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1 章 涉漩渦(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0755 字 8個月前

康熙發了一陣火,這些大臣才算是退出去了。

屋子裡就留著福全,康熙歎口氣,看看火盆裡已經燒成灰燼的折子,問福全:“朕這幾個月不在,京中可安好?”

福全立即說:“各處都好,各處平平安安。”

“也隻有平安了,”康熙說著下炕,福全也要跟著下,康熙立即說:“坐著坐著,朕這些日子一直坐著,這腰有些不舒坦,想走走。你儘管坐著,你坐著咱們聊聊。”

梁九功趕緊讓宮女太監們退下,去門口接了新茶和新點心來,把炕桌上的茶盞和果盤換了。

梁九功悄無聲息地乾活,康熙踩著地毯踱步,跟福全說:“朕年輕的時候聽那些老大人們講古,說汗阿瑪坐朝的時候,那些前明的降臣還在鬥,鬥的是原來是明朝的是非。明朝都亡了十幾年了,他們當了十幾年的清臣了,還在說什麼魏忠賢東林黨!朕都納悶了,故國都遠去了,還鬥個什麼勁!哼,去年剛把為魏忠賢的碑給搗了,可見還記著那檔子事兒呢!”

福全歎口氣,說:“索額圖那奴才沒了之後,明珠就斂影逃形,萬事不問,就是有人去見他,他也不見,奴才想著事兒沒您想的那麼嚴重。”

康熙搖頭:“不不不,當初有老大人跟朕說過明末黨爭,黨爭這種事兒,不是黨魁沒了就消失的,他們聚在一起為的是利,這利一天不散,他們就不會散。

什麼禮法,什麼為國為民,什麼閹黨乾政,不過是披著一層皮囊罷了。隻要這利益還在,他們就一直鬥下去,老子鬥敗了還有兒子,一家鬥亡了還有另一家。

要說為國為民,黨爭加劇苦的就是百姓。要說為了禮法,他們做出多少醜事,還有什麼禮法。要說是宦官乾政,鬥倒了宦官他們就會還政於皇帝?就會解散?明珠早就是一枚沒用的棋子了,他的死活無關大局。明珠和索額圖兩人乃是當世惡人,聚攏起了這些人,形成了黨爭,卻留下了這個爛攤子!”

福全就不敢再說話了,因為這話往深了說,是兄弟鬥,是父子鬥。

因為這個話題福全這會如坐針氈,迫不及待的趕緊換話題。

“最近因為過年,又因為侄女要大婚,這街上的買賣也興旺了不少,那些看熱鬨的、各處的使者采購的都讓開店的掙了錢。內務府很多東西都是從京城的街市上采購,想來今年京城百姓能過了好年,對了,自從天冷後,順天府就各處找乞丐,收容到一些寺廟道觀裡面,也有一些大戶人家施粥舍衣,今年想來不會凍死人了。”

康熙知道他想換話題,也就不往下說了,嗯了一聲,轉身問起了京城宗室這幾個月的大小事務來。

剛才那群大臣從無逸齋出來,三三兩兩地一起出去。

大家都是忙了幾個月了,沒想到這幾個月的成果直接被皇上扔到火盆裡燒了。

就有人說:“這差事不好乾啊!郡王實在特殊,比著太子,她也不過是郡王而已,自古以來哪個郡王能比著太子的婚禮辦事兒?比著皇子們吧,

皇子們成婚都是親迎,隻有皇上和太子大婚才不用親迎。比著公主們吧?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皇上不高興,就是古往今來也沒例子能參考,這實在是不好辦事啊!”

