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3 章 生迷惘(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0673 字 8個月前

散了之後十四阿哥直奔海棠的園子裡來,他剛出來當差沒多久,也沒什麼要緊差事,就是在兵部混日子,也沒什麼功績,完全是靠著皇阿哥的身份聚攏了一群人追隨,和哥哥們比起來差得太遠了。

十四跑來後把今兒的事兒說了,就問海棠:“姐你說怎麼才能回答得漂亮出彩?”

海棠正檢查小衣服和小褥子,這都十月底了,說是十月懷胎,實際上也就是九個月出頭,一般是九個半月。算著日子,海棠在十一月上半個月就要生產,所以她快要卸貨了。

海棠一邊翻著東西一邊說:“這問題很大啊,不是拍馬屁歌功頌德能糊弄過去的,你自己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沒有!不過硬要我回答,我倒是能從書裡找找答案。”

“這也是個思路。”曆史足夠長的好處就在這裡,能在前人身上找到例子,畢竟太陽下面沒什麼新鮮事。

海棠把這些東西讓人搬走,又開始檢查尿布,因為都是新的,都沒有用過,都擺在了桌子上。海棠一邊數著尿布一邊說:“讓人吃飽國富民強,在書裡是能找到參考答案,書裡不僅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成功的如商鞅變法,失敗的如王安石變法和前明張居正的一條鞭法。你有沒有分析過,這些變法為什麼有的失敗了可有的卻成功了?”

十四也是讀過書的,立即說:“是因為皇帝的支持,商鞅能成功是秦孝公支持,王安石失敗是因為宋哲宗繼位高太後垂簾聽政,她不支持,啟用了司馬光廢除了變法。”

“這也是一方面,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百官反對,商鞅變法的時候秦國剛吃了敗仗,就是百官反對也是有限的。但是王安石變法和張居正變法都遭受了百官反對。”

“這也是一方面,還有嗎?”

“還有??我想想,就是執行的力度不一樣,對,力度不一樣,秦國是真的落實到位了,而王安石和張居正的變法其實執行得不到位。比如說王安是變法,本來是好意,但是加重了百姓的負擔。再比如張居正變法,下面人虛報數據,這都是因為上下不一心導致的。”

海棠點點頭:“嗯,還有呢?”

“還有!姐,弟弟笨,你一股腦全說了吧。”

少年人如此急躁,海棠歎口氣:“你啊,對變法知之甚少,不過是從故紙堆裡翻出來看了幾眼,就如盲人摸象一樣,大象長什麼樣你壓根不知道,摸到耳朵說像蒲扇……我再問你,五霸七雄的年代,不少國君都想變法,為什麼就秦國成功了?韓國有申不害、魏國有李悝、楚國有吳起、齊國有鄒忌,更彆說趙國還有推行胡服騎射的趙武靈王,為什麼他們失敗了?”

十四沒說話,過了一會說:“咱們一開始不是在說怎麼養百姓嗎?怎麼說到了變法?”

海棠說:“養活百姓使其沒有饑餓,這是世世代代的追求,你說要翻書找答案,我都把答案送你眼睛下面了,你還沒找到?”

十四迷茫地問:“我就這麼朽木不可

雕嗎?”

外面笑了一聲,六阿哥先進門,紮拉豐阿陪著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進門。

六阿哥說:“我就說你肯定來找你姐姐了,你跑得可真快啊!”

要你管!

十四沒敢這麼說,站起來跟哥哥們打了招呼。

兄弟幾個坐下,六阿哥說:“好端端的,老爺子問咱們這個乾嘛?”

