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2 章 驚魂夜(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2616 字 8個月前

儘管文嬤嬤也看不上這個外室,但是文嬤嬤對後院熟啊!福晉是尊貴,但是看爺的屁股坐在哪邊?

有句話叫做縣官不如現管,後院女子看的是誰得寵。因此她對著這個外室極儘吹捧,這外室也是見過世面的,雖然心裡對李家的人恨之入骨,畢竟她是被李家買了轉送到京城來的,路上前途未卜的時候沒少吃苦頭,然而這時候能和文嬤嬤虛與委蛇,讓人安排了酒席招待文嬤嬤,還感謝李家送了自己這樣一個前程。

席間賓主儘歡,這外室不停地敬酒,文嬤嬤雖然看不上這個外室,發現她知情識趣,覺得倒也可以結交,暗示這外室若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李家倒是不介意費事兒給她安排個出身。旗人就不要想了,旗籍管得嚴苛,甚至汗軍旗也很嚴格,但是包衣旗就好辦!

文嬤嬤說:“我年紀大,經曆的也多,容我說句不好聽的話,此刻和爺們再恩愛也沒用,男人都是今兒朝東明兒朝西,早點生個孩子是正經,可是生了孩子後還要為孩子考慮,總不能這麼一直不明不白,最後還是要入府的。”

這外室也僅僅是笑了笑,並不接話,她的出身不算窮苦,她家原本是江南的富商,早先家裡發達的時候,族中男女都讀書,一直打造儒商世家的名號,也做過不少修橋鋪路的舉動,在十裡八鄉也是好名聲。有了錢自然是想把子弟送入官場,畢竟巴結人家不如自家養出個大官,後來就是因為這個做官的族人被彈劾“貪酷”而丟了官。

自從族人丟官後,家裡的運道就越來越差,後來她家落敗是家主和人商戰輸掉商號宅子,又牽連到官司裡面,因此全家被發賣,她是被官府發賣的人口之一。江南那花花世界她也是見識過的,比那小門小戶的女孩見多識廣,知道文嬤嬤這是有求於人,然而這老貨高高在上的時間久了,求人都不會說軟話,就拿這魚餌吊著自己!

李家能辦的事兒,將來十四爺也能辦,能求十四爺為什麼要求這外人!

她隻說:“你老人說的都是金玉良言,我再敬您一杯。”

文嬤嬤看她不咬魚鉤,就把酒壺推開,笑著說:“年紀大了不能久飲,這會也下午了,該回去了。”說著跟隨從們說:“把禮物放下咱們走吧。”

這外室客氣:“您再坐一會,哎喲,這就見外了,您和李家都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好意思收您東西。”

嘴上這麼說並沒有推辭的動作,文嬤嬤拉著她出門,在院子裡笑著說了幾l句走了。

這外室把人送到門口還納悶:“這老貨不是來求人的嗎?怎麼一句話不說?”

想著這些,轉頭回去看禮物去了。

盒子打開,第一件禮物是一大串珍珠,顆顆如蓮子,光潤圓滿。第二件是一小箱子金餅,俗是俗了些,但是這玩意值錢啊!金比銀貴啊。

她戀戀不舍地把珍珠項鏈放盒子裡,想了想說:“趕緊請爺回來,就說我沒經曆過事兒,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東西該怎麼處理請爺拿主意。”

文嬤嬤

的轎子出了這一片胡同,就有侍奉的婆子問:“老太太,就這麼走了嗎?那些物件可值錢了,那串珍珠孝敬娘娘都夠了。”

文嬤嬤在轎子裡說:“那不是送她的,是送給十四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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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送給娘娘都夠了,所以這賤人留不住這麼好的物件!

十四來了之後拿著這珍珠項鏈翻來覆去地看,他外室說:“人家想著她畢竟是官家太太,得罪不起,就請進來了,她來了說了一會話,也沒求什麼,直接放下東西走了,這些東西都這麼珍貴,人家不知道該怎麼辦?您拿個主意……”

“送來就收下,僅此一次呦,日後彆讓外人進門了,誰知道送進門的是禍是福,日後守緊門戶。”

“嗯嗯,聽爺的。”

十四阿哥把珍珠項鏈遞給了太監:“找個好盒子裝起來,爺帶進去孝敬額娘。”他跟這外室說:“金子爺帶走了,明兒來給帶幾l件金飾來。”說著摟著人親了一口,笑著走了。

他的外室把人送走,回來後臉都要扭曲了,合著白忙活了一天!一顆珠子都沒落到手裡!男人!嗬嗬,信不得的!嘴上說的恩愛,實際上就不是個好玩意!

