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1 / 1)

造福舍友?

鬱綏仔細品味了一下這四個字,大概是因為醉的有些迷糊,他不僅在腦子裡想,還在嘴邊囫圇念了一圈,後知後覺意識到商訣的舍友是自己,鬱綏皺了皺眉,仰起頭看向商訣:“造福我嗎?”

他和商訣貼的很近,說話間,潮濕的水汽張牙舞爪地纏繞上來,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很淡的香氣,鬱綏眼神有些懵然,他下意識的嗅了嗅,無意識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了一些。

和之前他身上的味道不同,商訣好像換了一款沐浴露,冷淡的木質香氣縈繞在鼻尖,說不出的好聞。

商訣垂下眸,眼底神色微黯。他看著對他毫無戒備心的鬱綏,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男生的發絲偏軟,乖順地貼著他的掌心,商訣五指在他的發間緩慢收緊,半是強迫地將他的後腦扣住往下,逼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鬱綏像是被捏住後勁的貓,收斂了乖戾的性情,難得沒有發脾氣。

他抬起眼瞼,眼底一片水光瀲灩,臉腮的位置暈開一片酡紅,眼尾的淚痣像是藏在雲霧裡,漂亮得讓人心驚。

鬱綏喝醉酒時與平常很不一樣,這點在上一次他醉酒時商訣便深有體會。

這時候的他,更像是一隻會對人露出柔軟肚皮的貓,他收斂了自己鋒利的爪子,卻又會對著自己熟悉的人暴露出驕縱與蠻橫的本性,肆無忌憚地對對方頤指氣使起來,好像這一切對他來說都顯得格外理所當然。

商訣一隻手陷進他的頭發裡,另一隻手溫溫柔柔地拖起他的側臉,漫不經心道:“對啊,造福你。不是你說的嗎,要施展一點點美色來誘惑你。”

鬱綏有些呆,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緩慢地思考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思索半晌,也沒思索出一個結果,但又下意識覺得商訣說的沒錯。

商訣瞥見他的反應,不由得起了逗他的心思,他略一挑眉,調侃道:“怎麼樣,誘惑成功了嗎?”

酒勁上湧,他又垂著眸看了眼商訣赤//裸的胸膛,伸手比了比,語調拖長,顯得很是苦惱:“沒、沒有誒——”他想了下,那股和商訣較勁的脾氣又湧上來,鬱綏眼尾挑起來,帶著點挑釁意味,朝著商訣提出要求:“除、除非——”

商訣沒弄明白他想乾什麼,有些好奇地盯著他看:“除非什麼?”

鬱綏直直盯著商訣,眼睛水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膽大包天地將自己的欲望說出口:“除非你讓我摸一把。”

這回說話倒是挺順溜的,沒再結巴,隻是喉結上下滾了滾。

畢竟商訣的身材真的蠻好,是鬱綏很欣賞的那種類型,白皙精瘦,卻又不是很誇張的大塊頭,尤其是那八塊兒腹肌,鬱綏也練了很久,但沒能成功練出來,他隻有六塊。

想到這兒,他不由自主皺了皺眉,有些不滿。

商訣這回是真的被他的話給驚到了,喝醉酒的鬱綏還真是……直言不諱。

半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但鬱綏想摸,他也不可能拒絕。

他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個可以正大光明和鬱綏牽手的機會。

鬱綏的手比他的要小上一圈,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掌心溫度要比平常高上很多。大概是第一次這麼毫不避諱地觸碰另一個男生的肌肉,還是在這樣近在咫尺的距離之中,鬱綏的動作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商訣的肌肉不是花架子,很結實,胸膛在他的手心下緩慢地起伏著,鬱綏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臟跳動的頻率。

好快,快得有些過頭了。

但同一時間,鬱綏突然發現,他自己的心臟也跳得好快。像是完全不受他控製一般,掙紮著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鬱綏慌亂地將手按在商訣心臟的位置,警告道:“你彆跳了。”

商訣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想說自己的心臟不跳了那可真是要出大問題了,忍不住調侃他:“遇到喜歡的人還要抑製心動,綏綏,這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鬱綏的腦子還是懵的,眨了眨眼睛,狐狸眼中溢出苦惱的情緒。商訣剛想耐著性子哄哄他,鬱綏又開了口:“可是他跳的太快了,傳染我了。”

他話音剛落,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的心也跳的好快。”