十三阿哥說:“大概是因為這兩年賦稅出現入不敷出了吧。”

四阿哥歎口氣,他管著戶部,當然知道當初海棠測量土地逼著一些人補繳稅銀的錢現在花了一半了,連年入不敷出,人口滋長,長此以往下去不是好事兒。“這事兒早晚要解決,其實我倒是有想法,攤丁入畝火耗歸公,唉,困難重重,我倒不是怕困難,隻是汗阿瑪一信求穩,並不樂意這麼做。”

十三阿哥想了想:“依著我看,這天下的土地是能養天下人的,隻是有人占得多,有人占得少,所以才出現了有人不夠吃,有人吃不完的事兒。”

六阿哥問:“那怎麼辦?均分土地?你這想法就不現實,就算是今日能均分,不出半年,又要開始兼並土地。這辦法不治標也不治本。”

海棠把尿布放到籃子裡,想了想說:“剛才我和十四在討論為什麼商鞅變法成功了,其他的變法則是失敗了。”

大家都看著她,海棠說:“秦孝公變法的目的是變強,從目的上看,是成功了。所謂的廢井田製、推行縣製、遷都、統一度量衡製、編訂戶口都是手段。是一係列變法才達成了他的目的,而且商鞅變法進行了兩次。怎麼養民又是一次變法,攤丁入畝也好,火耗歸公也好,都是手段。想達成目的不僅僅是在土地上下功夫,就如商鞅是對整個秦國進行變法,針對民風民俗,針對庶民黔首,針對貴族王公,針對朝廷體製,甚至還有遷都這樣的大事,想變法就是刀尖向內,把所有的變了,一旦有一絲猶豫後退都不行,如果今日不變,三五百年後會有人推著變。你們來問我,我隻能說變法要改變八旗,改變士農工商這套運行了幾千年的老規矩,要用新的工具把更多的百姓從土地上帶出來。”甚至要改變帝製,她接著說:“任何修修補補都是在打補丁,也不是沒用,就是一直瘸著一條腿罷了。”

十四喃喃地說:“這是皇帝該考慮的啊!”

六阿哥看向四阿哥:汗阿瑪這是在選太子啊!

這到底是在釣魚還是什麼?

六阿哥怕了,他打定主意隨便寫一下糊弄著完事兒,他害怕這是老爺子放出的香餌,要是一口咬上去,刺破嘴不說,萬一難翻身了呢,畢竟大哥被圈了啊,這可是活生生的例子。

十三也是避之不及,他剛被放出來,不想再主動踏入這個漩渦。十四倒是躍躍欲試,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寫,這會滿肚子的感慨:“這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四阿哥也擔心這是誘餌,他回去後想了半晚上,思來想去,覺得就是誘餌自己也要咬了!

第二天和幕僚們聊了聊,第三天就在家裡閉門寫作,

打了好幾次草稿好不容易交上去了,戶部爆發出貪汙案。

四阿哥這個掌部阿哥瞬間成了焦點,四阿哥氣得差點咬碎了牙,大罵那些奴才狗膽包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出事來,立即回京城坐鎮戶部。

四阿哥回京城後,康熙花了幾天時間把各位阿哥的方案看了一遍,四阿哥的顯得全面且溫和,十四的就極其激進,這對兄弟的是目前來看最亮眼的。然而這裡面有些思路是一樣的,找誰取經了自然是一目了然。

接著就是太子和三阿哥的,太子的倒是提供了幾條解決辦法,比如說開荒,比如說讓漢軍旗出旗為民。三阿哥的和這些差不多,因為引經據典旁征博引顯的文章氣象萬千,總結起來就是文章花團錦簇,內容空洞無物。

接著是八阿哥的,八阿哥也有高人指點,康熙一眼看出來了。上面用了大量數據說中原和江南的土地種熟了,需要向南開發,兩廣以及雲貴川可以耕種,比如四川,號稱天府之土,這些地方如果像中原一樣到處種滿了糧食,天下就不缺糧食了。