有這樣想法的人很多,然而也又有人急忙跟太子報信。

太子這會剛享受片刻的安寧,剛才回來的時候太子妃帶著幾個孩子來,讓大一點的孩子給他背書,小一點的抱上來請安。太子心情不好,看到這幾個孩子也沒笑臉,全靠太子妃在一邊溫聲言語把場面給兜住了。

然後是側福晉和侍妾來請安,太子看她們也看厭煩了,把人給趕出去,坐在屋子裡向外看,就覺得從車裡換到了這個豪華的牢籠裡,還是出不去。

這時候有大臣來求見,很順利地進來了,這讓太子十分意外,他以為自己被軟禁了,自從索額圖去世後,他的行為就受到了層層盯梢,而且和外面大臣見面的機會大大降低,這一路西行,讓他更是自比囚徒,沒想到回來就恢複了正常。

真的恢複了嗎?

太子召見了人,來的還不少,大臣們擠滿了他的書房,一番請安後,說的都是他離開後京城發生的事兒。

皇帝不在,太子也不在,這些皇子們大都是安安靜靜。

三阿哥在和一群文人會友,太子知道老三一直酸文假醋,也沒放在心上。五阿哥忙得前腦勺打腳後跟,各個衙門的官兒都去見他,他在京城園子兩頭跑,不過這位爺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有點聽不明白推脫和謙虛,花花腸子幾乎沒有,人家多說幾句話就能繞暈了他。好在他身邊要麼跟著這次的新郎紮拉豐阿要麼是十二阿哥,這兩位不好糊弄,才讓五阿哥的臉皮沒被下面的奴才給扯下來。

六阿哥七阿哥就更彆說了,在衙門和園子裡兩頭跑,彆的事兒一概不管。九阿哥和十阿哥來往的是商賈和戶部,戶部的那群錢串子們讓他們哥倆交稅,每次上門都快哭出來了,因為四阿哥在走的時候讓他們去把這兩位皇子的稅收上來。九阿哥不是不給,就說讓老四來收,彆人來了他不認!

太子就問:“老八最近在乾什麼呢?”

有人說八阿哥一直住在京城裡面,不像是其他皇子一樣,帶著家眷住在暢春園的西花園裡,而是就住在京城,也是衙門和家裡兩頭忙。

太子聽了斂眉一想,覺得這群人不老實。

“是嗎?京城衙門多,你們路上遇到了老八沒上去請安?”

自然是要請安的,都遇到了難道能裝看不到,畢竟官場也是講人情的啊!

太子就懷念起索額圖來,為什麼他信賴索額圖,因為索額圖對他全心全意不會首鼠兩端,不會像這些人一樣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看著都是忠心的奴才,實則是不認主的狗,連鹽寶母子都不如,真狗還知道隻吃主子喂的食兒,彆人喂的一概不吃呢!

看太子的臉色不好,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顯看他有幾分惱怒了,非要火上交換說了一件更讓他火大的消息。

“太子爺,剛才奴才們從皇上跟前回來。禮部的官兒和許多老大人折

騰了幾個月的婚儀被皇上否了。皇上說一切比照著你大婚時候減一等,這次領著大夥迎親的還是裕親王。”

有人說了這個後,立即把一些其中的條款拿出來給太子解釋,太子也不聽,就問:“哦,既然皇上說了,哪位大人忠心為主在皇上跟前辯駁了幾句?⑿_[]⑿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下面的這群人面面相覷。

說什麼武戰死文諫死,武將沒幾個是戰死的,這幾年去世的都是老將,也算是善終了。以前前明的時候還有文官兒騙庭杖,眼下連個騙庭杖的都沒有了,還提什麼文諫死!

養不住的奴才啊!

太子意識到自己沒忠心的擁躉,冷笑了幾聲讓這群人滾了!

康熙否認了婚禮細節後最急的還不是禮部這些人,是內務府和五阿哥。而且這事兒康熙要親自過問,五阿哥得到消息後趕緊跑去見康熙。

此時康熙已經不在無逸齋了,他和福全去後面給太後請安,福全順便來見寧太妃。

太後看到康熙後拉著關心了一通飲食住宿,眼看著太後問的話題太多,康熙就知道此時說不成正經事兒,主要任務是陪著老太太聊天,就問海棠:“見你額娘了嗎?”

