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1 / 1)

鬱綏覺得全身的血一下子都衝到頭頂去了,半支著的腿也無比僵硬。

他撐在沙發上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擺,緊張地蜷起來,因為太過用力,指骨的位置泛著層白。

像是察覺到他的緊張,男生揉了下他的後頸,將他的頭往前抬了下,親在他的眼皮上,笑著安慰:“彆緊張。”

鬱綏的耳垂紅得滴血,卻還是強撐著鎮定,嘴硬地反駁:“我緊張個屁……你以為我是你嗎,告訴你,我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

商訣沒有反駁,隻是低聲詢問:“是嗎?”

他一邊說,一邊還掃了眼鬱綏,眼神晦暗。

鬱綏喉頭發緊,想說當然是,但他發現,他壓根說不出來。

他的衛衣被商訣撩開了,微涼的手指貼上來,直接抽掉了褲腰出係著的鬆緊帶。

順帶也抽走了鬱綏腦子裡那根緊繃的弦。

他想,他不應該口嗨的,起碼在這種場合不應該。

他見過個屁的大風大浪。

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大家剛剛在科學課上學了性啟蒙,彼時鬱綏對這種東西興致缺缺,但耐不住宋臣年是個好奇心旺盛的探索寶寶,當天晚上,就呼朋喚友招來了一堆人,還硬生生拽著他,一大群人去觀看了一下什麼是人類生命的大和諧。片//子還沒播到一半,鬱綏看著上邊的畫面就面紅耳赤地逃走了,還險些和宋臣年絕交。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看過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隻偶爾在同學的手機上瞄到過幾眼。

但他壓根不明白,這群人為什麼這麼熱衷這檔子事兒。

但現在……

鬱綏半倚在沙發上,脖頸往後仰,眼周的皮膚被快//感刺激得發紅,有水汽在眼底蔓開,隻能隔著半截胳膊的阻擋,看到商訣細軟的黑發是不是地蹭過他的腿。

周遭的空氣像是落在滾油裡的一滴沸水,劈裡啪啦的響,燒得人理智全無。

窗外的風聲呼嘯,將窗欞拍得呼呼作響,鬱綏的眼神胡亂地飄著,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小腿肚有些微弱的痙攣,鬱綏的喉結胡亂地滾,再也承受不住,伸出手用力拽住商訣的頭發,強迫他抬頭。

“商訣……”他說話的聲音都在抖,“換一個……換一個……”

“我不要這樣……”

他大腿的肌肉緊繃著,抬腳蹬在了商訣的肩上。

茶幾上放置的小台燈被商訣隨手打開了,清清淺淺的光落下來,映亮了一片小小的空間。

商訣的頭發被鬱綏拽著,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不滿的神色,反而極具耐心地伸出手捏了捏鬱綏的手臂,好叫他放鬆下來。

鬱綏擋在眼睛上的手被他拽了下來,握在手裡,不輕不重的揉撚,像是在安撫家裡那隻時常炸毛的貓。

“商訣,就這樣吧。”鬱綏眼皮低垂著,試圖和商訣談條件。

燈光微弱,商訣一貫冷漠淡然的臉上透出幾分不容抗

拒的強勢來,眼神也格外沉。

他說話時的氣息滾燙,帶著狎昵:“不好,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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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訣又親了親他,分明動作很輕,鬱綏卻覺得自己馬上要被逼瘋了。

客廳裡沒有擺放時鐘,鬱綏無法察覺時間流逝的速度,隻覺得這輩子都沒經曆過這樣漫長的時刻。

最後被放開的時候,鬱綏全身都麻了,他的腦子昏沉,隻能聽到商訣在他耳朵前絮絮叨叨個沒完。

“崽崽,喜歡你。”

“你以後隻能喜歡我一個人,眼裡也隻能有我一個人。”

“好不好?”

鬱綏的頭腦依舊是一片空白,被拽著胡亂地應聲。

等到他清醒過來之後,下意識地又一腳蹬在商訣的身上,這次卻沒能得逞,直接被對方抓住了。

“怎麼生氣了,嗯?”商訣湊過來咬他的耳朵,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饜足。

鬱綏偏過頭,那雙漂亮的狐狸眼此刻一片濕潤,眼睫撲簌簌地抖,一看就是被人欺負狠了。

他無意識地舔了舔唇,咬牙罵人:“商訣,誰給你的膽子,我剛剛叫你停……停嘴的時候,你居然”

他的理智逐漸回籠,喘著粗氣,恨恨地逼問他:“商訣,我剛剛叫你停……”

他頓了一下,糾結了好半晌,也沒好意思把那個嘴說出來,隻好含糊了一下:“zui的時候,你還不停,你是不是找打?”

