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係統爆出來的確是個超級大瓜, 大到皇帝為之震怒,連夜召大臣們入宮。
“朕不動他,那是礙於先皇遺旨!他把大盛把皇家當成了什麼?”
“三年一選秀, 朕都不曾如此鋪張浪費!看見漂亮點的姑娘就搶, 前朝末帝都不曾如此!”
“打死有功名在身的舉人, 強人妻子,殺遺腹子, 聯合當地官員打死舉人父母,將那女子分屍鎮壓,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是打算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嗎?”
“他眼裡到底還有沒有大盛這個朝廷, 有沒有朕這個天子!”
皇帝一臉怒色, 當著諸多大臣的面, 將龍案拍得砰砰響。
先皇一共有七個皇子, 其他的要麼領了閒職, 偶爾來朝堂上晃悠一圈,要麼當個富貴閒人成天種花逗鳥, 朝堂都不意思意思來一下,每一位兄弟都在向他表明:皇上, 我很安分的。
就安王一個人如此特殊, 在皇帝鞭長莫及的江南一地。
安王要是安分點,皇帝也能看在遺旨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當花錢買安寧。
結果這小子都乾了些什麼?明知錦衣衛是皇帝心腹,派暗衛截殺圍殺虐殺,就是不讓錦衣衛進入周州,還犯下了這般罪行!
皇帝氣得恨不得跟楚嫿一樣,給這小子來幾記斷子絕孫腿!
天子一怒, 大臣們噤若寒蟬,沒人敢在這個時候觸皇帝黴頭。
某些人悄悄去看老太師:太師,到您該上場的時候了!
老太師看完報告後也氣,但他快七十歲了,曆經兩朝,經曆過太多離奇離譜的事。
他已經平靜下來了,見皇帝還氣得跟一頭發怒的獅子似的,勸說道:“皇上息怒,當務之急是派人前往周州調查取證,必須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安王在周州胡作非為、草菅人命、視朝廷與律法於無物,才能按大盛律例處置。”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一旁的福碩親王。
福碩親王是宗人府的宗令,宗人府包辦皇族的一切事宜,包括編寫、修纂皇族族譜玉牒,記錄皇族功勳,也包括和皇族有關的案件。
倘若皇族犯罪,其他部門沒有辦案權限,得交由宗人府和刑部一同辦理。
換言之:安王的事得等宗令點頭才行。
福碩親王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年輕時上戰場立過不少功勞,受傷退伍後才接管宗令一職,人心、輩分、威望都不缺,皇帝也得給這位叔父幾分薄面。
福碩親王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宗人府會配合各部進行調查。”
所有人包括皇帝都鬆了口氣,他們是真怕福碩親王看在先帝的面子上包庇安王。
安王此事涉及貪汙、逾矩、殺人、賄賂、強搶民妻等多樁罪行,戶部、禮部、刑部、吏部、大理寺一個都跑不了。
也就是係統的爆料到此為止,否則再這麼下去,說不定工部、兵部那邊都得摻和進來。
誰知道安王在周州當了十多年的土皇帝,會不會仗著錦衣衛的探子進不了周州,又和當地官員勾連起來,有沒有建造什麼違規建築,挖什麼通道,造什麼工事兵器?
更甚者,誰知道安王有沒有私自囤兵呢?
——土皇帝和真正的皇帝還是不一樣的,沒人知道安王的胃口和膽子被養大到了什麼程度。
眾官員光是想一想就頭疼得要命,這是一塊極難啃的硬骨頭啊。
“調查還是派錦衣衛先行?”
“錦衣衛死傷無數,這麼去不就是送死?”
“先皇給了暗衛沒錯,可至今也有十多年,應該沒過去那麼強了。”
“不如我們也派暗衛?”
