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5 章 男裝棠(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1247 字 3個月前

弘陽覺得廚房做的紅薯丸子好吃,非要給康熙和德妃也送一份。孩子是被祖父母帶大的,所以某些時候,祖父母在他的心裡也很重要。

德妃那邊無所謂,但是康熙吃到嘴裡的東西必須來曆清楚,海棠不想去送,費心費事做了送去說不定還要鬨出什麼風波,然而孩子的積極性還不能粗暴地打擊,就說:“這東西剛出鍋的時候好吃,見風就涼,涼了就不好吃了,表面也不酥了。這樣吧,你把菜譜寫下來,就是這裡面要用到什麼東西,寫好了讓你阿瑪領著你送去,行不行?”

弘陽正想說話,海棠使出殺手鐧:“你今天能吃兩回,在家吃一回,跟著你瑪法吃一回。你想啊,你瑪法那邊也是新做的,吃新鮮的才好吃。”

“嗯嗯嗯!”小腦袋點頭如搗蒜,說到吃就很積極,似乎沒他不愛吃的東西,此刻就鬨著要寫菜譜。

海棠順便教了他幾個字,弘陽拿著字體歪歪扭扭的菜譜找康熙獻寶去了。

康熙見面就埋怨他:“自從你額娘回來你就不來給瑪法請安了,是不是把瑪法忘了?”

“沒有,弘陽一直想著皇瑪法,做夢都夢到您,您看看,有吃的就來孝敬您了!”他把菜單舉著:“弘陽寫的,這是弘陽寫的。”

康熙很高興,摟著他讀上面的字,小孩子大部分字都認識,不認識也能猜出來,他已經把做紅薯丸子的步驟記住了,小嘴叭叭叭不停地給康熙講怎麼做紅薯丸子。

康熙把單子遞給梁九功:“今兒誰在外面輪值?抄一份送到禦膳房去,這一份留著,這是小阿哥今日的功課,將來是要拿來比對的。”

梁九功應了一聲退著出去,弘陽喊著:“要用葷油!”

“奴才記住了,忘不了。”

康熙摸摸他的小腦袋:“你還知道用葷油啊?”

“嗯,額娘說油渣熱乎著放鹽進去拌一拌,吃著很香!瑪法,咱們也弄油渣來吃吧?”

“哎喲,你這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怎麼你愛吃的都是些邊角料啊!”

“可是額娘說好吃。”

“讓你額娘弄給你吃。”

“也行。”

想到挑食的十八阿哥,再想想很多小阿哥都喜歡挑食,太子家的幾個孩子挑食更嚴重,再看看眼前這個弘陽,這小子就不是,這小子沒他不愛吃的,這胃口好自然吃得多,養的也壯實。康熙摩挲著他的小腦袋:“你這更像你額娘,你額娘也是什麼都愛吃,不挑食的。”

“所以九舅舅說額娘蹦躂起來能壓塌炕。祖母說好孩子不挑食,要是挑食晚上有夜遊神來抓起來關著,將來就看不到親人了。”

康熙哈哈哈笑起來。

弘陽問:“皇瑪法,你是不是也覺得是騙人的?我說騙人的,姨姨們卻說真的有夜遊神晚上到處亂逛。”

康熙就給他講:“夜遊神,傳說裡有,《山海經》有言,說有神人十六位,臂膀連在一起替天帝司夜,所以叫做夜遊神,相對

應的還有日遊神,和夜遊神輪值。”

這時候梁九功進來,小聲說:“太子爺覲見。”

康熙點頭:“讓他進來吧。”

弘陽趕緊從他懷裡出來站在一邊,太子顯得很陰鬱,給康熙請安之後,弘陽規規矩矩地給太子請安。

太子在康熙旁邊坐下,說道:“這陣子不常見你啊?都玩什麼了?”

“回一舅舅的話,玩了可多,玩秋千、球球、沙包……很多很多。”顯得極其乖巧。

康熙看得出來弘陽對太子很畏懼,這會都渾身繃著了,顯得很乖。隨後康熙把弘陽摟在懷裡:“這小孩子有孝心,今兒孝敬了朕一張菜譜,就是過油的番薯丸子。”

“是紅薯丸子。”

“不用白薯是吧?”

還有白薯?弘陽驚訝地看著他。

太子問:“兒子剛才在門外聽到什麼夜遊神?您給孩子講故事呢?”

這本是他的一句開場白,康熙心裡瞬間惱怒起來,覺得太子這是示威來了,顯擺自己這裡的事兒他能立即知道!

