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農村來的土妞(二十五)……(1 / 1)

也是哦。

係統想了想, 這就好比把博物館的傳世寶物竊走了一樣,誰都會注意到吧!

忽然,它又有些懨懨地問:“也包括那個天天尾隨你的跟蹤狂嗎?”

卿澄:“如果是他的話, 倒是可以一起解決了。”

雖然係統並不知道卿澄打算怎麼解決, 但它還是很熱情地捧場:“好!期待澄澄的表現!”

——

私家偵探的車被人攔在山下。

這裡的保安告訴他, 這是一座私人山林, 不允許任何外人進入。

私家偵探把消息告訴黎軍後,假裝自己隻是迷路的遊客, 把車開了回去,停在了一公裡外的一片野地。

黎軍果然如他所說,很快趕到。

男人面色凝重地走下車, 從他淩亂的打扮能看出他來得很急, 連襯衫的紐扣都扣錯了。

“找到上山的路了嗎?”

私家偵探姓吳,全名叫吳意, 從業前是個雇傭兵, 對叢林探險這塊兒很在行。

隻可惜他當了私家偵探以後,接到最多委托是抓小, 一身的本事根本無法施展,現在終於可以派上用場了。

“我用無人機搜索了一遍地形, 走這個方向距離最近。”吳意指著平板上的視頻,臉上充滿了認真。

他同樣對這事很上心。

最開始他接到黎軍讓他跟蹤一個女大學生的委托時,他一度想要拒絕。

畢竟這種行為聽起來實在是有些變態,不過迫於金錢的誘惑, 他還是接了下來。

然而在他看到卿澄第一眼的時候, 便完全理解了黎軍。

他甚至有時會想,假如沒有黎軍給的委托費,他也會這樣繼續下去。

沒有人能抵擋這世界級的魅力, 她就像罌粟一樣,讓人成癮。

僅僅是這樣遠遠地看著,就讓人感到無比的慶幸,慶幸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美妙的存在。

所以,當有人妄想將她藏匿起來的時候,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黎軍注意到吳意表情不對勁,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吳意苦笑一聲:“我也隻是擔心小姐的人身安全。”

黎軍收回眼神。

“那還愣著乾嘛,現在就上山。”

“沒問題。”吳意看了一眼他腳上價值不菲的皮鞋,提醒道,“隻不過您這雙鞋子可就要報廢了。”

“彆那麼多廢話。”比起卿澄的安危,黎軍彆的都不在乎。

吳意聳了聳肩,行吧,有錢人就是任性。

——

由於之前睡得太飽,到了晚上,卿澄反倒沒什麼睡意。

韓敬祖偶爾會進來,跟她說幾句話,或者是問她餓不餓,渴不渴,想不想做點彆的事。

卿澄一律保持沉默,拒絕與他溝通。

韓敬祖看起來也並不著急。

在卿澄消失的這短短幾個小時,他已經派人去把卿澄的行李都從宿舍打包了過來。

卿澄的手機密碼是他纏著她改的,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紀念日,現在倒方便了他瞞天過海。

韓敬祖模仿著卿澄的口吻,給幾個平時與她聯係密切的人發了消息。

“我和敬祖訂婚啦,趕著去歐洲度假,所以走得比較匆忙。”

不少人都秒回。

“雖然很突然,但我還是祝度假愉快,我會想你噠。”

“好巧我也正要去度假,不如我們一起?”

“我要暈過去了,嗚嗚嗚嗚嗚,仙女嫁凡人,大破防。”

“什麼你跟那個姓韓的傻唄訂婚啦?”

