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如何選(1 / 1)

成為雍正妹妹之後 則美 13210 字 8個月前

曹寅沒意識到他和李煦綁的太深了,有事兒哪怕和他沒關係,但是一旦和李煦扯上關係,官場就默認和曹寅也有關係。兩人出身一樣,官職一樣,又是姻親,同進同出,就被外人視作一體。

李煦在京城鑽營,很多人就默認是曹李二人鑽營。為什麼李煦能在京城大放異彩,什麼宴席都能擠進去,就是因為曹寅很受康熙信任。

太子為了訓斥李煦首鼠兩端幾次派人去江南拿捏他,也是因為曹寅在康熙心裡的位置很不一般,要不然普通的包衣奴才太子都不會多看一眼。

這消息被三阿哥知道了,三阿哥就更是覺得太子小氣吧啦的,明明有江南孝敬的銀子卻不借還扯了那麼多借口。當然老四也不是好東西,彆看話說的很有條理,事後一回想這也是推脫之詞。然而有些事就是羨慕也沒法去做,因為朝臣不是太子的人就是大阿哥的人,他想學太子派人去敲打家奴再勒索銀子都不行,沒人認他當主子。

還是要在兄弟姐妹身上下功夫,他就想借海棠的銀子。

此時的京城秋高氣爽,回京的第三天下午,趁著弟弟們放學,海棠請示了太後和康熙後在朗惠園宴請哥哥嫂子和姐妹弟弟。這是海棠第二次來園子裡,發現這園子有個缺點:沒地方宴客。

四阿哥也發現了,瞬間覺得當初考慮的少了。但是空曠的地方也有,海棠無所謂,讓人在園子的最中心的一片大樹下擺了戲台子,台下用屏風隔開,一面是女人們坐的地方,一面是男人們坐的地方。

女人們擺了兩桌,一桌是福晉們,一桌是格格們。男人那邊把幾張桌子並在一起,太子坐上位,兩邊分彆是大阿哥和三阿哥,按照排序依次排下去。

這片大樹都是桐樹,從南苑拉回來的,樹冠很大,長的也很高,每棵樹占了好大一片地方,光是樹乾都要六七個人手拉手才能合抱。十幾棵樹猶如十幾根柱子,樹冠猶如亭子蓋,把這片地方全部籠罩,樹下收拾的乾乾淨淨,鋪著磚塊青石條,秋高氣爽的時節漫步在其中十分舒服。

海棠和嫂子姐妹們坐著聊天,主要是聊這些樹都是怎麼運進來的,大家都沒看到運送的過程,都是在胡亂猜。那邊是紮拉豐阿陪著皇子們喝酒,他的位置在十阿哥和十一阿哥之間,是海棠在兄弟們中的站位,在皇子們看來,紮拉豐阿才是外人,沒把他當成主人,對他頗為客氣。

三阿哥喝了幾杯,找到機會讓人悄悄的請海棠出來,海棠不知道三哥打的什麼主意,就悄悄的和他遠離人群站在一棵大樹後說話。

三阿哥說:“妹妹,哥哥找你借錢。”

海棠的話說的很大氣:“咱們兄妹什麼借不借的,哥哥缺多少?隻管說。”

三阿哥伸出兩個指頭。

海棠點頭:“好說,回頭我讓人送兩千兩給哥哥使喚。”

三阿哥搖搖頭:“少了。”

“兩萬?嗯,也行,明日給你送去。”

“二十萬。”

海棠睜大眼,“拉姆多

……嘴瓢了,這數兒嚇著我了,那麼多!”海棠驚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嗯,對你來說不多,哥哥知道你王府有這麼多錢。”

海棠把他的兩根手指摁下去:“三哥,王府裡面三五萬是能拿出來,你說的大錢也有,不在我手裡,我要是動用了汗阿瑪會立即問我用途的。”

“什麼意思?”

“我的錢在汗阿瑪的內帑裡面放著啊!你想想,我的王府能放那麼多錢嗎?藩王,錢多,加上我還領兵,往後的詞兒你再想想,正所謂三人成虎,我敢留這麼多錢在自己手裡嗎?”