這是窺視帝蹤!康熙心裡忌諱這個,然而卻不動聲色,說道:“嗯,孩子小,對這些好奇。”低頭跟弘陽說:“早先說夜遊神是十六位,現在漸漸地就變成了一位,說這位夜遊神喜歡在夜裡閒逛。容貌從早先的小臉頰、紅肩膀,變成了後來的威嚴高大。有人說夜遊神公正威嚴,也有人說夜遊神遇到就會倒黴,反正不同的時候有不同的說法。”

說到這裡,康熙擔心孩子對這些神神鬼鬼的太好奇,就說:“這些都是那些閒人說說而已,實際上是沒有的,當作笑談就好。”

太子的眼睛往他們祖孫那兒看了一眼,立即跟了一句,顯得意有所指:“是啊,有傳言說夜遊神就喜歡到處打聽秘密,特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若是有人晚上說幾句私密話就會被他給聽了去。正經的神明誰會這麼做?”

這話聽到康熙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個意思,康熙雖然在微笑,但是內心已經篤定太子在盯著親阿瑪,瞬間如芒在背,心裡憤怒至極。

而太子真正的意圖是在暗示康熙京城裡有一夥人和日遊神夜遊神一樣在探聽秘密。至於誰是幕後主使,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這些兄弟。

然而父子溝通不暢,說話都是靠加密,甚至兩邊的接收器也都是有故障的,因此誤會進一步加深。

過了幾日海棠把兒子和紮拉豐阿留在園子裡,帶著鹽寶和一群心腹回到了京城,又到了每年的年底了,喬老爺父子又要來了。

海棠坐在陽光裡,身上穿著紮拉豐阿的衣服,歪著頭讓抱殘守缺給她粘胡子。

包嬤嬤在粘好了一半的胡子上摸了摸,跟海棠說:“格格,摸著跟真的一樣。”

海棠說:“這是用頭發做的,當然跟真的一樣,就是聞著有點臭,一位師傅給我用的粘膠?這味道也太衝了。”

抱殘用一個比鑷子還小的物件把胡子一根一根粘上去,他也不說話,就默默地乾活。但是

此人年紀越大,臉上的皮膚越是皺巴巴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眼珠子看人的目光越是瘮人。海棠就覺得他在端詳自己臉上胡子的時候,那動作神態跟地府的判官看著自己要宣讀審判結果。心裡沒來由地緊張膽怯了起來。

守缺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和抱殘相反,年紀越大皮膚越是紅潤光滑,這明顯是一種逆生長,海棠覺得這肯定是不健康的,要是不付出代價,康熙第一個去試一試。

但是很多反而很羨慕,人家說這是鶴發童顏仙風道骨,但是真的看到守缺這種鶴發童顏,就覺得是一種看恐怖片的感覺。如果真的要區分一下,守缺是恐怖電影裡的反派,抱殘是神話電影裡的鬼魅。

守缺笑嘻嘻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提前一天準備,這雖然臭,但是隻臭幾個時辰,乾了就好了。乾了之後十天半個月洗臉淋雨都不會掉,非常牢固。”

海棠問:“你們用什麼做的粘膠?”

守缺笑嘻嘻地不說:“格格,這是秘方。”

“秘方?我看是裡面有什麼惡心人的東西吧?”

守缺還是笑嘻嘻的,海棠每次都想說這人一旦笑起來更讓人瘮得慌,每次都沒說出口。

包嬤嬤誇獎抱殘:“還是抱殘大哥的手藝好。”

抱殘很滿意,退後幾步看看海棠的臉,跟包嬤嬤說:“妹子過獎了,好久沒用了,手有些生,給格格看看。”

包嬤嬤把鏡子端來,海棠看著雪亮的水銀鏡,忍不住驚呆了:“唔,這是我嗎?”

隨後清了清嗓子,學著青年男性的聲音說:“嗯嗯,不錯不錯,簡直神乎其技!彆說你們了,我都驚呆了!”

包嬤嬤說:“真的跟另外一個人似的,仔細看,您和四爺有六分像呢,不一樣的是四爺板著臉,臉上棱角分明,您倒是氣質更飄逸一些,臉也更圓潤一點。”

“讓我再看看,唔,確實和四哥像,和六哥也像,我是卷發,四哥頭發也卷,唔,你們說我要是路遇四哥,他能認出我來嗎?”

守缺說:“倒是可以試一試。”

抱殘看了守缺一眼,守缺立即改口:“格格,不能冒險,萬一被四爺認出來怎麼辦?”