商訣側頭,低聲喃喃:“可我覺得你很喜歡。”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很有道理,商訣竟然又補了一句:“綏綏,你學會口是心非了。”

鬱綏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商訣是不是喝酒把腦子給喝傻了。

他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罵他:“誰他媽口是心非了,商訣,你都是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先他以為,商訣說的幫他,就隻是簡單地互幫互助一下,誰承想,對方直接上來給他整了個大的。

鬱綏深呼了一口氣,還是沒能從剛才的刺激中徹底掙脫出來。

商訣的神色卻格外平淡,甚至還黏黏糊糊地湊過來,鼻尖在他的頸側亂蹭。

“沒從哪兒學,隻是想讓你高興。”他一邊說,一邊試探性地在鬱綏的鎖骨上咬了口:“怕你見過的大風大浪太多,我做不好,你嫌棄我。”

鬱綏回想起剛剛自己用來撐場面的話,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腸子都快悔青了。

他連戀愛都沒談過,見識過個鬼。

商訣還在他身上亂蹭,尖銳的牙齒刺進鎖骨處的皮膚裡,帶來細密的刺痛。

鬱綏渾身又是一僵,但很快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

他抓了下商訣的頭發,視線掃過商訣的臉,口齒不清地問他:“你剛剛……都……下去了……?”

商訣明白他的意思,淡淡嗯了一聲,看不出什麼嫌棄的表情。

鬱綏剛平息下去的血一下子又衝

了回來,他拽著商訣的胳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想要把這人拉起來:“不是潔癖嗎,商訣,你是不是有病,趕快去漱口。”

商訣冷淡的眉眼彎起來,滲出一點稀薄的笑意:“沒關係的,崽崽。”

鬱綏還是強硬地把人帶到了洗漱間,看著商訣老老實實地漱了口,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放下心。

“下次不用這樣。”他冷著眉眼:“不用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也不用為難自己。”

他看著鏡子裡商訣紅腫的嘴唇,想到剛剛商訣的樣子,有點懊惱:“商訣,你笨不笨啊。”

都那麼難受了,還要繼續……

鬱綏的愧疚在心底不自覺放大。

商訣掀起上眼瞼,落在他臉上的眸光深而沉,好半晌,他把人拽了過來,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回應他:

“不笨。”

“還有,我也喜歡這樣。”

鬱綏:……

他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晚上第幾次臉紅了,鬱綏惱怒地想,乾脆把商訣的嘴給堵住好了。

省的一天到晚撩撥他。

哦,不僅如此,這張嘴可怕得很,還會強吻他……

“崽崽,很晚了,我們去睡覺吧。”商訣擦乾淨臉,又來牽他的手。

鬱綏受不了他這股黏糊勁:“你回你自己家睡。”

商訣支著下巴靠在他的肩窩,懶洋洋反駁:“不要,我和你一起,你答應我了,要和我一起的。”

鬱綏心想我他媽什麼時候答應過,但嘴上還是拐了個彎:“那就閉上嘴,和我去臥室。”

商訣十分順從地跟在他的身後,沒有絲毫的不適應。

兩人躺在一張大床上之後,鬱綏聽著商訣的呼吸聲,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才轉了個身,面向商訣。

他想,這張嘴不堵起來也行。

他其實也喜歡和商訣接吻。

…………

…………

…………

第二天早上,不出所料,兩個人都起晚了。

可樂搖著尾巴來撞臥室門的時候,鬱綏明顯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為自己在宿舍裡,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沒想到沒能成功,還直接觸碰到一個硬邦邦的事物。

觸感溫熱,手感細膩,不像是牆。

鬱綏又摸了兩下,倏地察覺到不對,猛地睜開眼睛,直直撞進了商訣的眼底。

哦——

不是牆,是個人。

鬱綏安心了,把頭埋進了枕頭裡,打算睡個回籠覺,睡了一會兒,又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商訣為什麼在他的床上???

——哦是他同意的。

那商訣為什麼直接湊在他枕頭上了???還像抱玩偶一樣抱著他???

這回絕對不可能是他同意的了。

鬱綏從床上彈起來,一臉不善地看著這人,嗓音還帶著濃重的起床氣:“商訣,你湊這麼近乾什麼?”

生慢吞吞地睜開眼,半支起身,神色鬆懶:“晚上太冷了,抱著你暖和一點。”

冬天開了暖氣,室內溫度都快飆到29度了,被子都不用蓋,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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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睜眼說瞎話有什麼區彆?

鬱綏很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這話你騙鬼還成。”

商訣掀開被子,知道謊言拙劣,倒也沒有反駁。

兩個人在臥室裡環視了一圈,鬱綏驚訝地發現可樂居然沒竄進臥室,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等等,現在幾點了?