三阿哥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後面的詞幾乎就是“造反”。

“那……你隻有三五萬?”

“嗯,就是過年給大家發發壓歲錢什麼的,偶爾救濟一下門下的窮人,年前的時候不能不管他們,好歹也讓他們過年啊,就這兩個用處,平時隨份子有祖母呢,祖母替我出了。放內帑的銀子隻要有正經用處汗阿瑪是不管的,比如給祖母修湯山行宮的寢宮,再比如修這個園子,這都是正經要用錢。你想借也行,我得提前跟汗阿瑪說,他同意了才能拿出來,不同意拿不出來。你等我今兒回去跟他說一聲……”

“彆,讓哥哥再想想。”

三阿哥心煩意亂接著回去喝酒,覺得老四的話也對,想修院子要經過汗阿瑪的允許才行。可汗阿瑪十有是□□不會允許的。

三阿哥就覺得很煩很煩。

此時諸位皇子議論的還是修園子的事兒,特彆是大阿哥,這會正批評四阿哥考慮不周到,這裡怎麼沒有戲台呢?

他在洋洋灑灑誇自家園子裡的戲台,四阿哥默默聽著,想著這園子哪裡還能再塞一處戲台,而且因為這件事他也吸取了教訓,和弟弟們說:“往後造園子,彆每處地皮都用上,空出來一兩處,回頭缺什麼可以填補,要不然像是現在想補戲台就要毀掉一兩處建好的地方才行,費時費錢還費事,太不劃算了。”

大阿哥覺得這是事先就該想到的,如果是那些有經驗的大師繪製的圖紙,戲台子這種用於享樂的地方是有的,這園子就因為是老四兄妹兩自己畫的圖紙,才處處與彆家不同,雖然有地方很有巧思,到底是不足之處更多。

十一就問:“現在怎麼補救?要不然把那處果園子給毀了吧。”

他看那片果園子很不順眼,皇家園林怎麼能有這麼接地氣的地方!暢春園也有,但是暢春園的禦田更像是養了些莊稼當景,這裡是真弄了一片果園,也太像那回事了。

四阿哥說:“果園在中間,毀了建造戲台子不太好,主要是用的時候少,放的久了不用看著也不是那回事,北面有些樹木可以鋸了。”

海棠隔著屏風說:“這樣就很好,不必再動了。”

誰家公園裡有戲園子……有些地方的公園裡好像真的有,不管了,她是不允許家裡有戲台的。

這裡能做主的也就是海棠,她說沒必要就真的沒必要。三阿哥很羨慕這種自己說了算的氣派,想想自己那園子現

在還是一片荒地,真是欲哭無淚。

這時候有太監跑來跟海棠說:“安王府的格格在門口,您看?”

海棠問:“哪位格格?”海棠和安親王府的人不熟啊!

“是郭絡羅家的格格。”

海棠還在想這是誰,總覺得很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大福晉正抱著小女兒在哄,聽見了就問:“彆是八弟妹吧?”

太監說:“正是。”

這邊兩桌子女眷的表情都變了,五福晉和六福晉是新媳婦,都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看著嫂子們和大小姑子們的臉色似乎都挺一言難儘的。

海棠頓時想學土撥鼠嚎一聲,她對這位未來的八嫂子想躲著過日子。可是人都到門口了,海棠坐在姐妹這一桌,隻好站起來跟姐妹和嫂子們說:“來都來了,來者是客,你們坐,我去門口迎一迎。”

海棠剛說完,十五格格伸出胖胖的手指對著海棠身後奶呼呼的指了指:“她來啦。”

未來的八福晉老遠就喊:“你們聚一起也不喊我,怎麼就拉下我了,我自己來了,九妹妹要罰酒三杯。”

五福晉和六福晉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有點太豪放了!六福晉心想:我以為我夠出格了,沒想到還有更出格的。

她瞬間放鬆了,覺得婆婆德妃再給自己臉子看就不用當回事,那是她命好沒碰到這潑皮,要不然她能氣死!

