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哥問:“怎麼說啊?”
“還能怎麼說??[]?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四阿哥很生氣,坐下後跟蘇培盛說:“給爺盛碗飯,剛才沒吃飽。”
他接著說:“年初到現在,汗阿瑪明裡暗裡讓我去給太子爺請安,我就去了,太子也客氣,留我說話,但是說著說著我火氣就上來了,又不能對他發脾氣,把自己氣得內傷。”
“聊什麼啊?”
“起初是聊吏部,我不就是在吏部當差嗎?我就說如今的官員都是先私後公,但凡有一點能想到朝廷的都是有良心的了!我這話沒錯吧,說著說著就看到他臉拉下來了!”
六阿哥歎口氣,提著筷子把一塊鹵肉夾到他碗裡
:“吃點肉補一補,看您現在跟竹竿一樣……您說這個不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這朝廷現在分成兩派,不是跟著大哥的就是跟著他的,你這麼說他以為你是來指責他的。
先公後私,要真是這樣倒也好說,可是公是什麼?公是汗阿瑪。他雖然是副君,可是汗阿瑪的兒子多啊,他拿大頭還不滿足想把小頭也占了,可是想讓馬兒跑又不想給馬兒吃飽,他那人擰巴著呢!”
四阿哥說:“未必啊,人家也是想讓馬兒吃飽的,就是不給咱們這些馬兒吃罷了!今兒我說起去關外查土地,他的意思是各王府居功至偉,進關的時候都出力了,略微查查就行了。你聽聽這是什麼話!對著人家很大方,對著咱們就不行了,為的是什麼?寧肯跟奴才大方也要苛責自己的兄弟姐妹!”
六阿哥能理解太子的想法,不就是擔心這些兄弟姐妹分家產嗎?
特彆是九妹妹,就有本事從他盤子裡夾肉吃,他還沒法子,敢嚷嚷出來九妹妹就會說“我是帶著糧食來吃飯的,吃你一口肉怎麼了!”他削藩的事兒就相當於他對妹妹說“你能從我盤子裡夾肉,但是你兒子不能!”
六阿哥想了一會說:“說來說去,這是嫌棄兄弟多啊!有三五個兄弟或許關係好,可是這十多個兄弟,那就是冤家啊!”
六阿哥想到康熙春秋正盛身體還好,王貴人又有了身孕,而且彆的常在答應也時常被臨幸,這麼算下去,弟弟們還會有。這就不是冤家了,這是仇家啊!這話又不能跟老阿瑪說,而且他能自稱老阿瑪,做兒子的不能這麼說!
他夾肉給四阿哥,就說:“不用管他,咱們是領的阿瑪的俸祿給阿瑪乾活,要是將來他容不下咱們,咱們就去做個閒散宗室,不居高官不被害不受榮華不擔驚!這奴才誰愛當誰當!”
四阿哥跟著哼了一聲。
六阿哥說:“不說那不高興的了,我跟您說一下咱們府邸的建造,這陣子因為太子娶妻,這進度緩下來了,內務府的人手都抽調去忙著迎太子妃的事兒了。對了,三哥的園子開始上房梁了,您去看了嗎?”
四阿哥搖頭:“我一天天的忙的跟陀螺一樣,誰有功夫看他的園子!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裡面開始建造後,他想請汗阿瑪過去看看,”六阿哥說到這裡忍不
住笑了:“汗阿瑪說‘那地方亂糟糟的,磚頭木頭隨處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讓朕看什麼?你是覺得朕會木工還是會泥瓦工?準備把你老阿瑪拉過去幫你抹膩子還是搬磚頭?先跟你說,當初那幾l位帝師沒教朕這些活兒,乾不了!’”
四阿哥差點噴了嘴裡的飯,兩人哈哈笑起來。
六阿哥一邊笑一邊說:“當初大哥建園子,建了一半,汗阿瑪聽說他把錢花完了就主動去看,其實汗阿瑪那意思是‘這敗家子花了那麼多錢建的是仙境嗎’?後來妹妹修園子,您是怎麼都不肯多花錢,汗阿瑪也坐不住了,心想著‘摳成這樣能建成什麼玩意!’也來看看。經曆這兩件事兒,汗阿瑪已經修煉出來了,早成了金剛不壞之體,三哥那兒園子隻要不離譜他就不管。他覺得大哥和妹妹的園子汗阿哥看了,也會看他的園子,興衝衝的來請,碰了一鼻子灰。”
四阿哥笑著搖頭:“三哥那人啊!沒法說。”
六阿哥笑著給他夾菜,問:“昨日著火的那家人,什麼來路?”
