋想的?不是,大老爺也同意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茜雪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小聲說道,“買大送小,大老爺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寧望雪抽了下嘴角,視線直直看向茜雪,“是確有其事還是道聽途說?”

女子被造這種黃謠那是要出人命的。

雖然看過原著的寧望雪知道這種事情可能是真的,但還是想要確定一下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她不想人雲亦雲間給無辜女子造成什麼傷害。

“尤二姑娘這裡肯定是真的了,不過尤二姑娘那裡大老爺還不曾得手。”茜雪頷首,有些羞於啟恥的說道:“奴婢前兒進園子澆花,就聽見尤家的兩個姑娘在薔薇花架下說話。姑娘知道的,咱們不住在園子裡,那邊就一直鎖著,她們許是以為那裡無人這才在那裡說私房話。那尤二姑娘說了好些難聽的話,還說,還說大老爺讓尤姨太太和尤二姑娘一塊侍候什麼,什麼的。”

這話說完,茜雪的臉就紅了。而聽到這茜雪這話的黛玉和寧望雪也不由紅了臉。

黛玉:我知道我舅舅不要臉,可我外祖母怎麼也瘋了呢?

寧望雪:震驚我全家了,有木有。

雖然我全家就隻有我一個人,但這事忒特麼刺|激人了。

茜雪:“姑娘們不知道,自打端午後府裡的氣氛就說不出來的古怪……”

“要搬沒搬的薛家又一副理直氣壯的住了下來,薛家的寶姑娘更是見天的出入寶二爺的曉翠堂。二人出雙入對,甚是親密,府裡都已經將寶姑娘當成寶二.奶奶看了。金釧給了寶玉後,聽說她還曾幾l次二番的下寶姑娘的臉。

老太太先是病了一場,尚在病中時就拉著大老爺的手好一通交待,說是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大老爺,還說了好多大老爺小時候的事,聽說大老爺當時就哭了呢。咱們還以為老太太挺不過去了,不想不過七.八天人就好了。對了,老太太還因著環哥兒過繼的事給了二太太一個沒臉,又拿了貼己厚賞了一回趙姨娘。

寶二爺的玉丟了一陣又找回來了,老太太就說園子裡到底沒個長輩,姑娘們住在裡面她也不放心,既然是娘娘讓姐妹們住進去的,那二太太不妨也搬到園子裡去住,不過二太太卻一直沒搬。”

若是二太太搬到園子裡去住,二老爺肯定不會再留宿二太太那裡。而且二老爺與二太太分開住……怕是趙姨娘才是最高興的那個呢。

“沒請太醫給老太太看看腦子嗎?”這瘋的都不是一星半點了。

茜雪搖頭,“奴婢也說不好,但感覺老太太這般折騰都跟宮裡的端午節禮和薛家那邊有些子關係

呢。”

寧望雪與黛玉對視一眼,也不由猜到了賈母為什麼這麼能作了。

元春的節禮不光打了寧望雪的臉,也將賈母的臉扇腫了。尤其是王夫人順勢留下薛家後,就像是對賈母挑釁一般。

賈母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質疑,擔心不想辦法將局勢拉回來會影響她之後的養老日常。等到王夫人入宮從元春那裡知道鬨了烏龍後,賈母瞧著是將這事輕輕揭過去了,但實際上她的危機感仍在。

再一個,賈母並不相信王夫人的那套烏龍說詞,她更傾向於元春知道了她這邊的動作給她示的弱。

於是她一方面打壓二房,讓二房不敢小瞧她。一方面又抬高大房,修補與大老爺的母子親情。

至於為什麼要將尤老娘說給賈赦……未嘗不是用這種方法打薛家的臉。

尤家是母女依傍著過活,薛家不也正好是一對母女?

就在寧望雪和黛玉想到這裡的時候,茜雪又小聲將府中的另一條流言說與二人聽。

“府裡傳大老爺原是相中了薛姨太太和寶姑娘的,老太太無法這才聘了尤姨太太回來。”

寧望雪:真夠惡心人的了。

“那薛家怎麼說,都這樣了還留在府裡呢?”

茜雪點頭,還真就留在府裡呢。

少時,二人收拾好了,寧望雪與黛玉一邊往外走,一邊小聲說話,“再想不到老太太會變成這樣。”

‘若是娘親在京城,外祖母肯定不會這般行事了。’

黛玉心忖了一句,也同樣小聲與寧望雪說了一回自己聽到這種事後的想法,“早前你就羨慕外祖母的日子,說她萬事不管隻管自己樂嗬。如今你瞧明白了吧,外祖母再不是什麼萬事不管的人呢。”

不過一個端午節禮就鬨出這麼多的後續,也可見外祖母是真的老了,怕了。

最後寧望雪總結了一句:“她在虛張聲勢。”

像族群裡年邁的老狼王,隻能借力打力,聲色厲荏的維護自己的地位。

可見她當初的羨慕多少有些早了!

