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兒臣參刑部侍郎楚平狎妓……(1 / 1)

係統:【二皇子的初夜是三年前和二皇子妃大婚當初一起度過的,兩人青梅竹馬,感情很好,他想把第一次留給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為此當了十八年的處男,被幾十個漂亮姑娘深夜爬窗都能忍,屬實大盛第一貞潔處男!】

二皇子額角青筋直蹦,內心瘋狂吼叫:你個破係統就不能放過本殿放過處男嗎?!

這一刻,他深刻地體會到了戶部侍郎三番五次被提及內褲正穿反穿還有洞的痛苦,並真誠祈求:換一隻羊薅吧!

皇帝和百官的臉都快笑僵了,沒想到二皇子竟然還有深情的人設。

二皇子妃的親爹禮部尚書嘴角直抽,女婿對女兒有感情是挺好,可房中之事被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這……有辱斯文!實在是有辱斯文啊!

係統兢兢業業念八卦:【當晚第一次用的是最基礎最不容易出錯的姿勢……】

就在係統即將暴露更多私房細節的時候,忍無可忍的二皇子猛然出列:“兒臣有本要奏!”

皇帝正等著兒子的大瓜吃,注意力還在係統身上,語氣相當敷衍:“準奏。”

素來溫和的二皇子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男高音:“兒臣參刑部侍郎楚平狎妓!”

“啥?”楚嫿驚了,他爹狎妓?

【啥?】係統驚了,嫿姐他爹逛青樓?好一個免費大瓜!

皇帝猛然抬頭,好家夥,兒子手裡也有大瓜!

百官眉頭緊皺,一邊是二皇子的春宮圖,一邊是楚平狎妓,瓜都不小,聽哪個才好?真難抉擇啊。

而話題人物楚平本人比迷茫還迷茫,狎妓?他?

二皇子沒再聽到係統爆料,心道:果然!隻要有一個更大更勁爆的瓜出現,眾人的注意力自然會被轉移。

“一個月前,兒臣親眼看到刑部侍郎楚平進入春風樓,為春風樓的頭牌紅袖一擲百金,隻要找幾個春風樓的熟客就能得知更多細節。”

換言之:就算你們不信任本殿的口供,也有春風樓的頭牌紅袖和老鴇作證,更有當晚幾十個目擊證人,罪證確鑿,無可抵賴。

見二皇子說得如此篤定,皇帝和百官不由信了幾分。

今天係統爆料二皇子的春宮圖一事太過偶然,二皇子和楚平沒有過節,不可能提早找證人準備好相關證詞,所以隻有一個解釋:楚平真的狎妓了。

大盛朝明令禁止官員狎妓,明知故犯者罰千金,貶兩級。

皇帝的語氣冷颼颼的:“楚平,你可有話說?”

他再想吃瓜,也不想吃到自己本以為的老實人故意違反大盛律令的瓜,那就是在挑釁皇帝威嚴、律法威嚴。

楚平還在迷茫回憶,被隔壁另一個刑部郎中一腳踢了出去,楚平身形踉蹌,急忙回神。

“回皇上,微臣從未去過春風樓,談何狎妓?”

他臉上和語氣裡的迷茫、懵然,誰都能看出來聽出來。

皇帝和百官看看一臉篤定的二皇子,再看看滿頭霧水的楚平,這兩人似乎誰都沒說謊,可這件事必然有一個人說謊了。

這個時候就得輪到專業查案人員出場。

皇帝瞥了眼刑部尚書所在的位置,轉而看向另一邊,“於浩,查。”

大理寺卿於浩出列:“臣遵旨。”

五品官員狎妓一事輪得到在朝堂上審嗎?本不至於,前提是皇帝和百官不打算看戲。

於浩首先詢問二皇子:“二殿下可還記得具體是哪一日,當日楚平的穿著、言行,越詳細越好。”

二皇子一一作答:“上月京中連日暴雨,初三那日難得停歇,是以本殿記得很清楚。當日楚平的衣著穿戴,本殿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是一身青色袍子。他熟門熟路地進入春風樓,一看就是常客,進去就丟一袋銀子給老鴇要點紅袖。當時紅袖在陪其他客人,老鴇讓他換一個,他非要紅袖,不惜為此豪擲百金。”

這自信的架勢,這滿滿的細節,怎麼看怎麼都是目擊證人之一,不像是胡亂編造的。

皇帝和百官又信了幾分,跟著看向楚平:被告又怎麼說?

於浩也來問楚平了:“楚大人可有話說?”

楚平搖了搖頭,堅持道:“我從未去過春風樓。”

聽完二皇子充足的細節描述,再看楚平乾巴巴的自述,任誰來看,結果都是一目了然。

於浩還想再問問楚家人和春風樓的人,尋找更多的目擊證人,搜尋更多的證據證言。

“啟稟皇上,此案證據尚不充足,還需再找其他證人,請允許臣來日再審。”

皇帝:?

哪有吃瓜吃到一半就停的道理?不行!