商訣的心跳直接漏了一拍,歡喜的情緒好像岩漿一樣滾燙,刺進心臟裡,將整個胸膛都燃燒殆儘。他還想再繼續說些什麼,鬱綏已經不滿意地收回了手。

他不想被商訣傳染,心臟再這麼跳下去,他覺得自己要進醫院了。

鬱綏轉身想走,想要重新回去睡覺,可在轉身的一瞬間又有些猶豫,他抬起手臂聞了聞自己滿身的酒氣,又聞了聞商訣身上好聞的味道,糾結了一會兒,還是停住了步子。

他推了推商訣,毫不客氣地在腹肌上抹了一把,然後不滿地催促:“我要洗澡。”

商訣被他撩撥得不上不下,直勾勾地盯著他,很想從鬱綏的臉上找到一絲故意的痕跡,可惜鬱綏喝得太多,醉意又太明顯,完全沒有裝醉的可能。

商訣挫敗地咬了下頰側的軟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鬱綏大概是無心之失吧,他一邊這麼安慰自己,一邊側身讓開了一個位置,好方便鬱綏進去。

鬱綏卻站在原地沒動,隻是朝著商訣的方向伸出手。

商訣有些疑惑,試探性詢問:“你要我帶你進去嗎?”

鬱綏很是讚賞地瞥了他一眼,隨後點頭。

商訣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認命地拽著鬱綏的手腕往浴室裡走去。

浴室裡濕漉漉的,潮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鏡子上還蒸騰著水汽,模糊的映出兩個人的模樣。鬱綏抬腳就要往裡邊邁,又被商訣一把拉住,他不解地回頭看向商訣,就發現對方正皺著眉盯著他的腳看。

鬱綏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

哦,他沒穿鞋。

鬱綏剛想說話,商訣直接把他拉起來,不紅青紅皂白地把他打橫抱了起來。

鬱綏:“???”

他人是懵的,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已經被商訣抱著按在了洗手台上,商訣正冷著臉教訓他:“怎麼又不穿鞋,地上這麼滑,你是想摔跤嗎?”

鬱綏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晃了兩下自己的腳丫子:“不喜歡穿。”

他的腳生得好看,骨肉勻稱,線條流暢,腳踝的位置又細骨伶仃的,好似一折就斷。

商訣捉住了他不安分的腳,兩隻眼睛眯起來:“綏綏,乖一點,我去幫你找鞋。”

鬱綏慢吞吞地掃了他一眼,也不搭話。

商訣鬆開了他的腳,卻在轉身時,餘光豁然掃到他左腳踝骨靠後的位置上,有一刻針尖似的紅痣,豔如朱砂。

商訣微妙地頓了一下,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他出神地想,怎麼之前沒有注意到那一處。

浴室的門先被他闔上了,商訣從椅子下找到了鬱綏的拖鞋,又從衣櫃裡翻了套乾淨的睡衣,才抬步往浴室裡走。

“綏綏,我進來了。”他提醒他,抬手敲門。

鬱綏在裡邊慢吞吞地應了聲好,商訣將把手下壓,浴室裡殘存的熱氣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鬱綏依舊老老實實地坐在洗手台上,隻是身上的衣服脫得差不多了,看見商訣手裡拿著他的衣服,他眼睛亮了一瞬,指著臟衣簍的衣服道:“商訣,這衣服好臭。”

商訣眉心跳了跳,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鬱綏身上的衛衣和褲子都被他丟到了臟衣簍了,好在浴室裡的溫度高,並不會讓他覺得寒冷。頭頂的光是暖黃色的,卻襯得他皮膚更白,幾乎透明一般。鬱綏朝他揮手,無聲地催促,他的手腕很細,骨節凸起,線條漂亮,身上的肌肉也是薄薄的一層,並不誇張,卻清瘦有力。

鬱綏見他站在門口沒動靜,輕輕蹙了下眉,打算從洗手台上跳下來去抓他。商訣怕他直接摔在地上,隻好邁著大步走過去。

他遏製住自己心底叫人難堪的欲望,竭力維持著平靜。拽著鬱綏的腳腕,給他穿上拖鞋之後,又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放在地上。

“你自己洗澡,有什麼事情叫我。”商訣的嗓音有些沙啞。

鬱綏正細細端詳著商訣帶進來的睡衣,發現這人壓根沒給他帶內褲,於是好心提醒他:“商訣,內褲。”

商訣疑惑地看他,就見鬱綏很認真地和他解釋:“你沒給我帶內褲。”