康熙本來把八阿哥的折子扔到一邊了,後來想想還是撿了回來。

比起海棠說的那種需要幾代人實現宏大願望,八阿哥這種更容易實現,而且兩種想法並不衝突,一邊經營南方,一邊為日後打算,能同時進行。

至於四阿哥的折子,上面的“火耗歸公”“改土歸流”“攤丁入畝”都很好,但是不好實施,拿這個“改土歸流”來說,這弄不好就是狼煙起邊陲!改土司製度讓流官治理,多少年來這麼多朝代都想要改土歸流,和土司鬥智鬥勇了上千年都沒實現過,康熙覺得這也挺有難度的。

他忍不住歎口氣,目前來看,八阿哥此次表現亮眼。

康熙讓人把四阿哥和八阿哥的折子收起來,想了想把太子和三阿哥的也收了起來,剩下的則是讓太監們隨便找地方處理。梁九功隻能裝在盒子塞角落去了。

過了幾日,刑部審理出結果了,四阿哥看到這結果臉都黑了。

自康熙四十四年開始,戶部采購草豆料,每年戶部把銀錢跟商人結算後商人再送一部分給戶部官員,這在後世也不算罕見。其中得銀堂堂官希福納、司官根泰等六十四人參與,共收贓銀二十萬兩。刑部把戶部得銀堂所有官吏捉拿再審,九卿審理,從康熙三十四年開始,得銀堂就是這麼操作的,前後一共有一百二十餘人參與,涉及銀兩是四十四萬兩。

其中還牽扯出新上任的尚書張鵬翮,張鵬翮本人雖然是個好官,但是他家人主動索要好處,因為張鵬翮家人參與其中,刑部特意請示康熙是否要拘押張鵬翮,康熙發話“本身不曾得銀,家人得銀的免革職拿問”。

但是無論怎麼說,戶部這次簡直是塌方式的貪汙案讓不少戶部官員被牽連,讓四阿哥的聲譽雪上加霜,在康熙心目中的位置一降再降。

在案子尚沒了結的時候,海棠進入了分娩流程,德妃請示了康熙後親自來陪著海棠生產,這次比上次輕鬆得多,大半天時間把孩子生出來了,說是輕鬆,也僅僅

是比上次輕鬆了一點。生孩子本就是需要勇氣的一件事,過程極其痛苦。

海棠在孩子生出來後跟德妃說:“我再也不生了。”

嗚嗚嗚,孩子再可愛也不生了,這種痛簡直是刻骨銘心。

德妃摟著她說:“不生了不生了,看把我閨女折騰的。”

她一面說著一面問:“是格格還是個阿哥?”

和上次滿屋子歡喜不一樣,收生姥姥小心地說:“是個郡主。”

海棠立即說:“我也是兒女雙全的了,快洗洗抱來。”

對接生的嬤嬤稱呼一聲收生姥姥,收生姥姥的助手被稱為抱腰媽媽。抱腰媽媽把小孩子洗了裹在繈褓裡抱著給海棠看。

海棠把孩子抱在懷裡看著,心情奇異地平靜下來。比起弘陽來,這孩子很普通。弘陽生下來的時候不哭,弄得一屋子人大氣不敢喘,小女兒生下來哭得哇哇叫。弘陽生下來的時候一大塊胎脂蓋在臉上,一隻眼睛一兩天沒睜開,很多人懷疑這孩子的眼睛會不會有問題,小女兒生下來皺巴的跟猴子一樣,乾乾淨淨的,一點胎脂都沒有。弘陽出生的時候萬眾矚目,康熙和太後都來了,小女兒出生的時候隻有德妃在,陣仗也沒她哥哥那麼大。

出生沒什麼值得說道的,但是女兒是受到期待的。海棠跟德妃說:“額娘,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秀瑩,我閨女。”

德妃笑著接到懷裡抱著,門外弘陽和紮拉豐阿還等著看小孩子呢,弘揚趴門口喊:“祖母,我要看弟弟。我額娘怎麼樣?”

