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了十多天,等到正月十五的時候,海棠拿著自己的賬本算了算,要是沒有太後在後面大力支持,這個年過完她就精窮精窮的了。
其中的開支大頭就在於給出的壓歲錢賞錢,和人家比,她那王府裡面就她自己,也就她一個人收壓歲錢,彆的王府那是烏泱烏泱的都是人!支出和收入中間相差幾十倍!
舉個例子,拿康親王府現在的主人傑書來說,這一支向上追溯,第一個家主是代善的第八子祜塞。可是康親王府的爵位是祜塞的七哥滿達海繼承,因為滿達海被死後追責,奪爵給了祜塞這一支,也就是說是兩支族人依附在康親王這個爵位上。
海棠去康親王府,滿院子的小孩子叫姑姑,粗略一看二十幾個,加上這兩支嫁出去的宗室女帶孩子來走親戚,一院子的活猴沒五十個也有四十多個了。
海棠壓根都不認識,但是人家圍著祝賀新年好,有叫姑姑的有叫姨媽的,大過年的能不給孩子們壓歲錢嗎?
加上去康親王府拜年海棠還要給王府的福晉側福晉們準備禮物,這出一趟門簡直讓人肉疼到吐血!問題是整個過年期間天天出門,次次都是血虧!
海棠算完賬,整個人很安詳的躺在寧壽宮的炕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太後走來坐在她身邊問:“這是怎麼了?”
海棠說:“我辛辛苦苦一年,掙來的錢全在過年花了!”
她立即爬起來摟著太後吐口水:“咱們家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啊!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親戚?我出壓歲錢都出了幾千兩銀子了。”
太後就說:“你小時候站門口擠兌著長輩要壓歲錢的事兒你忘了?這有進就有出啊!乖,彆發愁了,你現在花的錢將來你兒孫給你摟回來。”
那也是很多年之後了,海棠悲觀的想:我頂到天生兩二個孩子就夠了,這兩二個孩子再生十多個孫子,加在一起也才十幾個人,可能我都看不到自家一院子小孩子給人家要壓歲錢那一天!
太後看她不開心,就說:“我聽十一說今兒晚上宮外有花燈看,你去看嗎?”
“不去,好孩子晚上不出門。”說完又躺回到炕上,直挺挺的躺著,把手放在肚子上,又恢複到了那安詳的狀態了。
太後一看,這是真被打擊了,連出去玩兒都不能吸引她了。她拿著賬本看了看,也看不明白,就跟身邊的嬤嬤說:“給我找個識字的來,我看看這個年讓小花骨朵虧了多少。”
幾個嬤嬤扒拉了一番算盤,跟太後說:“不算咱們出的禮物,光是壓歲錢和賞錢就給了七千多的銀子。”
太後聽了就說:“這也真是大錢了。”說完推了一把海棠:“也才七八千的銀子,你看看你這小氣樣子。”
“善財難舍!我那是正經銀子。”又不是彆處收到的“孝敬”,海棠當然很在乎啊。
太後把賬本遞給了嬤嬤們,讓她們收好,跟海棠說:“既然你不出去玩兒,咱們今兒做盞燈,晚上提著去前面小花園裡走走
吧?”
這個可以有,海棠就開始和太後在炕上糊宮燈。
太後一邊看著海棠拿著彩紙用小刷子蘸著漿糊貼在燈骨架上,一邊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門啊?”
