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如果我們做女子的都不幫自己的同類,那就沒人會幫我們了。”
雖然偷盜不是什麼好行為,但任由這麼個東西落在那對僧道手裡……偷了又如何?
寧望雪想著今天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也就直言不諱的將風月寶鑒的情況說與九歌知曉。
九歌不妨這世上還有這麼齷.齪下流的東西,當即被惡心的夠嗆。張了張嘴想問這種東西是何人煉製出來的,又怕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便又將到了嘴邊的詢問咽了回去。
不管是什麼人煉製出來的,都可以肯定煉製這東西的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它將天下女子當成了什麼?是可以隨意讓男人褻.玩的玩物嗎?
聽了這種事九歌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對寧望雪鄭重頷首,保證道:“姑娘放心,定不辱命。”
“那邪僧妖道有些道行,切莫大意。”寧望雪提醒她注意安全,便讓她去安排了。
等九歌離開,寧望雪拿出一根電棍又將房中的一柄銅鏡拿過來用電棍電了一通,發現此舉並不能對銅鏡造成多大的影響。
都是銅做的,想來那風月寶鑒更扛造。
銅的熔點是多少?
碳的熔點是多少?
煤燃起來的熱度高還是碳的熱度高呢?
寧望雪想要立時就查書,但轉念間又想著不著急,叫來攬香讓她拿銀子去給她買些煤來。攬香不明所以卻還是按吩咐從裝銀子的荷包裡拿了兩塊碎銀出來,“買回來了是讓人送到這府裡來還是送到家裡去?”
“送這來吧。”寧望雪想了想說道:“史大姑娘沒在這府裡,林妹妹定是在這府裡住兩日的。讓人買一碳盆的煤就好,對了,端個碳盆進來。”
也不用買太多,反正就是做個實驗。
攬香領命出去,少時屋裡的丫頭便端了個碳盆進屋來了。
寧望雪將之前被她電過的銅鏡放在點燃的碳盆裡,先是自己盯了一會兒,見榮慶堂那裡的丫頭過來請她過去用午飯,寧望雪還特意吩咐屋裡的丫頭盯住了。
一屋子的大小丫頭都一頭霧水的看寧望雪在那裡燒銅鏡,雖覺詭異卻也隻是站在一旁盯著寧望雪和那碳盆。
銅鏡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九歌沒辦法自己去盯著賈瑞,於是她先去給當今彙報了一聲,隨即便回寧園將冬至和夏至兩個充做小廝的暗衛叫上,讓他們倆輪留守在賈代儒家。
晚些時候,寧望雪聽完九歌的安排,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他倆行嗎?”
九歌點頭,暗衛營出品肯定行呀。
“姑娘不是一直讓奴婢教他們習武?再一個,按姑娘的說法那二人有些道行,怕是絕頂高手來了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咱們也不跟他們正面衝突,等他們放下鏡子,咱們想辦法偷出來。他們這兩年進步很快,肯定沒問題。”
那倒也是。
因不知道賴頭和尚和跛
足道人什麼時候來給賈瑞送溫暖,寧望雪也沒天天追著九歌問那邊的情況。九歌見寧望雪不問,還以為她心中有數呢。
另一邊,當今從九歌那裡聽說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也是被惡心的夠嗆。
當今禦.女無數,壓根不需要那玩意,所以也最瞧不上這種邪物。
然後坐擁天下美人的當今便危機意識爆棚的想到會不會有男人意yin他的女人和女兒了。