海棠說沒去,康熙就說:“去吧,晚上過來陪著朕和你祖母用膳。”

海棠答應了一聲帶著鹽寶出來了。

海棠就和鹽寶去德妃的院子裡。一路沒遇到什麼人,很快到了後湖湖畔德妃的院子前。

趙金銀跑來:“格格您回來了,娘娘一直等著你呢,各位主子和小主子也在,等您半天了。”

說著陪著海棠進了院子,門簾早就掀開了。幾個小孩子就在門內站著,三個大一點的跑上來圍著叫姑姑,四阿哥家的弘昐和六阿哥家的秀敏顯得很陌生,呆呆地仰頭看海棠。

海棠挨著摸摸秀寧秀琳和弘暉的腦門,就去抱年紀小的紅昐和秀敏。小孩子年紀小的時候隻要不哭不鬨都是小天使,這飽滿圓潤的臉蛋子簡直讓人想親一口,呆萌的眼神更是讓人心都化開了。

兩個小的顯得很拘謹,他們和九姑姑一點都不熟。

海棠也就是抱著走了幾步,四福晉和六福晉上來接著兩個孩子,除了四阿哥和六阿哥,剩下的皇子皇女都站了起來。海棠先給德妃請安,又和六阿哥問好,和站著的幾個妹妹互相問好。

一番見禮後海棠就脫鞋坐在了炕上,鹽寶在牆角趴著,牆壁裡面有火道比較暖和,鹽寶給自己找了一個不錯的取暖地方。

德妃拉著海棠關心了一番,然後問:“內務府把你的吉服給太後送去了,你看了嗎?”

海棠笑著說:“已經試過了,沒想到那麼重,靠著兩個宮女才穿上。”

桂枝就說:“肯定重啊!先不提那身皮子已經夠重了,外面是緙絲,還用了金線,加上零零碎碎的,我估摸著有五十斤了。剛送到園子裡來的時候額娘帶著我和妹妹們去看,好家夥,真華麗,看了我都想要一件了。”

確實是這樣,這是真正的重工禮服。海棠問了一個傻傻地問

題:“這衣服穿完我留著還是送回內務府?”

德妃奇怪地問:“送內務府乾嗎?你的吉服你留著啊,還讓誰穿?也沒人穿你的衣服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四福晉和六福晉也說:“這是妹妹的衣服,哪怕就穿了半天也是妹妹的,回頭妹妹留著就行。”

海棠就覺得那玩意挺占地方的,還很重,每年還要翻出來曬,怪難打理的,就說:“回頭我有閨女了,我把衣服外面的緙絲拆了,裡面的皮子改一改能給我閨女穿。”

德妃立即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和你四哥真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怪不得你們兩個能做兄妹呢,摳門起來是一樣一樣的!我心想你們兩個小時候都沒受過委屈,長大了也沒犯過難,怎麼一個比一個摳門寒酸。你閨女將來就沒有嫁衣穿了?還用把你的拆了給她用?快彆說胡話了。”

“那不是不浪費嗎?要不然每年放著可惜了。”

德妃就說:“你就不是那貴人命,就不會享受,罷了,不說這個了。馬上要成親了,你這陣子彆再招紮拉豐阿到你跟前來,婚前見面不吉利的。你要是有事或者要問話,讓你身邊的太監去。”

“行行行,按著規矩來,都聽您的。”海棠說到這裡看著六阿哥和幾個妹妹,就問:“六哥在京中可好?妹妹們如何?”

六阿哥笑著說:“你是知道哥哥的,每日也就那麼多的事兒,日常閒了就為了你和枝枝跑。”

“枝枝怎麼了?”

海棠剛問完,十五格格用小手指刮著臉說:“十二姐夫來賀喜,托人請了好幾次,要請六哥喝酒呢。”

一屋子人笑起來,都在看桂枝,桂枝沒羞澀,臉都沒紅,說十五格格:“再使點勁把你的小臉刮出油來,喝酒就喝酒唄,你這是什麼怪樣子!”

