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自在人心,這話是真的。
國人向來是有熱鬨看的時候從不後退,聽說在幾條主要的大街上查看三百匹布料,再加上幾個月前踹匠打砸布店的舊新聞在前面打底,這下有事兒的沒事兒的都跑了出來。很多人還在路上議論,都不知道朝廷和官府唱什麼戲。按照以往的經驗,踹匠應該是落不到好的,沒想到居然有人會給他們說話,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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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聲援踹匠,很多做其他手藝的匠人則是拖家帶口的跑出來幫幫場子。
這種熱鬨十一阿哥也喜歡看,他跟海棠說了一聲帶著侍衛出去了。
十一阿哥來到街上的時候,大街上已經布滿了人,他被衙役扶著站在一張凳子上看著眼前的熱鬨。
衙役們正在敲鑼打鼓召集百姓宣讀這件事的處理辦法,幾條大街圍得水泄不通。此時本地的官員、京城來的侍衛和官員、踹匠行首這些人跟著包頭去取布料。路上有很多人尾隨著他們看熱鬨,包頭在路上跟這些人解釋:“那些布料沒了,賣了。”
刑部的官員問:“你剛才不是說賣不出去嗎?是你親口說那三百布匹是他們弄壞了賣不出去的,你沒讓他們賠都已經是仁義之人了,怎麼現在又說賣了?三百匹布你賣給誰了?買你布的人在哪兒?你是零賣了還是整賣了?就是買你布的人當二道販子賣到了天涯海角,郡王要看,也要把賣出去做了衣服的布拿來!”
這話說完,包頭苦著臉隻好帶這些人去店裡,心裡已經萬分後悔了。
隨後從店裡拿了三百匹布出來,刑部官員詢問涉事的踹匠,這布料是不是他們踹的。
有的人會在上面做個標記,有的沒有,先把確定的布料拿出去,直接在大街上展開,讓蘇州的百姓們評評理。
大中午陽光高照,光天化日之下很多人看了面前的布料,這沒問題啊!
就有那上年紀的對著布店吐口水:“呸,喪良心呦!想扣了人家的血汗錢,這種奸商將來生個兒子沒腚眼。”
隨著布料展開又收起來,三百匹布料隻有兩三匹有輕微的汙漬,這很難說是踹匠的問題還是店主保存的問題。
於是在官員和衙役的注視下,包頭苦著臉跟這些踹匠們結算了工錢。這些踹匠喜極而泣,逢人就說還是有說理的地方的,大街上更是鞭炮齊鳴,整個蘇州都熱鬨了起來。
十一阿哥回來跟海棠說:“姐,民心向背實在是太簡單了,吃飽穿暖,公平公正,這就是他們所求啊!”
民眾有最樸素的是非善惡觀念,然而這包頭的名聲壞了,踹匠們要求他退押金,日後不給他乾活了。
當下民風淳樸,這事兒一出,很多人經過這家店門前都吐口吐沫,這家店的包頭趕緊帶著老婆孩子回鄉下去避一避。
之後也沒人去關注這個引起這件事的包頭了,京城的官員在蘇州的大街上張貼紙張,認字地給大家讀出來,這是一部規範匠人與店主雇傭關係的新律法,涉及店主,匠人,行會。各行各業都有行
會,這些行會有中介的職能,還有討薪的性質。這新法規定了三方的責任和義務,如今廣而告之,半個月內,如是有不懂的,不滿的,認為不合適的,去衙門和刑部官員討論,如果沒有人討論,這就是日後雇傭關係的規矩了,一切按照規矩辦事!
一時間整個蘇州都在討論這部新法,街頭巷尾談論這個的人很多,也有那膽子大的去和官員說某處不合理的。
在大家討論的時候,工部的官員開始帶著蘇州當地的匠人乾活做新機器,海棠讓自己在江南的門人尋找開闊有水流的地方,決定成立一家新的商行用來引導當地紡織業。
這家新商行的織工一般是從三織造那裡收羅來的,商行屬於半公半私的性質,生產出來的成品給九阿哥和十阿哥供貨。
海棠的要求是:“這機器不僅能生產棉麻絲葛,還要能生產毛呢。這批人熟練之後,我要讓他們帶出來來一批能生產呢子的徒弟,到時候送到察哈爾等地。北方有很多很多的羊!就會有很多很多的毛呢!”