每一任皇帝都有暗衛守護,先皇有,當今皇帝自然也有。
隻是暗衛的職責是保護皇帝,查案這種事總不能真的讓暗衛去吧?他們不擅長這個。
“暗衛令人害怕,正是因為他們身處暗處,無人認識。”老太師並不同意,“倘若全部放到明面上,就失去了暗衛的優勢,還不如經驗老道的錦衣衛。”
但是錦衣衛的功夫不如暗衛,躲不過先帝暗衛的截殺啊!
明面上處理安王,有先帝遺旨擋著,暗地裡處理安王,有先帝給的暗衛擋著。
不少官員忍不住在心底埋怨先帝:您可真是給我們留了一個碩大的爛攤子!
彆說皇帝和文武百官頭疼,就連福碩親王都不確定怎麼做才能穩妥一些。
“讓楚嫿去呢?”有人小聲提議。
老太師第一個反對:“不行,它隻是在情報搜集上有奇效,一旦楚嫿踏入周州地界,必定會被暗衛截殺。”
老太傅一開始也是不同意的,聽老太師這麼一說,忽然有了其他想法。
“可它能提前知道暗衛從哪來,我方就能掌握先機,可以包圍反殺,能夠降低損失。”
“萬一它吃瓜晚了呢?”
“大盛目前還承受不起失去它的代價。”
“以前大盛沒有它,不照樣這麼過來了?”
“一個還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還是早點消滅好。”
討論著討論著,一眾官員竟當著皇帝的面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臉紅脖子粗。
原本怒極的皇帝悄然坐回龍椅之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吵,沒有一點勸架的意思。
勸什麼勸?他恨不得鼓鼓掌,讓他們多吵吵,最好吵得上頭,吵到失去理智胡言亂語。
隻有這樣,他才能知道朝堂之上究竟有多少人在明知係統對大盛有大利的情況下,因害怕係統暴露他們的秘密,要楚嫿非死不可。
皇帝甚至悠閒地開始品茶。
福碩親王作為宗令,隻處理皇族的事,不乾涉朝堂。
他就像個和一切都毫無乾係的第三者,冷眼旁觀著這些人企圖為一己私利殺死楚嫿和係統。
看著看著,福碩親王發現皇帝呷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塊糕點,似乎把大臣們快擼袖子打起來的場面當成了美味的下飯小菜。
福碩親王:“……”
就皇帝現在的表現,和剛剛那個快要怒發衝冠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或者……福碩親王眉眼微垂,皇帝不會是故意在演他們吧?
果然!你們當皇帝的,心都臟!
直到小半個時辰後,這群人吵得口乾舌燥,聲音嘶啞不得不停下來,太監們送上茶水,他們忙著潤嗓,禦書房終於安靜下來。
老太師旁觀許久,見時機差不多了,給了戶部尚書一個眼神。
戶部尚書早就等不及了,忙道:“四年前的賬目即將清算完畢,這個時候誰跟我搶楚嫿,彆怪我讓你們一整個部門都領俸祿欠條!”
“噗——”有官員不小心噴了茶。
“咳——”有官員不小心嗆到了。
眾官員無聲譴責戶部尚書:你這未免太光棍了吧?
俸祿欠條,這是一個說起來有點好笑的事。
四年前整個大盛處處天災,拆東牆補西牆仍然有著巨大的銀錢漏洞,官員們的俸祿自然不可能按時發放。
整個戶部的所有官員愁成了苦瓜臉,急到滿嘴起泡,誰都不知道該從哪弄點錢來。
後來,現戶部尚書原戶部侍郎從夫人那聽說欠條一事,給當時的戶部尚書袁維出了個主意。
袁維一聽,發俸祿欠條可以不用發銀子,好事啊!
