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6 章 放魚餌(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127 字 8個月前

六阿哥就給大家介紹:“目前設計的線路是從太原出發,進入河南境內,在開封的東北方向過黃河,然後進入河北。造黃河大橋目前有兩個解決辦法,第一個就是造墩子橋,全長五十裡,高十餘丈。”

四阿哥聽了忍不住皺眉:“五十裡?”這要花多少錢啊!怪不得說費錢呢。

六阿哥點頭:“是,這麼費勁是因為黃河是懸河,是地上河,這橋隨著河堤地勢是一個拱形的,所以全長就很長,這是預備著將來黃河改道設計的。”

大家都皺眉,花錢是其次,關鍵是黃河這條母親河的脾氣不好,最最最關鍵的是,開封旁邊那一段河岸很危險,曆史上好幾次黃河決堤都是從這裡開始的,曆朝曆代都對這裡進行加固,堤壩比一座小山都壯觀。

弘暉問:“就不能從彆的地方修嗎?非要走開封那一段?”

“不走就要繞個大圈子,還是要過黃河,過黃河是避免不了的,而且這圈子兜得太大彆說一二百萬的銀子,就是五六百萬都難說。”

海棠問:“那第二個呢?不是說有兩個辦法嗎?”

“第二個是浮橋船,就是用鐵船鋪上鐵軌,平時就固定在河面上,一旦有船經過或者是洪峰冰淩過來,立即拆開靠岸。看著是很方便,但是有個很難把握的地方就是水位,豐水期和枯水期船位如果和岸上的鐵軌高低不一樣怎麼辦?所以工部上下還是覺得修墩子橋的辦法更好一些。”

海棠接著問:“有可靠的工匠嗎?”

“有,現在他們正在用木頭做個小橋的樣子,在上面放石頭試一下承重,然後再拿去給汗阿瑪看。這種是用橋墩做支撐,橋墩需要用大磚且耐水耐腐蝕,需要特意燒製,要在枯水期施工,南方有類似的橋梁,也算是有成熟的經驗。不過根據那些老把式們說,這橋就算是建起來了,在黃河那地方頂多用二百年,多了就不行了。”

十四問:“為什麼?”

弘陽回答:“因為那是地上河,河水攜帶大量泥沙會在橋下的墩子邊形成瘀堵,就算是積極清理也是累年增高,對兩岸堤壩的衝刷擠壓就更嚴重,對兩岸防洪也有很大的威脅。”

六阿哥說:“這是其中一方面,重要的是這是磚頭做的,就怕磚頭到時候沒粘性被風化了,大火車過一趟那聲音震得各處落灰,要是強行用下去,早晚必出大事兒,所以要在附近重修大橋。”

十四點點頭:“也就是說這橋二百年後必是要修的。”

六阿哥和海棠點點頭,六阿哥說:“這件事是大事,如果乾成了比當年修京杭大運河也不差什麼了。先前山西的富商說是捐資一百萬銀子,現在聽說一百萬不夠,又說這路不僅僅是山西用,河南和河北也在用,就吆喝著讓河南河北的富商也捐錢。

河南河北的人不想捐,修這條路的目的是山西的富商想向京城運貨,山西的東西多啊,比如煤鐵這些東西。但是河南河北沒什麼東西往京中運輸,就不甚積極,後來民間這些富商串聯,如今三地加起來

一共有一百八十萬兩銀子了。汗阿瑪的意思是要建造的。”

海棠說:“汗阿瑪說過從內帑裡面拿二十萬出來,補足二百萬。”

四阿哥說:“這畢竟是第一條大鐵路啊!”老爺子這麼要臉的人㈦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如果在史上濃墨重彩地記一筆“康熙年間第一條跨省鐵路”對老爺子來說是功績,所以他心裡是盼著這條路能修好。

十四追問:“二百萬能修好這條路嗎?”

六阿哥看著海棠,海棠說:“預算是夠的,但是要看實際。實際中每天工人吃喝拉撒都要花錢,裡面各級要克扣,雁過拔毛一般,十兩銀子放下去,有五兩用在正事上都謝天謝地了。”

這時候外面高無庸進來問:“福晉打發人來問爺,晚飯擺在哪兒?”