德妃跟乳母交代:“抱出去給他們爺倆看看。”

乳母抱著在門口讓紮拉豐阿和弘陽看:“公爺,小阿哥,這是小格格。”

“啊!真的是妹妹啊!”弘陽有些失望:“那我的小玩意她玩不了啊!”

紮拉豐阿趕緊把女兒抱懷裡,跟弘陽說:“能玩兒,你將來要當舅舅了。”

弘陽腦子裡出現自己那群舅舅們,覺得當舅舅挺簡單的,滿意地說:“這也行!”

他對著屋子裡喊:“額娘,祖母,我去給皇瑪法報喜去啊!”

康熙就等到了弘陽這個大喇叭,弘陽趴在榻上和他擠著,高興地說:“皇瑪法,我額娘生了個小妹妹,小妹妹六斤多呢,都說沒我出生的時候長得壯!”

康熙聽了歎口氣,他對生了個女孩很失望,嗯了一聲。伸手在弘陽的禿瓢上摩挲了幾下:“拿書去,瑪法教你讀書。”

“誒”,弘陽跳下榻去取書,嘴裡還在說:“我妹妹將來肯定是個大美人,比姐姐們好看,就跟……就跟我姨姨一樣。”說起來他都有兩年沒見到姨姨了。

弘陽的情緒低落起來,問康熙:“今年過來姨姨會回來嗎?”

康熙搖頭:“你姨姨也生了個丫頭,太小了,不方便帶回來,過幾年吧。”

“要是我能過去就好了。”

康熙心裡一動,他有打算去巡視關外,他去巡視過三次關外。第一次是康熙十年,那時候康熙才十八歲,去關外的

原因是北方羅斯蠢蠢欲動,而他去關外也有拜謁祖宗的原因在?_[(,兩重原因之下帶著大隊人馬用了十六天從京城來到盛京,第一次踏上了未曾謀面的故鄉。

第二次是剛滅了三藩,用他自己的話說:“……自逆賊吳三桂倡亂滇南,多方煽動,軍興八載,中外驛騷。仰賴祖宗在天之靈,默垂眷佑,殄滅凶渠,民生乂安,疆域祇定,特行遍祀山陵之禮,周告成功”。

第三次是滅了準噶爾,同樣是去祖地彰顯自己的文治武功。這一次想去,是因為廢太子又複立太子,一是告訴祖宗江山永固,廢立之事不會動搖基業,二是他心裡總覺得中原不如關外,哪怕他出生在京城長在京城,還是覺得關外是根基,有必要去巡視龍興之地。

他摟著弘陽說:“朕打算東巡,你與朕去盛京吧,你姨姨就在盛京,到時候你就能看見她了。”

“真的?我額娘去嗎?”

“你額娘要坐月子呢,瑪法帶你去,你要去嗎?”

“去啊!”

內務府聽說後簡直想死,這麼冷的天往關外去,現如今塞外大雪,道路難走。但是皇上不考慮這些,他是說走就走,皇上是凍不著,下面的人呢。

下面的人全部坐車,去年九阿哥和十阿哥去關外就是坐車,速度很快,而且車裡暖和,畢竟是燒鍋爐的。缺點就是太顛簸了,坐一天下來全身能散架。

康熙不管,反正他的車不顛簸,讓九阿哥和十阿哥想辦法,九阿哥隻能把剛檢修完換了鍋爐的車給東巡的隊伍用。

弘陽高興地跟著康熙去盛京,走的時候還帶著德妃收拾出來的大包小包,這全是德妃收拾出來給桂枝母女的。

此次出行四阿哥明顯失寵了,這次沒帶他,本來六阿哥能去,但是六阿哥病了,十四阿哥也沒在名單上,德妃隻能讓弘陽給他姨姨帶東西。

與四阿哥失寵而遭遇了冷落不一樣,康熙帶著八阿哥去了,不僅有八阿哥,還有太子、三阿哥和十五十六兩位小阿哥。至於九阿哥和十阿哥,兩人是負責出行和後勤的,與是否簡在帝心沒半兩銀子的關係。