於是,京中官員拖欠許久的俸祿總算發放下來了,以欠條的形式,讓他們等國庫充盈以後再憑欠條領取俸祿。
你說俸祿沒發吧?人家發了。
你說俸祿發了吧?銀子沒到手。
那一整年,大盛所有京官領的都是俸祿欠條。
若有些人家實在困難,就去關係好的同僚家借用銀子,再以俸祿欠條抵債。
最困難的時期度過以後,國庫有了點錢,慢慢地開始發放俸祿。
隻是因為欠得太多,還起來不太順利,有些家裡不差錢的官員等了好幾年才憑欠條拿回所有俸祿。
所有人好不容易忘記那段時間,又被戶部尚書拉出來提醒,那心情……彆提多糟了。
——你個糟老頭子還敢提?要不是你,我們至於領了一年的欠條嗎?!
他們怒目而視,戶部尚書半點不怕,反瞪回去:“楚嫿來戶部八天,國庫已經抄進來了八千萬兩,還不包括那些古董玉器字畫,是國庫豐盈的最大功臣。”
“彆說一個江南,就是十個江南都夠賑災了!大盛開國一百一十七年,哪一年國庫有這麼多錢?哪一年戶部撥款這麼輕鬆寬裕過?”
“你們誰要不服,去戶部乾上一天,多的老夫也不要求,隻要一天能進賬一千萬兩,這個戶部尚書的位置就讓你來坐!”
老實人發怒了,字字句句都戳在所有官員的脊梁骨上。
——你有本事查貪汙抄家掙錢嗎?
——沒本事,還想弄死老夫的人?
——快給老夫閉上那張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搞的臭嘴!
——你再逼逼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夫讓你這輩子都隻能領俸祿欠條?!
眾官員:安靜如雞。
禦書房寂靜得隻能聽到皇帝喝茶的輕微聲響。
為什麼大盛開國這麼多年一直沒錢?
因為前朝皇帝太能花錢了!他還欠錢不還啊!
建富麗堂皇的宮殿,修由南至北的運河,造三層樓高的大樓船等等——享樂的事他是一件沒漏。
民工征了,木材征了,磚瓦征了,款項卻一直拖欠著,商戶和百姓都要活不下去了——銀錢的事他是一點沒想。
大盛是把前朝給推翻了,可要想安邦定國、穩定民生,隻能認下前朝的拖欠到處填窟窿。
否則大盛是建了,百姓死了大半,或者逃到其他鄰國去,那還有什麼用?
窟窿一填就不可能半途而廢,那些年大盛國庫的錢幾乎是還沒進去就被用出去了。
說是國庫,其實裡面什麼都沒有。
這裡還有一件趣事,大盜妙手空空剛出山時為一舉名揚天下,竟然偷到了國庫。
國庫機關重重,妙手空空使勁渾身解數,好不容易闖過十八關,結果一進去就傻眼了:裡面空空如也,一個銅板都沒有。
後來,妙手空空還是名揚天下了。
因為他在國庫留下一兩銀子,還留了一張字條:拿去買糖吃。
字條留就留了,出去以後到處胡說,讓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國庫窮得隻剩灰塵,窮得大盜都不忍心,賞他們一兩銀子買點甜的吃,彆太苦了。
大盛從至高無上的皇帝,到沒有品級的小官,走出去都會被人問:今天國庫有錢了嗎?
恥辱!
氣得大盛第二任皇帝下了全國通緝令。
可惜,沒抓住。
那件事的影響比預計的還要大,以至於幾十年後的戶部官員還在摳。
能不摳嗎?這要是再來一個妙手空空,偷到了國庫發現裡面沒什麼錢,大盛和朝廷的面子還要不要?戶部所有官員找幾根面條齊齊在國庫門口吊死好了!
老太師想起這件事臉色就不好,他可不想都快死了,還來這麼一出。
“它能不花一文錢,獲取西戎的情報,不死一個人,得知周州的情報,你們行嗎?”
“它救我大盛朝廷於陰謀之中,楚嫿為救大盛百姓研製牛痘,為救大盛官員研製青黴素,倘若你們有半分記得她的情,也不會讓一個女娃娃去送死。”
無言的靜默過後,有人小聲反駁:“也不一定會死。”
刑部尚書:“她要是死了,你來幫刑部查案?”
