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 為遠謀(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0964 字 3個月前

海善的想法很簡單,在他們這些人家,大家從出生起就開始站隊了!

父子是天然的盟友,郎舅之間是結盟的盟友,前者不能選擇,後者是可以挑揀的。

他現在就在挑選盟友。

這幾位皇子中八阿哥是最合適的,四阿哥是頭一個被排除的人,四阿哥此人在宗室子弟看來過於刻薄寡恩。

宗室裡面每個人都是妻妾兒女一大群,外面還有奴才和門人,每個宗室的爺們都不單單代表他自己,身後總有一個利益團體在指著他吃飯。四阿哥是奪了大家的口糧分給了平頭百姓。

如果說四阿哥尚且有一份公心在,太子那種刻薄是真的刻薄,他是隻顧著自己開心從不管彆人的死活!

三阿哥分不清裡外人,很可能在事成後被甩到一邊,隻有八阿哥是最合適的,八阿哥聰敏溫和,懂得你好我好大家好,也曾明裡暗裡地許諾過大家共享富貴!

共享富貴有什麼錯?我祖宗留下的江山還不許我拿點好處?都是順治爺的孫子,他們家占了萬裡江山,還不許我弄點銀子回家養家!

因此海善在沉默。

保按看著海善沒說話,問道:“海善哥哥,你到底是什麼想的?”

海善把筷子放下:“還能是怎麼想,咱們今天掏心窩子說說話。你們家打得好算盤,你三哥保泰跟著老八,如今是老八的左右手,你們兄弟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結果是扒著班布拉妹妹,這實際上是扒著老四,分開下注都被你們玩出花了,如今我們家也不過是想提前找個靠山,怎麼還成了錯了?”

保綬聽了搖頭:“海善哥哥,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家三哥是他自己想走這條道,我和四哥可沒這樣做。”

保綬沒法說當時因為保泰固執己見老太妃幾乎是被氣死的,這事兒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拿出來說。因此這會隻能重重地歎氣!

海善就問:“保泰能走這條道,我為什麼不能?你們到底是想說什麼?是替誰來說的?”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保按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馬上過年了,汗阿瑪想過個好年,讓我來勸勸你,彆折騰了,大過年的都消停點。”

海善冷哼了一聲:“汗阿瑪讓我把這啞巴虧吃了是吧?”

保綬問:“你目的是什麼?就為了讓大家不痛快?”

“我自己都不痛快還不許我說了,天下連個講理的地方都沒有了嗎?當初滿都護哥哥挨打,我們額娘進宮去討個說法,結果呢?他的爵位被一擼到底!現在又輪到我了,我難道乖乖地認了?我難道白挨打了?我們兄弟難道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都是順治爺的孫子,憑什麼啊?”

保按和保綬對視了一眼,保綬說:“哥哥,你嘴上說得挺好的,說得如此義正詞嚴,口口聲聲要公道,彆以為大家看不出來,你這就是把事兒鬨大了,帶著宗室爺們群情激昂逼著皇上廢太子,然後拿著這件事做投名狀一起拱著八阿哥上位!

你都不想想,汗阿瑪他

老人家吃你這一招嗎?憑著這件小事能廢太子嗎?”

保按接著弟弟的話說:“皇上沒有錯,太子身為副君也不能有錯,他們的名聲都要好聽,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兒做了也不能認。你若是就此打住,回頭我去汗阿瑪跟前說一說,過了年找個機會把你的爵位提一提,或者是把滿都護哥哥的爵位恢複了,都可以。你想要公道,想讓皇上和太子下罪己詔說自己沒教好兒子和自己打錯了兄弟,那是絕不可能的!”

保綬接著說:“你也不是十足的有理,換了你,你聽見你說的話,你急不急?哥哥,聽我一聲勸,把你那交投名狀的心思收一收,要是鬨得太大了,隻怕最後慘淡收場,你的結果還不如滿都護哥哥,甚至會連累一群人。你努力一把,最好的結局是兩敗俱傷,最後得好處的絕不是老八,不是老三就是老四,我們兄弟言儘於此,你自己考慮吧。”

他們兩個一起出門,上了車保綬還在說:“海善哥哥腦子中邪了!”