這是問海棠什麼時候去青海,海棠就說:“過幾天吧,下旬找個好日子就走,要早點出發,這次帶的人和東西都很多,路上估計要走一個多月呢。”
太後就默默的歎口氣:“你也是個勞碌命,這好好的金枝玉葉天天忙的跟個陀螺似的。”
海棠就笑:“您歎氣乾嘛啊?這事兒我喜歡做,就是忙點也就算了,要是我不喜歡做您再歎氣不遲。”
晚上宮裡禦花園和慈寧宮花園寧壽宮花園都掛了宮燈,嬪妃們都出來走動了一番,宮裡的日子過的極其乏味,二天過後,這些燈收了,又恢複到了以往那種日子裡。
到了正月二十,也就是月底的這一天,海棠就要出發去青海,先去給太後和德妃辭行,最後再去乾清宮辭行。
太後就說:“到了青海就多吃多睡,有病就看,可彆拖著。”
德妃是十分不舍,拉著海棠的手掉了幾次淚,絮絮叨叨的囑咐了很多,直到宮女再二催促才放海棠走。
海棠摸摸十二十四的腦袋,讓他們在家裡乖一點,隨後離開了永和宮。十四就拉著十二追著海棠去乾清宮,康熙帶著大阿哥,太子,二阿哥和四阿哥等好一會了。
康熙看著海棠一身男裝,英姿勃勃的站在面前,問:“行李都帶好了?”
海棠點頭:“都帶的有。”
囑咐的話前幾天就說過了,康熙沒再說。
大阿哥就說:“妹妹,一路多照顧自己。”
海棠謝了他的關心。
太子說:“到那裡便宜行事,記得常常寫信回來,汗阿瑪已經改革了蒙古驛站,信比以前送的更快了,有事兒沒事兒記得往家裡寫信。”
海棠應了一聲。
二阿哥說:“保重。”
海棠就說:“可惜妹妹上半年不在京中,不能參加二哥的婚禮,提前祝二哥和二嫂子百年好合。”
二阿哥就羞澀的笑起來。
四阿哥一肚子話要說,最後隻憋出一句:“早點回來,年底哥哥還去城外接你。”
海棠應了一聲。
康熙叫了鄂倫岱進來囑咐了一遍,鄂倫岱帶著一部分火器營將士和製作火器的戴梓去青海。海棠說這次帶的東西多行動要慢,就是帶著一堆火器營的東西。除此之外,康熙又給海棠調撥了五千人加強駐軍力量。
一行人從京城出來,日夜不停,在五十多天後到了青海的草場,鄂倫岱領著火器營很快駐紮了下來,開始在各處找礦製作火器和火器藥。
海棠就開始巡視整個青海,她發現過了一個年,來這裡的流民更多了,都是川陝等地的漢民。青海的官員開始收攏他們,給他們安排地方開荒種地,官府提供種子和耕牛,有收成了要還上種子和付出一成的收入給牛當飼料。
隨著這些流民的聚攏,很快就產生了各種市場⒆⒆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蓋房子要有磚,有人有燒磚的手藝,領著同鄉或者是收一些徒弟開始燒磚瓦來賣。也有那會打鐵的鐵匠開始打造鋤頭鐮刀菜刀剪子擺攤,會給人看病的大夫也開始坐堂問診。這處地方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到秋季的時候,海棠再去巡視這裡,當地的官員很自豪的說:“漢民比滿蒙牧民多多了。”
這對於草場上放牧的牧民來說,生活也方便了很多,他們拿小羊羔和這些漢人換糧食和布匹,拿羊皮換棉花。甚至有人找到海棠商量,雇傭這些漢民在冬天沒下雪的時候去草場割草儲存起來喂羊。
等到秋季有漢民家的女孩嫁到蒙古牧民家裡的時候,海棠發現各族已經悄無聲息的融合了起來,隻要公正客觀,不欺壓,不蓄意挑起爭端,大家彼此真的相安無事。
北方的秋天冷的早,而且今年四阿哥要成親,海棠也想早點回去。
所以她打算和去年一樣,在各處巡視完了就回京城。
去年巡視的很快,是因為去年人少,匆匆的看一眼就行了。今年就慢了,今年人口從幾萬一下子到了十幾萬,這裡面很多是被遷徙來的滿人和失去了土地的漢人。彼此住在一起很難不起矛盾。
滿人不吃狗肉,漢人是吃的,因為這個滿人看不慣漢人,結果這群人就舉報有些漢人讓家裡的女孩纏腳。
海棠曾二令五申不許青海境內的女子纏足,理由也說了,纏足影響骨頭發育,不利於生產更不利於全民動員起來作戰。勒令所有的女子放足,針對這種陋習規定了處罰辦法,最嚴重的是全家逐出青海。
本來逃難來的女性是沒有纏足的,要是纏足了也走不到這荒涼的青海。可是一旦安定下來,收了一兩次莊稼後,眼看著可以在這裡安居了,那種陳規陋習開始影響著一些人,有些人多收了二五鬥糧食就覺得能學學鄉紳老爺們了,開始講究起來,要給家裡樹立所謂的門面,給女孩纏足了。
一旦舉報官府自然處理,罰了幾次後,有的人實在是心疼糧食就給女孩放足了,有的還執迷不悟,被官府再二警告後給趕了出去。
這些人自然不想離開青海,有的人就把纏足了女孩送給當地的官員換取留在青海的機會。
海棠在這新興的縣城氣的拍了兩天的桌子!