抱殘從罐子裡拿出一個和皮膚顏色很像的東西,這是喉結,至於如何製作,用抱殘的說法這是用一種草反複熬煮,煮的時間久了,裡面一些黏糊糊的東西放煮出來放乾之後就變得稍微有彈性,之所以看著像皮膚,是因為裡面加了些顏料,這東西可以反複用。又拿出兩把小刷子,一把刷子蘸剛才臭臭的膠水把假喉結粘上,一把蘸了一點螺子黛反複調色,然後輕輕地掃在喉結上形成陰影,和喉結的顏色自然過渡,顯得很逼真。

海棠對著鏡子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喉結跟著皮膚在動。包嬤嬤說遠處看著很逼真,然而和皮膚的顏色還是有些區彆的。這就不能站得太近,避免被人發現了。

海棠整理了一下衣領:“不錯,冬天的衣服厚,能遮擋,偶爾露出來就行。”

她站起來慢慢走到穿衣鏡前面,看到鏡子裡的自

己滿意地笑了。用男聲說:“給爺拿把扇子來!不不不,拿拂塵,爺是個居士,要用拂塵。”

晚上一輛普通的馬車到了金府,穿一身道袍的海棠下了車,朱爾哈岱忍不住嘖嘖稱奇:“真彆說,您這打扮,神了!”

海棠甩了一下拂塵:“先讓人來見我,給雅爾江阿哥哥說一聲,就說我要請他喝酒。”

“您放心,簡王爺就是沒空奴才們也要把他架過來,也讓他來驚一回下巴!”

你們是想讓他來看一回熱鬨吧!

海棠沒搭理他,和包嬤嬤鹽寶往府邸裡去了。

朱爾哈岱吩咐人之後跟著進來,和海棠說:“有人在盯著咱們呢,如今賺點錢太難了!咱們的人甚至把鐵匠鋪子的生意都想過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衰神,真是一年都在倒黴。”

海棠不信他不知道誰在盯著他,無非是讓自己知道一下事情難做而已。

海棠和他聊了幾句,得知盯梢的是八阿哥的人。

朱爾哈岱說:“都是一群潑皮無賴,不是真的乾咱們這行的,留下的破綻有很多。可能八爺也知道這群人不好用,還派了兩路人馬盯著,叫奴才說,八爺真的是太看得起咱們了!”

下面的人紛紛往大堂上來,第一眼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海棠無論是坐姿還是氣質都是男人,沒人會想到這是個女人,更沒有什麼女氣讓人覺得這是女扮男裝。

要不是得到通知來聽王爺訓話,再看到朱爾哈岱老實順從地坐著,大家都不會把這人往海棠身上想。

等海棠用自己的聲音說話後,其中一個說:“神了,您這胡子做得真漂亮!”

一群人真心實意地誇起來,過了一會才開始說正事。

在他們說正事的時候雅爾江阿已經來了,他坐在其他房間皺眉,等到天黑了才被太監帶著去見海棠。

海棠站在門口迎接他,雅爾江阿掃了她一眼直接進屋,進去沒見到人,就問:“你們主子呢?都把人撂旁邊屋子裡喝了半下午茶水了,怎麼現在還擺譜。”

海棠對著人擺擺手,進去坐在了椅子上:“雅爾江阿哥哥,坐啊!”

“哎喲!妹子,你這是唱哪一出?”

海棠說:“這是預備著喬老板再請咱們看戲,我就以這副模樣示人。”

“你不躲著了?”

“不躲著了,汗阿瑪總覺得我出工不出力,我總要出來晃悠一下的。”

雅爾江阿說:“你手頭上的事太多了,做事兒總要有個輕重緩急,而且你要辦的都是大事,像這種疥癬之疾倒是用不著你全力以赴。”

話是這麼說的,海棠總要有些行動。就問:“我也沒那麼高調,就是陪著老福晉去上香什麼的?老福晉最近上香嗎?”

雅爾江阿說:“我回去問問她吧,隻要說有你去,她一準去。”

“我打算陪著老福晉上一炷香,再陪著你和喬老爺看一回戲,我的差事到了這裡也差不多了。”

“行!”雅爾江阿說到這

裡有些猶豫,海棠也發現了,這是有話要說:“有話說啊,你這樣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模樣?”

“唉,最近京城的喜事多,前幾日馬齊家裡擺宴席,再前幾日彭春過大壽……”

“你等等,我怎麼聽說彭春兩口子還在關外?”三福晉的阿瑪帶著妻妾回關外了,在走之前把爵位給了兒子,把職務也辭了。走的時候說是回老家修陵園,好幾年都沒回來。

“這就是你沒見識了,他回不回來影響他家裡給他過壽嗎?沒壽星怎麼樣!日子也是要過下去的啊,你不在京城的時候,你過壽的日子你兒子要替你去給汗阿瑪和太後磕頭。德妃娘娘用你的名義四處布施,這和你是不是在京城有關係嗎?”

海棠點頭,是自己沒見識了!

“你接著說,剛說到今年喜事多。”

“哦,喜事多……喜事多,就是因為喜事多,我見到了好幾次你八哥。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什麼意思?”

他壓低聲音:“你八哥怕是所圖甚大!”

“啊!”

“你也彆一副驚呆的樣子,我不信你沒看出來。我今兒掏心掏肺就是問問你,你是怎麼看的?怎麼打算的?咱們兄妹關係好,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太子那人不好相處,他對大家都不客氣,看人跟看奴才一樣,雖然大家是皇上的奴才,但是……但是皇上沒把大家抽得比奴才還不如啊!