四阿哥想擺在園子裡,但是冬天有些冷,就說:“那邊花廳裡放上屏風,咱們四家簡單地吃一頓吧。”

這種場合侍妾們沒資格來,兩個側福晉也隻能站著侍奉。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飯,四阿哥帶著弘暉送客。

十四阿哥磨蹭到最後問四阿哥:“您說我要是去汗阿瑪跟前接下修路的差事,如何?”

四阿哥的第一反應是不同意,他說:“盯著這事兒的人多著呢,這事兒要是辦出彩了當然各方讚譽,但是要是辦錯了,就怕往後再接不到大差事了。我的意思是你先接點簡單容易的練練手,彆一上來就弄這麼大的場面。”

十四不太高興,應了一聲,拱拱手就走了。

弘暉看著十四家的車隊走遠跟四阿哥說:“阿瑪,十四叔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四阿哥歎口氣:“他這是被寵壞了,他要是把這差事接下來,最後乾活的就是我和六叔九姑媽。”

畢竟十四的差事辦砸了德妃那邊把孩子們叫去隻要開口,這上面的哥哥姐姐就要給他兜著。

弘暉問:“那他能接這差事嗎?皇瑪法樂意嗎?”

“誰知道呢?”畢竟老爺子的心思難猜啊!

四阿哥說:“如今這時候特殊,你二伯那邊不知道怎麼樣,你這些叔叔們各自守著一攤子事兒,這時候誰能帶著自己的人馬把這大事兒辦成了,必然是你皇瑪法心目中能辦大事的人。”

說白了,每個皇子手裡的人手就是個小朝廷,說難聽點,要是老爺子今晚上駕崩,明日就能想重新拉出一班君臣來,朝廷從不缺人。

十月過完就是十一月,各地的地方官開始進京拜年,因為有大運河,所以江南官員來往很方便,在十一月初德妃就收到了桂枝的信,她要來京城過年,過完年後再回蘇州。因為公主想回京還要請皇帝批準,所以德妃急匆匆地去找康熙商量。

康熙也好說話,讓通文墨的宮女替德妃寫了封信送江南去了。

德妃就開始掰著指頭算日子,盼著小女兒全家來京城。

十一月下旬桂枝一家就到了京城,第二日就抱著孩子去園子裡拜見康熙和德妃。

四福晉他們也提前來等著相見,把家裡的女孩們都帶來了。

桂枝帶著兒女過來拜見,秀英也一起跪下磕頭,再站起後,和旁邊比她矮一點的瑩瑩站在一起,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因為和秀英一比,瑩瑩真的是一個粗胖粗胖的肥妞,吃得圓圓的沒一點腰身,秀英倒是小小年紀顯得十分婀娜,舉手投足有著江南女子的溫婉,德妃看了看這兩個小姑娘,認真評價起來就是秀英小姑娘很有禍水的潛質。

大人要說話,秀寧作為最大的女孩帶著妹妹們出去玩。

等小孩子出去了,一群女人才趕緊把桂枝的兒子放炕上看。小孩子的胳膊像是藕節一樣,胖得一節一節的。六福晉就說:“這孩子生得好,要是夏天給他穿個紅肚兜戴著金鐲子抱一枝荷花就是那年畫上的娃娃。”

十四福晉說:“對對對,這會雖然冷了,但是也該戴一對金鐲子,顯得富貴些,回頭我送小外甥一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桂枝哈哈笑起來:“有有有,這潑天富貴在這裡呢。”說完把小孩子手腕上的肉肉撥開,裡面卡著一隻金鐲子。

德妃說:“這鐲子不會勒著他的肉吧,這怎麼一節一節的呢,找大夫看來嗎?”