此事事關楚平,本該一通逼逼的楚嫿一個字沒說,係統更是沒有搜瓜,皇帝十分不習慣。

“楚勤。”

劉子昂小聲提醒:“楚兄,上前回話。”

楚嫿震驚扭頭,我這一開口可就暴露了啊!

劉子昂無言,就算你不開口,和係統當堂逼逼這麼多天,該不該暴露的早就暴露完了。

楚嫿也知道這事沒有猶豫商量的餘地,連忙上前,“臣在。”

話音出口的瞬間,她就暗暗“哦呼”了一聲。

她儘量壓低聲音,想裝得男人一點,結果失敗了。這下誰都知道楚勤是個假男人了,希望等親哥回來的時候不會聽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傳聞。

皇帝和百官就跟瞎了聾了一般,好似完全沒有發覺她身上的不對勁。

“你可有話要說?”皇帝問。

楚嫿見所有人都裝聾作啞,徹底放飛自我,用自己的本音回答道:“回皇上,上月連下暴雨,到處都濕噠噠的,初三那日難得不下雨,整個楚家都在收拾打掃,我爹打掃完書房,還要陪我娘收拾首飾,不曾出門。”

“楚家的銀子都在我娘和我手……我妹妹手中,我爹每月俸祿一百二十兩,上交一半,自己用一半,如果有額外支出,去賬房支取銀兩超過五十兩,還需得到我娘和我妹妹的允許,否則賬房不會給他。”

“點個頭牌要一千兩,如果那人真是我爹,不算日常用錢和應酬所需,他勒緊褲腰帶也得攢上個一年半載。攢一年半的私房錢隻能睡一晚上,春風樓的紅袖是金子做的嗎?我爹又不傻。”

皇帝:“……”

百官:“……”

一時間,不知道是心疼楚平沒錢用好,還是感歎楚嫿的賬算得好。

這會兒,楚平也顧不上讓同僚們知道自己用錢不太自由,被夫人和女兒拿捏住荷包的私事,能澄清自己沒有狎妓就最好了。

有官員感歎:“楚大人用個五十兩還得經過夫人和女兒的同意,也太沒地位了。”

另一官員不能更讚同,聲音不免大了點:“就是,一家之主被妻女拿捏至此,也太窩囊了。”

楚平臉色微變。

“窩囊?”楚嫿可不慣著這些人,“敢問這位大人……”

完了,她不認識。

二皇子給她賣了個好,提醒道:“從五品鴻臚寺少卿魚嘉言。”

楚嫿在心中呼喚:【係統,搞他!】

係統:【收到!】

皇帝和百官的精神立馬振奮起來,嘿嘿又能吃瓜了,還是近距離的大瓜,一人一統的聲音都更清晰了,吃瓜位置絕佳啊!

魚嘉言臉色發白,很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讓你多嘴讓你多嘴!

慫得飛快:“楚大人,是魚某失言,還請您寬……”

寬宏大量四個字還沒說完,係統已經回來了,童音繞梁三日不絕。

係統:【哦呼!我就說魚嘉言剛剛那話怎麼那麼大怨氣呢,肯定是被戳中痛處了,果然!】

【當年他家道中落,快要家徒四壁的時候,因為長相不錯還會說話,甜言蜜語哄得人姑娘開開心心嫁了人。姑娘她爹一看女婿這麼上不了台面,隻能想辦法提攜一下,看他會說話,禮儀方面還行,就給想辦法弄進了鴻臚寺。】

【花錢靠老婆,官職靠嶽丈,凡事都得看老婆和嶽丈的臉色,在老婆面前抬不起頭來。他想納妾,跪三天搓衣板,睡老婆婢女被發現,跪五天搓衣板,偷偷摸摸在外面養了個外室,跪了十天搓衣板,還不給他銀子花,這怨氣能不大嗎?】

楚嫿:【有心沒膽,無膽英雄魚嘉言。】

無膽英雄魚嘉言的臉雪白雪白的,看嶽丈刑部侍郎的眼神中透著驚恐。

而刑部侍郎對女婿投去死亡視線:回去再收拾你!

楚嫿多護短的一個人啊?聽魚嘉言當堂罵她爹窩囊,哪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係統,繼續挖,不要停。】

她一心二用,一邊在心中和係統對話,一邊道:“魚大人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在家裡是極有威嚴的,楚某回去必定讓母親和小妹多向魚夫人請教。”

“不、不……”魚嘉言拒絕飛快。

楚嫿:“要的要的。”

魚嘉言深深地彎腰鞠躬:“是在下失言,還請楚兄不與在下計較。”

他以為自己退到這個地步,楚嫿再不依不撓就顯得咄咄逼人,應該會到此為止了。

楚嫿回了一個標準的禮節:“魚大人言重。”

這一茬就這麼過去了吧?魚嘉言鬆了好大一口氣。

就在這時,係統嗚哇嗚哇地回來了:【嫿姐,你絕對想不到這家夥身上還有什麼瓜!】

楚嫿:【什麼瓜?】

係統:【魚嘉言他狎妓啊!】

楚嫿:【嗚哇——】

滿堂皆驚。

皇帝和百官無聲張嘴: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