咱們將來都是一樣的,都是世襲罔替的親王,不為你我著想也要為孩子們想一想啊!”

雅爾江阿沒說出來的是海棠比他還危險,雅爾江阿跪得快了太子會留他一命,海棠就是跪得再快,太子也不會留她一命。

海棠皺眉:“你說呢?”

“我這是在問你啊!”

“可你剛才在說的是八哥啊!你難道覺得太子不行,八哥能上?彆想那麼多了,如今太子穩穩當當的。”

這就是雅爾江阿猶豫的地方,他一方面覺得要是讓太子上位,這富貴日子沒了。不單單是丟了命的那種沒了,而是太子倒行逆施會讓八旗一敗塗地,最終退回到關外去,到時候就是簡親王府還存在,和今日的好日子比起來也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這時候賭太子被廢,那麼哪一位爺能上位呢?

按道理來講無論誰上位,他們家的地位都是不變的。可事實並非如此,順治皇帝在的時候,京城裡面最得意的王府是安親王府。簡親王府並沒有如現在這樣權勢滔天,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意義就在於這裡。皇上喜歡誰,誰家的日子就好過。

又怎麼讓皇上喜歡上呢?特彆是宗室,這個問題更難把握。

雅爾江阿擔心押錯寶了,一旦押錯之後不能說萬劫不複,一兩代人會一蹶不振。

“我這是真心實意地來找你拿個主意,你覺得將來會發展到哪一步?”

海棠當然不會說實話:“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雅爾江阿聽了本想指責海棠做人不能太虛偽,自己都掏心

掏肺了,她卻不願意給一句實話。但是想了想,海棠把該說的都說了,特彆是這個“走一步看一步”最有意思。

這就是告訴雅爾江阿,看她下棋吧,,看她如何走,跟著就行了。

雅爾江阿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那我就不和你八哥碰面那麼多了。話說最近一段時間京城裡面紮堆辦喜事,每一次都碰見你八哥,你八哥每次都很熱情,很多人被他說得心花怒放,就連我都有幾次把持不住……算啦,我這可是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還有我們王府的前途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坑我。”

“彆想那麼多,汗阿瑪必然能高壽。”海棠也不想在這種密探窩裡面聊這種事兒,就說:“就這麼說定了,我過幾日和老福晉一塊兒去上香,回頭咱們一塊兒去看戲。”

“嗯!”雅爾江阿聽出她送客的意思,就站起來:“不是說一塊吃飯嗎?吃完我就走。”

天黑之後海棠送雅爾江阿的馬車出門,此時馬車離開大門這裡,海棠一襲道袍頂著蓮花冠站在大紅燈籠下看著馬車離開,風吹過來卷動他的廣袍衣袖,海棠看著馬車微微歎口氣,轉身準備回去。

此時裡面的一個侍衛突然向著黑暗裡看了一眼,大喊一聲:“誰在哪裡?”

此次天已經黑了,宵禁已經開始,達官貴人們有宵禁豁免的權利,然而普通百姓已經早早回家關門歇著了。這片地方屬於皇宮後門的位置,這附近沒什麼普通人家。就是有人路過也是奴仆前後簇擁著香車寶馬,哪怕偶爾有幾個奴仆走過,也是提著燈籠急急匆匆。很少有人站在夜色裡連燈籠都不提火把也不舉。

裡面的侍衛拉著海棠進去,其他人衝了出來,很輕鬆地把暗處盯梢的人一把揪了出來。這些侍衛衝出去逮著人就知道這路數不對,和那些“老冤家”們已經交手過幾次了,那些人比兔子都狡猾,在京城裡面不隻是狡兔三窟,而且比兔子都善於躲藏,哪怕是後面有追兵也能把人給甩開,甩不開的也能把後面的追兵累得直罵娘。這麼容易逮著的人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盤問對方的時候沒費多少力氣,稍微嚇唬一下對方一五一十全說了,他們是京城的人,就是收了人家一點錢來幫人辦事。這差事相對來說也不輕鬆,就是躲在黑暗裡盯著金府,白天人來人往不方便也就晚上能來。現如今京城這天氣滴水成冰,晚上更是凍得受不了,要不是因為那點賞錢,誰願意出來乾這種凍死人的買賣啊!

大家都知道這人背後的主子是誰,以往還沒什麼,現在都送上門了,不鬨大對不起這一年來的憋屈。

朱爾哈岱甚至在想:主奴有彆,做奴才的不好在主子跟前說小主子的不是。如今有證人,再把物證找出來,來個人證物證齊全,不用做奴才的親口說,老主子就能揭了小主子的皮!

朱爾哈岱摩拳擦掌,準備給諸位皇子一個小小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