“打牲烏拉總管衙門的人。”
“內務府的人?”
四阿哥搖頭:“內務府沒膽子戕害皇女,汗阿瑪不打算深究了,這事兒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是狐狸就藏不住尾巴,不過是一早一晚罷了。”
另一邊海棠在德妃這裡吃飯,德妃帶著兩個女兒吃晚飯,使勁給兩個女兒夾菜,自從昨日得知桂枝有駙馬了之後,德妃瞬間化身慈母,對桂枝那渾身毛病也能無視了。
桂枝也是在這兩天頭一回成了德妃最愛的崽,地位一度超過十四,今兒和十四鬨起來後,德妃不分青紅皂白把十四給罵的抱頭鼠竄,十四跑門外還在喊明明是姐姐欺負自己,怎麼自己成了挨批的,這讓桂枝第一次感覺到在額娘跟前橫著走的滋味。
桂枝就飄了,對著德妃撒嬌:“額娘~枝枝要吃姐姐碗裡的紅燒肉。”
海棠立即說:“給你。”晚上油膩膩的,吃這個肯定不好,吃的多了不是三高就是肥胖。
德妃眉頭豎起來,那模樣想罵人,但是隨後笑著:“盤子裡有,吃你姐姐的乾嘛,想吃哪塊,額娘給你夾。”
“枝枝就是想吃姐姐的啊!~”
“額娘碗裡的給你。”
“不嘛~”
德妃再也忍不住了:“你給我坐好了,把舌頭捋直了說話!看把你能耐的,信不信我現在給你兩巴掌!還吃不吃了?!
“不吃了,我會夾的。”
呼~舒服多了,這才是正常的日子啊!
德妃也回到了往日的狀態裡,對著桂枝說:“這真是毛病多,對你吼幾l句你倒沒事,三天沒罵你就蹦躂起來了。”
桂枝狗腿的給德妃夾菜:“額娘,吃啊,彆生枝枝的氣啊。”
“哼!”德妃把桂枝夾來的菜吃了,“你就不該叫桂枝,你就該叫有毛病!”
桂枝立即說:“額娘,枝枝有大名!彆亂起外號!”
海棠說:“對啊,人家叫桂枝,這大名是四哥翻了
好久的書給你起的。”
翻書好久就起這名?
海棠接著說:“四哥還給你起了彆的名,你當時有可能叫香菇!不是,好像是香桂!”
德妃就說:“你彆跟她開玩笑,香菇是你起的名。”德妃想了想:“禮部給枝枝起的封號是什麼來著?”
桂枝的官方名字就是封號,比如四阿哥生三格格氣的時候就喊她的封號“榮憲”,榮憲就是三格格的官方名字,桂枝昨日也有了自己的官方名字。
德妃想不起來,看著海棠,海棠就說:“和碩端恪公主”。
這名字就是禮部呈上來的,康熙看了覺得順眼的,如果非要往寓意上扯一扯,那就是希望桂枝端莊恪守。
桂枝說:“日後官府行文,說到‘端恪’的就是我?”
德妃想了一會:“五格格是‘端靜’,六格格是‘恪靖’,我想了一會,你這封號不就是從她們的封號裡面各拿一個字嗎?”
桂枝的嘴巴撅起來:“壞額娘,不許你多說。你這麼一說枝枝也是這樣以為的,好傷心啊!”
海棠就說:“所以,你大名是桂枝!”不是端恪!
