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4 章 下香餌(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079 字 8個月前

康熙直接下令把隆科多叫回來詢問工程進度。

隆科多雖然不在京城,但是也不在工地,而是在臨近的城裡遙控指揮。他找了些靠譜的官員盯著現場,畢竟佟家二房對修路這件事全力支持,兄弟幾個鉚著勁證明二房不比大房差。

自從佟國綱去世後,兩房的關係一年比一年冰冷,這裡面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努力維係關係的佟國維年紀大了,漸漸精力不濟,就隻能把自己的精力放到大事兒上,對著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過問了。

其次就是大房肉眼可見的勢力膨脹了起來,之所以能膨脹得這麼快就是因為火器營占據的地位越來越重要,火器營的影響也來越大。以前被視為奇巧淫技的火器營本來處在八旗的邊緣地位,如今漸漸向著核心地位在轉變,同樣會讓大房的權柄加重。

二房就憋著一股氣,你們不就是占了祖宗的光了嗎?我們不眼紅,我們占據一個新衙門,將來咱們比比誰家的日子好!

就是這樣的心思,因此二房上下在挑選人的時候要麼就是選忠心的,要麼就是選有能力的。

忠心地替他們監察工程,有能力的直接撲在工地乾活。

因此隆科多的壓力不是很大,被叫回來之後在心裡打了很多腹稿,認為自己對工程掌握很不錯,滿懷信心地等著召見。

康熙在桌子後面批改折子,隆科多進來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

康熙說:“朕看著你瘦了些。”

隆科多聽了這話瞬間放鬆下來,請安後躬身回話:“在外面走動得多了就瘦了下來,自然沒在京城的時候養尊處優。”

“這倒是實話。”康熙把手裡的一本折子扔到一邊,示意在一邊打下手的弘皙停下,跟弘皙說:“你先去歇一會,朕和你舅爺說說話。”

弘皙聽後乖巧出去了,隆科多的眼神看著弘皙出門,嘴上說:“弘皙阿哥如今也能出來幫您分憂了,可喜可賀啊!”

康熙從座位上起來,卻是因為坐得久了,腰腹酸痛,不得不扶著桌子站起來,旁邊的魏珠趕緊攙扶著他。

隆科多伸手要扶著康熙走了幾步,康熙擺擺手,示意不用扶著,就說:“弘皙還是經驗少,見識淺,如今隻能端茶倒水,還不到分憂的地步。走,出去走走吧。”

康熙帶著隆科多往禦田去,在田間小路上慢慢走,先是問隆科多在外習不習慣,往日的生活如何,又問風土人情。隆科多那鼓起勁兒彙報工作的勁頭被康熙的一番嘮家常給消磨得乾乾淨淨。

就這樣康熙還沒問修鐵路的事兒,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回來的正好,朕有件事問問你,這不是朝廷的事兒,是家事。”

隆科多就說:“您的家事奴才哪敢亂插嘴。”

“你誤會了,朕說的和你姐姐有關係。”

隆科多立即集中精神,既然和佟皇後有關係,那還真要聽聽是什麼事兒。

康熙歎口氣:“前幾天二舅舅來跟朕說起話

,說的時候哭得老淚縱橫,說是夢到你姐姐了,你姐姐抱著八格格一直哭,二舅舅就說這是你姐姐沒個兒子,擔心八格格將來沒祭祀。”

佟皇後是享受皇家香火,但是八格格這些夭折的孩子很少能得到祭祀的機會。隆科多聽了皺眉說道:“奴才的阿媽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要過繼誰家的孩子給八格格?”

海棠身為九格格都有一對兒女了,八格格活著這時候肯定也做母親了。隆科多以為家裡的老頭子是想給八格格過繼子嗣,心裡埋怨老頭子弄的都是些幺蛾子!

“這倒不是,他想給你姐姐過繼個兒子。”

“啊!”隆科多的臉瞬間皺巴起來:“奴才的姐姐是皇後,這可不是隨便就能過繼的。”

康熙點點頭:“所以朕沒答應,想考慮考慮。”

隆科多追問:“過繼誰?四爺嗎?要是四爺倒不是不行,隻是上半年鬨得那麼嚴重的選太子剛算平息,四爺要是成了嫡子變數太大,這事兒從感情上來講,奴才是願意的,畢竟奴才姐姐當年很疼愛四爺,要是她知道也很歡喜。可是從朝廷的方面考慮,奴才請您三思,不管您答應還是不答應,奴才都聽您的。不得不說一句,奴才的阿瑪老糊塗了!”

康熙看看隆科多,他這幾句話說得康熙聽著舒服。就說:“不是老四,你阿瑪看上老八了!”

隆科多的眉頭能夾死蚊子,老頭子走了一步臭棋!現在去投奔老三都比老八強!老爺子和那幾個兄弟怎麼就看不明白!

