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1 / 1)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語氣卻曖昧,目光直白又露//骨地注視著他,顯得幾不正經。

商佑隔得要遠一些,又被特意避開,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能看見鬱綏將手裡的塑料叉子狠狠一折,挑釁似的問商訣:“那如果你輸了呢,商訣?”

空氣之中好像有劈裡啪啦地火星子在閃,商佑敏銳地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可惜隻蔓延在了鬱綏和商訣之間,他像個局外人一樣,半點都插不進去。

而另一端,商訣慢騰騰地接過鬱綏手裡斷成兩截的叉子,眼睛半眯,饒有興味地看著鬱綏,拋出又一個問題:“崽崽,你想要什麼懲罰?”

主動權一下子交到了自己的手裡,鬱綏的大腦緩慢地停滯了一下,隨後迅速聯想到了昨天用到自己身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鬱綏舔了舔唇,發現用錢來玩兒的確沒什麼意思。

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眸光極亮,一看就在憋著什麼壞。

鬱綏側過臉,語氣難掩興奮:“懲罰由我定,怎麼樣都可以嗎?”

老實講,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商訣不是喜歡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鬱綏覺得那種帶鎖鏈的項圈就很適合他。

如果商訣輸了……想到這裡,鬱綏的血液一下子沸騰起來,看著商訣的眼神也瞬間熱切了起來——他可以拽著項圈的皮革環,讓商訣哭著求他了,總得也讓商訣嘗嘗這種滋味吧……

商訣側著頭,眸光從鬱綏的眼睛挪到他壓抑不住上揚的嘴角處,突然很好奇鬱綏到底在想什麼。嗯,雖然猜不到,但一定憋著壞。

他喉結滾了下,也跟著笑:“都可以。”語氣卻很輕,聽起來格外撓人耳朵。

一錘定音,牌局就此被組了起來,玩兒的是很老套的一種打法,鬱綏往年過年和宋臣年總玩兒,但商佑和商訣都沒有接觸過。

老實講,鬱綏整理好牌面,又給對面兩人講了遍規則之後,有些勝之不武的羞愧。

倒不是因為彆的,隻是他在打牌上的確厲害,記牌算牌就不用說了,鬱綏甚至能根據概率猜出對手下一輪會出什麼牌。他這一招幾乎是百試百靈,小時候彆說是宋臣年,大院裡小一半的男生壓歲錢都在他這裡輸了個精光,哭著回去和爸媽告狀,以至於他沒少因為這事兒挨鬱瑤的揍。

但現在嘛……

鬱綏舔了舔唇,看向商訣,眉眼彎起來一點,朝著對方挑釁:“商訣,輸了之後可不能賴賬。”

商佑捂著自己的壓歲錢瑟瑟發抖,擔心自己會輸個傾家蕩產,好再他已經提前把商訣給他的錢藏了起來。

至於商訣……商訣不動聲色地整理好手裡的牌,面上沒有絲毫的擔憂。

十分鐘之後,鬱綏五贏一輸6,商佑占了六次的倒數第一。

二十分鐘之後,鬱綏九贏四輸13,商訣漸得要領。

三十分鐘之後,戰局激烈,打牌的速度空前加快,商訣和鬱綏即將打成平手。

四十分鐘之後,戰局逆風翻盤,商訣占了上風,扳回一局。

鬱綏逐漸意識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緊緊握著手裡的牌,臉色有些難看。這時,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方才他到底和商訣定下了怎樣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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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壓根不是他下了套等著商訣來跳,而是商訣以退為進,主動等著他來咬餌。

想通了之後,鬱綏將牙咬得咯吱咯吱響,連帶著出牌的力道都大了很多,商訣笑而不語地看著他,輕飄飄截住了他的牌。

硝煙味好濃好濃,商佑握著自己的牌瑟瑟發抖,數了下今晚輸掉的壓歲錢,有些欲哭無淚。

三分鐘之後,商訣因“粗心大意”,棋差一著,輸了一局,兩人再度打成平手。

“又……又賽點了嗎?”