反正兩位新媳婦想不出沒進門就這麼“親熱”的妯娌該怎麼應對。

八阿哥這會驚喜的站起來,跑過去和他未婚妻說話去了,十四很不高興:“她怎麼來了!”其他的阿哥也不高興,不和她一個丫頭計較,都扭頭看戲。十三拉了他讓他坐下,“十四弟,看戲。”十一對著這位不速之客冷哼了一聲,十二也是臉色不好看。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都開始嗑瓜子喝茶,認真的看起戲來,紮拉豐阿立即叫太監多去準備點瓜子茶水。

郭絡羅家的格格來了阿哥們這邊,熱情的打招呼:“哥哥弟弟們好,太子哥哥好久不見了,您最近可安?”太子矜持的笑了笑算是回應了。從親戚關係說,這麼稱呼也對,這也拐著大彎的表兄妹,但是大家不想搭理她,覺得她也忒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這位格格打完招呼說:“兄弟們坐,我去和嫂子姐妹們說話了。”轉身去屏風那邊了,八阿哥跟著去了。九阿裡立即問各位兄弟:“把舜安顏和策淩叫來還不晚吧?”紮拉豐阿都坐這裡了,八福晉自己找來了,那倆乾脆也叫來得了。

太子擺擺手,大阿哥說:“你彆鬨一出是一出。”

未來的八福晉來到這邊站在五福晉和六福晉身後,手搭在她們肩膀上:“這是五嫂子和六嫂子吧?娶親那天我都去了,就是沒擠進去,人多也沒看清兩位嫂子,今日認識了,日後咱們一起玩兒啊!”

五福晉真的有些手足無措,六福晉說:“格格坐啊,彆站著說話,你都認識我們了,你站我們後面我和五嫂子又看不到你,這怎麼行了,你來坐啊。”

未來的八福

晉說:“等會,我要先跟嫂子們打招呼”?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說著站到大福晉身邊:“大嫂子最近可好?哎呦看著你的臉色不好,蠟黃蠟黃的,這是最近有恙?”

大福晉懷裡的小孩子突然哭了起來,大福晉趕緊抱著孩子哄,三福晉就說:“這是換季呢,大嫂唯恐小侄女兒們換季染上風寒就照顧的儘心儘力,哪有什麼有恙。格格來這邊坐。”

隔壁大阿哥聽見孩子哭,跟幾個兄弟說:“這丫頭片子比她姐姐們都難擺弄,哭的比老三還多,我一聽見頭皮都是麻的,拔腿就想跑。”

三阿哥說:“我沒哭。”

五阿哥看看他:“大哥說的是他家的三丫頭。”

大阿哥讓太監把孩子抱來,孩子就到了屏風這邊,大阿哥站起來把孩子抱在回來扭腰扭胯晃著她,十四覺得好玩,立即起來嚷嚷:“大哥給我抱抱,給我抱抱啊。”

四阿哥和六阿哥訓十四,十四壓根不聽,跑過去圍著大阿哥轉,太子被嬰兒哭的頭暈,還有個十四沒完沒了的叫著“給我抱抱”,就耐著性子說:“十四,你彆看她小,也是個好幾斤的肉團子,你彆抱了,彆把侄女給摔了。”

六阿哥站起把十四給逮了回去。

未來的八福晉隔著屏風出主意:“十四,你來抱十五妹妹啊,十五妹妹就很小,你抱的動。”

十三格格趕緊把十五格格摟懷裡,六格格說這位未來的弟媳婦:“你少在那兒出餿主意,”又隔著屏風說:“十四弟你坐好了。”

八阿哥笑著說:“她開玩笑呢,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快了些,其實最天真爛漫的。彆站著了,坐嫂子那邊。”