十四家的園子就在暢春園附近,他搬進來沒多久,帶著金子珍珠回家,把一小箱子金子給了十四福晉,就說:“你回頭找個理由把李煦他額娘叫來。”

十四福晉開箱看金子,聽了這話問:“哦?她前幾l天求見我沒見她,爺有事兒?這好辦,她肯定要回蘇州,我就說有東西給十二姐姐一家捎帶去,她肯定上門來取。”

十四點點頭:“你安排,這金子先彆動,爺把這串珍珠拿宮裡,要是能收你留著家用,不能就把這箱子金子退給她。”

十四福晉這才打開另外的盒子,看了這串珍珠說:“看著是好東西啊,這可是南珠,好看是好看,就是沒東珠尊貴,不過這珍珠很襯額娘的氣色,爺什麼時候送去?”

“現在。”

十四福晉趕緊把珍珠放下,親自帶人去選盒子。此時十四拿起一塊金餅子走到榻邊逗兒子弘明,弘明伸手接著,但是金子很重,沒接住掉下去把他嚇一跳,小孩子立即張大嘴哭了起來。

十四趕緊把孩子抱起來去找十四福晉:“彆哭彆哭,咱們找你額娘去!”

十四福晉給他騰出了一個盒子,他把兒子往媳婦懷裡一塞,到客廳把珍珠裝進盒子裡說了句:“爺出去了!”

他走了後,十四福晉抱著兒子出來問身邊的侍女:“打聽出來了嗎?”

侍女說:“打聽出來了,是李家的那位文嬤嬤送給了外面的那位,爺一點沒留,全拿回來了。”

十四福晉問:“是真的一點沒留?”

“沒留,那些太監都賭咒發誓。”

十四福晉說:“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家裡的女主子,敢和那人串通,我就把人扔亂葬崗去!”

侍女笑著說:“您放心,必會給那群太監時不時地緊緊皮!”

十四福晉這才滿意地笑了,隨後

冷哼了一聲:“文嬤嬤也糊塗了!奉承誰不好去奉承她!”

侍女討好地說:“本來就是奴才,辦事兒自然不上台面。”

此時天快黑了,海棠來接瑩瑩,就坐下和德妃說幾l句話。

德妃剛說:“這天氣眼看要熱起來了,你汗阿瑪快去熱河行宮了,今年簡王府的老福晉有些不好,太後和太妃她們不去,你怎麼說?”

康熙今年要辦大事,怕關鍵時刻海棠掉鏈子壞了他的大計!就不讓海棠去。海棠說:“汗阿瑪說京城事多,讓我留下侍奉祖母。”

德妃也不想去:“既然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熱河住著確實很舒服,京城到底是有些熱,海棠剛要勸她外面說十四來了。

十四雖然是給德妃送禮,但還是奔著海棠來的。這陣子海棠都是早上把孩子送來晚上把孩子接走,他要趕在海棠走之前趕來。

十四進門就說:“額娘,兒子剛得了好東西,特意來孝敬您。”

瑩瑩圍著他轉:“什麼好東西?舅舅給我看看。”

十四給德妃請安後和姐姐打招呼:“姐您也在?”

海棠笑著點頭,看著他手裡的盒子問:“什麼東西?”

十四把盒子給了瑩瑩:“去,給祖母送去。”

瑩瑩接著盒子跑到德妃身邊:“祖母,一起看啊。”

德妃嘴上說:“什麼物件?還用個盒子裝著,我看看,彆是什麼破爛吧?”

打開後滿滿一盒子很亮的珍珠,德妃一眼看上了,把項鏈拿出來在瑩瑩身上比畫了一下,又在自己身上比畫,嘴裡說:“好東西啊,你哪兒來的?”

十四說:“外面孝敬的?”

“誰孝敬的?”

十四說:“文嬤嬤,您可能不知道,我姐肯定知道,她最近提著豬頭拜廟門,各家都送禮了。”這意思是不用放在心上,大家都收了。

德妃看看海棠,海棠點點頭:“嗯,確實跟散財童子一樣到處撒銀子,我幾l個哥哥府上都送了,八哥家收到得最多。”海棠以一種閒聊的口氣說:“這家送東西也分三六九等,我聽說給四哥五哥七哥家的東西比三哥六哥十哥家的東西差點。”

德妃皺眉:“你在哪聽說的?”