商佑算了下比分,情難自已地咽了下口水,弱弱詢問:“你們還打算再玩兒多久啊?”他指了指自己的癟了一大截的錢包,嗓音有氣無力:“我可能要傾家蕩產,退出戰局了。”

鬱綏和商訣對戰太過激烈,這才想起來手裡還拿著不少商佑的“籌碼”,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兒第一次回來過年,抱著自己的壓歲錢高興了一晚上,就這麼被他和商訣贏光了……

他摸了摸自己手裡厚厚一遝的人民幣,覺得自己也忒不厚道了些,不禁汗顏。

“平局了嗎?”商訣放下手裡的撲克牌,朝著沙發角落裡窩著的co招了招手,將貓抱進了懷裡,漫不經心地撓著金漸層的下巴。

鬱綏從嗓子裡擠出來一個“嗯”字,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商訣將跟前洗好的水果遞到鬱綏身邊,略微放低一點姿態,壓低了聲音問他:“所以綏綏,你想要的懲罰是什麼?”

他笑眯眯地看著他,分明是在試探,卻表現地滴水不漏。

鬱綏被問得咳了一下,心虛地偏開頭。

他總不能告訴商訣,自己滿腦袋也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huang-色廢料吧。

一想到這兒,腦子裡就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商訣脖頸上扣著皮質項圈的樣子,鬱綏飛快地瞥了眼商訣的喉結,暗戳戳地思考,到時候項圈會不會被商訣的喉結卡住,想著想著,耳根子又悄悄紅了一點。

他自以為掩藏地很好,殊不知這點細微的反應全都被商訣收入了眼底。男生的指尖慢吞吞地在金漸層的下巴上停住,低斂下眉眼,眸中多了點難言的興味。

輸贏在這一刻好像顯得並沒有那麼重要了,直覺告訴他,這個時候讓鬱綏贏,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驚喜。

商訣開口,打算結束這無聊的遊戲:“時間也不早了,最後一局定勝負,你說怎麼樣?”

他語氣帶著明晃晃的引誘,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這其中有什麼不對,隻有鬱綏不懂,還傻乎乎地點頭,認為商訣是在對他宣戰。

畢竟商訣後來者居上,還把他殺的片甲不留,鬱綏很難不這麼認為。

他抓了兩顆葡萄塞在嘴裡,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

“我這次不會在放水了。”

商訣挑了下眉,眸光在鬱綏鼓鼓囊囊的臉上掃了一圈,順杆往上爬:“那還是要謝謝崽崽你讓我了,不然我輸得很慘,肯定也會很慘。”

他一邊說,一邊放開了手裡的貓,co屁顛屁顛地跑到了鬱綏的跟前,樣子十分諂媚,商佑看的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說貓隨了主人。

co懶洋洋地趴在了鬱綏的腿上,熟稔地睡起大覺來。

撲克牌也被洗好了,分彆發到了三個人的手裡,鬱綏看著手裡堪稱一塌糊塗地牌面,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玩兒完了,這一次肯定要輸給商訣了……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鬱綏突然覺得自己的屁//股有些淒涼。

好再隻輸一局,不會有那麼多次,鬱綏一邊整理牌面,一邊心灰意冷地安慰自己。

但他真的很想看商訣帶鏈子,一定很sexy……

想著想著,他又有點沮喪。

上局是他贏,商訣認罰,就由他先出牌。

“一個四。”商訣出了手裡最小的一張。

鬱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懂商訣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但還是按捺不住想要贏的心思,直接出了小王將他截殺。

他定定地看著商訣,估算著他手裡到底有沒有那張大王。

出乎意料的是,誰也沒有再出牌。

鬱綏這一局出牌格外順利,一把爛的不能再爛的牌硬生生打出了絕地求生的效果,以至於贏得那一瞬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商訣放水了吧,鬱綏舔舔唇,看向對面的商訣。