商訣的臉在一瞬間紅得厲害,突然有些後悔今天沒攔著鬱綏少喝一點,又後悔平日裡撩撥鬱綏無法無天,以至於輪到鬱綏撩撥自己時,他竟然有些舉足無措。

他深吸了一口氣,抿了抿嘴吧,好聲好氣道:“我去給你找。”

鬱綏這才滿意地點了頭,再次目送著商訣離開,鬱綏這次沒再耽擱,徑直擰開了熱水器的開關。

溫熱的水流從噴頭嘩嘩而下,鬱綏浸在熱水裡,腦袋暈暈乎乎的。身上難聞的酒氣被洗刷殆儘,他對此很是滿意,卻又覺得缺了點什麼。

他把目光放到了置物架上的一瓶眼熟的

沐浴露上,蠢蠢欲動。

浴室之外,商訣聽著裡面的響動,禮貌地停在門口,等待鬱綏洗漱完之後出來。鬱綏要的那條內褲還被他抓在手裡,火燒火燎一般得滾燙,他又不能隨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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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水流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鬱綏搞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響,商訣抬手敲了敲門,溫聲提醒:“綏綏,你的衣服。”

門內的動靜停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磨磨蹭蹭地往門口的位置挪。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一道小縫,鬱綏濕漉漉的手伸出來,胡亂摩挲了一把,沒抓到自己的衣服,反倒給商訣剛換好的新T恤上印了一個濕淋淋的手印。

商訣無奈,扣住那隻亂摸的手,把手裡的東西塞了過去,鬱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沒在折騰,老實下來。

門再度被闔上,鬱綏這回的動作倒是很快,隻過了兩分鐘就從浴室裡鑽了出來。

他的頭發比起剛剛商訣的頭發有過之而無不及,濕噠噠地滴著水,將領口的衣料浸濕了一大片,貼在身上。

商訣招呼著他過來,將手人帶到了桌前,用乾燥的毛巾幫他細致地擦乾頭發。

現在擦不乾,明天早上醒來肯定會頭疼,當然,鬱綏喝得爛醉如泥,宿醉之後的頭疼肯定也少不了。

鬱綏卻並不老實,商訣幫他擦頭發的同時,他正像小狗崽子一樣朝著上方的商訣亂嗅,商訣幾次被他蹭到,掰著人的腦袋教訓他不要亂動,鬱綏卻半點兒都不聽話,鼻尖在他的皮膚上亂撞。

嗅了一會兒,鬱綏又停了下來,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神色。

商訣奇奇怪怪地掃了他一眼,剛想問鬱綏剛剛在嗅什麼,鬱綏就抬起了臉得意洋洋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朝著商訣道:“商訣,我身上好不好聞。”

商訣一怔,下意識地抓起鬱綏的手腕,在他身上嗅了下味道。

熟悉的雪鬆味道縈繞在鼻尖,商訣腦海之中閃過一陣白光,垂下眼睫,盯著鬱綏看了好幾秒:“你用了我的沐浴露嗎?”

鬱綏抬起臉,露出的下頜骨線條清瘦又漂亮,眼裡有一層明亮的水光,他有些卡殼:“也就,也就用了一點點……”

他邊說邊比劃著,大抵是再清楚不過商訣的潔癖,抬眼時的心虛怎麼也擋不住。

“可現在我身上的味道和你的一樣了……”他色厲內荏地和商訣強調,“不信你聞。”他又湊過去,裸露在外的皮膚不斷和商訣摩擦。

商訣沒說話,隻是盯著他的眼睛怎麼看怎麼嚇人。

他的瞳仁是那種很深的黑色,眉弓高,眼尾狹長而深邃,就這麼沉沉看著一個人時,壓迫感很強。

鬱綏縮了縮脖子,商訣鬆開了幫他擦頭發的手,將毛巾塞進了他的懷裡。

鬱綏不明所以地問他:“給我乾什麼啊?”

商訣的喉結滾了又滾,近乎煩躁地闔了下眼睛,複又睜開,朝著鬱綏道:“你自己擦乾。”

正在伺候自己的人突然要求自己自食其力,鬱綏心底爆發出了濃重的不滿,他的聲音都抬高了幾個度:“憑什麼要我擦,那你呢,你去哪兒?”

商訣低下頭,眸光掃過鬱綏,像隻蓄勢待發的野獸,正對著自己的獵物蠢蠢欲動,恨不得將人拆股入腹。

鬱綏從來沒有見過商訣這樣的眼神。

隔了好久,商訣才丟下一句:“我去洗澡。”

鬱綏滿腦子問號。不是剛洗了澡嗎,怎麼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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