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五十三章 前所未有的奇遇(1 / 1)

怎麼說呢?真不愧是以咒力置換身體強度的天與咒縛。

硬接了那道恐怖的攻擊後, 除了胸口發悶,虎口發麻, 以及現在偶爾的咳嗽,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接下那道攻擊前山本武的貼合度是34%,接下那道攻擊後山本武的貼合度漲到了40%,解封了“時雨金時”中的式神雨燕,能配合“時雨蒼燕流”進行攻擊。

那兩個初中生在意識到他們得救了後,驟然放鬆失去了意識。

裡香詭異地停頓了兩三秒,然後在乙骨憂太開口前消失得無影無蹤,速度快得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見山本武不想多說, 宇智波鼬就沒有追問,他相信山本武心中自有分寸,能讓見雀認可的人都不會太差, 不至於連最基本的分寸都把握不了。

沉吟片刻,他對著手機道:“山本,接下來幾天就不用你追查那個咒靈了。”

“誒?我能理解成你是在關心我嗎?”手機另一端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沒事的,對我來說,這種傷都稱不上傷。”

即使有那麼些許因素,宇智波鼬也不會承認, 他頗為冷漠地回應道:

“那個咒靈身邊有咒術師或者詛咒師在幫他,你我共同追查的進度和我單獨追查的進度相比沒有太大的區彆。”

“與其浪費你的時間,不如你早日養好身體,身體好了才能更好地為大人分憂,我不是在關心你,而是在關心大人,我想你應該能明白這個道理。”

手機另一端傳來了更爽朗的笑聲, 在這樣的笑聲中,宇智波鼬帶著心中微妙的尷尬,有種想要和對方打一架的衝動。

多日的合作的確讓他對山本武多了幾分在乎,但他認為這是因為山本武和他同樣是見雀的親信,他對見雀的親信付出一定的信任與關心是合情合理的。

他相信對方也是如此,所以才會開他玩笑,但他還是決定迅速地結束這通電話,談不上喜不喜歡,完全是因為不習慣和彆人過於親近。

簡單地聊了幾句後,手機的屏幕暗了下去,宇智波鼬將手機塞回了外套的口袋裡。

在即將離開巷子前,向來謹慎的他習慣性地再次凝神打量著周身的環境。

即使是再強大的咒術師,也不能用肉眼隨便看到咒力殘穢,看到的前提是使用咒力以及聚精會神。

沾染在各種物體上的咒力殘穢如觸手般有規律地卷曲、揮舞,和他先前見到的場景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大概是變淡了許多。

他不喜歡預示著死亡的血腥味,這會讓他想起不好的回憶,所以在沒有發現新的東西後他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然而剛走了幾步他就踩到了一個堅硬的物體。

他立刻移開踩到那個物體的腳,蹲下身看了看,這是一個三角形的塑料製品,三角形的三個角都比較圓潤光滑,像是……

玩偶的鼻子。

他將這個塑料製品撿了起來,凝神打量著,隨著異常微弱的咒力殘穢在上面翻湧著出現,即將消散的記憶在他腦中轟地炸開,他瞬間想到了在趕來的路上瞥見的那個男子,那個男子往公共垃圾桶裡扔了一個玩偶,一個鼻子不見了的玩偶。

此時倚在欄杆上發呆的見雀突然眨了眨眼,前天清裡住持聯係他約好了拜訪的時間,因此他提早化作人形穿好了衣服。

他的感知告訴他降穀零正在帶領兩位來客前往待客室,其中一位是清裡住持,另一位恐怕就是清裡住持所說的圍棋高手了吧。

不過……

當微風輕拂過另一位來客時,似乎有些奇怪的凝滯感。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抱著這樣的疑惑,見雀的食指緩慢地來回揮舞了兩三下,他發動術式並不是必須要做動作,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儀式感。

與此同時,因為冷風來來回回的吹拂,行走中的男子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過了十分鐘左右,降穀零的到來打斷了見雀的沉思,會意地對視了一眼後,他率先說道:“安室君,走吧。”他知道降穀零的來意。

降穀零話到嘴邊,改口道:“是。”