“你故意讓我啊?”他問,手還不自覺地捏著金漸層的後頸。

商訣輸了,對他又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是贏了,挺順他的意的……

商佑列居第二,免了上繳壓歲錢的煩惱,剛剛長鬆了一口氣,就看見鬱綏和他哥又開始battle輸贏的事情。

“沒有,分明是你厲害。”商訣壓下手裡的牌,順帶著收繳了商佑手裡的牌,脾氣很好地哄他,“我技不如人,願賭服輸。”

鬱綏和他對視數秒,並沒有從中察覺到什麼撒謊的意味,但說到底,他又不是個傻子。

“真不怕我讓你乾什麼丟臉的事情啊?”鬱綏瞅他一眼,似笑非笑。

商訣整理好地毯上零碎的牌,重新洗牌,嗓音漫不經心:“你舍得嗎,綏綏?”他靠在身後的沙發上,姿態疏懶,眉目間的那股冷意被衝淡了很多:“再說了,丟臉也隻會在你面前,不虧。”

商佑聞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覺得空氣裡可能有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又附在他哥身上了。

不然他為什麼聽不懂他哥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他還壓根不能理解中國成語裡,打情罵俏這個詞兒的意思,於是在鬱綏和商訣將贏來的錢重新還給他時,商佑覺得,這種不吉利的東西可能也附在鬱綏身上了。

商佑拿著手裡的壓歲錢,目送

著肩抵著肩回房間的商訣和鬱綏,乾脆利索地打開Google,開始搜索。

——過年的時候,家人被不吉利的東西俯身了怎麼辦?

——被不吉利的東西纏上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

——中國的鬼用十字架能不能處死?

——中國鬼魂能聽懂耶穌的聖經嗎?

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門,千奇百怪,但對商佑來說都很有用。

他一一將上邊的答案截圖記錄了下來,甚至還在社交平台上加了一位號稱玄門子弟的道士,做完這一切,商佑偷偷溜進了廚房裡。

於是午夜十二點,無人的門邊,就能看到一個小孩鬼鬼祟祟的從走廊的儘頭鑽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一大把糯米,脖子上掛著一大串氣味難以言喻的大蒜,還將手裡的十字架掛在了商訣房間的門把手上,手裡捧著一本卷了頁的《聖經》,開始跪地禱告。

樣子彆提有多虔誠。

“可惜沒有黑狗血,大師說那個才管用……”商佑嘀嘀咕咕,一邊念聖經,一邊背誦大師教給他的法咒,主打一個中西結合:“萬能的主啊……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而房間裡,商訣將鬱綏堵在了書櫃前,單手摟著鬱綏的腰,捏著鬱綏的下巴,借著道歉的名義,扣著人親了好久都不肯放手。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鬱綏捂著發腫的嘴巴,推開門就看見了撒了一地的糯米,門前還徘徊著一股煙熏的大蒜味。

鬱綏:“?”

這是昨天晚上可樂或者是co大半夜叼回來的玩意兒嗎?他倆什麼時候喜歡吃生的糯米了,還是co把這玩意兒當做貓砂了?

鬱綏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差點逮著一貓一狗送去寵物醫院,直到商訣調出了門前的監控,他這才罷休。

幸運的是,可樂和co都很乖,沒有半夜偷溜出去禍害廚房的行為,不幸的是……

鬱綏和商訣看著大半夜跪在門前的商佑面面相覷。

鬱綏:“你弟終於想通了,要大半夜來暗殺你了嗎?”

他指著一臉虔誠的商佑,表情古怪。這小孩兒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搗鼓什麼啊,怪滲人的。

商訣眼尖地掃到了他脖子上掛著的大蒜,表情是與鬱綏如出一轍的一言難儘,“可能是在驅邪?”