戶部尚書:“你來幫戶部查貪汙?”
大理寺卿:“你來幫大理寺查陳年舊案?”
戶部尚書的目光一一掃過禮部、工部、吏部、兵部的四位尚書,明晃晃地用眼神威脅:不說話?可以啊,那就彆怪我戶部發俸祿欠條了。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可六部沒有一部經受得住——一文錢難倒三品大官啊!
工部主持修建的摘星台至今還沒完工,工部尚書被捏住了軟肋,不得不出面:“臣認為此事不可行。”
禮部、吏部、兵部三位尚書:“臣附議。”
老太師、六部、大理寺一同意,朝中就有一半的官員持同意意見,部分官員要想再反對就很困難了。
這時,錦衣衛指揮使林友上前稟報道:“啟稟皇上,據駐守楚嫿莊子的錦衣衛稟報,牛痘的研究進展得很順利,種下牛痘的人症狀比較輕微,等他們徹底好全,太醫院使和種痘科的太醫們就能開始嘗試接觸天花。”
“還有一事,今晚楚嫿進入實驗室,已經開始青黴素的實驗,目前一切順利。”
林友的說話順序很有技巧。
先是提醒眾人楚嫿提出牛痘能防天花,又把莊子和那裡的人、牛、物都借給了朝廷,再說她又開始研究能治花柳病的青黴素,把她本人除係統之外的能力和貢獻拎了出來。
錦衣衛指揮使是皇帝的心腹,隻能忠於皇帝一人,對其他官員,說話做事都得是絕對中立的立場。
你說他偏向楚嫿?人家隻是稟報事實。
你說他沒有偏向楚嫿?他在提醒眾人楚嫿的功勞,青黴素的實驗剛開始,他就說一切順利。
眾官員心思急轉,林友這話什麼意思?林友此時的態度是不是得了皇上的意思?
如果皇上要保楚嫿,他們再繼續堅持下去,是不是不太好?會不會惹怒皇上和六部尚書,被踢到角落再不受重用?
反對的聲音忽然就沒了。
皇帝手裡的茶杯終於落了下來:“既然諸位愛卿意見一致,那就讓錦衣衛先去探探。當然,為了減少錦衣衛的傷亡,也為了讓事情更順利,在此之前還需要楚嫿和它的幫助……”
禦書房的燈徹夜長明。
第二天,楚嫿剛醒就聽到係統嘰嘰喳喳在她耳邊彙報昨晚的事。
瓜沒有詳細到所有人的話都能一字不差地複述出來,但眾人的立場、表現都落入楚嫿耳朵裡。
簡單來說:皇帝和太師出於大盛利益要保她,戶部刑部大理寺是為了係統的吃瓜能力保她,另外幾部是受金錢要挾保她。
保她的勢力還不夠多啊。
倒是錦衣衛指揮使林友的態度令楚嫿有點捉摸不清。
這人究竟代表皇帝,還是自身也有點偏好?能否拉攏過來?
直到到了朝堂之上,楚嫿的頭腦風暴才徹底結束。
這些天錦衣衛查抄太多貪官,今日朝堂上多了許多新面孔。
楚嫿本該吃瓜開心一下,可她心裡惦記著事呢,敲敲係統:【統兒,開始乾活了。】
係統立馬精神了:【好嘞!馬上打開共享功能!】
下一刻,一人一統演了起來。
楚嫿:【統兒,幫我看看二皇子今天上朝了沒。】
係統:【好啊,在呢。】
二皇子震驚抬頭,他沒惹到楚嫿吧?
皇帝和百官也不太理解,二皇子又犯什麼事了嗎?
楚嫿:【行,那你等下朝了提醒我一下他往哪走,我得去找他商量點事。】
係統:【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皇帝和百官先是詫異,隨後想起昨日的錦衣衛報告:楚嫿這是要挖二皇子的家眷啊!