讓中原的百姓能買得起羊毛毯子和毛呢,讓中原百姓在冬天農閒的時候參與做工,做工有一份收入,杜絕每到冬天去討飯的行為,把草原徹底和中原綁在一起,隻有利益穩定了,才會不斷地交融,最終融合。用南方的技術,北方的材質,最後生產出成品來,除了在內銷售,就靠九阿哥和十阿哥打開國外的市場,隻有和外面交流了,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
這個過程不能太快,要溫和一些,要不然衝擊太快很容易出現民眾不種糧了,改稻為桑,極容易引得社會動蕩。
海棠把對踹匠的處理和織機安置的事兒寫了折子令人送到京城。
十一阿哥則整日帶著侍衛在蘇州繁華的大街上進進出出。他不亂跑,也不進店,就在靠近衙門的幾條大街上的攤子前閒逛。
百姓看他穿了一身錦繡,說話又是一口京城口音,身邊烏泱泱地跟著很多隨從,隨從都挎刀,就知道他是個貴人。加上他出手大方,倒也樂意奉承他。一開始他帶著侍衛出去玩兒,看什麼都新鮮,後來鹽寶屁顛屁顛地跟著他一起出去玩兒。
蘇州官員觀察了幾日,發現郡王折騰的都是些工匠和織娘,十一阿哥整日閒逛,也就放鬆了下來。加上有消息說郡王之所以沒立即走,是為了等半個月過去,沒人對著新法指手畫腳了再走。
其間也有一些人從鄉下或者是外地來告狀,狀紙接了,是刑部官員去審理,跟著來的刑部官員很多,告狀的也不少,其中牽涉到了一些官員,戶部的人就去查賬。大家都忙,都顯得各司其職,一些官員也就信郡王是來處理工匠和包頭矛盾來的,因此放鬆了下來。
他們甚至還給海棠得一些行為找了理由:聽說九爺和十爺在做生意,八成郡王也想在這生意場上吃些好處,所以才不斷地折騰織機。
於是大家更不當回事兒了。
這天十一阿哥從外面回來,進門就跟海棠嚷嚷:“姐,鹽寶今兒丟人了,蹲在人家賣米酒的攤子前眼巴巴地看著,那可憐樣跟沒
讓它吃飽過一樣。人家攤主看它可憐,給了它一碗米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它也不喝還不走,就看著。最後讓侍衛把那碗米酒給喝了,還害得我給了錢!鹽寶,跟你主子解釋去!”
此時陪著海棠說話的是文嬤嬤,文嬤嬤笑著說:“十一爺,老奴是知道的,鹽寶必然是九格格讓它吃它才會吃,跟著您是因為它想吃,可是九格格又不在,它不能吃,還又舍不得,這就成了不吃也不走。”
這位老嬤嬤問海棠:“今兒讓廚房給鹽寶煮一鍋米酒?”
米酒和醪糟在海棠這裡大同小異,讓狗子偶爾吃一點是可以的,海棠點頭:“再給它煮兩個蛋。”
文嬤嬤應了一聲:“誒,再打兩個荷包蛋。”
十一回來了,文嬤嬤也不在這裡久坐,帶著幾個孫女離開了。
十一坐在剛才文嬤嬤坐過的椅子上問:“姐姐今日不忙?怎麼有閒心招了那老貨來說話。”
海棠就忍不住說:“在蘇州呢,說話客氣點,汗阿瑪都稱呼一聲嬤嬤,你該叫一聲夫人,不行也跟著稱呼文嬤嬤,怎麼老貨老貨的叫人家呢。”
十一哼了一聲,對這些內務府的奴才很不屑,但是也沒跟姐姐辯論,為了一個老東西沒必要跟姐姐抬杠。
海棠說:“前幾件事兒做完了,明兒開始大事兒。今兒就想放鬆一下,想聽聽他們李家的事兒,看看有沒有什麼樂子。”
“樂子?”