鬱綏太陽穴附近的青筋跳了又跳,吐出一口濁氣,感慨這個世界終於要瘋了:“我以為你弟腦子挺聰明的……嗯,沒想到他會把和你和好這種事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進度條往後拖,兩個人看見了商佑拿出了一個十字架掛在了門把手上。

商訣:“……”

鬱綏:“……”

鬱綏:“謔,小洋鬼子還知道搞中西合璧,看起來比你聰明了不止一星半點兒。商訣同學,請問你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有沒有感覺到自己對親情無比向往,尤其是對商佑的愛,猶如一條寬廣的河流,綿延不絕……”

商訣同學心裡怎麼想的鬱綏不知道,隻是說完這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商訣同學的臉更臭了,像個滋滋往外冒冷氣兒的冰塊兒。

吃中飯的時候,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恰好還碰上了一同下樓的商佑。

商訣晲了他的頭頂一眼,好半晌,在走到餐桌前終於開了口,語氣異常彆扭:“以後有什麼事情直接來找我。”而不是在他門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商佑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暴露在了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還以為自己又被什麼從天而降的大餅砸中了,喜不勝收,中午連乾了三碗飯,看的商訣又是一陣沉默。

鬱綏好笑地觀察著這對兄弟的相處,發現血緣有時真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

他眨了下眼睛,從手機裡調出日曆,默默勾出了一個時間,在上邊的待辦日程裡添加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

…………

過年期間,在商家老宅待著的這幾天格外舒適安逸,鬱綏每天和商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飯的同時還能順帶撞上來拜年的遠親或者商老爺子的下屬,錢包不知不覺膨脹了數十倍,數量讓鬱綏都有些咂舌。

晚上睡覺前,鬱綏忍不住戳了戳商訣的腰,問他;“我們收這麼多紅包,真的不是在占便宜嗎?”

商訣輕飄飄晲了他一眼,聳了聳肩膀:“不會,爺爺年輕的時候都幫了這些叔叔伯伯很多的忙,老爺子一生清廉正直,要不是有前幾代的家底頂著,估計也是個一窮二白的主。但正因為手裡有的東西太多,身邊也沒人,他們有時想要償還一點,都覺得難如登天。”

他把自己的那一摞壓歲錢一齊塞進鬱綏的手裡:“你來了,正好能給他們一點機會。”

頃刻間,手裡的錢又多了一倍,鬱綏狐狸眼睜得溜圓:“你把自己的錢給我乾什麼?”

商訣剛洗了澡,身上還有股很濃的沐浴露香氣,他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床沿,捏了捏鬱綏的側臉。

“給你花,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商訣捏著他的臉,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雖然現在給你的不是我自己賺的,但是以後,我賺的錢肯定還是要上交給你。這大概算……提前養成一個好習慣?”

鬱綏被他捏的有些疼,拍開他的手,語氣並不是很客氣:“這是什麼好習慣?商訣,你也不怕我拿著你的錢直接跑了,一點兒心眼子都不留……”

商訣對錢倒是很無所謂,重點全然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錢沒了可以再賺,老婆沒了……”他頓了一下,嗓音有些沉:“肯定得抓回來。”他朝著鬱綏露出一個笑容,危險有滲人:“抓回來操,等你老實了,應該就不會跑了吧?”

鬱綏被他的目光盯得抖了下,覺得商訣真是越來越變//態了,對他的占有欲也空前的膨脹。

這著實不是什麼好毛病。

鬱綏收回眼神,垂下眼睛,小聲唾棄他:“你少發神經。”隔了幾秒鐘,他又跟著補了句:“我又不會真的跑,你少想那些有的沒的。”

商訣的手從他的臉側鬆開,在下巴上略微停了一會兒,隨後挪到了脖子跟前。

他扣住了鬱綏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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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下的脈搏緩慢卻劇烈地跳動起來,抵在指腹,好像還能感受到血液經過時的溫熱。

鬱綏半睜著眼睛,並沒有做出抵抗或防禦的姿態,隻是順從地、迷茫地看著他,眼底漫出一層很淡的水霧,漫無焦距地看著商訣的眼睛。

掌心下的喉結隨著滾動不動上下起伏,時間的流速變得緩慢起來,鬱綏逐漸覺得有些難受,伸出小腿蹬向商訣;“鬆開一點。”他繼續道:“有點喘不上氣。”

商訣將他鬆開,整個人抵進鬱綏雙腿之間,以一種壓迫性很強地姿勢將人圈在懷裡,問他:“怎麼不躲開?”