十三格格說:“他為什麼那麼愛請六哥?怎麼不見他請七哥八哥,這是為什麼呢?”

桂枝這下臉上紅了,對這對姐妹說:“我這人記仇,等回頭我雙倍找回來!”說著就轉頭哼了一句表示自己生氣了。

小姐妹一個屋簷下生活得久了,早知道怎麼哄對方,十三格格拉著桂枝的胳膊:“哎呀,姐姐,不要生氣嘛?我把我的糕糕讓給你。”

桂枝剛要拿喬,幾個小侄女就嚷嚷不行,因為等會的糕糕她們分了,姑姑們一個份都沒有。

秀寧加了一句:“叔叔們也沒有!”

十四當即就想跳起來:“嘿,吃獨食不好!”

接著就是一群小孩子對陣十四,小孩子獨有的尖嗓門讓德妃揉著腦門跟海棠說:“天天吵的我腦仁疼,是我不用伺候,但是光這些人說話我都覺得每天耳邊腦子裡嗡嗡的,這些小祖宗們年紀小,講道理又講不通。”說到這裡就罵十四,你和小孩子們計較什麼!少吃一口怎麼了!

十四更憋屈了:“額娘,您不疼我了!”

德妃更生氣:“你再過幾年都要娶媳婦了,我自然是更疼你侄兒侄女,你有孩子了我也疼你孩子,你少說話,不想聽見你咋呼!”

看的出來德妃有些疲憊,四福晉看看四阿哥和六阿哥就說:“今兒也見到妹妹了,不如就散了,明兒再一起聚。”

四阿哥就把二哈放地上站起來,就說:“也好,讓額娘和妹妹說說話,十三弟也有禮物給幾個妹妹,讓十三弟安排吧。”

這意思是讓十三阿哥和兩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單獨聊聊。十三阿哥對四阿哥的細致貼心很感激,對著他露出個大小臉來。

在大人們告彆的時候,弘暉叫著弘昐趕緊下炕拿籃子裝狗狗,幾個小孩子爭先恐後的從炕上下來,歡喜地把二哈裝籃子裡提著出去了。

蹲在一邊的鹽寶沒動靜,十四路過就說:“鹽寶,你要不要囑咐一下你的崽要聽話?”

鹽寶直接趴下了,並不搭理他。

六阿哥推著十四:“走吧,你怎麼到現在還人嫌狗蹭。”

“你說誰?”十四很不滿,屋子裡都能聽到他大聲嚷嚷的聲音。

屋子裡面德妃放鬆的靠在墊子上,跟海棠和桂枝說:“總算是安靜了,一天到晚都沒個閒著的時候,這人啊也奇怪,這群小東西在的時候我很煩,不在了又很想,沒法說。”

桂枝和海棠說:“額娘這話要是讓惠妃娘娘和榮妃娘娘聽到不知道要有多生氣。這不是顯擺是什麼?”

海棠說:“大哥家裡好幾個孩子呢,惠妃娘娘有什麼生氣的,她也能顯擺。”

“可是大嫂子和侄女們病了,一個月也就能來看惠妃一兩次,還是病歪歪的。上次惠妃娘娘想看孫女和兒媳婦,又不想叫她們進來,免得頂著中午的日頭各處請安,就慫恿著太後祖母去大哥家的園子裡走走,反正汗阿瑪不在家,隻要祖母答應就好。祖母就帶著惠妃和舒宜爾哈姐姐去了大哥家的園子裡一日,反正門對門,從這裡出去就是大哥家了,也很近。

惠妃娘娘還有個心病,那就是八哥家沒孩子。我悄悄地跟你說,八哥家裡又多了幾個侍妾,是江南送來的,聽說可水嫩了,說話的調調就和咱們也不一樣。是李煦送來的,十一哥說李煦乾這種給人送女人的事兒乾上癮了,簡直讓人下眼看。”

海棠笑了起來:“枝枝,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煦送來的可不隻是美女,還有白花花的銀子呢!”