保按過來一會才輕輕地跟弟弟講:“他那是心裡有怨氣,都是汗阿瑪的侄兒,咱們得到的多,他們得到的少,與其說這事和太子較勁,不是說是和汗阿瑪較勁!”

康熙在兩個兄弟去世的事兒上區彆對待,為今日海善的怨憤埋下了根由。

海善在家想了很久,幾乎是想了一晚上,到底是慫了,不敢拿全家老小的富貴去拚。因此他第二日去找八阿哥,給八阿哥請罪,八阿哥心裡也不想再接著辦這件事,但是宗室裡面有那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還在嚷嚷。

海善就越想越懼怕,他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現象,那就是八阿哥駕馭不住宗室的爺們,立即學著平王去給康熙請罪。

平王那是第一時間去請罪,康熙看著侄孫年輕,又可憐他早早地沒了父親和祖父,教育幾句就算了。但是海善不年輕了,三四十歲的人了,因為保按兄弟一番勸才來,讓康熙心裡很不耐煩,然而他願意來這事兒就過去了。康熙淡淡地說了幾句,都沒讓他去面見太子就打發了。

海善從宮裡出來,生出畏懼之心,又看著康熙的態度不帶一點親切,立即去了勇憲王府,但是王府的主子一個都不在,撲了空。

太監總管杜富貴說:“貝勒爺您來遲了,我們主子出城去巡視京畿,走了好幾天了。公爺去當差,兩位小主子都在宮裡住著,好幾天沒回來。您有什麼事兒隻管說,奴才派人出城給我們主子送信兒。”

海善覺得這事兒還是要親口說才行,站起來撣了撣衣袖:“沒事兒,就是今兒進宮沒見你主子,還以為今兒休息了,就順路來說幾句話,既然不在就算了,今兒為的是閒聊,不必告訴她。”

杜富貴點頭哈腰地送他出去,杜富貴看著車子走了才把笑容收起來,“順路”“閒聊”這些說法杜富貴是不信的,海善的府邸在西邊,再順路也不該往北邊來啊!

他回去跟一個徒弟說:“湯山行宮那兒不是送來了一些青菜嗎?主子不在,咱們吃都糟踐了,給後面六爺家和西邊十一爺家分一分,那邊金家也送一把,畢

竟是簡王府的人,不能落了人家王府的面子。”

傍晚的時候金家的人就送了幾隻燒雞來答謝,送燒雞的人和杜富貴說笑了一陣子,很快海善上門的消息到了海棠的耳朵裡。

海棠這會已經吃完飯正給鹽寶梳毛,鹽寶是個愛掉毛的狗子,海棠一邊清理刷子一邊讓鹽寶翻面,這時候門外人把杜富貴的話學了一遍,海棠想了想說句知道了。

在海善認慫了一天後,八阿哥終於把局勢控製住了,當然這時候也要臨近過年,大家的心思都在過年上,暫時沒鬨起來的想法,讓海棠說八阿哥這人乾不了大事兒,如果是她,既然開始了就把這把火燒汪了,趁著這個機會先把太子弄下去再說!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然而不是她在背後策劃這件事,自然看看就行,此時街上有不少商家開始關門歇業回家過年,海棠在外面的事兒也辦完了,卸妝之後她帶著鹽寶進宮。

鹽寶穿著一身綠色馬甲先一步跑進禦書房,康熙和佟國維正在說話,康熙伸手,鹽寶湊上去給康熙摸摸腦袋。這時候海棠也進來了,她笑著給康熙請安後問候佟國維:“舅爺也在,我看著舅爺這陣子瘦了,臉頰這裡沒肉了。”