“對啊”海棠點頭:“韓夫人沒兒子,李煦的長子和次子都想被記成嫡出的,這不正鬨笑話嗎?我就想聽聽。”
十一恍然大悟:“這也確實是樂子,姐你早說啊,我要是知道有這個樂子就不出去了,明兒姐姐忙你的,我去打聽,打聽到了跟姐姐你說,有樂子一起看啊。”
姐弟兩個對著哈哈笑起來。
第二天,海棠就著手安排測量土地的事兒。這下子整個蘇州都炸了,很多官員頗有一種悔不當初的感覺,怎麼前幾天就信了她話呢!
因為海棠住在織造府,李煦又是江南有名的大方人,畢竟他外號都叫李佛了,不少人把他約出來商量對策。
李煦也有不少產業,養了那麼多的族人,又有及時雨的好名聲,靠的就是銀子多。想要多弄些銀子,貪是一個途徑,另外一個途徑就是多置辦產業!
李煦自己都著急,沒法給人家指點迷津。而且他有事兒就找曹寅,這都形成了路徑依賴,所以他派大兒子去金陵求助曹寅。
曹寅就知道有這一天!
他跟李家的大公子說:“前幾年清查土地北邊鬨得那麼大,因為不少貴人在江南有田產,朝廷怎麼可能不查江南?隻要是正經來的又有什麼害怕的?”就算不是正經來的,給了你們這麼長時間,你們怎麼不提前行動!
李家的大公子李鼎苦笑著說:“姑父,話不是這樣說的。舉個例子,孝獻皇後的娘家董鄂家,早先剛開國的時候置辦下裡的田產,幾十年過去了,就是有苦主也找不到了,他們不怕查,因為彆管當時如何,現在成定局了,
現在追查起來都是合乎規矩的了。可是咱們幾家這一二十年發跡,但凡賣給咱們土地的人家這會反悔了,就能去衙門裡喊一嗓子,依著前面的例子,凡事有苦主哭訴,這土地說不定都沒有了。”
曹寅瞬間明白,李家這土地怕是來得不夠光明正大,就算不是侵吞也是巧取豪奪,其中必然有以勢壓人的地方,要不然怎麼會怕苦主呢。
曹寅和曹荃對視一眼,曹荃不想讓曹家趟李家的渾水,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世侄兒,你回去告訴你爹,這事兒大家都一樣,蘇州會查,杭州會查,江寧這裡也會被查。咱們都沒辦法,等著查吧!查出來頂多是罰些銀子,這沒什麼。”
李鼎苦笑,要是沒問題的土地,偷稅漏稅也就是罰沒銀子,可李家的土地太多了,誰知道會不會出意外?出意外就不是罰銀子能解決的事兒了!他沒從曹寅這裡得到什麼指點,隻能趕回去。
曹荃在李鼎走後跟曹寅說:“李煦太貪得無厭了。”
他們曹家是在最近買地了,不過是在老家附近置辦的,也沒多少,為的就是將來祭祖的時候有地方住,土地產出是為了給看護祖墳的人做口糧。這在當下的社會風俗中算作祭田,抄家的時候有很大可能是會被保留的資產,在很多人眼裡,這種產業置辦起來是最正確的一件事,所以曹家兄弟不怕查。
曹寅歎口氣,曹寅有幾分讀書人的風骨,信奉的是“窮則獨善其身,達著兼濟天下”,對李煦這種大肆斂財的行為也有些看不上。
李鼎被派去找曹寅,李鼎的二弟李鼐被派去找孫文成。
孫文成是個比曹寅更滑不溜丟的一個人,其人的敏銳程度和自保能力比表弟曹寅還要高一個段位,李鼐雖然也是個人精,但是畢竟比孫文成還低一輩,修煉的不到家。他去找孫文成的時候,孫文成已經積極表態請朝廷先查自家的,在海棠跟前已經成了一個好例子了。
李鼐知道後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孫文成卻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跟李鼐說:“這種事兒早辦早好。難道皇上不知道郡王來乾嗎的?就是因為這事兒主子爺知道,咱們這些做家奴的要為主子著想,要急主子之所急,想主子之所想!咱們三織造把例子給搭起來,那些官員還有什麼可說的?你回去讓你爹也動作快點,畢竟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啊!”
李鼐接下來的話更沒法說,他就不信孫文成沒貪,更不信孫家沒貪,但是人家把尾巴處理得乾淨啊!
李鼐隻能歎氣!