把涉事官員給押送到京城處置,海棠重新提拔了一些表現好的滿族官員,開始複審一些刑事案件,每天把自己氣的血衝腦門。
治理一地就這麼難了,治理國家會是什麼樣子?
想想都覺得腦袋要爆炸!
越是調查越是生氣。
特彆是一些陳規陋習,在生存面前自然不算什麼,但是一旦生存不受到挑戰,就開始裝大尾巴狼了!
迫害女子,恃強淩弱,鄉賢們爭奪話語權,那種所謂“皇權不下縣,鄉紳管四方”有了抬頭的苗頭!
海棠說不許女子纏足,有些鄉賢就說這是祖宗傳下來的,千百年都是這樣的,君王也管不著!你個郡王更管不著!
租了官府的耕牛,本來隻需要付出當年收成的一成,結果有的村長自己加了一成,變成了兩成。
有人服徭役修驛站,把剩下的糧食托人送回家,被村裡到小地主給扣了,說什麼窮命不能多吃,吃的多了長飽嗝兒,打嗝兒多了要死人的,連哄帶嚇把人家的糧食給搶占了。
讓海棠意外的是也才幾年的功夫,以前大家都是流民,居然有人開始在這裡兼並土地了!
海棠氣的蹲在衙門裡呲牙:我這麼辛苦的打下這片地方費心治理不是讓你們爛下去的!
海棠在心裡咆哮:青海是我的,你們想買賣土地再次兼並,讓百姓再次流離失所,做夢去吧!
青海就是一棵野草的歸屬也是我胖海棠說了算!!
就在她想法子的時候,收到了急報:和碩特部從高原上下來了,和駐守的八旗大軍已經開戰。
費揚古的親筆信交到了海棠手上。
海棠立即從這裡抽取滿漢精壯青年北上,她相信策妄阿拉布坦就在準噶爾部的土地上等著偷襲呢。所謂的準噶爾部和青海連接的部分就是塔裡木盆地,中間橫亙著昆侖山脈,再往北就是祁連山脈。策妄阿拉布坦肯定躲在了山中。
她一面給費揚古下令頂住和碩特部,一方面和鄂倫岱會和,帶著火器營趕往和準部接壤的地方。在邊境不遠的翡翠湖遇到了一隊人馬。
翡翠湖也是一處鹽湖,美的如夢似幻,但是湖邊空曠,千裡無人煙,這裡突然出現了一隊人,用頭發絲都能想明白對方是來乾什麼的。
這真是膽大啊,翡翠湖都是青海的土地了,竟然敢來!
海棠跟鄂倫岱說:“炮呢?轟他們!”
鄂倫岱想說看看對方旗號彆打錯人了,他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想謹慎一下,沒想到海棠比他還虎!
鄂倫岱瞬間覺得自己要被小孩子比下去了,立即下令:“火器營準備!”