八阿哥這賢名兒就是錢堆的,利益喂出來的。

太子不缺錢是內務府撐著,儘管現在規格在降低,但是他日子就是從奢靡到正常轉變而已,還是不缺錢。大阿哥不缺錢,是因為他出宮早,有自己的錢袋子。彆的這些皇子們都有來錢的道道,如三阿哥這樣沒什麼彆的開銷,也就是常常風花雪月,折騰一下文藝範的,屬於緊巴巴但是能過得下去。七阿哥這種沒什麼特殊愛好,又有來錢途徑,日子過得相對富裕寬鬆的。

九阿哥和十阿哥屬於另當彆論的了,十阿哥本就有錢,現在哥倆隻會更有錢。四阿哥手裡有佟皇後遺產,十阿哥手裡就有鈕祜祿皇後和貴妃的一部分遺產,另外一部分在十一格格舒宜爾哈手裡。

八阿哥如果什麼都不做

,日子也能過下去,相對而言過得也很舒服,但是他明顯小動作不斷。從兄弟和宗室這得不到銀子,自然要從江南弄銀子,畢竟江南富庶,江南的富商是出了名的喜歡一擲千金。

八阿哥怎麼能允許李煦這隻大肥羊輕易下了自己的船!隻會不斷加深和李煦的關係,然後把李煦吃乾抹淨。

這麼淺顯的事兒海棠能看得出來,很多人都看得出來。

因為婚禮就在臘月初,所以很多外放的官員都提前到了。江南三織造屬於五品官兒,本來是沒資格參加的,但是他們每年都會進京彙報,加上是天子寵臣的身份,自然是跟著外放官員一起進京了,各路大臣也沒意外,畢竟人家受寵,這種大喜的場合怎麼能少了寵臣呢。

參加婚禮這種大喜事,很多官員都帶著家眷,這三織造也不例外。

孫家有自家的宅子,而且孫文成布局早,家裡資金雄厚,進城就直接回自家了。曹家同樣有自家的住宅,比起孫家,曹家的府邸面積就小了些,但是曹家在京城的資產也很厚實,光是曹寅父祖置辦的直隸田產就有一百二十傾。因為京城產出豐厚,所以京城的房子一直在維護,留守的下人把人接回來,曹寅夫妻就帶著孩子一家四口直接住進去了。

李煦家裡就差了些,一來不如曹家一直受重用,二來不如孫文成悶聲發大財。京城宅邸的面積和房屋新舊程度都讓李煦不滿意。

這次他帶著夫人韓氏和兩個兒子兒媳進京,一家子擠在昔日的老房子裡總覺得不舒服。

李煦想蓋房。

就跟夫人說:“夫人看著家裡收拾吧,老夫去找孫大人和妹夫說說話,問問他們認識不認識可靠的泥瓦工,咱們房子也該修一修了。”

韓夫人覺得也該打算了,家裡人口一直在增加,下面還有幾個庶子呢,加上李煦的幾個弟弟,每家也是一大家子人,萬一下次有事兒再來京城就擠不下了。

韓夫人就說:“老爺,修來修去還是這片地方,哪怕是蓋樓也住不了多少人,我的意思是老爺出去請人打聽下,看外城有沒有地方大且願意賣房子的人家,哪怕是多給人家些錢,要修就修個大的。”

“外城啊?”李煦不高興:“都是往四九城搬,哪有四九城的人往外搬的?”

韓夫人說:“話是這麼說,可四九城住的都是旗人。老爺,聽我一句,彆看您現在是人物,說到底咱們是包衣人家,萬一將來子孫不濟事,占著大院子反而不美……”

話沒說完李煦打斷了韓夫人:“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少,我爹當年也就是一個知府,老爺我要不是做織造早就和嘎禮那廝一樣成巡撫了,咱們家的孩子將來怎麼也是個閣臣。隻有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的,哪有將來子孫不濟事的,你在家看著收拾吧,老夫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