二皇子也想起來了,“……”
所以他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同意,得收拾爛攤子;不同意,楚嫿為了泄憤必定要吃瓜,爛攤子隻會更多。
罷了,還是同意吧。
下定決心,今天早朝結束後,二皇子施施然地等來了楚嫿。
楚嫿笑著拱手:“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二皇子很是配合地走到一邊,還特地選了個有錦衣衛蹲守的地方,好讓其他人吃瓜方便點。
楚嫿開門見山地道:“殿下,微臣近日事務繁忙,實在分/身乏術,想向殿下借幾個人。”
二皇子假裝思索片刻,“什麼人?”
楚嫿:“府上的幾位家眷,殿下放心,隻是借用一時。”
二皇子:“……”本殿看你是準備借用一世吧?
他本來就沒什麼舍不得的,昨晚二皇子妃又和他推心置腹聊了許多,言語間頗為自責,就是為了二皇子妃,他也不能不同意。
“她們願意就行。”
楚嫿:“多謝殿下。”
二皇子一鬆口,楚嫿當即出宮,坐著馬車跑去二皇子府上。
半個時辰後,一輛又一輛馬車停在了戶部門口,從上面下來一個個身著錦衣,頭戴金玉,喜笑顏開的美麗姑娘,跟在她們身邊的還有數量眾多的婢女。
眾人在楚嫿和二皇子妃的帶領下,排好隊,井然有序地進入戶部,少說也有二十來個。
戶部官員:???
趕來看熱鬨的官員:???
不是說就幾位家眷嗎?這是不是太多了點?
楚嫿不會把二皇子府邸的所有女人都拉來了吧?
眾人探頭一瞧,隻見楚嫿拍了拍手,“姐妹們,這裡都是一群四年了賬還沒算好的大老爺們,姐妹們讓他們開開眼,什麼才叫真正的配合,什麼才叫真正的算賬!”
大老爺們:???
有被冒犯到。
接下去,這群大老爺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分工,真速度。
二皇子的家眷和婢女們分工合作,日常抄佛經的負責錄入,字跡工整潔淨,不需返工;愛好做生意數錢的算賬,又快又好,無一錯漏;日常看話本的負責校對,一目十行,還能看出其中的不合理處。
她們一人能頂兩人甚至三人用,算盤珠子劈裡啪啦打了半天就沒歇息的時候。
二十幾個女人一上午乾了五十個戶部官員的活,直把一群大老爺們羞燥得差點抬不起頭來。
他們中倒是有人不服氣,跳出來吼了一句:“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來戶部就是牝雞司晨!”
所有人:“……”
男人震驚:你居然敢單挑楚嫿?哪來的膽子?
女人沉默:她們已經聽多了這樣的話,習慣了。
而後就聽楚嫿輕笑一聲:“比不過女子就搬出這一套,承認自己比女子差很難嗎?看來是難的,否則你也不會跳得這麼高。”
“胡大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胡大人警惕後退:“不必了。”
楚嫿笑了:“可惜了。”
胡大人剛鬆口氣,就聽係統用特彆遺憾的語氣說:【是啊,太可惜了,我本來還想告訴他,他那三個兒子加起來還沒有女兒一個人學得好呢。】
胡大人的臉都綠了。
戶部官員暗暗偷笑:讓你惹她!
第一次現場吃瓜的家眷婢女們滿眼都是吃瓜的新奇感。
楚嫿還在火上澆油:【怎麼個好法?】
係統:【他那三個兒子頂多能過院試、鄉試,但他女兒特彆聰明,好好教能過會試,要是遇到一個合胃口的考官,說不定還能去殿試呢。】
楚嫿:【哦豁!】
其他人:哦豁!!
胡大人的臉更綠了,兒子隻能是秀才、舉人,女兒卻能是貢士、甚至是進士。
這是什麼?這是對他看不起女人,讓女人在家乖乖相夫教子的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