海棠身後的大軍紛紛找掩體,防著對方也帶有火器。火器營準備好了後,鄂倫岱一聲令下,等到這支人馬進入了射程紛紛開火,然而這時候的火器威力不夠,隻要足夠驍勇善戰就能頂著炮火衝過來。
對方也確實是驍勇善戰,海棠一看,立即提起弓箭迅速的領人放箭,一輪射箭結束後,眼看著對方要衝上了,海棠提起自己的白蠟木槍驅馬衝了過去。
抱殘守缺傳授海棠用槍的訣竅就是用腰腹帶動槍,這樣省力又容易攻守轉換。
海棠本來臂力就強勁,但是她一直覺得自己雙臂的力量不強,這真不是開玩笑,她能拉動十幾力的弓,卻覺得自己的臂力不夠強勁,所以在練槍的時候,每次都是雙臂配合著腰腹發力,力求能遮掩自己臂力不強的“缺陷”。
這次是海棠第一次實戰,衝上去之後她一眼看到了一個壯實的青年,心知這人八成就是策妄阿拉布坦。
這青年也一眼看到了這胖乎乎的小妞。
策妄阿拉布坦出生在康熙四年,如今二十七歲,從身體到狀
態都處在巔峰時刻。他看到一個穿大紅蒙古袍的黑胖小妞,長的肉嘟嘟的,兩隻眼睛十分明亮,在這裡遇到這個年紀且引著大軍的女孩,他立即知道了這是恩赫阿木古朗汗的女兒。
他跟身邊的人說:“都不許和她過招,我要搶了她做我的可敦。”
恩赫阿木古朗汗的女兒從身份地位來說做他的可敦是絕對夠資格的,而且這小妞真招人喜歡,又很勇武,如果真的把她搶走,他肯定讓她做最尊貴的可敦!
策妄阿拉布坦拍馬衝上去,他對海棠的凶殘尚且沒有領教過,手中的長槍朝著海棠的槍杆壓了下去,存心想逗一逗海棠。
然而海棠臂力強勁,感到槍杆被壓,瞬間想起了往日的訓練,槍尾貼在腰腹的一側,整個人腰部手臂長槍呈現二角形,腰腹發力手臂用勁手腕一抖槍頭繞過對方的槍杆順著對方的槍杆壓著滑過去,槍頭一挑一壓瞬間捅進對方的臂甲裡面,策妄阿拉布坦隻覺得胳膊火辣辣的疼,躲開後小手臂上全是血。
海棠抖了兩下槍尖,對著他挑眉一笑。
策妄阿拉布坦看她那得意的小模樣,瞬間心頭火熱,跟海棠說:“我想把汗位傳給你給我生的兒子。”
都說方言十裡不同音,蒙古話也有這特征,海棠眨巴了兩下眼睛才立即這話什麼意思。瞬間氣的臉都紅了:“做夢吧你!”
她雖然生氣也防著對方說垃圾話故意激怒自己,沉著應對,兩人你來我去鬥了一百多個回合,策妄阿拉布坦的手臂血流如注,劣勢漸漸出現。
海棠知道他受傷了不能持久,對方肯定急於脫離戰場,在對方故意賣出破綻的時候,她抓住機會,使出渾身力氣把槍杆往前一送,策妄阿拉布坦躲閃不急,被槍尖紮在了自己肩上。
想賣一個破綻引對方上鉤,反而讓自己掛了彩,今兒是吃虧了,策妄阿拉布坦看著大軍還在場上廝殺,下令撤出戰鬥。
海棠要追,鄂倫岱攔著她:“彆追了,對面是準部的土地,咱們孤軍深入又沒有援兵,很容易掉他們的圈套裡去。”
策妄阿拉布坦退回營地之後,他的下屬很快給他包紮了傷口。
策妄阿拉布坦在躺在羊皮堆裡,眯著眼看著帳篷頂。跟幾個心腹說:“我有個好主意,真能用的話,取青海就省心了。”
“大汗,您有什麼主意?”
“把我叔叔那老東西送給恩赫阿木古朗汗,請他把他的女兒嫁給我,順便把青海當嫁妝。反正恩赫阿木古朗汗對我叔叔恨之入骨,我對我叔叔也是恨之入骨,不如趁著我叔叔活著,給我換點好處。”
他身邊的心腹面面相覷:“大汗,萬一恩赫阿木古朗汗不答應呢?”