桂枝一邊把兒子的金鐲子轉動起來給德妃看,示意不是鐲子勒著孩子的胳膊,一邊說:“找人看過了,這就是胖,長幾年長開就好了。”

德妃鬆口氣:“這就行。”

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宮女進來通報:“文嬤嬤來給娘娘請安。”

桂枝說:“他們算是和我們一起進京的,不在一條船上。他家下半年有白事,李煦的夫人韓氏去世了。”

德妃是見過這位韓夫人的,聞言吃驚地說:“去世了?這也太突然了,我記得那位太太的身體好著呢。”

“這幾年不行了,而且臥床了大半年,上個月沒了。”

德妃歎口氣,讓人把文嬤嬤請來。

這位老嬤嬤真的高壽,如今身體也好,白胖白胖的一個老太太,進門就笑:“給娘娘請安,給各位福晉和公主請安。”

德妃笑著說:“請起,給嬤嬤看座,嬤嬤,這一路可好?”

“謝您惦記,都好,奴才一家跟著公主一起進京,這一路上沾公主的光了。”

德妃問:“聽公主說,你們家的太太老了,這也太意外了,前幾年她來請安的時候我們聊得很愉快,這幾年不見,她居然先老了。”老了就是死了的委婉說法。

文嬤嬤剛才還喜氣洋洋,聽了這話一秒轉成悲傷的模樣:“唉,誰能想到呢,我們婆媳好得跟母女一樣,奴才當時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奴才當時還說兒子,這可怎麼辦才好啊,你年紀到了這地步,鴛鴦失偶,你可憐我也可憐,她一蹬腿拋下咱們母子和這一大家子去了,沒了她,這家裡怎麼辦啊?”

韓夫人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把李煦的幾個兒子玩弄在股掌之間,一句“記名嫡子”就讓幾個兒子爭著孝順,文嬤嬤和她的關係也沒說得這麼好,但是這個家有沒有這個女主人的區彆真的很大。就眼下來看,沒了韓夫人,李煦的這幾個兒子鬥得更嚴重了。

然而這種事兒就不足與外人道也,所以說的都是些韓夫人這幾年的事兒。

屋子裡一群人在說話,院子裡的秀敏問:“剛才進去的那胖老太太是誰啊?”

秀琳說:“是皇瑪法的乳母,蘇州五品織造李煦的生母文嬤嬤。”

秀英看了門口一眼輕輕地冷哼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瑩瑩端著點心盤子吃得滿嘴都是酥皮渣渣,問她:“姐姐,你哼她做什麼?她衝撞姐姐了嗎?”

秀英搖頭:“不是,我們來的時候他們的船在我們的船後面,吃水很深,我阿瑪說他們船上有很多金銀。她兒子才一個五品官,能有多少俸祿?這都是些民脂民膏。”

年紀大的秀寧秀琳看向德妃的屋子處,瑩瑩則是把盤子往秀英跟前推了推:“吃嘛,好吃!”

秀英看了看盤子,再看了看瑩瑩那吃得很香的模樣。

秀楠說:“妹妹吃啊,邊上那塊乾淨沒人碰過,嘗嘗味,這是禦膳房大師傅的手藝,他們炸出來後用竹夾子夾在盤子上端來的,真的好吃。”

秀英這才伸出蘭花指拈起其中一塊放到嘴裡輕輕抿了一下,真的是好吃,甜而不膩,又酥又香,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瑩瑩把盤子換了個方向,把另一塊邊上的給她:“吃啊吃啊,可好吃了。”

秀英跟著她吃了一肚子的點心,中午吃飯的時候桂枝還擔心自家閨女在園子裡挑揀起來,沒想到這群女孩子都知道她的毛病了,吃飯的時候幾個女孩一桌,一人兩雙筷子,一雙夾菜,一雙送嘴裡。桂枝看著閨女都被小姐妹們忽悠著吃撐了,感動得都要掉眼淚,跟德妃說:“這才是至親呢,都沒嫌棄英兒這丫頭,我還怕她來了被嫌棄沒人跟她玩呢。”

德妃也覺得這丫頭一身毛病太講究了,但是不好說,就說:“都是一家人,他們小姐妹感情好,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

桂枝高興地回去準備禮物,又讓秀英發帖子請表姐妹們來玩兒。

秀英走了後,瑩瑩沒形象地往德妃跟前一攤,德妃說:“往日那麼不講究,怎麼今日小姐姐來了反而講究了?”