十格格趕緊捂著嘴咳嗽,桂枝和十三格格也跟著捂嘴咳嗽,十一格格看了立即也跟著用手帕捂著嘴咳嗽了起來,十四格格和十五格格兩個小姑娘看看這個看看哪個,咳嗽聲此起彼伏,似乎這裡坐了一桌子病患,還是會傳染的那種。

大福晉看這群小姑子們都不樂意搭理,隻能說:“格格來這裡坐,這裡寬敞,彆跟他們擠了。”又跟八阿哥說:“喝你的酒去,彆管她了,我照顧著她。”

八阿哥立即謝了各位嫂子和姐妹,這才轉到屏風那邊,大阿哥一通扭腰扭胯很管用,他閨女睡著了,大阿哥輕輕的坐下:“她睡覺也要抱著,就跟知道似的,一放下就醒,我都怕了。”

大阿哥顯擺閨女的時候,和他挨著坐的四阿哥轉頭看著大阿哥懷裡的女孩,如果四阿哥的女兒能活著,現在也差不多這麼大了。

大阿哥看四阿哥看的目不轉睛,就大笑說:“四弟,喜歡啊?喜歡就生啊,我跟你說,這小肉團可招人稀罕了,你回頭……”

“爺,您喝醉了!”大福晉隔著屏風說了一句,心說喝點酒什麼話都說,再不攔著下面說的都難入耳了,被這群小姑子們聽見他的渾話,回頭皇上定會捶的他皮開肉綻!

大阿哥及時收著話,嗬嗬笑了兩聲,然而兄弟們沒一個給解圍的。這時候戲台上的戲唱完了,紮拉豐阿就隔著屏風問海棠:“格格,不如讓

人上熱湯,熱熱的喝完就散了吧。”這會天色也不早了,快要天黑了,也到該散的時候了。

海棠應了一聲,十四逼逼懶懶:“我要喝酸辣肚絲湯,多放胡椒面。”十一也嚷嚷:“我要喝甜的。”

紮拉豐阿又問太子和其他皇子喝什麼,大家都表示隨便,準備了什麼就喝什麼。

這時候未來的八福晉突然開口:“九妹夫真能乾,格格不如去正白旗和九妹夫雙宿雙飛吧!”

這話很突兀,全場都安靜了,唯有六福晉哈哈笑起來:“格格說笑呢,哎呀這滿桌子盤子碟子挺不方面的,來個人撤了,騰出空地等著放湯碗,我跟你們講個笑話,就是關乎宴席最後一道湯的,這道湯有個名字你們知道嗎?”

十四格格和十五格格年紀小,懵懂的問:“什麼笑話?”“六嫂子快說啊。”

六福晉繪聲繪色的講“滾蛋湯”,屏風這邊年紀大的皇子們都不動聲色的交換眼神。

看來妹妹入旗的事兒鬨到現在都沒結果,這京中的王府著急了。

年紀小的幾個也飛了幾下眼神,在面前撤餐具的時候,好幾個人要求送漱口的茶來,漱完口喝了湯就回去。

很快大家吃完,紛紛站起來準備走,馬車直接來到樹下,幾位福晉和格格們上車,大阿哥抱著孩子跟兄弟們說了一句也上車走了。太子就領著弟弟妹妹們回去。

海棠看著大家都上車了,準備和紮拉豐阿說幾句話,十四扒著車窗喊:“九姐,走啦。”

“你們先走。”

“不嘛。”他嘴上不同意,但是趕車的太監直接駕車離開,把十四氣的問是誰讓車動的,被四阿哥罵了兩句氣呼呼的把腦袋縮車裡了。

看著馬車紛紛出去,海棠帶著紮拉豐阿往外走,海棠說:“我這幾日忙,入旗的事兒估計要吵幾天,今兒太子說汗阿瑪讓我找個日子述職,等我忙完了再見面吧。”

紮拉豐阿是想拉著她說說話,然而她要辦的也真的是正經事,隻能說:“行啊,格格忙完了打發人來找奴才,聽六爺說這院子打算今年填進去一些裝飾物件,奴才幫著格格參詳。”

海棠哈哈笑起來:“行,你多費心,到時候直接按你的意思布置就行,我要求不多。”