李鼎李鼐回去後,李煦這才驚訝地發現,雖然大家都是織造,但是人家比自己裝的好啊!
以前不知道自己哪裡比不上曹孫二人,現在終於發現了,不是自己沒有他們忠心,大家的忠心是一樣的。是自己沒他們精明啊!
當發現曹寅和孫文成不幫忙後,他隻能在京城想法子。然而京城的人那麼多,他能找的也就那麼幾個。
王府不行,勇憲郡王是世襲罔替的郡王,還是旗主王,彆的王府未必能在她跟前說上話。
還是要靠
皇子們,皇子們中,說話最管用的肯定是太子,但是太子憑什麼給他李煦說話?
李煦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找太子身邊的人,請這些人在太子跟前吹風,這裡面最好的人選就是內務府大臣之一的淩普。
他二兒子李鼐出主意:“不如也找找八爺,多個人多條路啊。”
李鼎說:“彆的事兒也就罷了,這事最忌諱一事托二主!萬一太子爺和八爺都不高興了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李煦點頭:“是啊,太子知道了,以為咱們是看不上他呢。八爺知道了,還要埋怨咱們既然找他了怎麼還找太子爺。罷了罷了,這會兒直接找太爺吧,八爺那邊就算了。”
李鼐接著說:“要不然給王貴人也傳信?”
王貴人畢竟是靠著李家才進的宮,人家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她也該回報李家了。
李煦想了想,覺得這主意不錯,就說:“可以,給王貴人傳信吧。趁著這時候郡王還沒把眼神放在咱們家身上,趕緊辦吧。”
父子幾個也不是沒想過代持,但是代持的風險大,一旦有人舉報,代持的土地極有可能被收走,還會背上官司,最重要的是,找人代持,萬一將來李家出事兒了,這就是白白地送人一份資產啊!
海棠這會沒時間盯著這些人,自從海棠表示要重新測量土地後,大地主不慌,因為這土地是祖祖輩輩積累的,頂多是找出他們少交稅的證據,到時候補交就行了。正常買賣的不慌,這是公平交易,很多人家是沒有偷稅漏稅的。沒地的也不慌,查不到他們頭上有什麼著急的!
隻有來路有問題的慌。
此時董鄂家的管家來請安,他們家和孫文成一樣是早早地響應了清查土地的那一批人。
這管家說:“前幾年公爺就傳信了,說是隻要朝廷查就敞開門的讓查,這些土地是早年太爺在這裡做官的時候置辦下來的,那時候江南不安穩,人口少,土地也便宜,這是靠賞賜的金銀和俸祿加上一些積蓄買的。買完就一直耕種,這些年公爺當家,江南的土地沒買也沒賣。”
因為這是紮拉豐阿家,所以海棠對董鄂家的過往是了解的。和開國五大臣之一的董鄂和何禮一樣,紮拉豐阿的祖上是一個部落的首領,這個部落也叫董鄂部,後來紮拉豐阿的祖宗帶著部落歸順努爾哈赤,他的子孫就一直在八旗內做軍官。
費揚古的父親鄂碩這一支算是旁支,因此到手的家產不算多。現在的家產都是進關後鄂碩自己置辦的。
而鄂碩有一女四子,女兒就是董鄂妃,兒子有四個,費揚古還有一個哥哥和兩個弟弟。當初鄂碩臨終前,把京城附近的土地分給了其他三個兒子,作為襲爵的繼承人,費揚古繼承的是江南的產業。
因為和紮拉豐阿有婚約,某種意義上,外人都把董鄂家的資產看成了海棠勢力範圍內的一塊資產,所以這家的一個管事就能輕易能見到海棠。
海棠問明白了這塊地自從買後就沒再有過變化,也沒乾過什麼占地邊的事兒,就安撫了一番這個管事,賞賜了些東西讓
他回去了。
十一還說:“早先因為孝獻皇後,董鄂家比誰都老實,就怕太皇太後怪罪他們家,都這麼老實了,應該是不會侵占鄰居一隴半攏的土地。”
種地的都知道,時間長了,自己家的地被鄰居家的田埂給占了幾寸,在農業國家,特彆是各處田地都被開荒後,這幾寸寬的土地顯得尤其寶貴,被占用土地是僅次於被挖祖墳的大事,所以每當出現這種事兒,重了就是兩族械鬥,輕了就是村裡的老人調解說合。
海棠說:“董鄂家要是真的占了人家的地邊,該還的還回去,把這些年占地邊收的糧食賠出來,不是什麼大事兒,他們家也不靠這個過日子。”說到這裡問:“這幾日有人給你塞東西嗎?我就不信沒人求到你跟前。”
“塞了,不僅有金銀珠寶,還有美女呢,那些美女的小模樣長得真好看。我都沒接,區區金珠美女就讓我倒向他們,他們以為我是呂布?”