但是前面隆科多已經把高調給唱起來了,此時也沒法說什麼,還是那話:“奴才都聽您的。”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若是對朝廷有影響,奴才願意回去勸勸阿瑪。”

康熙點頭:“舅舅那邊就麻煩你了。”

“不敢當您這麼說,”隆科多心裡著急,想趕緊回去,就主動提鐵路的事兒:“奴才回來就是跟您說修鐵路的差事……”

康熙打斷他:“你以往的折子裡說過了,那些折子朕仔細看了,工部官員也經常去巡視,回來交上的折子朕也反複看。目前來說進度還行,朕就不指手畫腳了。朕還是那句話,質量一定要好、彆驚擾到當地、管束好民夫。

前些日子朕去了蒙古,那路是真不好走,不少人都談論鐵路,朕心裡倒是挺期盼的。因此給你調撥三十萬兩銀子,這銀子你們彆沾手,這錢是給那些民夫的,一人賞賜二兩銀子,讓他們用心做工,事成之後朝廷不會虧待他們。”

“奴才替民夫們謝您恩典。”

“起來吧,就這麼點事兒,你出京的時候把銀子帶走,把事兒辦好就行。”

隆科多答應了下來,陪著康熙看了看這些莊稼就回家了。

康熙下了餌料一點都不著急,就等著事態發展。他走到弘陽的稻田邊,盯著水裡看,確實看到了鯽魚片子在水裡遊。康熙看了一會,發現這些鯽魚片子不到半個巴掌大,而且鯽魚多刺,吃的時候要提醒弘陽彆紮著嘴了!

旁邊跑來一個太監,魏珠走過去

問:“怎麼了?”

這太監小聲說:“淑惠太妃怕是不行了,太醫沒辦法了,請皇上去一趟吧。”

魏珠趕緊小跑到康熙身邊,小聲說:“太醫院說不敢再給淑惠太妃用藥了。”

康熙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就說:“去太後那邊。”

太後從淑惠太妃的屋子裡出來,對站在門口的康熙歎口氣,旁邊跟著還在抹眼淚的十七阿哥。十七阿哥跟著淑惠太妃過日子,老太妃眼看到了彌留之際,十七阿哥咬著牙默默地哭。

康熙沒搭理這兒子,扶著太後走遠了才問:“皇額娘,太醫前些日子不是說能挺到明年嗎?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太後哭著說:“我也不知道。”

十七阿哥解釋:“太醫的說法是太妃年齡大了,身體已經老了,實在是挺不下去了。”

康熙歎息一聲,跟太後說:“朕派人去科爾沁,讓科爾沁的親戚來見見吧。”

太後此時大哭起來:“科爾沁來了人又能怎麼樣呢?而且來的不是我們想見的人,來不來的又有什麼用!”

她哭著說:“當日送我們來的父母兄弟都沒有了,我如今頭發白了眼睛花了牙齒也快掉了,我也盼著和她一樣回歸長生天的懷抱了。”

康熙趕緊勸她,覺得太後這精神狀態堪憂,就讓五阿哥和十一阿哥來陪著她,因為海棠和舒宜爾哈都不在,舒宜爾哈跟著九阿哥和十阿哥出去了,海棠在巡視西北,此刻太後身邊沒一個貼心的人。

淑惠太妃的地位不一般,她是太後的親妹妹,也是世祖後宮裡地位很高的一個妃子,所以各位皇子和福全常寧的兒子都來探望。

這下除了不在京城的人聚得都很齊全。

然而太妃此時都已經陷入了彌留中,大家都是面容沉痛地來看一眼,彆的也做不到,更幫不上忙。

因此探望過太妃後這些皇子們帶著妻兒隨著各自的生母回去了,生母不在的都跟著養母。

福晉們和幾個小孩子去了十五格格的屋子裡坐著說話,德妃拉三個兒子私下裡談論八阿哥現在想鑽營成嫡子。

這話題十四有的說,立即眉飛色舞地打算隨時補充額娘漏掉的內容。但是四阿哥和六阿哥不想聽。

四阿哥說:“那是人家的事兒,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就行了。”

德妃是替惠妃不值,惠妃也真的可憐,親生兒子不能見面,養的兒子也靠不住。這也是年紀大了,要是年輕的時候,這境遇使得惠妃成了破鼓萬人錘的下場。

德妃看他和六阿哥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今年你們汗阿瑪也沒去熱河,不知道是不去了還是晚點去。我想著枝枝離得遠,我就讓人給她家的孩子做了些衣服,你們派人給她送去。”

這次換六阿哥說話:“什麼時候的衣服?要是厚衣服不妨再晚一段時間給她送。這個時候江南正是多事之秋,還是彆往那邊派人了。”

德妃哦了一聲,問兒子們:“我聽弘陽說那個叫王善的

在江南又抓了一批人,還沒回來?”