反正海棠是不會稱呼他外祖父的。

佟國維點點頭:“格格好眼力,自從你大舅爺沒了,奴才吃什麼都不香。”說著低下頭擦眼淚。

他和他大哥的感情是真的好,此刻也是真傷心。

康熙擼著鹽寶的腦袋說:“瘦點好,人家說千金難買老來瘦,你平日裡也要多出來走動,打打拳走走路,筋長一寸增壽一年,日後多保養吧。”

佟國維點頭,站起來說:“您坐著吧,奴才回去了。”

看他老態龍鐘,康熙說:“班布拉,扶著你舅爺出去。”

海棠趕緊應了一聲,扶著佟國維出了禦書房,外面有隆科多在等待,父子兩個一起回去了。

海棠看著他們下了台階回來跟康熙說:“舅爺和隆科多一起回去了,汗阿瑪,這是前幾日的賬單,這有了水軍後口岸的稅收增加了不少,而且各個海商的收入也增加了,你看看,這是折子。”

海棠從袖子裡把折子給了康熙,康熙接過來看了看。康熙的眼神還不錯,這會沒老花眼。

他對有進賬並沒有什麼高興的,合上折子說:“錢多買不來快樂!”說著要下炕。

海棠趕緊扶著他,梁九功過來幫他提上鞋,康熙去洗了洗手,跟海棠說:“走,一起去前面太和殿附近走走散步。”

鹽寶搖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往太和殿前小跑,康熙和海棠一邊圍著太和殿繞圈一邊說:“你知道你舅爺剛才來乾嗎的嗎?”

“不知道。”

“鄂倫岱這混蛋說兩家都分開了,過年的時候不許一起祭祀,說他們大房年三十祭祖,讓二房初一再祭祖。佟國維一把年紀差點氣撅過去。誰家祭祖要分兩天,隻聽說過除夕祭祖的沒聽過大年初一去祭祀祖宗!”

海棠忍了又忍才沒笑出來,最後隻能說:“鄂

倫岱那是紙老虎,嘴上喊的聲音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實際上不會這麼乾的。”

康熙搖頭:“你還不知道鄂倫岱嗎?他和他阿瑪都能拔刀相助,他會把他二叔放眼裡?你也彆說他紙老虎,上半年你不在,朕出巡的時候車輪子陷在了淤泥裡走不動,朕很生氣,把隨行的人罵了一遍。

就他嚷嚷地大聲,說當初出行的時候就有護軍營將官說了不能走這條道,是朕偏要走,如今出事兒了又怪下面不經心,是朕做主子的眼瞎心盲,朕氣的當時要砍他,他還嚷嚷著朕連幾句實話都聽不得了。

那時候阿靈阿拉開他,朕臉上掛不住,說了一句‘朕必要殺了他’,不過是朕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他倒好,隔著很遠就喊‘奴才在這裡,你來殺啊!’

朕現在想想都生氣!”

海棠說:“他這人就這點不好,彆的倒也儘心儘力。”

康熙歎口氣:“要不是他是朕的表兄弟,早死一百遍了!”

“舅爺是來請您做主的?”

“對啊!唉,佟家將來可怎麼辦?”

兩人說話的時候,鄂倫岱已經跑來,見面就開始埋怨:“皇上,您可是把奴才給涮一遍,您說您要巡視火器營,前幾天奴才就帶人把大將軍擦了擦,又把各處給修繕了一番,結果您不來了!您這是哄傻子玩兒呢!”

康熙繃著臉:“這天下就是朕的,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聽你的意思你就把以前的那些老炮拉出來糊弄朕?”

“什麼叫糊弄,這是國有重器不能輕示,您要是看最新的,奴才陪著您去,哪裡能拉出來給人看。”

康熙這才哼了一聲,說道:“前幾日,十一阿哥說要弄一些新鋼做軌道,你們那是怎麼回事?”