所以寧望雪隻知道九歌安排了冬至和夏至守著賈代儒家,並不知道當今另外派了人幫她偷風月寶鑒。
拋開寧望雪的各種安排不提,隻說賈敏那邊派人去打聽賈瑞,不過半個時辰就得了消息。
王熙鳳那事做得著實是隱蔽,她先派人去她的嫁妝莊子,然後悄悄安排了藏在莊子上的心腹下人去行事。那心腹下人從不進寧榮街,於賈家人來說也極是陌生。也隻有極要緊的事王熙鳳才會派他出去做,平時都讓這人呆在莊子上。
林如海和賈敏派過去盯著王熙鳳的人並沒發現這人,也就不知道那人對賈瑞都做了什麼。
此時賈敏這邊得到的消息就是賈瑞晚上出去鬼混錯過了宵禁的時間,被人關進了大牢裡。
至於身上被打的傷大多數人都認為是巡邏兵丁打的,至於為什麼沒了棉袍,這也都可以歸結到牢中犯人不友善上。
總之聽到賈瑞是這麼病的以後,賈敏也多少有些膈應,但因之前聽過寧望雪的心聲,又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銅鏡在碳盤裡燒了一天一夜也不過是燒變形了,寧望雪見狀又讓人找了幾l把銅鏡過來,用菜油澆煤的又燒了一面。
確定了如何料理掉風月寶鑒後,寧望雪又擔心她這邊剛將風月寶鑒丟進碳盆裡,那對老不羞的僧道就會察覺到。
想到她空間連手機信號都能屏蔽,未嘗不能隔斷風月寶鑒和那對僧道之間的聯係,於是便準備拿到鏡子後就在空間裡料理。
反正她當初還買了些柴油和汽油存在空間裡,回頭再弄些碳和煤進去也就夠了。
這廂陪著黛玉在榮國府住了兩日,寧望雪便與黛玉回林家。過年那兩天仍是回寧園祭拜寧家人牌位,之後再回林家過除夕。初一再回寧園,之後住上一兩天再回林府。
因還在國孝裡,宮裡沒宮宴,宮外無宴戲鞭炮,這個年冷清的都有些後世春節的味道了。
時間一晃就進了二月,寧望雪與黛玉過完生辰沒兩天,九歌拿著個匣子匆匆從外面進來。
“姑娘,拿到了。”
寧望雪聞言刷的一下站起來,視線從九歌臉上轉移到九歌手捧著的匣子上。
“沒人受傷吧?”
“沒有。”
“有被發現嗎?”
“沒有。”九歌想了想搖頭,“冬至在那對僧道離開後便混進了賈代儒家,用咱們早先準備好的鏡子替換掉了他們那面。”
他們尋了幾l面慣常用的銅鏡式樣,還按寧望雪提供的線索在鏡子上刻了‘風月寶鑒
’四個字。
那賈瑞拿了鏡子照了片刻,先是驚後是喜,最後臉上便露出那種讓人作嘔的神態來。冬至藏在屋簷下親眼瞧了一回這賈瑞的作態,趁賈瑞不注意之時將一塊迷.煙料丟進碳盆裡,待賈瑞暈過去後便換了鏡子離開了。
“太好了。”寧望雪接著又問,“他們沒照吧?”
九歌見問,非常篤定的告訴寧望雪,“他們不敢。”
雖冬至和夏至都是男子,但暗衛營的人皆是定力非凡之人,所以拿到鏡子後便裝在小匣子裡給九歌送了過來。
更何況都知道這東西是個邪物了,又怎麼會在福禍難料的時候拿自己去嘗試它的功能呢。
“那就好。”
寧望雪好奇心重,自是想要立時就打開匣子,瞧一回傳說中的風月寶鑒。加之她也要確認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以及讓九歌知道他們做的這個事確實不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於是深吸一口氣將匣子打開了。
看到靜靜躺在匣子裡的風月寶鑒,寧望雪沒敢直接伸手去拿而是將早前做的棉手捂子帶在了手上。
心中想了一回最想見的人,銅鏡上果然出現了一隻穿著怪異衣服的猴子。
那猴子先是東張西望了一回,隨即視線與寧望雪的對上,然後就做了一個寧望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姿勢。
一個穿著老頭衫,大花褲衩,人字拖的猴哥兒一腳落地,一腳勾起,一手在額前做瞭望,一手朝寧望雪招手,‘來呀~’
寧望雪:“……”好辣眼睛哇!