六阿哥糾正:“他叫王掞!沒呢,江南的官兒又要換一批了。”

德妃也聽不懂,就知道外面現在還不太平,就說:“唉,你們妹妹也不知道什麼能到京城來。”

四阿哥和六阿哥實在不想陪著老額娘說這些,這芝麻大的事兒讓她和幾位福晉閒磨牙就行,於是兩人對視了一眼站起來告辭。

德妃催著十四:“去跟你哥哥們一起走。”

十四隻能被迫出來,哥仨走在湖邊,十四忍不住炫耀:“還真讓六哥說著了,如今八哥對我服軟了。”

四阿哥皺眉,六阿哥憂心忡忡:“十四弟,這可不是好事兒啊!當初你對他服軟的時候你怎麼想的他現在也怎麼想。”

“我知道啊!”

六阿哥看他那模樣就覺得勸不通。

四阿哥說:“他不小了,你也彆把他當小孩子。”

十四跟著說:“就是!”

這不是孩子氣是什麼?

六阿哥隻能歎氣。

此時在佟家爆發出激烈的爭吵,隆科多認為四阿哥會取勝,然而他是少數派,大部分都覺得是八阿哥最後會贏。

佟國維的長子葉克舒力挺八阿哥,他們家在八阿哥身上的沉默成本太高了,他覺得因為支持八阿哥他家丟了一個駙馬,雖然表面上看失去公主沒什麼,但是這是少了一條退路啊!在這種巨大的損失面前,他是支持八阿哥最認真的人。

其他人也覺得八阿哥的贏面比較大,老二德克新說:“三弟,你要知道京城這些大戶人家不單單是咱們,像是鈕祜祿家的阿靈阿也支持八爺,你要是覺得咱們家的眼光不怎麼樣,但是你要相信鈕祜祿這等人家。”

慶元等人也說:“這京城的大戶人家有名有姓的都支持八爺,比如董鄂氏,他們家可是三爺的老丈人家。對了,還有些人家雖然表面上沒說什麼,但是扭扭捏捏地也向著八爺,比如富察氏。”

慶複笑起來:“富察家的馬齊被皇上給罵怕了。”

屋子裡面的人都哄笑了起來。

隆科多說:“但是八爺也被罵了,我聽說前一陣子選太子那會兒被罵得特彆難聽,都到這份兒上了,你們怎麼還不死心?還是聽我的選四爺吧。四爺這個時候是個冷灶,咱們燒冷灶收益更大。”

德克新就說:“三弟,你要想去討好四爺沒人攔著你,咱們早先是說好的,各自選一家,隻不過我們選的都是一家,你選的跟我們不一樣而已,這沒什麼,我們不勸你,你也彆勸我們。”

大家都紛紛點頭,然而隆科多卻從這裡面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這些人都是庶出,隻有自己是嫡子。與其說這是選前路的問題,不如說是庶子們排擠嫡子的問題。隆科多地冷哼了一聲沒做評價!

他回到家裡後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要把李四兒接回來。

他立即約見了前妻赫舍裡氏,他前妻的訴求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那就是要讓佟家放棄他們的兒子。

隆科多就說:“如今老爺還在,我當不了家。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寫封文書,證明我們父子恩斷義絕,將來我當家了真相再大白於天下。這個時候先哄著點兒老爺,老爺也沒幾年可活得了。”

他前妻有些猶豫,隆科多就說:“這是最好的機會,再過幾年李四兒年老珠黃爺不要她了,你手裡捏著這張牌也沒用了,你不妨先想想看。?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赫舍裡氏的壓力也很大,娘家人早就勸她把李四兒給扔出去,現在的赫舍裡家是鬥不過姓佟的。把姓李的留在家裡早晚是個禍害,畢竟李四兒給隆科多生了個兒子叫玉柱,隻怕埋下了禍根,將來她那兒子找過來,到時候赫舍裡家招架不住。

赫舍裡氏立即同意了,他們兩個一番協商,立了文書去官府做了見證,隆科多出面宴請順天府的官員們要求保密,瞞著佟國維和佟家的人,順天府答應後,赫舍裡氏看著掌管戶籍的小吏改了兒子的戶籍,就把李四兒的身契交給了隆科多。

兩人約定從此一彆兩寬,彼此再不相見。

李四兒就這麼被送回了佟家。

佟國維當然會問她是怎麼回來的?