桂枝歪頭,她嘟嘟囔囔的說:“我想早點跟舒祿克走。”
德妃的眉毛豎起來又想罵她,但是隨後泄氣了,就說:“你就是想走也要等到你的公主府蓋好了,難道你要跟著他去擠衙門的班房,你就沒受過這罪。”
桂枝又開始撒嬌:“哪有,人家想和額娘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剛才那話不是真心話。”
德妃的心情已經不好了。
海棠吃完飯就陪著德妃走走,德妃是個不出門的人,罕見的和海棠繞走後湖遛彎消食。兩人也沒討論剛才桂枝的話,就是說些今日的趣事,德妃又關心了一番紮拉豐阿,得知他能走動了,才鬆口氣,表示不讓十四亂跑了。
海棠送德妃回去後才回到了自己的小樓上,心緒萬千,然而她沒太多的時間感慨生活就開始翻書,趁著睡前的這段時間把今兒的看書任務給完成了。
紮拉豐阿自從能走動了之後就經常往返暢春園和郎惠園,中間回了幾l次他家的彆院拜見老夫人,年初鄂倫岱這些人趕赴青海,所以除了海棠外,該在青海的在青海,關心紮拉豐阿的也就剩下祖母了,費揚古並不知道他受傷的事兒。
康熙免了紮拉豐阿幾l個月的差事,但是紮拉豐阿還是很忙,就跟著福全為太子的事兒奔波,正好兩家的園子是隔壁,早上一起出發晚上一起回去,倒也方便。
這一天他去找海棠,門口等著召見的官員看他來了都紛紛笑起來,各自找理由離開了,海棠身邊跟著跑腿的太監們引著他進門。
海棠抬頭一看,忍不住拉下臉說:“有公事兒還是有私事兒?私事兒回家說。”
紮拉豐阿笑起來,他很愛聽海棠那種理所當然的“回家”說法。
紮拉豐阿笑眯眯的:“奴才找您能有什麼公事,就是私事,這事兒也不是奴才和您的,是從他處聽來的,覺得
有用就火急火燎的來跟您說,您要聽嗎?”
這說法倒是把海棠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海棠就板著臉說:“隻此一回,下不為例。什麼事兒啊?說來聽聽,要是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兒你看我怎麼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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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拉豐阿拉凳子坐在了海棠邊上,小聲的說:“奴才剛才在外邊和侍衛處的同僚說話,從他們那兒聽到一個消息。有人參了薩布素將軍一本,說前些日子家裡面走水的那位,以前是老將軍的下官,這人貪墨的罪名是肯定有的,有人參老將軍與貪官沆瀣一氣,倒賣東珠鹿茸什麼的……”
海棠就覺得這消息離大譜!
她忍不住問:“兩江總督管得了織造衙門嗎?”
彆看織造衙門才是五品,那是天子家奴,不是兩江總督能管得了的,官場上誰不給曹寅和李煦幾l分面子。換到關外也是如此,薩布素是軍政一把手,可是對內務府的下屬衙門有的時候也覺得無從下手。
海棠就覺得有些人腦子就有病:“要按這個說法,青海某個縣衙門有人貪錢了,合著錯都在我身上,是這個意思吧?就算是我沒見到錢,我不知道,我沒參與,到最後我也要跟著一塊頂罪?這沒道理呀!我又不是他直屬上官!失察這罪名也扣不到我頭上啊!內務府的人貪了銀子和他黑龍江將軍有什麼關係!”
說到這裡,海棠問:“有證據嗎?”
紮拉豐阿說:“禦史參人講什麼證據?人家是風聞奏事!”所謂“風聞奏事”,就是根據傳聞不必拿出真憑實據。
海棠搖頭:“我這兩天約了火器營的佟公爺,打算和老將軍一起去實驗新火器呢,看來這事兒這幾l日辦不了了。”
紮拉豐阿問:“老將軍是舒祿克的祖父,您不幫忙?”
海棠端著杯子喝茶:“幫什麼忙,有富察家的人呢。馬齊他們兄弟這些日子忙前忙後,就差把舒祿克寫到他們家的族譜裡去了,和你與六哥的哥們額爾赫比比,比親人還親人。馬齊他們家要是沒兩把刷子怎麼在朝堂上混,老將軍不會攤上事兒的。”
紮拉豐阿搖頭:“這可未必。”
“嗯?紮紮你不老實,你話沒說完!”