鄂倫岱立即氣憤填膺地說:“說到這個奴才就生氣,十一爺要的鋼材是我們火器營的作坊出來的,從挖礦到冶煉都是我們一手包了,結果前幾日奴才的二叔在朝上公開說火器營不能再掌握著工坊,讓交出來給工部,我們要是沒了工坊誰給我們鋼材炮管霹靂彈!他說得簡單,這不是想斷了火器營的根嗎?彆的事兒奴才還能忍,這事兒奴才忍不住了!”

“你交給了工部照樣有鋼材用啊!”

“您這話說的就不識人情冷暖,這好比奴才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結果一個好親戚沒兒子要過繼,奴才不願意,一群人說過繼吧,將來他們家的人死絕了你兒子就帶著家產回來了。這話能信嗎?把工坊給了工部,這不就是把奴才兒子過繼給人家了,然後奴才去討飯,兒子還要看人家臉色才能接濟,既然如此,奴才乾嘛不自己養兒子,現在我們爺倆日子苦一點,將來日子好啊!”

康熙聽他滿嘴胡說八道,但是某種程度上也真是這個道理,哼了一聲轉身回乾清宮,就說:“你也彆狡辯,日後用鋼的時候多,那處作坊不可能一直留在火器營。”

此時鄂倫岱看著海棠開始擠眉弄眼讓他幫著說話,海棠給了他一個眼神,順著康熙的話說:“對,將來用鋼的時候多著呢,要不然就這樣,這個作坊拆成兩個

,一個是對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一個對外,要一起研製統籌生產,對外的既屬於火器營又屬於工部,但是在火器營當差,應對工部修橋修路的需求,對內還是要研製好鋼的。”

康熙沒說話,鄂倫岱大聲叫好。海棠給康熙解釋:“彆看現在的火器營十分龐大,然而還是草台班子,還沒有細分,您想想,既然大炮能裝到船上,能不能裝到車上呢?”

康熙聽了認真起來,海棠跟鄂倫岱說:“我早就說過,武器是每天都在迭代的,上船隻是第一步,你們切不可以現在的成績沾沾自喜。”

鄂倫岱應了一聲是。

海棠說:“現在的火器營是日後的教導營,隻有推陳出新才能保持地位超然,想要保持地位,就要留著這些作坊。”

康熙就很有感慨:“朕盼著江山萬萬年,可是每天發生的事兒都控製不住,怎麼能控製萬萬年。”

說完歎口氣,海棠就說:“對得起祖宗,對得起後人,對得起自己都夠了。”

康熙點點頭,叫著鄂倫岱:“你和你二叔是怎麼回事?”

鄂倫岱就知道作坊的事兒算是翻過去了,於是立即跟康熙嚷嚷起他二叔的不是來,強調他是佟家的家主,現在他說了算!

康熙就免不了替佟家的二房說話:“你說你弄這一出,除了讓外人看笑話有什麼用?你二叔也是一把年紀了,和你阿瑪關係一向好,為了你阿瑪的事兒跑前跑後,現在都瘦了,你怎麼就不體會一點老人家的艱辛。”

“他有什麼艱辛,整日冒壞水兒。就像是這次,他不幫著奴才說話,還帶頭削減火器營的實力,他都乾出這種事兒了,奴才還要給他好臉色?”

“大過年的,就算是撕破臉了你也不能攔著他祭祀祖宗!”

鄂倫岱沒再說話,康熙知道這是妥協了,冷哼了一聲,說了句:“回書房,外面冷,去裡面暖和。”

在禦書房裡面康熙說起了從太原到京城這條鐵路的規劃。修這條路,戶部大概算了筆賬,一百萬兩銀子不夠,這裡面不僅包含了材料費用,還包含了征地補償和賑災的錢。

目前工部給的計劃是理想狀態大概是三年修成,但是如果出了問題或者是黃河大橋遲遲不能竣工,大概是需要十年。如果拖得越久,那麼花費就越大。

康熙的打算是逮著晉商這個肥羊把這條路修完,真是眼下該怎麼剪羊毛就需要技巧了。

說了半天的話,隨著太子過來鄂倫岱看著他們家人開始聊天,覺得自己待著沒意思,有這工夫不然回家逗自家的孩子,於是就準備告辭離開。

太子說:“怎麼孤剛來你就要走?不想和孤說話?”