隆科多瞞著他說這是對著舅舅施壓,舅舅一家又對著前妻施壓,這才把人弄回來。至於孩子還帶不回來,他前妻瘋瘋癲癲,孩子不放心她,也不願意回來。

佟國維對著隆科多足足罵了一天,派人去接孫子,然而去接孫子的人帶了一封信回來,這是孫兒給他寫的,說是在外祖家每日照顧母親和讀書,日後母親有好轉了再去給祖父母請安。

佟國維看不上赫舍裡家的教養,特意聘請了先生教給孩子讀書,讓先生把孫子的文章拿回來,雖然見不到人,但是學業不能落下了。

赫舍裡氏也不攔著,白嫖的教育資源為什麼不要。

李四兒回到佟家後和隆科多抱頭痛哭,又抱著兒子玉柱不停地親他的小臉。玉柱對她幾乎沒印象,當時還在繈褓裡的時候李四兒就已經離開了。如今再回來他已經開始啟蒙了,因此對這個生母很陌生,又聽身邊的人說生母行事乖張很狠辣,就對她親近不起來。

但是李四兒不擔心這個,立即把隆科多的院子重新掌握起來。

隆科多的第二任妻子不敢和她爭個眉高眼低,自己乖巧收拾東西搬到彆院去住,什麼正室的名分地位儘管拿去。

李四兒極其得意,回去的第二日看著這位新太太滾蛋後,就以佟三太太的身份開始見人了,其間替隆科多收受賄賂,把佟家的後院攪得雞犬不寧,特彆是隆科多的幾個嫂子,也勸著家裡的男人連夜搬家,佟家不缺房子,沒必要在這裡和這爛人住一起。

看到李四兒的威力依舊,隆科多就很放心地帶著三十萬兩銀子出京城。

這次的銀子順利出了京城,但是沒走出河北府就被層層瓜分,最後發到民夫手上,從二兩的小銀錠變成了二錢的碎銀子。儘管才有二錢銀子,但是對於民夫來說也是一筆收入了,都謝了皇帝的隆恩高高興興地收了起來。

此時新的

一批白銀和黃金流入京城,九阿哥和十阿哥帶著舒宜爾哈押送著大量的白銀和一車金磚看到了京城的輪廓。

九阿哥鬆口氣說:“總算是看到家了?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我這一路上心裡都不踏實,就怕出事了。”他說著拍了拍身邊狗子的頭,對狗子說:“多虧了你啊!好幾次沒被人劫財差點被狼給啃了,回家給你煮肉吃。”

車隊緩緩進京,直接往國庫去了,四阿哥看著他們的車架子都快要散了,車轍印很深,忍不住說:“你們也少帶點,要是壞在半路沒吃沒喝怎麼辦?”能抱著銀子啃嗎?

九阿哥想懟他幾句,但是極其疲憊,說道:“少廢話,趕緊驗,驗完我們回去睡覺。”

看在他們給國庫帶來收入的份上四阿哥不和他們計較了,寶泉局的人燒起大火開始檢驗金銀。金水被倒入模具,成型後被夾著放到水中,隨後撈出來過秤打上印記,還帶著溫度的金磚被放到了架子上。

到了夜裡,四阿哥把印泥和文書放到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跟前,叫醒他們:“這批金銀和你們報上來的數核對過了,準確無誤,成色都很好,都是真金真銀,損耗不多,簽字畫押吧。”

十阿哥在逐字逐句地看,看完對著九阿哥點頭,這兩人怕四阿哥在文書上做手腳坑他們,這種警惕心讓他們少吃了很多虧。

四阿哥對他們這種謹慎一方面不屑一方面欣賞。九阿哥一邊用印一邊說:“那是自然,我們在那邊已經燒過一次了,去掉不值錢的,千裡迢迢帶回來的都是真金真銀!可惜沒弄到銅,聽說水軍那邊找了地方冶煉銅錠,現在市場上一兩銀子換一吊錢?”

四阿哥點點頭,看著文書上的字跡和印章,跟他們說:“你們先彆回家,汗阿瑪要見你們。”

十阿哥問:“現在?”

四阿哥點頭:“車在外面等著。”

九阿哥問:“你不走?”

四阿哥還要再檢查一遍銀庫,他要親眼看著上鎖貼封條再把鑰匙拿走,同時還要再檢查駐防在國庫周圍的八旗。

半個時辰後,被令牌帶著一路暢行無阻的九阿哥和十阿哥被帶到了康熙的寢宮,兩人跪下後太監把龍床周圍的帳子掛起來。康熙坐起來下床穿著拖鞋走到了他們跟前,問道:“你們這一路走來沒出什麼意外吧?”

九阿哥和十阿哥搖搖頭。考慮到半夜召見,必然是出事兒了,十阿哥問:“汗阿瑪,可是西北出事了?”

康熙點點頭:“朕剛收到的消息,策妄死了。你們妹妹傳檄北方,要求準部來降。”

九阿哥問:“他們還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