紮拉豐阿趕緊捂著她的嘴:“格格你彆亂叫,有話回去說,隔壁是皇上書房,讓他老人家聽見了怎麼辦?奴才的小命還要不要。”
“不就是叫了你一句紮紮嗎?真會給自己添戲,快說怎麼回事。”
“那禦史是佟家二房的人,聽說……是聽說的……佟家在關外的族人和老將軍有點不對付,具體的不清楚。不過,奴才覺得,這肯定是舜安顏妒忌舒祿克。”
海棠覺得紮拉豐阿腦子裡戲太多。
“國之大事豈能兒戲!薩布素是誰?黑龍江將軍!扳倒他在關外是大事,舜安顏有這本事?有這本事在鑾儀衛當什麼差啊!”
紮拉豐阿站起來說:“這事兒啊,等著看吧,反正奴才看著佟家走了一步臭棋。您忙吧,奴才要是再坐下去人家都要說閒話了。”
說完退了出
去。
海棠想了想,叫外面的太監,吩咐說:“佟公爺來了叫本王。”
小李子問:“您說的是哪位公爺?”
“佟國綱佟大公爺。”
沒一會小李子進來,跟海棠說:“火器營的佟公爺來覲見皇上了。”
海棠正和步兵統領衙門的官員說話,對小李子說:“你出去等著,公爺出來了幫本王攔一下,請他等一等。”
小李子出去了,海棠接著和這些官員說話。
其中一個官員說:“奴才們俱感恩格格提攜,回頭您有什麼差遣儘管吩咐,衙門上下不敢不聽。”
另外一個說:“奴才等身在此職,不敢與諸王結交,今日借繳令向您言說,日後並非是目空無人怠慢格格,實在是身不由己。”
海棠點頭,兩個人站起來拿著冊子退了出去。
沒一會小李子請了佟國綱進來,看到這裡的書籍裝進了箱子裡,就問海棠:“您這是要搬走?”
海棠正打包書籍,就說:“事兒辦完了,自然是要撤的。”
佟國綱笑著說:“郡王雷厲風行,三個月把事兒辦完了,奴才實在佩服。”
“哪裡能和您比,請坐。今兒是為了新火器的事兒和您聊聊,薩布素老將軍最近麻煩,纏身試驗新火器的事兒要往後推嗎?”
“自然是不推的,都是安排好的,後幾l日還有彆的事兒,一旦退了,就沒時候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著看上去十分不愉,隨後就說:“薩布素老將軍的事兒本就是捕風作影,算不得什麼,剛才奴才和皇上講了,參老將軍這事兒從頭到尾就是胡鬨,皇上也覺得那些人鬨的太過了。”
他脾氣本就暴躁,越想越生氣,就起來說:“您若是問這些事兒,奴才就說日子沒變,沒事兒奴才先回去,奴才還有彆的差事沒做呢。”
佟國綱急匆匆的出了園子,著急之下,他甚至都不願意坐車,讓人直接把拉車的馬解了下來。
下人說:“老爺,這馬沒有鞍。”
佟國綱不管這個,爬上馬就跑,他確實是驍將,沒鞍沒蹬的狀態下,騎著馬飛快的回了佟家的彆院。
兄弟兩個的彆院在一起,加在一起規模比人家王府的園子都要大。他到了佟國維家門口,門口穿著綢緞的豪奴迎上來,發現這馬沒韁繩,沒法拉啊。
“大老爺,這……”
佟國綱沒搭理他們,直接衝到前院,跟前院的管事兒說:“讓你們老爺出來見我!”
聽說大哥來了,佟國維立即出來相見。
佟國綱看了老兄弟,氣的拍桌子:“關外的信裡怎麼說的?你們能不能乾點有排場的事兒,沒證據就亂嚷嚷,都不知道人家笑話咱們嗎?”
佟國維氣的不行:“大哥你彆罵了,我也是才知道。”
佟國綱稍微鬆口氣,心想著自己的老兄弟也不至於腦子簡單成這個樣子。就問:“這是哪個小兔崽子辦的事兒?讓人家笑掉大牙不說還誤了我的事兒!”
“慶元他們叔侄!馬上就回來,咱們一起罵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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