他從床頭撈起自己忘記充電的手機,趕忙插上充電線,看到上邊的10:17後頓時眼前一黑。

微信列表裡許嵐轟炸了十幾條消息,到最後直接變成[睡醒了自己來辦公室找我],一看就是氣狠了。

鬱綏懊惱地拍了下頭,內心奔騰,這下好了,一覺睡到大天明,三千字檢討直接向他招手。

“快點起吧,我們倆這回又要玩兒完了。”

鬱綏隨手撈起件衣服,就囫圇往身上套,然後頭也不回地踩著拖鞋鑽進了洗手間。

商訣在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時想要提醒,剛發出一個音節,鬱綏就不見了蹤影,他隻好閉上了嘴。

兩人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洗漱,確認了可樂已經被雇好的寵物店店員遛過了,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鬱綏甚至沒分清他身上穿戴地是什麼東西。

“到學校可能就直接上第四節課了。”商訣抬手看了眼時間。

鬱綏聞言,擺了擺手:“第四節是張老師的課,問題不大。”他轉過頭,滿眼絕望:“現在最大的問題應該是怎麼逃過嵐姐的追殺。”

商訣難得沉默了,覺得鬱綏言之有理。

兩個人下了出租車就一路往教學樓的方向狂奔,冷風掛在臉上,生疼,但可惜還是沒趕上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

教室裡,頭頂地中海的老張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腳踩高跟鞋、雙手抱臂的許嵐。

鬱綏:……

鬱綏:危。

推開門的一瞬間,許嵐陰惻惻地轉過臉來,語氣不陰不陽:“呦,還知道來學校呢,我以為你們這兩個大少爺不想要大學這份文憑了呢。”

鬱綏訕訕,一隻手撐著門框喘著氣,也不敢還嘴。

“昨天不過是誇了你們兩個幾句,這還沒到24小時呢,就給我飄在天上了啊——說說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原因遲到?”許嵐站在講台上,皮笑肉不笑。

鬱綏扶額,總不能說是因為昨天跟商訣鬼混到太晚,今天才沒起來。

他低著頭,想找個借口,又覺得直接承認算了。

三千字檢討,咬咬牙,一天就能抄完。

身旁的商訣猝不及防地出聲,替他回答:“許老師,是因為今早遇到了一點特殊狀況,送了一位老人家去醫院,這才沒趕上上午的課。那位老人被送到了城南薄氏旗下的華建醫院,您可以去問問。”

他說

的言之鑿鑿,沒有一點撒謊的跡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許嵐驚詫地挑了下眉,思索起他話裡的可信度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許嵐又警告了他們幾句,揮了揮手,放人回了座位。

鬱綏無聲鬆了口氣,等許嵐的目光沒再投射過來,悄悄湊過去詢問:“你不怕被嵐姐拆穿啊。”

商訣把卷子拿出來鋪平,臉上的表情無比坦蕩:“不會出事的,今天是我爺爺去醫院體檢的日子,他會幫我們圓這個謊的。”

鬱綏:“……”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誇他反應快。

兩個人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開始寫題,隻是鬱綏有點奇怪,他前排的宋臣年好幾次回頭,用一種欲言又止地表情看著他。

難道是因為臉沒有洗乾淨嗎?

鬱綏摸了摸臉,打算下了課再去洗手間衝一下,便沒有再理會。

下課鈴聲甫一敲響,宋臣年就迫不及待地轉過了身,表情莫測。他試探性地開口詢問:“綏綏,你們倆……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啊?”

鬱綏嗤了一聲,立刻反駁了回去:“怎麼可能。”

他回答的太過坦蕩利落,宋臣年一時之間都覺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他又掃了鬱綏幾眼,用一種很是不服氣且酸溜溜的語氣反問他:“那你們倆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互換衣服穿了?”

他越說越酸:“你都沒和我換過。”

鬱綏懵了,剛想讓宋臣年彆發神經,他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奇怪的癖好。

但低頭一看,羽絨服裡的衛衣空空蕩蕩,上邊的巨大logo擺明了就是昨天商訣身上的那件,腿上的褲子也空空蕩蕩,大了一圈……

艸,感情他穿著商訣的衣服晃蕩了半天?

商訣怎麼沒提醒他?

對面宋臣年還在繼續輸出:“你都不知道,這要是放在娛樂圈裡,你們倆互換衣服,都能被看成公然麥麩的程度了,,能被寫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同人文來……”

鬱綏:“……”

閉嘴吧你。

商訣頭一次聽到這個詞,來了興趣,他放下手裡的筆湊過來詢問:“什麼是麥麩?”隨即擔心宋臣年不肯告訴他,態度謙卑地補了句:“我想學習一下。”

鬱綏:“……”

不用學了,你就是麥麩學校最優秀的畢業生,你學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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