瑩瑩說:“又不是講究不起來,小姐姐喜歡就配合她講究唄,反正她又不住在我家,而且還是自家的小姐姐,又不是彆人家的。”

晚上舒祿克進門的時候看到嬤嬤們拿著帖子急匆匆出去了,他進門先去看女兒,發現老婆孩子在一起,跟桂枝打完招呼就問秀英:“閨女,今兒吃飽了嗎?”

秀英點點頭:“吃飽了,園子裡的點心好吃。今兒吃了鹹香的和甜口的,都好吃。”

舒祿克驚訝地看看桂枝再看看閨女,跟桂枝說:“今兒挺愉快的啊?”

“可不是嘛”桂枝抱著兒子:“今兒那幾個小表姐對她可好了,姐妹幾個在一起有說有笑,吃飯的時候一人兩雙筷子,吐個骨頭都用手帕遮著,你閨女這頓飯吃得可高興了。”

舒祿克想笑著說幾句,但是一打嗝全是一股子酒味,秀英皺眉捂著鼻子,舒祿克趕緊說:

“熏著我姑娘了,阿瑪的錯,都是阿瑪的錯,阿瑪出去。”

桂枝抱著孩子起來,就跟秀英說:“你躺一會吧,等會吃晚飯的時候過來和額娘阿瑪一起說話。”

秀英點點頭。

桂枝兩口子從女兒的院子裡出來,舒祿克就說:“既然閨女和表姐妹在一起玩兒得高興,不如求一求娘娘,放在宮裡照顧。”

桂枝斜著眼看他,舒祿克趕緊說:“奴才就這麼一說,公主彆生氣,公主不舍得女兒奴才也不舍得,當奴才沒說。”

桂枝說:“你閨女放在我娘家乾什麼?你家是沒地方住還是沒地方吃飯?”

“奴才就是順口一說,想著她往日吃飯都吃不到嘴裡,嫌棄這個嫌棄那個,今兒既然玩得高興還吃得飽,就冒出這個想法,人之常情,都是為了孩子著想。公主,奴才來抱著兒子,彆累著您了,這胖小子也挺沉的。”

桂枝把兒子給他抱著,就小聲說:“你腦子昏了頭了,讓她住在宮裡將來婚配怎麼辦?宮裡來來往往的皇孫多,有一兩個起了心思的,回頭就是一樁是非!”

“是是是,”舒祿克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就趕緊跟著點頭。

桂枝也不想讓女兒嫁給皇孫,她自己就是在宮裡長大的,對康熙的那點事兒知道得太清楚了,對哥哥們身邊的事兒也知道得多。她倒是想讓女兒嫁給一般人家的孩子,憑著自己的身份,女兒的婆家和丈夫處處抬舉她,就如現在在富察家一樣,什麼婆媳矛盾妯娌嫌隙都沒有,凡是見面都奉承公主,舒祿克也老老實實,日子過的自然舒心自在。

桂枝進了屋子問:“今兒喝酒說些什麼?怎麼現在才回來?”

舒祿克抱著兒子晃悠,說:“說建造鐵路的事兒呢,奴才看著十四爺很積極,四爺和六爺都不讚成他接手建造鐵路總攬的事兒。而且聽說八爺也想把這事兒給接下來。”

桂枝好奇地問:“這事兒很多人打聽嗎?”

舒祿克笑道:“我的公主啊,這事兒可不是一般的香餑餑,想吃一口的人多著呢!等閒都要咬不上這口肉。”

桂枝聽了低頭一想,就說:“十四這傻瓜,四哥六哥和姐姐隻要不答應,他就去和八哥合夥。”

舒祿克說:“不至於吧,眼下幾位兄姐很有勢力,正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十四弟不會想不開的。”

不管承認不承認,德妃這一支真的是兵強馬壯,心思活躍的人都在看四阿哥和八阿哥,這兩位是最有勢力的太子人選。十四阿哥在哥哥姐姐身後幾乎是躺贏,他不跟著自家兄姐,跟著外人乾什麼?