九歌:“……”
這就是姑娘喜歡的人?
哦不,喜歡的猴兒?
寧望雪拍的一下將風月寶鑒放回匣子裡,與九歌面面相覷後,又慫恿九歌也拿起來照一照。
九歌也有些蠢蠢欲動,聞言也拿起風月寶鑒照了一回。不過相較於寧望雪,鏡子裡就隻有九歌的臉,而再無其他。
“在心裡想個人。”
九歌聞言先是看了一眼寧望雪,隨即在心中默想寧望雪,果然寧望雪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鏡中。
相較於囧猴那個畫面,這個就正常很多了。鏡中的寧望雪半披著頭發對九歌笑得又甜又美好,還對著九歌扭了扭身子一副你怎麼不跟我玩的撒嬌樣子。
對了,鏡中的寧望雪穿的也極為清涼。
寧望雪:“……我在你心中就是這樣的?”
九歌:“……”
腫麼可能?
一連兩次都被風月寶鑒囧到的二人,不光確定了手中的風月寶鑒是真品,也確定了它的某些邪惡用途。
必須毀掉它!
“出去看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屋子。我不出聲喚你,你也不要進來。”
“姑娘放心,奴婢明白。”
怕夜長夢多,也怕被那對僧道尋著線索找來,寧望雪在九歌出去後,就從裡面將裡間的房門鎖上,之後走到最裡面一個視覺盲點進了空間。
一入空間,寧望雪就來
到之前就準備好的碳盆前,先將風月寶鑒放到碳盆裡,然後又澆上一層汽油,這才點上火……
寧望雪聽說一些汙穢之物能汙寶,於是寧望雪又跑到養牲畜的那邊弄了好些的糞便溺液,忍著臭用工具弄了個小坑,準備那邊風月寶鑒一毀就將殘骸用這些玩意兒裹住。
在空間裡多呆了一時片刻的寧望雪不知道她前腳進了空間,那對僧道就發現風月寶鑒不在賈瑞手裡,順風聞味的找了過來。
隻是二人剛趕到這附近,就徹底感應不到風月寶鑒了。
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二人駐足,再次細細感應風月寶鑒,發現仍是一無所獲後不由對視一眼,心中都在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們這兩年不曾入世,也是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過來給賈瑞送風月寶鑒。
一入京城這地界,二人便瞧出不對勁來了。查看了一回如今在京城的這些人,發現除了甄英蓮不在外,其他這個時候應該在京城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二人不明所以便決定先去趟江南,隻是還不等二人去江南細細探查甄英蓮為何不在京城時,就發現風月寶鑒移動了位置。
就是這麼一個時間差,二人痛失風月寶鑒的蹤跡,且又在一日之後因風月寶鑒被寧望雪徹底毀掉而噴出了一口老血。
知道風月寶鑒被人毀了,卻不知道被誰毀的,又是怎麼毀的二人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早在決定毀掉風月寶鑒的時候,寧望雪就想過會不會被僧道和警幻等人發現自己的存在?
會不會被人用撥亂反正的理由人道毀滅?
可後來寧望雪覺得她會被發現那是遲早的事,她提前出手毀掉風月寶鑒,就算有一天會被那些人截殺,也不算太虧。
至少她還為天下女子除了這麼一個玩意兒,也算大功一件了。
……
其實當今也挺好奇風月寶鑒的,但他又是個極惜命的老頭,擔心照了這玩意兒會影響他的壽數和福運,那份好奇也就無關輕重了。
等當今從九歌那裡聽說了她與寧望雪照那鏡子出現的影像後,當今到底沒忍住的讓九歌口述將寧望雪心中的猴子畫了出來。
老頭衫,大褲衩,人字拖一出來,當今就愣住了。隨即還一臉不敢置信的想著齊天大聖平日就這個穿衣風格?
