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4 章 這把高端局(1 / 1)

年輕人蛻去原本的溫柔和順,深邃的眉目間滿滿都是桀驁,大有你不給我說清楚,就彆想走的意思。

蕭君澤見多了各種聽話乖巧搶著爭寵的手下,這樣的叛逆屬下倒是第一次遇到,一時居然還有一點心動。

於是,他微笑著反問:“我為何要見你呢?是崔曜沒給你獎勵,還是明月沒給你提拔?”

賀歡眉頭擰起:“那些都無關緊要,你明明知道,我隻想向你邀功!”

虧他還為了見他,寫了幾千字的洛陽見聞與批判,結果一連等了二五日,像個望夫石一樣,從希望到失望到疑惑。

他當然不可能去闖刺史府問他,那樣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但現在這樣就沒問題,是他自己推斷出來,是幫阿蕭找出漏洞,不但無過,還有功。

為此,他昨天一夜都沒睡,找了好些人情,才換來這個臨時工的名額,還一直忐忑不安,擔心阿蕭會不像自己預料那樣,不來這裡。

蕭君澤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那你現在見到我,想如何向我邀功呢?”

“那個也是小事,”賀歡認真看著他,“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討厭我了!”

蕭君澤一怔,立刻否認道:“我沒有!”

賀歡平靜地指出:“你有,否則這樣幾日不見,我又為你立下功勞,你不是刻薄寡恩之人,肯定會問我細節,又怎麼會一連幾日都不見我?”

蕭君澤被問住了,不由支支吾吾道:“這,我這幾日見了魏大夫,有許多要事要談,當然沒那麼多空閒,這有什麼問題?”

賀歡看他被問住了,立刻追擊道:“那你為何既不讓人傳話,也不讓人捎信,隻讓我不安?”

他曾經有心從青蚨身邊經過,曾經看他如無物的青蚨總管居然滿眼都是惡意,分明是這人負心了,他若不找過來,說不得便要與他再無關係了!

天下權重者果然多是負心人!

蕭君澤被問得有些狼狽,賀歡高過他大半個頭,在這樣的居高臨下下,他不得心虛道:“這,一時半會,忘記了,算我錯,向你道歉,可否?”

哎呀,這真是太麻煩了,這出產品BUG就算了,居然還要帶售後的麼?

賀歡薄怒道:“你這人,一點都不在意彆人的心意,隻顧自己快樂了,如今我尋到你了,你又將如何,會不會又許久不見我,卻隻推脫一個‘太忙’?”

蕭君澤一時詞窮,發現居然還真讓他說中了,一時更加尷尬,答不上來,又不好意思不答。

賀歡卻沒再乘勝追擊,而是垂下眼簾:“所以,是魏大夫回來了,我便不重要了麼,阿蕭,我也不求其它,而是你所教我所學,實在讓我舍不得你。我前些日子去洛陽,見百業凋敝,生靈困苦,心中有許多鬱結想求你解答,我所求者,不過是你所授之學,並沒有其它的心思,如此,你都不願意留下我麼?”

蕭君澤一時被賀歡誠意打動,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遺憾,不

由問道:“所以,你想見我,就是為了學知識?”

賀歡心說當然不止,但目光卻清澈無辜:“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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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仿佛想到什麼,一抹紅暈緩緩爬上他臉頰,他有些笨拙的地轉過頭,過了片刻,才小聲道:“可若是,若是阿蕭還有其它需要,我,我自也是願意的。”

他眉目生得俊美端正,平日裡都是冰山守禮的作派,突然擺出這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模樣,實在讓人色心大起。

蕭君澤看他微微吞咽了一下,修長脖頸、性感的喉結微微移動,看著就想讓人伸頭去咬一口。

於是他伸手扒住咚在牆邊的修長胳膊,伸頭在對方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賀歡像是被雷打到,整個人大退了二步,捂住了被咬的脖子,深邃的藍眸裡滿滿的不可置信。

蕭君澤覺得肯定不是他色心起了,而是這孕期身體有什麼激素問題的需要,加上如今有都有了,也不用擔心懷上的事情,而且他都準備走了,那臨時浪一浪,有什麼問題麼??

他看著本來氣勢洶洶趕來質問的賀歡整個人如受驚一般,有些難為情,卻又有些期待的神情,不由勾起唇角:“怎麼,我教你那麼久,如今收些學資,難道不對麼?”

有問題麼?沒有問題!

賀歡似乎更為難了,聲音都帶著一些顫抖:“在、在這裡?”