“聽您孫子說的,弘陽他們小兄弟們說這些。”

德妃就放心下來,還是推辭了一番:“我一把年紀再打扮不像話,人家笑話我老妖婆,拿回去給你媳婦用,她年輕,趁著如今年歲好就該多打扮。”

十四立即說:“您是您,她是她,好東西要孝敬您,她將來有她兒子孝敬,再說了,也沒讓她出門頭上頂著兩根銅簪子啊!您儘管收著。”

海棠也說:“您收著吧,這珠子大小顏色就您戴著合適,這珠子在您身上貴氣,而且這顏色這材質顯得穩重大方,弟媳婦這時候更襯金玉。”

德妃本來就很喜歡,順勢收下了,讓瑩瑩幫她戴在脖子上,屋子裡都說不錯,十四和海棠陪著她去照了照鏡子,果然顯

得端莊嫻雅,德妃十分高興:“那我就收下了,哎呀,該把以前的東西收拾收拾,以前那些看著素的該拿出來用了。”

十四就說:“就是,放箱子裡又不生崽,留著乾嗎?早點用了吧。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海棠看著外面天黑了,就說:“額娘,讓十四陪您說話吧,我帶著孩子先回。”

德妃立即說:“這麼晚了十四留著也不妥,你們一起走。”

姐弟兩個一起出來,從前湖坐車,出了暢春園十四這才開始問:“姐,您說李煦會倒黴嗎?”

“這三五年內不會,至於三五年後就看李煦做了什麼,他要是做了什麼讓汗阿瑪不高興的事兒那肯定要倒黴。”

十四了然地點頭。

海棠問:“你問這個乾嗎?”

“這不就是想問問他的禮能不能收,你看四哥和您都沒收,我心裡有些犯嘀咕。”

四阿哥對李煦沒什麼好印象,李家也不熱臉貼冷屁股,禮是送了,四阿哥看了一眼讓人給退回去。海棠是收了,讓杜富貴給了價值相同的回禮。兄妹兩個都表示李家彆粘上來。六阿哥是收,六阿哥這種才是正常的,就是收禮不辦事,想讓辦事這點東西是不夠的,因此收了什麼都不過問,十四這樣子看來是有盤算。

康熙暫時沒收拾李煦的意思,因為他還沒收拾八阿哥,而且李煦是備胎,這備胎做了很多年,是預備著曹寅出事兒了暗地裡的差事交給李煦,隻不過李煦不知道。現在曹寅的兒子慢慢長大,估計再過幾l年李煦連個備胎都不是了。

馬車路過十四家的家門口,十四要下車,在他下車的時候海棠叫住他:“十四,八哥不是傻子。”

十四微微一笑:“放心,弟弟也不傻。”

他下車回了自家園子,海棠帶著女兒回去。

瑩瑩說:“祖母的珠珠真好看。”

“想要?”

“嗯!”

“額娘有一串東珠,那是你皇瑪法的朝珠上換下來的,我小時候用來綁頭發,明兒給你綁上……不行,東珠你用不了,額娘還有幾l顆大珠子,用大珠子給你綁著頭發,明兒讓你跟著祖母站一起都有珠珠戴,好不好啊?”

“好啊!”

十四回家後跟十四福晉說:“那金子入庫吧。”

十四福晉問:“我明兒就叫文嬤嬤來?”

“嗯,行!”

次日下午文嬤嬤來了,十四福晉和她坐著說笑,寒暄了半日後說:“我們爺聽說十二姐姐產子很高興,讓人去打了一把小金鎖,麻煩嬤嬤給姐姐帶去。”

文嬤嬤說:“您客氣了,奴才給十四爺和您跑腿是修來的福氣,是求都求不來的。”

這時候十四福晉的侍女把盒子端來,這盒子就是昨日文嬤嬤送到外室那裡的盒子之一。

十四福晉什麼都沒說,但是什麼話都說了:“金鎖就在這盒子裡,打開給嬤嬤看看。我們年輕不懂,這上面的幾l句吉祥話該是合適的,嬤嬤幫著看看。嬤嬤是見多識廣的人物,

這北方南方都去過,一雙眼睛火眼金睛,就和那孫猴子一樣,去過大雷音寺也去過小雷音寺,是不是嬤嬤?”