韓敬祖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

第一條,還算正常,他回:“嗯。”

第二條,彆人夫妻的度假,你來摻合什麼,死電燈泡,再點開資料,還是個男的。

他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回複道:“可是我們比較想過二人世界,抱歉啦。”

第條,他直接氣笑了。

凡人怎麼了,起碼他坐擁百億身家,銀行卡裡的餘額加起來能環繞世界一圈,可以給卿澄提供最好的生活,你算老幾。

他冷笑著打字:“嗬嗬,其實敬祖對我挺好的,彆這樣說他啦,不聊了,我要登機。”

至於最後涉及到人生攻擊的那條,他直接回了一個卿澄最常用的微笑貓貓表情包。

無所謂,你們罵我什麼都可以,可最後得到卿澄的隻有我。

韓敬祖這樣一想,舒心了許多。

做完所有收尾的一切,他將目光移向一塊顯示屏,上面赫然是整座彆墅的監控畫面,足有一百多個。

他點開正中間的一小塊放大,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發神的卿澄。

她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坐著,似乎是在煩惱又似乎是在發呆,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韓敬祖熟悉她的微表情,自然知道她是在思考怎麼才能從這裡逃出去。

隻可惜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敬祖為她歎了一口氣。

早在設計這套房屋的時候,他就要求設計師把整個彆墅設計成內外兩套。

外面那套看起來沒什麼特彆,就是一座完整的居所。

隻有主人才知道內裡的彆有洞天,那才是真正供他們二人居住的地方。

這樣設計的好處就在於外面的人不知道裡面的存在,而裡面的人也不知道怎麼走出去,都以為自己身在一套獨立的房子。

所以,卿澄想憑自己的努力逃出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不知道的是,卿澄根本就不打算逃,她唯一做的,就是等待時機。

等得實在是太無聊了,係統就用自己的權限給她放電影。

它興衝衝地連上電影庫,挑出一部喜劇電影:“看這個怎麼樣?特彆搞笑。”

卿澄:“我怕我到時候笑出聲。”

“對哦,那看催淚的?不行不行,萬一哭了,那小子又要過來,恐怖片?太嚇人了。”係統挑來挑去,最後選了一部正在熱映的片子,“這部古代權謀的怎麼樣?評分超高,據說很燒腦,反轉特彆多。”

卿澄沒什麼意見:“那就看這個吧。”正好她的腦子現在很清醒。

於是一人一統開始看起了電影。

邊看還邊討論。

係統:“我覺得肯定是這個汪大人派人殺的,他好奸詐。”

卿澄則意見不同:“汪大人雖然明面上與他不和,但是之前那塊玉佩已經暗示了他倆同屬於太子黨,二人沒有實際的利益衝突,所謂的不和應該隻是在做戲,分散老皇帝的注意力。所以,我覺得不是他。”

係統被她這一分析,也覺得特彆在理,想了想問:“那到底是誰呢?我好好奇啊。”

卿澄:“根據現在的線索我也不太能肯定。”

係統先行押寶:“那我猜是老皇帝,他天天嗑丹藥,一看就是不想死,所以要平衡各方勢力,讓這些人鬥來鬥去,從而把權力牢牢地握在手中。”

卿澄有些意外它能得出這番結論,誇了一句:“你分析的不錯。”

係統立馬翹起它那不存在的尾巴:“哼哼,好歹我也是主神親自動手製造出來的係統。”

卿澄問:“彆的係統不是主神製造的嗎?”

“那當然,它們都是仿造001號批量生產出來的普通係統,哪有這份殊榮。”係統洋洋得意地說,“整個主神空間隻有我和001號才是主神自己做的。”

卿澄淡淡地誇了一句厲害。

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以外,還有很多很多的任務者和係統。

不過,主神為什麼要給她親自做的係統呢?難道她身上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她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疑問,而是打算做完任務以後再慢慢調查。

半個小時後,卿澄和係統都被最後的反轉驚住了。

“天呐,最大的幕後黑手居然是貴妃!!”係統叫出聲來,“澄澄,你猜對了嗎?”

卿澄:“隻猜到了一點點。”

“那也很厲害了。”係統馬上拍馬屁,“老皇帝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愛美人不愛江山,寧可用自己親兒子的性命給自己的貴妃鋪路,成就彆人的霸業。”

“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失望吧。”卿澄道,“太子暴虐無道,如果把天下交給他,不出幾年整個王朝就會毀滅,這也是老皇帝遲遲不肯讓位,甚至甘心把江山拱手讓人的最大原因吧。不過我認為,貴妃能夠成為最後的贏家,大部分靠的還是自己的智謀和個人魅力。”

“貴妃實在是太厲害了,到處都是她的人,老皇帝就算再不情願,恐怕也沒辦法阻止了。”

兩人正熱火朝天地討論著劇情,係統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澄澄,好像有人來了。”

“誰?”