你們神仙可真是,可真是灑脫隨性呀~
好嘛,不光猴哥兒風評徹底被害,天上的神仙都受到了波及。
╮(╯▽╰)╭
另一邊,隻來得急與鏡中鳳姐兒雲雨一次就被人調換了鏡子的賈瑞一下子就急了。
他還沒和寶釵,小寡婦做呢,鏡子咋就不好使了呢。
因精蟲上腦,所以賈瑞也沒發現手中的銅鏡有多假。正照,反照,反照,正照,無論賈瑞怎麼照,鏡子裡除了自己一張欲求不滿的臉外什麼都沒有。
忿怒的將鏡子從床上丟出去,一邊懊惱的想著早知道這鏡子隻能用一次,他剛剛就不應
該隻想鳳姐兒而是將寶釵和那小寡婦一並都想了。
屆時四人在鏡中顛龍倒鳳,騰雲駕霧起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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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寧望雪還琢磨著沒了風月寶鑒這個死亡加速器,賈瑞說不定就能活下來了。
雖然對這個結果略微有些不爽,可寧望雪也沒再想著乾預什麼。
隻是讓寧望雪沒想到的是有時候臆yin也是一種腦補,雖然沒了風月寶鑒,但賈瑞卻沒放棄臆yin這張催命符。不靠鏡子隻靠腦補也在自己身上完成了一飛,雙飛,三飛和大四喜這種高難度的,需要面面俱到的小群體活動。
賈瑞死時,床上被上身上都是精.液,哪怕是不知事的人都知道這是精儘人亡了。
代儒夫婦中年喪子,晚年喪孫,自是悲痛不已。而最讓二人覺得又羞憤不已的還是賈瑞的死因死法。
一生迂腐好面子的代儒,這一次是將臉面都丟到姥姥家了。
而這時候,代儒夫婦一邊罵賈瑞,一邊罵那個勾引賈瑞夜不歸宿的女人,同時代儒老妻也怨上了代儒。
若是當初瑞哥兒提出娶薛家寶釵的時候,老爺能豁出去臉面去求一求,或是請老太太幫忙做個媒,也許這門親事真能成。
若是瑞哥兒成了親,說不定就不會被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上了。
傷心絕望的代儒妻也不想要什麼理智的,怨完了代儒還將寶釵給遷怒上了。
此時興許還看不出多少來,以後未嘗不會做些什麼。
~
這日,林如海休沐,正好那年曬的蓖麻油洽好有五年了,林如海便帶著黛玉姐弟和寧望雪按古法做龍泉藕絲印泥。
一兩黃金都買不來的龍泉藕絲印泥也是真的很難弄,哪怕現在材料都配齊了,今日也弄出來了,可真要使上它,也還有的等呢。
四人加上一旁笑著看他們折騰的賈敏統總也才做了五盒印泥。用各人提前選好的印泥盒將印泥裝了封上,眾人才換了衣裳出來吃茶。
林如海偶爾會說幾l句朝事,也會跟大家夥說一回明旭這一年的變化,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工部的一些事情。
像是三輪車已經批量生產了,雖然用來耕種的想法過於天真了,但用來拉貨載人卻方便許多,如今工部這邊正在想辦法控製成本和穩定性。
養馬和養馬夫可不是一次性投入,如果買一輛三輪車,然後將馬車轎廂放在上面,隻需要一個人在前面騎,馬都不用養了。
除此之外,林如海也跟幾l人說了一回玻璃。
若不是他管著工部,玻璃又是工部這邊負責的,林如海都想學一回寧望雪將家裡的窗戶都換成玻璃的。不過等宮裡那邊都換上玻璃窗,他們家也不會慢太久就是了。
不過說著說著,就不由說到了春季訊情的事。
河堤不結實,那是年年修,年年都有決堤的地方。
【回頭我琢磨琢磨水泥的配方,如果用水泥和石頭來築河堤應該能結實些。】
【與其擔心手底下
的人會貪了治河的銀子,還不如不給他們撥銀子。】
林如海:‘不撥銀子拿啥修河堤?’