“他怎麼會不答應,他的女兒就是嫁給蒙古人的,我難道不是蒙古人?我還是準噶爾汗國的大汗呢,現在準噶爾部可不是恩赫阿木古朗汗的下屬,有我這樣的女婿他肯定做夢都要笑醒。”
他的下屬不得不提醒他:“恩赫阿木古朗汗有南方大片的土地,和他比,我們還是差得遠。”
策妄阿拉布坦就說:“試試啊,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以前他們都說恩赫阿木古朗汗的大軍強大,上次我叔叔和他們大戰,我看著也就那樣。傳言不可信,我是不會信傳言的。”
他看著帳篷的頂子,摸著手臂上的繃帶:“就是他不把女兒嫁給我也沒事兒,我會去把他的女兒搶過來的。漂亮的小妞就該待在強壯的勇士身邊,那小妞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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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布拉。”
“小虎崽子?你們說我送她一隻小虎崽子她會收下嗎?”
這時候外面有人進來通報:“大汗,藏地的和碩特部說他們頂不住了。”
策妄阿拉布坦冷笑一聲:“不用管他們,一群沒用的東西,我讓他們吸引駐軍,可是今兒咱們還是遭遇了大軍。對了,今兒傷亡如何?”
他身邊的心腹們終於找回往日的節奏了:“傷亡很大,都是被火器打死打傷的。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接下來就是冬天了,咱們的糧草不多,隻怕後續乏力。”
“他們也會後續乏力,我打算……”
他話沒說完,信使衝進來給了他一封信。
信上說他叔叔噶爾丹在調動大軍,策妄阿拉布坦瞬間坐了起來,他的叔叔是他的一生之敵:“收拾東西,拔營回去!”
海棠還不知道對方連夜撤軍了,誰能想到第一天交戰對方就跑了。她蹲在火堆邊歎口氣,要是這裡有幾隻羊咩咩就好了,抱在懷裡可暖和了。可惜這裡沒有,隻有北風呼號,把篝火都吹變形了。
抱殘把鍋裡的東西盛出來,海棠看著這碗裡的餅子肉塊也沒矯情,端著就呼嚕呼嚕的往肚子裡扒拉。
鄂倫岱坐過來跟海棠說:“傷兵好安置,就是沒火器藥了,今兒把存貨都用完了。明日策妄阿拉布坦再來怎麼辦?”
“來就打,你怕什麼?再說如今天冷了,不會僵持的太久的。”
策妄阿拉布坦本來就想偷襲,事不成就會立即遠遁千裡。海棠跟鄂倫岱說:“再等等吧。”
鄂倫岱沒海棠這麼輕鬆,他背後是佟家,看上去家大業大,可是一旦吃了敗仗丟了青海,彆說是皇帝的外家了,就是皇帝的親兄弟都背不住這個鍋,所以鄂倫岱這會很緊張。
海棠也看出來了,想想這位親戚也是第一次上戰場,彆看人家年紀大,和自己比起來那真的是青瓜蛋子。
海棠就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好上司應該找他談談心。
“放心了,不管怎麼說,今年可能影響回去過年了。”
鄂倫岱聽了算了算時間:“現在也就十月份,月底之前若是能趕回去,你還能參加朝賀呢。”
海棠搖了搖頭:“本來我想把海南的事兒處理了再回去,沒想到又出了這樣一檔子事兒,就算是準格爾退了,我也要回海南把一些害蟲給清理了。”
海南,指的是青海南部,因為靠近川陝聚集著大量以種地為生的百姓。
鄂倫岱天天在草原上,而且他也不插手地方事務,所以知道的不多,忍不住問:“那邊不是挺好的嗎?要處理誰?什麼害蟲?”
海棠搖了搖頭,“那裡可不好,放任不管到時候上下串聯,說不定就要架空我了。他們想著這裡距離京城兩千多公裡,山高皇帝遠,所以膽子就大了起來。我要給他們一點小小的震撼,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海棠說完,把自己的佩刀拿出來,跟鄂倫岱說:“今年不回去過年了,回頭咱們一塊兒去剿匪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這裡的寒風太猛烈,鄂倫岱背後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