鬱綏解開了脖頸間的束縛,深吸了一口氣,略帶奇怪地反問了回去:“為什麼要躲開?你又不會真的掐上來……”

隻是之前一直都喜歡掐後頸的,今天怎麼換了方向?

鬱綏眼裡的水汽散開,隻剩下眼尾處的紅痕有些明顯,像在白紙之上潑上去的胭脂,看起來穠豔又可憐。

商訣又想親上來,被鬱綏及時攔了下來:“等下,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商訣停下來,略微直起身,半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掃過鬱綏脖頸間那抹很淡的紅痕。

鬱綏從床頭撈出了自己的手機,三兩下切換到了軟件裡的日曆,看著裡邊的紅色感歎號,有些出神。

其實他還不確定要不要帶商訣一起過去。

但是……有句老話說得好,醜媳婦總得見公婆。再者,鬱綏上次答應了鬱瑤,要帶商訣去看她的。

好半晌,鬱綏組織了一下語言,重新開口:“商訣,我明天想下山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商訣重新坐在了他的身側,還以為是宋臣年又約了鬱綏看電影,畢竟這人這兩天沒少叫喚著要來這邊帶鬱綏出去“放鬆心情”,可惜每次都被商訣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宋臣年約你去哪兒?”他問。

鬱綏聞言怔了下,隨即迅速搖了搖頭,否認道:“不是宋臣年,是另一件事情。”他抿了下乾燥的唇瓣,喉結因為緊張不斷上下滾動,又道:“我想去見我媽媽。”

以前他都是挑大年初一或者初二過去的,一呆就是好多天,這次因為跟著商訣回了老宅,一直沒機會去陪鬱瑤,他怕鬱瑤會覺得孤單。

但探望已故的長輩這種事情,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尤其是在代表的喜慶的正月,或多或少,大家都會覺得有點晦氣……

是以鬱綏一開始並沒想帶著商訣一起,但按照商訣的性格,如果不提前告訴他一聲,這人又得和他鬨脾氣。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了當問他要不要一起,省的麻煩。

思及此,鬱綏咽了下口水,直勾勾地盯著商訣的眼睛,不忘給他理由:“你要是沒時間,要留在家裡招待客人什麼的也行,不一定非要跟著我一起去。我看司機叔叔也回來了,載我

一程不是什麼問題,不過我今晚可能要回一中那邊去住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畢竟離得近一些……”

他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語速極快,幾乎沒給商訣插嘴的機會。

“要準備什麼嗎?”商訣問。

鬱綏一怔,傻裡傻氣地從胸腔裡擠出一個“啊?”字來。

商訣見狀,摸了摸他的頭,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如果要見媽媽的話,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因為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重要儀式,沒什麼經驗,不知道有什麼需要主要的地方。”

商訣:“阿姨喜歡的花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喜歡或者討厭的顏色,會對哪一種類型的小輩比較有好感……”

他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眸光誠摯,表情認真,甚至還有些急切。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鐘了,很多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買到的,商訣想提前規劃一下。

鬱綏更呆了,他原先隻是想讓商訣陪著他待一會兒,沒想到短短幾分鐘,對方就列出了一張詳細清楚的清單出來。

他扯了扯商訣的袖子,喉嚨有些發緊:“你不介意嗎?”他問,眸光隱約有忐忑。

商訣黑沉的眸子盯著他,眼底有很細碎的光閃過,他將手指擠進鬱綏的手裡,和他十指相扣,臉上的神色無比認真:

“鬱綏,你認為我該介意什麼?”

“我隻會慶幸、尊重以及……感謝,感謝你將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分享給我,感謝你帶我去見阿姨,感謝,在今天之後,鬱瑤阿姨也會成為我的家人,成為我的媽媽。”

“你是我選擇的家人,是我決定相守一生的愛人。所以,你的家人與我而言,同樣重要,也同樣值得尊重。”

“我該慶幸,你讓我重新獲得了擁有母愛與溫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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