文嬤嬤就知道這是敲打自己,讓自己認清楚誰才是主子!

特彆是這時候侍女把另外一個盒子端出來,裡面放了些糕點,十四福晉笑著說:“嬤嬤昨日送了大禮,我們沒什麼好回禮的,這一匣子點心您帶回去慢慢吃,東西不好,彆嫌棄。”

看來這兩件禮物都在福晉跟前過了明路了!文嬤嬤死了巴結那外室的心,更加小心謹慎地奉承十四福晉。

說笑了半天,十四福晉才說:“去請爺來,嬤嬤不是外人,該讓嬤嬤見見的。”

這時候十四才姍姍來遲,十四福晉找了個理由帶著人出去了,十四坐在文嬤嬤跟前說:“李煦身上的事兒也不少,當初噶禮和他是有交情,雖然都互相彈劾過,後來的事兒嬤嬤清楚,江南的銀子李煦也拿了一份!”

文嬤嬤怕的就是這個!有時候那點事兒不足二兩重,一旦上稱,兩千斤都打不住!

她一臉乞求拉著十四的手說:“阿哥爺,您說得對,誰能想到噶禮後來出事兒了,奴婢和他額娘幾l十年的交情,因為當初一起侍奉主子爺,連帶著他和李煦曹寅的關係都不錯,當初是想不到有今日的。官場的規矩您是再清楚不過了,李煦雖然也經手了,但是不多,大頭還是噶禮拿走了。”

“嬤嬤,您說的這個爺信,您該問問施世倫信不信?不說這個了,您不是外人,一直都是自家人。”

文嬤嬤連連點頭:“奴才一家都忠心主子爺和阿哥爺。”

“就因為你們家一直忠心,爺也不忍心看你一把年紀了各處拉關係求告,爺心裡不落忍,看著都心酸,你這年紀還遠涉江湖來給兒孫操心,真是……不說了,回去吧,有爺在,噶禮的事兒牽涉不到李煦身上。”

文嬤嬤大喜過望,這可是這些天的頭一句實在話!

文嬤嬤趕緊跪下給十四磕頭,十四拉著他說:“嬤嬤彆磕了,回去吧。”

文嬤嬤立即說:“奴才一家都感念您的恩德,”她壓低聲音說:“但凡您有差遣,奴才一家絕不推辭。”

這是她反複衡量之後才說出來的話,他不是沒去求過八阿哥,八阿哥的意思是靜等消息,然而刑部越審理牽連得越大,多少去年還一起說笑的人家今年都發配寧古塔了,這些都是八阿哥的人,他又救下了幾l個?她敢等嗎?

她說完為難地說:“隻是八爺那裡,若是有差遣不能不去……”

十四就知道這空口白話是套不住李家的,想套住李家首先要證明在老爺子跟前受寵,其次還要讓李家對老八死心。

他說:“八哥是哥哥,爺是弟弟,自然是長幼有序,沒事兒,過年的時候讓李煦來爺跟前坐坐說說話。”

文嬤嬤立即感激涕零,嘴裡對十四的讚揚如潮水一樣洶湧澎湃。

出了十四家的園子後,文嬤嬤再三思索,決定信十四一回,收拾了東西去拜彆八福晉回蘇州了。果然等到

九月,噶禮案完結的消息傳來,都沒人查李煦,文嬤嬤和李煦才算是鬆口氣。受到噶禮案的影響,江南的官員被換了七七八八,很多人都不熟悉,這些新來的官員有的是八旗學宮新學出來的,有科舉出身的,有捐官兒的,有京城大戶人家來鍍金的,林林總總什麼人都有,江南又迎來了新氣象。

沒人關注噶禮,李煦還是從朝廷的邸報上得知了噶禮的結局:噶禮淩遲,他的妻子被勒死,他弟弟和拆屋子的乾兒子一同處斬,收養的赫舍裡家的孩子押送去和家人團聚,一起流放。其餘牽連到的一乾人犯按照刑部決議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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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火速準備謝禮,派出面生的心腹悄悄地給十四送去,囑咐心腹說:“如果十四爺不在送給福晉收著也行,過年的時候老爺我再登門謝恩,隻是這事兒要悄悄地做,千萬不能讓人知道了,特彆是不能給八爺那邊的人知道了。”

這心腹說:“您放心,小的裝成商人去,把家裡的婆娘也帶上,預備著十四爺不在讓女人家去說。”

李煦滿意地點頭。

十四福晉悄悄收了這份厚禮,日常不露聲色經常來陪著德妃說話。偶爾還會遇到海棠,越是臨近十月,海棠越是焦躁,面上看著沒什麼,但是會在坐下後時不時地轉動扳指緩解這股子焦躁,她覺得這個十月特彆難熬!