桂枝微微一笑,心想:你不懂十四!十四想讓哥哥姐姐求他,他想做額娘這些崽子裡面最有出息的一個崽,想讓額娘一提起他就得意。

天色已經黑了,佟國維在康熙跟前坐著,甥舅兩個一起用晚膳。

康熙身邊跟著魏珠和梁九功,康熙跟魏珠說:“把這碗軟爛的放到老大人跟前。”

佟國維謝了康熙。

康熙問:“

隆科多的事兒到底如何解決?”他問的是隆科多和他前妻的究極撕扯。

說到這個佟國維的眉頭能夾死蚊子:“奴才的意思,赫舍裡氏想改嫁也行,她想乾什麼都行,李四兒那個賤人她想怎麼處理隨她,隻要把奴才的孫子送回來奴才就謝謝她。但是她又不肯放手,一定要養著她兒子,奴才派人去說了,那孩子姓佟,是我們這一房的嫡子嫡孫,是要承襲我們這房爵位的人,在赫舍裡家能得到什麼?讓她彆犯傻,她要是不放心奴才親自教養,不令隆科多沾手,她不同意,如今瘋瘋癲癲,奴才好幾年沒見到那可憐的孫兒了。”

康熙皺眉,對佟家的爛事很煩,就問:“朕是問隆科多想去主持建設鐵路的事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隆科多今天下午來找康熙,說是想乾出點事兒來,一開口就要建設鐵路。有這個想法的人很多,八阿哥來說過,十四阿哥也來說,康熙比較看好隆科多,因為他的年紀比較大,佟家的資源比較好,修建鐵路不僅僅是施工,還要解決鐵路沿線官府和民間的各種事情。他不用皇子的原因是這畢竟是曆朝曆代第一次修建,萬一出事兒了,隆科多說舍棄就舍棄了,但是皇子能舍棄嗎?哪有當爹的把兒子推出午門斬首的!

康熙說:“班布拉曾經建議朕設立鐵路衙門,和漕運衙門一樣獨立運行,朕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施工結束後總攬這件事的大臣就要走馬上任鐵路衙門總督。如果這鐵路好用,還要修第二條第三條,這人選要慎重。隆科多彆的倒也罷了,就是他這些破事兒傳得儘人皆知,名聲極壞!”

佟國維一頭汗:“奴才回去一定解決。”

康熙提筷子夾菜,跟佟國維說:“他是朕的表弟,又是小舅子,說是大半輩子蹉跎,如今想做點事兒,朕想著也確實是這樣,他年紀也不小了,該放出去辦差了。然而不管怎麼說,他出去了彆讓人指指點點的!放民間,縱容侍妾毆打原配,這樣的事兒說出去誰心裡不唾棄一下,礙於他的身份雖然笑臉相迎,但是終究丟人,你說是不是?”

佟國維連連點頭,在女婿兼外甥跟前差點抬不起頭來。心裡計劃著回去摁著隆科多跟他前妻低頭,把李四兒交給赫舍裡氏處理,把孫兒換回來,從此後塵歸塵土歸土,把這事徹底抹出去。

他在出了園子後在馬車裡還在想,二房沒法把火器營從大房手裡奪回來,不如就把鐵路衙門當成自家的基本盤,世世代代就是鐵路衙門的總督。

清溪書屋此時又來了一個人,正是十四。

十四坐在炕邊的腳踏上摟著康熙的腿說:“阿瑪,您怎麼就不信兒子。”

康熙說:“朕不是不信你,此事乾係太大。”

“我姐姐幾歲就去青海驅趕和碩特部,那是不是關係重大,我如今都有兒子了,怎麼連修路這樣的小事都不能辦?”

康熙沉吟了一下。

“阿瑪,您就該給兒子一個機會,不給機會怎麼知道兒子的本事。要是辦得不好也就算了,辦得不好隨您處罰。”

康熙看看十四,想了一會說:“朕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