說著在他肩頭拍了幾下,把上面的灰塵撣掉:“上次見面人多,給你準備的玉佩不好當著哥哥們的面給你,下次見面給你捎來,那是我特意挑的鬆鶴延年,好寓意,我盼著你到時候成個美老頭和我一起在園子裡摘果子。”

紮拉豐阿抿嘴笑著說:“多謝格格了,上個月格格過壽,奴才還以為您能趕回來,為您刻了一根簪子當壽禮,手藝不好著實粗糙了些,今兒帶來了,您彆嫌棄。”

海棠一副驚喜的模樣:“哪兒呢?拿來啊,都要走了還不拿出來,到底是想給還是不想給。”

就很普通的一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拿了一根筷子,壓根沒什麼雕工,就是打磨的光滑了些。

紮拉豐阿不好意思的說:“奴才想刻幾個字,

實在是手藝不好,又來又給削掉了。”

海棠直接插自己頭上了:“什麼都彆刻才好,這叫大巧不工,這種能戴一輩子的,那些花裡胡哨的,老了再戴人家笑話老不尊重老來俏。送簪子的人是物似主人形,嘴上油嘴滑舌的男人靠不住,沉默穩重的才是過日子的,我就欣賞你這內斂的模樣,跟這簪子一樣溫潤典雅又不善修飾。走啦,回去了。”

“您真會誇人。”

“什麼誇人,我這是發自肺腑。日後有孩子了我也這麼跟孩子說,就說‘你們阿瑪那人啊,就如一本好書……’”

“得得得,說的奴才都羞了,彆說了。”

海棠推著他上車:“大概十天半個月,我忙完了叫你出來玩兒,上車吧,彆在外面停留趕緊回去吧,如今夜裡涼了,記得添衣。”

紮拉豐阿在車邊也囑咐海棠照顧好自己,兩人在車邊囑咐來囑咐去,最後還是海棠推著他上車了才算結束。

等紮拉豐阿也走了,這樹下的桌子椅子凳子都撤了。侍女太監提著燈籠,就有侍女問:“要不這一路掌燈,您看看夜景?”

“不必看,從前面大道上路過,走慢點,回暢春園去吧。”

馬車過來,掛上了氣死風燈,海棠坐在馬車的門口,看著馬車緩緩沿著這條海棠大道往前走,天色黑了,兩邊樹木的枝葉籠罩著大路,看著如群魔亂舞,若是明月高懸夜涼如水,樹枝的倒影在路上,那又是另外一番美景。

想起塞外達阪城上看到的夜色,再身處自己園子裡看到的夜色,她感慨萬千,然而心裡到底沒詩人的靈性,不能脫口而出一句發自肺腑的詩詞,甚至連拚湊都湊不出來,讓她覺得真話很難說出口。

馬車從道上走過,轉到前院,出了大門,大門外面還有兩層院子,這兩層院子的房子裡住滿了侍衛和一些在此侍奉的宮人。馬車連著出了幾道門,此地侍衛是海棠門下的旗人,站在大門前等候海棠離開後關上大門,海棠勉勵他們幾句,放下了車簾出了園子往暢春園趕路。

沒一會到了暢春園,剛下車,禦前梁九功的徒孫跑來傳信:“格格,皇上等您用膳呢。”

海棠就往無逸齋去。

康熙歪在炕上看書,看到海棠回來就扶著宮女的手下了炕:“走,吃飯去。”

今日康熙的飯搭子是海棠,父女兩個坐在一起,康熙吃的少,不停的給海棠夾菜:“多吃點,太後都說你瘦多了。”

海棠說:“現在是吃什麼都不胖。”

“跟你四哥一樣吃了不胖,你看他瘦的,身上沒丁點肉,把你額娘著急的沒法子,變著法的給他補,他吃的少,還不愛吃肉,挑食的人就是胖不了,比比你五哥,你五哥那是瘦不下來,現在看著都發福了,再過兩年都超過朕了。”