寧望雪感慨賈母臨老還要入戰局時,賈母也覺得這事實在是太湊巧了。

如果元春的賞賜早一天送出來,如果賈蘭沒有被人推進湖裡,她都會揣著明白裝糊塗,隻做個吃喝玩樂的老太太,可惜偏偏就那麼巧。

她偏疼的二房不給她做臉,還打她的臉,她疏遠的大房又對她沒有情份,如果不立時做出回應,這件事情的發展就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那般了。

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府裡上上下下的人無視和作踐,賈母就滿滿的危機意識。這時候,賈母又不由想到了賈敏。

如果這個女兒在,她隻需要哭一哭,裝裝病,就肯定會有人為她衝鋒陷陣。

於是到了此時,賈母就更想念隨夫出京的賈敏了。

……

賈母是真的想給大兒子討這麼個二房嗎?

不是的。

如果是原著或是以前

,賈母再不屑用這種方法了。可她年紀大了,大兒子又是那麼個性子便也隻能如此安排了。

但賈母隻是讓人去尋個厲害又有章法的貌美女子回來,想借此人表達母愛以及迂回拉攏。但偏偏她這邊一動作就被王熙鳳察覺到了,於是王熙鳳便也摻了一腳進去。

賈母想弄個漂亮姑娘籠絡大兒子,再借機抬著這個姑娘壓兩個兒媳婦一頭。但太婆婆要給自己親公爹尋小媽,做為兒媳婦的王熙鳳能不上心?

為了不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和損失,也為了將水攪得更渾些,王熙鳳可不就用了些心思的將尤老娘巴拉了出來。

尤老娘當初帶著兩個親閨女改嫁尤老爹,後來尤老爹沒了又想扒拉尤氏這個繼女和寧國府。

在尤老娘的教養下,尤二姐和尤二姐更慕富貴些,也不認為用自己的身體換錦衣玉食是什麼可恥的事。隻是讓尤老娘沒想到的是賈珍出事了,尤氏這個繼女又在兒媳婦手底下過日子。而這個兒媳婦又是太上皇唯二的血脈,得罪不起也惹不起,見沒啥好處可拿到也不再扒拉寧國府了。

然過不慣清貧日子的尤老娘一直在尋下家,那日又湊巧被王熙鳳聽了一耳朵她們娘們的事……

賈赦是色中惡鬼,尤老娘是為了過好日子沒任何下限的,於是在王熙鳳的穿線下,這一樁親事就談成了。

此時人們成親早,尤二姐和尤二姐不過花一般的年紀,就可見尤老娘也不過是二十多歲風韻猶存的美婦人了。

這個年紀的女人再稍微打扮一下,自有其獨有的魅力。賈赦想著母女兼收,坐享齊人之福。尤老娘則想著她這般年紀也確實應該再找個好下家,不過尤老娘雖然是帶著兩個女兒嫁到榮國府,卻還想著將給兩個女兒都改一回姓。

嫁給尤老爹時,兩個女兒跟著尤氏一般都姓了尤。如今嫁給賈赦,那兩個女兒彆管嫁進來是做什麼的,都應該改成賈姓。等將來沒了新鮮了,再以賈家女的身份將兩個女兒嫁出去……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這也是她的小經驗。

好在此時的王熙鳳還不知道尤老娘還想讓尤二姐和尤二姐姓賈,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再做些什麼的。

婚事定下來了,因為隻是納個貴妾所以也不需要像娶妻那般麻煩,備了幾l抬嫁妝,挑了個吉日尤老娘就帶著兩個女兒嫁進來了。因沒了賴家,賈母就跟沒了眼睛和手腳一般,做起事來就不如往常那般便利。再加上這門親事王熙鳳又有意瞞著賈母,於是直到尤老娘帶著兩個閨女嫁進榮國府的第二天,賈母才知道兒子納了這麼個貴妾。

當時就氣血上湧,好懸沒真暈過去。

往常都是裝暈,這會兒是真想暈了。

╮(╯▽╰)╭

對了,賈母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寧國府的尤氏才是那個最後一個知道的。

賈赦納貴妾這種事並不需要她們去湊熱鬨,婚禮那天尤氏還和秦可卿同情了一把大太太邢氏。

說這大太太當的還不如她這個寡婦呢。

誰知道轉天晌午前榮國府的消息就傳到了寧國府,聽說賈赦納的貴妾是自己的繼母時,尤氏那張臉瞬間就被臊得通紅。

這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