早在清裡住持約定時間的那日,見雀就告知他今天有貴客登門,辛苦他幫忙引路,引完路後,再來彙報一下。

見雀沒有要求他跟隨,但他理所當然地跟隨了,畢竟他是需要隨時服務雇主的貼身管家。

…………

待客室中的男子三十歲上下,長相頗為帥氣,留著黑色短發,前額劉海較長,並被染成了金黃色,這個發型非常獨特,但引起見雀注意的不是這個發型,而是環繞在男子周身的光點。

男子周身環繞著的光點不怎麼明顯,如果男子現在位於室外明亮的環境中,他恐怕看不到這些細碎微弱卻散發暖意的光點。

他嘗試將其中一顆光點抓取過來,嘗試了數次,都失敗了。

見雀垂下眼簾,在心中暗道:不是咒靈,不是咒具,甚至不包含咒力,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這麼想著,空氣瞬間化作利刃,試探性地戳向光點,結果和他想象中的效果完全不同,光點並沒有反擊,甚至悠哉悠哉地跑開了。

就在他準備收回咒力的時候,他福至心靈般將利刃對準了男子的手臂,在利刃即將接觸到那條手臂時,被數個光點包裹住了。

感受到溫柔卻堅定的阻攔,他仿佛無事發生過,淡定地收回了咒力:“想必這位就是,進藤先生。”

這些行為發生在三秒之內,在清裡住持和進藤光看來,見雀隻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溫和有禮地朝他們微微躬身。

他們同時站起身躬身回應,簡單地客套了幾句後紛紛落座。

降穀零將待客室中剛煮好的養生茶分彆倒給在座的三人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待客室,但他並沒有走遠,他需要隨時服務雇主,當然他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打探三人的談話內容。

這裡的門基本都是障子門,組成障子門的障子紙結實耐用,但隔音比不上厚實的普通木門,即使他在門外也能聽得清楚。

“聽說進藤先生戰無不勝。”

聽到熟悉的“戰無不勝”,進藤光下意識地看向清裡住持,得到了清裡住持“難道不是嗎”的眼神後,他不好意思地朝見雀道:“清裡住持其實過獎了,我小時候的實戰幾乎沒有贏過,和小時候的我相比,現在的我的確成長了,但還沒有成長到那種程度。”

清裡住持哪裡都好,就是……

現在清水寺上下,哪怕是偶爾來討食的貓貓,在清裡住持日常的誇讚下,恐怕都堅信他進藤光“戰無不勝”,其實他隻是在近期的比賽上發揮得比較好而已。

心思單純,沒有心機,看上去很符合他想象中的圍棋高手,就是不知道下棋時是否也符合他的想象了。

見雀彎了彎眉眼,開口道:“進藤先生謙虛了,根據我對清裡住持的了解,身為寺院住持的他向來是實話實說的。”

進藤光撓了撓頭,知道自己是解釋不清了,清裡住持在其自身的觀念中,的確是在發自內心地實話實說。

在他的觀念中,這個世界上優秀的棋手多如牛毛,有出名的,有不出名的,他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個,擔不起“戰無不勝”這個形容,因此他轉移話題道:“清裡住持說想讓我和你下幾盤棋,你想現在開始嗎?”

“不行。”

這句話隱隱透著急切,讓清裡住持立刻迎上了兩道目光,面對這兩道疑惑不解的目光,清裡住持拿起桌子上的養生茶喝了一口,他是真的不擅長撒謊。

清了清嗓子,他鎮定自若地放下了茶杯:“我手癢了,想先和見雀下棋。”

這也不算撒謊吧。

手癢是真的手癢,他隻是沒有說出想先和見雀下棋的另一個原因罷了。

這麼想著,他看向見雀和進藤光,面露笑容,慈祥地說道:“你們覺得如何呢?”

見雀的棋路太偏了,即使他和進藤光說起過,他還是擔心進藤光吃虧,他要先和見雀下棋讓進藤光看看見雀的棋路。

輸贏沒有懸念,但他希望見雀輸得徹底,在長時間的練習後,依然輸得徹徹底底,隻有這樣才能讓見雀升起對圍棋的敬畏之心。

在閉寺後的閒暇時間裡,除了喝茶和下棋,他就時常在想,三分鐘熱度總是有原因的,見雀是否是因為學得太容易了。

他不希望他看重的後輩被三分鐘熱度毀掉,既然學得那麼容易,那就由他親自施加困難與挫折。

“我沒有問題。”進藤光爽快地說道。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天生比較敏感的見雀凝視著清裡住持,他對面的清裡住持依然是那副慈祥的模樣,凝視了兩三秒後,他微笑著說道:“我也沒有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進藤先生一個問題,”他看向正在喝茶的進藤光,“進藤先生,有沒有過什麼前所未有的奇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