他要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大家一笑而過,但是他語氣很不好,一副質問的模樣,鄂倫岱板著臉用奏對的模式回答:“太子爺嚴重了,奴才不敢,皇上招奴才來是為了奴才和奴才二叔的事兒勸和的,如今皇上吩咐過了,奴才正打算回去找二叔聊聊,就怕遲了,過幾天祭祖的時候再生誤會。”

太子點頭,看了看康熙,

康熙說:“回去吧,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彆再乾些沒譜的事兒,要不然有人告你忤逆!”

鄂倫岱退了出去,父子三人開始處理過年前的瑣事,因為事兒不多,處理完後海棠就去了永和宮。

德妃正歪在炕上摟著瑩瑩說話:“今兒跑一天,吃飯的時候回來了,在外面混得也不怎麼樣啊!是不是啊瑩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木有~”

德妃說:“這才是對的,不能在外面吃東西,好孩子是不吃彆人給的東西的,家裡的東西應有儘有,咱們不吃人家的,不管人家怎麼說都不吃,記住了嗎?”

“記住啦!”

海棠走過去,走到了炕邊,瑩瑩驚喜地喊了一聲額娘,立即爬起來撲到海棠的懷裡。

德妃也撐著身子起來了:“回來了?”

“嗯,這幾日辛苦您了。”

“帶自家的孩子有什麼辛苦的,快坐下,你這靴子是硬底的啊?穿著不舒服吧?”

“還好。”海棠抱著孩子坐到了炕上。

瑩瑩要給額娘看看她新年穿的新衣服,乳母抱著她回房間換上,留德妃和海棠說話。

德妃說:“這丫頭和你一樣,也是個耐不住性子的,天天到處跑,吃飯的時候才回來。感覺上半年還小小地在院子裡待著,現在已經滿宮院到處閒逛了。”

“她前幾日過了一次生日就長大了一歲,這變化不就跟著來了。”

“說得也是。”德妃覺得自己馬上要老一歲了。她知道留不住瑩瑩了,就感覺這日子難熬了起來,想跟海棠說把孩子留宮裡,宮裡娘娘養大的孩子說出去倍有面子,可是想到如今瑩瑩這孩子生下來就已經是大富大貴,這虛名不要也罷。話到嘴邊換了話題:“你的俸祿前幾日我讓人去領了,這幾日你兩個嫂子也進宮來陪我說話,給我送了些東西來,還送了一些金銀錁子預備著我賞人。”

海棠歪在靠墊上說:“這不挺好的嗎?”

“是挺好的,眼下我沒花錢的地方了,”不像以前孩子小的時候,辦事兒需要花錢打賞,現在孩子都羽翼豐滿,宮裡的人上趕著巴結,銀子倒不重要了。德妃就說:“明年你自己領了吧,往後過年過年,和你哥哥一樣孝敬我一些碎銀子,我和她們打牌的時候用,彆的也沒地方使去,也不需要這些東西了。”

海棠沒收:“哎喲,您隻管用,我要是孝敬您,東西送來的時候宮門口要檢查,防止夾帶,雖然能理解,但是每次弄這麼一出挺煩人的,直接讓戶部放錢送來給您,您一次收著免了我在宮門口的麻煩了!我也不缺這仨瓜倆棗,各處都有進項,也沒大把的族人要養,家裡就四口人,吃喝都輕鬆,隻管拿著就行。”

德妃思考了一下,萬一將來自己是個太妃,大家都去奉承太後了,宮裡也沒個體貼的人,八成還需要銀子開道。這宮裡起起伏伏都是正常的事兒,看看惠妃就知道了。

她點點頭:“那行吧,人無近憂必要遠慮,回頭你們哪個需要錢了我能幫一把是一把,你們不需要了,我手頭有錢也能從容一些。”

海棠枕著胳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