係統:“沒有識彆到,隻出現了一秒就縮回去了。這個破攝像頭,真是拉胯。”

係統隻是意識體,它的作用能發揮多少全看附身的硬件有多強大。

“不過看腳,應該是個兩個男的。”係統分析道。

卿澄嗯了一聲:“看來是遇到了麻煩,我們該幫幫他們。”

“怎麼幫呀?”係統道,“這裡的門都是機械鎖,我打不開。”

卿澄:“你可以把攝像頭的警報處理掉嗎?”

係統:“這個沒問題,不過韓敬祖應該會察覺到吧。”

卿澄抿了抿唇:“我去拖住他。”

說完,她便起身走向門口。

所謂望山跑死馬。

黎軍跟著吳意從一處野路出發,說是路,其實就是草叢和樹林之間的縫隙,有些地方植物長得遮天蔽日,根本無處下腳。

吳意一邊拿工兵鏟開路,一邊還要留心身後的黎軍有沒有掉下坡。

在病症的折磨之下,黎軍這幾年身體變得很差,走到一半時,他就已經累得像風箱一樣,呼呼喘氣,口中全是血腥味。

“黎先生,還能堅持住嗎?不然你先歇會兒,我先去探探路。”吳意看他一副快虛脫了的模樣,好心勸告道。

黎軍沒有理他,隻是咬緊牙關大步向前走。

就算是今天死在這裡,他也要把卿澄帶出來。

吳意見狀也不再說什麼,更加賣力地開辟起前路。

爬了個多小時,他們終於看見了掩藏在森林中的獨棟大彆墅。

黎軍喜出望外,剛想往前走,就被吳意一把拽了回去。

“你在乾什麼,耽誤一秒鐘,希望她就有可能受到更多的傷害。”黎軍看向吳意,眼裡都要冒火了。

吳意示意他閉嘴,然後用眼神示意左上方樹葉中閃著的紅光。

多虧現在是黑夜,不然他也差點忽略看走眼。

“我們要繞開,不然會打草驚蛇。”吳意低聲道。

黎軍恢複了理智,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那道紅光卻突然滅掉了。

吳意愣了愣。

等他走到下一步的時候,右前方的攝像頭也滅掉了,不由得喃喃道:“奇怪。”

黎軍皺眉問:“又怎麼了?”

“我們多半是被發現了。”吳意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此刻有些舉棋不定。

黎軍看了一眼次第變黑的攝像頭,像是在替他們引領引領方向,嘴邊浮現出一絲莫測的笑:“看來是有人在幫我們。”

他果斷道:“走這兒。”

看著卿澄主動朝他走過來,韓敬祖立刻離開書桌,起身迎上去:“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卿澄表現得仍舊冷淡,隻不過肯開口說話了,語氣極為諷刺:“托你的福,我今天下午睡了很久。”

韓敬祖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沒有接這話,而是繼續道:“那我給你熱杯牛奶,安神。”

卿澄明豔的眉目一動,如烈火蓬勃:“怎麼,你又想給我下藥?”

“那吃個蘋果吧,我給你削。”他走向一遍的餐桌,拿起一柄亮閃閃的銀刀,削起了蘋果。

卿澄不依不饒地控訴:“韓敬祖,你是一點都不把法律放眼裡嗎?囚禁和下藥,這些可都是犯罪!”

握住刀柄的手一頓。

“犯罪?”他嗬嗬一笑,“那我身上的罪名可真不少。”

韓敬祖偽裝的溫和終於在此刻儘數退去。

“我隱瞞了我爸的病情,把他接回家裡,並且在幾個月後親手終止了他的治療,從而徹底接管韓氏,還有我為了擴大韓氏商業版圖而做的那些事……哪樣不犯法?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隻有一件事我做確實得不對。”韓敬祖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一一放到餐盤上,“我不該給你下藥,那樣太傷你的身體了,所以……”

一道銀光閃過,刀刃噗嗤一聲,插入骨肉。

鮮血順著桌沿滴滴答答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