四阿哥這段時間沉迷於燒香拜佛,他在家裡的佛堂一坐就是半天,弘暉進去看過,出來跟四福晉講:“阿瑪不是在想事兒就是發呆。”

四阿哥終於在三十多歲的時候迷惘了,有的時候隻有自己能走出迷障,四阿哥亦然。

海棠坐月子也不是全然什麼事兒都不管,她不僅要坐月子,外面如果有大事兒還要拿主意。並且在女兒出生半個月後海棠還接見了出海的商隊,拿到了他們今年航行日誌和各處購買的商品,這裡面有關於科學的也有關於藝術的,更多的是花邊新聞,說的是某個國王與他的情婦二三事。還有一堆,有的寫了金雀花王朝的二三事,有的寫的是神羅帝國,都是被翻譯過的,海棠讀著覺得有些意思,交代他們繼續收集海外的風俗人情和社會動向,以及繼續收集國外的新鮮技術。

就這樣白天處理事情,晚上把這些消息彙總打算在康熙東巡回來給他看,順便

也給四阿哥一份,讓四阿哥受著無聲的沁潤,讓他知道外面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至於女兒秀瑩,半個月來長得白白胖胖的,紮拉豐阿整日抱著她,對女兒稀罕得不得了。

海棠特意拿出一個紅色的聖誕帽給女兒戴上,這是這次從外面帶來的物品之一。帽子太大,她的小腦袋撐不起來,海棠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紮拉豐阿說:“這帽子怪模怪樣,晚上戴著應該暖和,先放起來吧,回頭再大一點晚上戴著睡覺。”

乳母把聖誕帽收了起來,海棠和紮拉豐阿兩口子抱著孩子看。

明年海棠就要去西北了,弘陽到了該讀書的年紀了,如明年堅持還可以帶他再去一年,後年真的要送他進書房了。海棠在想,日後女兒長到三四歲,就帶著她,走到哪兒帶到哪兒,和她不分離。

海棠正盤算著明年要辦的事情,這時候江寧織造曹寅的家人求見。

海棠覺得奇怪,還是見了。

來見海棠的是曹寅的長女,是個很有氣質的姑娘,年紀不大,恭恭敬敬地拜下去,再起來的時候頭上的發釵步搖絲毫不亂,行動之間裙子不動,是個很傳統很古典的閨中女孩。

這女孩此時低著頭替父親向海棠求救。

這事兒要從幾年前說起,幾年前曹寅年底來述職,康熙說起了戶部缺銅,而販銅確實是一門好生意,簡直是穩賺不賠。曹寅就生出了販銅的想法,跟康熙說了之後康熙就從內帑出銀子支持他,將來收入歸內務府所有。

曹寅拿到錢後,內務府裡面幾個大家族聽說了,猶如貓聞到了魚腥味,開始競爭起來,這明明是一門穩賺的生意,曹寅在這種惡性競爭下賠錢了!

可這本錢不是他的,是從皇帝內帑拿出來的,就算是曹寅在康熙跟前有面子,也不敢就這麼空著手跟康熙沒交代。

曹寅今年年底又來京城述職,這次帶上了夫人和女兒,為的就是想在事發前求個指點。

販銅!

海棠也知道缺銅,這麼地大物博的一個國家,偏偏缺銅!還偏偏拿銅做貨幣。

海棠跟這姑娘說:“知道了,本王回頭再招你說話,回去吧。”

曹家的大姑娘也知道海棠如今在坐月子,需要多休息,不敢多說什麼,趕緊退出去。

此時包嬤嬤端著一碗湯進來,跟海棠說:“瞧剛才那姑娘舉止不像是普通人,說句得罪人的話,和各位福晉也不差什麼了。”她本想說和各位娘娘們比也不差什麼了,但是這話沒法說。

海棠接著湯碗還在想銅的事兒,就說:“嬤嬤你好有眼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