蕭君澤看了一眼周圍,突然拉住他,指了指旁邊的放牲口穀草的小庫房:“那裡不錯。”

賀歡沉默了一下,整理了一下頸口的衣領,深吸一口氣,主動走進了那間小屋,將門輕輕掩蓋。

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雜亂的草垛整理的整齊而平整——這種地方,他在草原上不知睡過多少次了,整理起來隻要幾個呼吸。

甚至還能剩下一點時間,把外袍脫掉,鋪在地上,再扯下大半衣服,露出修長而柔韌的背脊。

於是,當他聽到身後有人推門進來時,同時響起的,還有深深的吸氣聲。

門被鎖上。

……

一個時辰後,小屋裡,稻草淩亂。

雖然戰事有些激烈,但蕭君澤感覺還在自己體質承受範圍內——甚至還有一點盈餘,他緩緩係上腰帶,把打散的頭發隨意綰起,但總是落了幾縷頭發。

旁邊滿是汗漬的長臂伸來,接過了發冠,用不知哪來牛角梳給他整理了頭發,還拿一面巴掌大的手鏡放在窗邊,讓他看著,給他重新綰好了長發。

蕭君澤好笑地拿起了那玻璃圓鏡,問道:“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這些東西啊?”

因為每次見你都要看看頭發有沒有亂!

賀歡面上卻答道:“洛陽一路南來,總要隱藏形跡,所以用帶面鏡子,看有沒有偽裝好些。”

“真是心思縝密啊!”蕭君澤也沒多問,對著鏡子扶了扶發冠,發現一點都不比青蚨梳的差,便緩緩起身,放下鏡子,準備出門。

賀歡卻伸手拿住他的衣角。

蕭君澤

疑惑地回頭,就看賀歡那低垂著,看不清神情的額頭,像是一個可憐的、被主人擼完後就無情拋開的小狗。

於是他瞬間笑出聲來,低頭捧起青年的臉,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放心,今天晚上那燈肯定給你點亮。”

賀歡整個人都僵住了,眸子不可思議地瞪大。

蕭君澤大笑著放開他,滿意地甩了袖子,推門出去了,像是迎接勝利的將軍,身後有旌旗飄揚。

身後,賀歡披上外袍,俊美的臉上還帶著紅暈,他舔了舔唇,又躺回了帶著那人氣味的地方,把臉貼了上去,微笑間,露出了整齊的牙齒。

……

回到刺史府,蕭君澤一身是汗,立刻讓人準備熱水,要沐浴更衣。

青蚨有些疑惑,這天還沒晚呢,大下午的洗什麼澡呢?但當他看著周圍的護衛們一臉複雜,欲言又止時,便知道事情不對。

再看君澤身上的衣服淩亂發皺,後腦勺還帶著一根稻草,頓時瞳孔劇震。

他仔細打量著君澤,當看他脖頸上那青色的痕跡時,再無一絲僥幸!

那一瞬間,這位權勢極高的大內總管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扯起牆上掛著的刀具就衝出門去。

“哎青蚨你聽我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蕭君澤急忙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幾乎被青蚨拖走,“這,這是我一時心動,是我要求的,阿歡是無辜的啊!”

“你以為我要殺他麼?”青蚨殺氣騰騰地回頭,咬牙切齒道,“老奴我這就二媒六聘,把他給你娶回來,省得你這樣偷偷摸摸的,像什麼樣子!”

“你聽我說啊……”

“你說,我在聽!”青蚨冷冷道。

“呃!”蕭君澤一時怔住,有些詞窮,他發現最近好像特彆容易詞窮,於是,他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而委婉地道,“可是,可是青蚨啊,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解釋……”

青蚨盯著他,等解釋。

那目光仿佛帶著鞭策一般,讓蕭君澤本想現編的理由也一時說不出口,什麼道義啊,理想啊,好像都顯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了。

於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躊躇許久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才刺激啊……”

青蚨被氣了個倒仰,險些一口氣上不來,握緊拳頭在虛空中揮舞了數次,終是無奈地垂下,仿佛終於承認了現實。

他於是垂頭喪氣地提著武器,向院外走去。

蕭君澤以為他還沒有放棄,於是小心地追上去:“那個,那個,青蚨啊,你彆生氣嘛,我保證下次,有下次話,一定先告訴你,今天是我衝動了……”

青蚨轉過頭,無奈地歎道:“你以為,我是去找他麻煩麼?”

蕭君澤一怔,無辜地抓了抓頭:“呃,不是麼?”

青蚨幽幽道:“我哪有資格去找他的麻煩,你如今已經被迷了眼,看不出他的心思,我在宮中長大,什麼矯情偶遇的手段沒見過……”

見蕭君澤還是一臉無辜,沒有一點反醒的樣子,他又重重歎了一口氣:“罷了,我是去找魏大夫,你這才一個多月,我讓她過來請脈,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蕭君澤這才放開他衣角,笑道:“讓青蚨操心了,快去吧。”

青蚨失魂落魄地出門去了。

蕭君澤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擦了擦額頭,剛剛把他汗都嚇出來了。

他哼著歌兒,回到房中,這裡水已經備齊,正好沐浴。

將身子埋時水裡,他放鬆了身體,尋思著,青蚨就是愛操心。

孩子?孩子能有什麼問題。

要是玩兩次就能沒了,對他來說,也不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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