“呂布?”
“他們雖然不會讓我殺了姐姐,但是肯定想讓咱們倆生氣,其心可誅!”
弟弟這是沒文化啊還是沒文化啊!這舉的什麼例子!
海棠說:“十一啊,你這麼維護姐姐,姐姐很開心,也很感動,但是你能不能多讀點書啊!呂布殺丁原和董卓……人家那是父子,咱們這是姐弟。”
“我不管,就這個意思。”
“你能不能讀點書?”
“除非你帶著我讀。”
“行行行,就這麼說定了!”
孫玫從外面進來,在門口跟海棠說:“格格,織機調試好了,剛才織出了粗呢子,您要看一下嗎?”
海棠就叫上十一一起去。
海棠去看布料,和自己想象中的粗毛呢不一樣,這種機器織出來的粗呢子很細密紮實,很多官員圍著毛呢說話,都說這布料做衣服厚實挺括。還有官員拿著在身上比畫,說是做官服很不錯,冬天穿這種官服比穿絲綢暖和。
這時候李煦也在,說是拿出一匹來,裁剪成衣服給康熙送去,讓皇上也看看這毛呢做的衣服。
海棠也是這樣想的,蘇州有巧手的裁縫,康熙因為身材變化不大,所以尺寸都是現成的,做成了衣服。海棠和十一還做主給太後也做了一件,兩件衣服連同剩下的布料一起送到京城,海棠和十一又各自寫了家書一起送去。
半個月後收到了衣服,太後的那件給後宮送去,康熙的這件在前面書房展示。如今已經是四五月了,穿上肯定熱,然而康熙對這件事很在意,當著不少官員的面把這件衣服穿上試了試。
“不錯不錯,造價幾何?貴不貴?”
來送信的侍衛立即報出了報價,同時還報出了棉毛混紡的價格,這已經有了工業產品的一個雛形,越是量大成本越是便宜,織機已經成功,就是動力源缺乏,就缺一個蒸汽機了,眼下通過水流帶動機器,有時候還需要加一點人工動力,但是這已經是比傳統織布行業高出很多版本的新機器了。
康熙很滿意,用毛呢控製草原各部,其中的意義他比誰都看得明白,養羊好啊,養羊比養戰馬強!他跟傳信的侍衛說:“讓蘇州多造毛呢,九月中旬前全部送到京中來,朕去木蘭的時候用毛呢賞賜蒙古諸位王公。”
他把衣服脫下來,穿了一會已經一身汗了。九阿哥和十阿哥趕緊把衣服接過來查看,哥倆摸著柔軟厚實的衣服,互相對視了一眼。
明年商隊就賣這個!這玩意在西北絕對比在南方賣得好。
康熙跟梁九功說:“把剩下的這些布料給內務府送去,給各位阿哥也做一身衣服,預備著秋季的時候穿。”
梁九功心裡一盤算,十幾個阿哥,才一匹布,這也不夠啊!還是答應了一聲,追出去讓侍衛記著,回蘇州後讓九格格趕緊再派人送來一匹。
這時候九阿哥已經和康熙在商量了:“汗阿瑪,兒子想去蘇州一趟,看看這些毛呢的產量如何?順便看看能不能在北方生產,在南方生產太遠了,不方便運輸。”
康熙看看他,行啊,這有了差事後看著也有點出息的模樣了,沒以前那麼人憎狗嫌了。
康熙滿意地點頭:“嗯,這才像句人話,去吧。”
九阿哥的混勁兒上來了:“兒子是個人,說的當然是人話,您怎麼就不把兒子當個人看待呢!”
這孩子就不能誇,康熙拉下臉:“滾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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