海棠笑起來:“我五哥吃席多,席上都是好東西。”

康熙動了幾筷子就不吃了,還時不時的夾菜給海棠。宮女端著茶送來,他放下筷子接了茶盞,剛掀開蓋子,茉莉花茶的香味極為霸道的衝了出來

,這股子香非常好聞。海棠瞬間喜歡上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跟宮女說:“給我也來一杯。”

康熙慢慢品著茶,看她狼吞虎咽風卷殘雲的配著菜扒了兩碗米飯,桌上每樣菜都被她夾了一遍,幾十道菜每樣吃點就飽了,更加上兩碗米,就忍不住說:“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你雖然不是小子,你這飯量放到一般人家,這吃法也真能把老子吃的發愁。”

海棠漱口洗手後把自己的那碗茉莉香片接到手裡,打開蓋子問了問,然後喝了一口,高興的說:“香!其實吧,當老子的不管是為了吃喝還是前途都為孩子發愁,咱們家雖然不為吃喝發愁,但是您該愁的一樣沒少,甚至更多。今兒安親王府的八嫂子突然來了,宴席上沒頭沒尾的說了正白旗,說紮拉豐阿是正白旗的小夥子,讓我跟他雙宿雙飛,兒臣想著又讓您操心了。”

康熙輕笑一聲,跟海棠說:“品茉莉香片彆一口喝下去,要在口中含一會,讓這股子香氣從鼻子裡透出來,餘香在口舌中彌漫,再緩緩咽下。

這些老王爺的心思朕是知道的,都怕時間長了你將他們取而代之,自然是想把你往正白旗推,正白旗以前是多爾袞的正白旗,雖然如今是朕親領,到底是和兩黃旗有些不對付,日子過不到一起去。你怎麼想的?”

海棠把嘴裡的茶水咽下去:“去哪兒都行!兒臣無所謂。”

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哪兒都去得,康熙就喜歡海棠這自信的模樣,康熙也相信她去了任何一旗不出幾年就能擠兌的老旗主沒立足之地。

康熙打開茶碗蓋子聞著茶香,跟海棠說:“正白旗是盼著你去,朕前幾日也想著讓你去,可是如今有些猶豫。”

海棠睜大眼。

她沒想到正白旗居然願意跟她。實際上想想就能想通,海棠如今是有本事有爵位,京城如今隻有六家世襲罔替的王府,勇憲郡王府是第七家世襲罔替的王府,她開拓有兩塊土地,已經是功勳卓著的宗室王了。

正白旗第二任旗主是多爾袞,那也是功勳卓著的人,多爾袞之前是努爾哈赤,跟著這兩代旗主,正白旗沒少撈好處,他們想找個強勢的旗主再跟帶著拿一波軍功。

畢竟有眼睛的都看到了,前年各王府把一些貧寒旗人分給到了勇憲郡王府,今年這些人都在西北落腳,在南疆遍地開花,雖然如今是過渡,一兩年後吏部從新選派官員,就是這些人將來從南疆撤出來,也是有官身的了,全國各地哪裡都能去任職,這就是跟對主子的好處,有個好主子罩著想出頭容易多了。

所以正白旗的人就跑到康熙跟前表忠心,嘴上表示皇上永遠是旗主,他們就想找個能管事兒的王爺給他們撐腰子,主要是他們和老對頭鑲黃旗有點矛盾,需要有個出面的人替他們爭取公道。

而且這群人態度很迫切,積極追著康熙表忠心,就想把海棠給拉到正白旗去。除了正白旗很熱情外,其他幾旗表現的很安靜,安靜到巴不得康熙想不起來他們,儘管如此,康熙看安親王一係極不順眼,就想把海棠塞到藍旗去。

這就康熙猶豫的地方,到底是讓海棠去歡迎她的正白旗還是去鐵板一塊的正藍旗?去了正白旗等於如虎添翼,去了正藍旗就能取而代之,都有好處,康熙猶豫的地方就在這裡。

康熙就問海棠:“正白旗和正藍旗,你想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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