賈敏先後聽了寧望雪和林如海的心聲,知道寧望雪有歪主意,也知道林如海想知道,眼珠子轉了轉便用考校的方法讓黛玉姐弟和寧望雪都想一想如果是你們主事,你們要怎麼花最少的銀子乾最多的事。
黛玉想的是先讓人去市面上詢價,做到心中有數,然後再安排人修河堤,最後再派人監督。
林遐想的則是將銀子按位置分給當地府衙,由府衙立軍令狀,由當地百姓負責出工修造。
如果決堤,那當地的百姓就是第一個遭殃的,百姓們能不上心?
自家的事和彆人家的事總是不一樣的。
自堤壩建成後算起,當地府衙的負責人滿三年才允許調任他處。這期間必須保證他任上所修的堤壩三年不毀,若毀,罷官貶職發回原籍,其家族子弟十年內不得科舉。
【讀心人的心真臟!】聽完林遐的主意後,寧望雪先是在心底腹誹了一回林遐這招太損了,這才說起她的主意。
寧望雪的主意就是後世經常用的那種‘有福人民享,有事軍人上’,她建議提高將士軍餉,並且在黃河兩岸駐軍。反正朝中的將士們日常都要操練,那就將操練用在修河堤和維護河堤上好了。
將日常維護和巡視當成駐軍的一個巡邏項目,工部這邊提供修河堤的一應耗材,再將人工成本核算進軍餉中。
林遐這個主意還可行,寧望雪的這個主意也許明旭會同意,但當今肯定不會同意的。
聽到當今不會同意,寧望雪還低頭數了一回手指。原著是今年年底的時候元春封賢德妃,就連二六進宮和省親的事都有太上皇和皇太後的手筆……
【這都三月份了,當今還不禪位嗎?】
“……”
林如海瞳孔地震,賈敏也是心跳漏了一拍。
~
四月初,當今突然在早朝上宣布禪位,不光驚得所有朝臣們目瞪口呆,也讓一直跟著當今學習政事的明旭愣在那裡反應不過來。
看到所有人都一副震驚不敢置信的模樣,當今心中還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朕自幼讀書,最喜歡的便是那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然先皇委以重任……”
“……”
原本還因為當今要禪位的決定震驚的朝臣和明旭又瞬間被當今這段鬼扯給惡心到了。
你特麼要是真的淡薄名利,就早點禪位給先太子呀。要是先太子順利登基了,也不會招來滅門之禍。
因當今的這段無恥發言太過惡心人,等他將這話說完一殿的朝臣都忘記了要按套路的來幾l遍挽留。
還是早有心理準備的林如海‘刷’的一下跪在地上,沒說什麼請陛下彆走的話,而是眼淚汪汪的看著當今,喊了一聲‘陛下!’後便將臉一埋,肩膀微聳的哭了起來。
看到跪在地上無聲痛哭的林如海其他人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林狐狸便也紛紛跪了下來。
他們和林如海一樣不敢挽留當今,怕惹了新帝不快,可也不敢學林如海隻哭不出聲,跪下來後很是糾結了一回這才開始了挽留當今。
【父皇之前一直問我成為太子後會怎麼做,為什麼會突然禪位?】
【如果父皇是真心想要禪位的,那我勸他,豈不是忤逆了父皇的心意?】
【父皇是在試探我嗎?不不不,我有什麼好試探的。】
【父皇確實年紀大了,也是時候過些他想過的日子了。】
當今之所以會選擇今天禪位於明旭,也是因為他今天洽好能聽到明旭的心聲。想知道自己當朝宣布禪位,他的所思所想。
隻是聽完明旭的心聲,更讓當今有一種說噎住了吧,還沒全噎住,說沒噎住還真就被噎得不輕的感覺。
這便宜兒子,咋這麼實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