十月的一個夜裡,木蘭圍場的帳篷中,四阿哥和弘暉睡下不久,父子兩個包括帳篷裡的太監們都陷入了酣睡,帳篷中間的火塘裡火光明明滅滅,二哈的狗臉在火光裡忽明忽暗。

二哈睡在床頭,有一個軟軟的狗窩,它四腳朝天露出肚皮睡的打呼,忽然它翻身睜開眼,再然後跳上了床在四阿哥的身上使勁蹦躂,四阿哥和弘暉都痛苦地從睡夢中醒來。

弘暉夢囈地說:“彆鬨了。”

四阿哥睜開眼看看二哈,二哈沒發出一點聲音,這很奇怪,這狗子不是沒大早上叫過人,他也不止一次跳上床鬨四阿哥,每次都是連蹦躂帶叫喚,張大嘴昂著腦袋學狼“嗷嗚~汪!”

這次這種正經還不發出一點聲音的事兒很反常,二哈已經從床上跳下來,它跑到帳篷門口看看又跑回來,把腦袋貼在地上,隨後焦躁地走來走去。

四阿哥趕緊下床,也學著二哈把耳朵貼在地上,聽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沉悶響聲!

這是騎兵行軍的聲音,大晚上沒聽說今日有晚上的圍獵,怎麼會有動靜?

他趕緊起來捂著弘暉的嘴搖晃了幾l下,這動靜已經讓帳篷裡的太監們醒來了,四阿哥低聲說:“不許掌燈。”

他披上衣服悄悄地站在帳篷口朝外張望,外面靜悄悄的。

他此時焦慮地來回走,弘暉坐在床上披著被子,看著阿瑪和二哈都在來回走忍不住想笑!

他的嘴角還沒來得及上揚,外面一聲炮響,父子兩個都心頭一跳,接著傳來模模糊糊的喊殺聲。

大家都趕緊穿衣服,父子兩個攜帶兵器和狗子趕緊去禦帳,此時鄂倫岱帶著人守在禦帳外,密密麻麻的護衛把禦帳包圍得水泄不通。

哪怕是皇子皇孫也不能進入,哪怕是這些皇子們扔了兵器情願被搜身也沒能進入禦帳。

大家在外面等著,各自都在盤算,但是面上都是一副被嚇死了還很焦急的表情。

在死一般的寂靜裡,太子被人架著過來。三阿哥一看,跑過去大罵:“胤礽,你個不忠不孝的東西!你居然想行刺汗阿瑪!”

太子冷笑一聲,對他十分輕蔑。

三阿哥還想再罵,禦帳裡面弘陽小跑著出來,說道:“各位舅舅,彆說了,先讓二舅舅進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侍衛們押送太子進了禦帳,四阿哥恨不得拉弘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並沒有問出來。三阿哥倒是追著弘陽問,弘陽隻說:“三舅舅,我也不知道。讓人檢查你們,身上沒有帶利刃就能進去,進去聽皇瑪法說吧。”

大家紛紛扔了兵器,侍衛上去搜身,連腰帶和辮子繩都解開扣留。八阿哥在解開腰帶的時候還在想:太子這下是徹底翻不了身了,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噶禮案明面上是清理太子的人手,實際上牽連的都是自己的人!江南的錢袋子算是癟了,隻盼著這次冊立太子放到兩三年之後,兩三年時間足夠自己在江南重新布局了。

他心裡這麼想著,隨著一群人進了禦帳。連二哈都跟著鑽了進去,找了個角落蹲下了。

太子就跪在康熙跟前,其他皇子們跪在太子身後,皇孫們跪在第三排。弘陽趕快和表兄弟們跪在一起,大家都沒說話,靜等著康熙罵人。

康熙看看下面跪著的這些兒孫,把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很平靜的說道:“胤礽狂疾未愈,廢太子位,囚禁鹹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