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過美味的燒雞和白面饅頭沒過多久,現在看著面前的牢飯,著實是有些難以下咽。
不過想到三日後就要開始長途跋涉,當下還是快點恢複身體的好,於是李正燚隻能閉著眼強行把一小碗剩飯塞進嘴裡。
吃完後轉頭看到武大郎不知是生氣還是因為燒雞吃飽了的緣故,這幾日一頓不差的牢飯放在面前他動都沒動。
覺著有些浪費的李正燚在問過之後,拿來吃了,這也算是有來有回吧。
聽到自己的家產被老婆卷著跑路以後,武大郎本來就有些憋屈。
晚些時候,又見那李二在自己的面前,不斷地地伸胳膊踢腿,有時候還會趴在地上做著些奇怪的動作。
隻當是他在炫耀著自己的身體好,氣得武大郎兩天沒和李正燚說話。
在這昏暗逼仄的環境裡,少了個吹牛打屁的人,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不過好在李正燚本就是個非常之人,既然武大郎不肯說話,那他就專心活動身體好了。
這幾日下來,他的屁股不說是完好如初,但也不再會對行動造成影響。
牢房中沒什麼樂趣,於是吃過飯後,就隻能多活動活動身體。
要是能看得清楚的話,就會發現李正燚的眼睛中不時的會閃過一些莫名的精光。
原因就是在牢獄中過了這幾天,他的身體素質又發生了些變化,不過另一件事讓他不知是歡喜還是悲哀的好。
【正義係統】
【李正燚】(正常)
力量:2.67
耐力:2.74
敏捷:3.31
體質:3.05
精神:2.36(月缺)
技能:太極拳(入門)
正義點:1
異界任務:幫助武鬆免除牢獄之災
跨界時間:9
首先是身體素質得到巨大的提升,敏捷更是一馬當先,與體質雙雙來到了正常人三倍以上的程度。
身體方面的提升還可以說是由於這次遭遇,刺激到了身體,讓其潛力得到進一步釋放所致,
可是這久久不曾動過的精神力卻也再次增加,讓李正燚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
但是經過仔細琢磨之後,還是有一些想法的,既然身體因為刺激得到提升,那麼精神力是不是也有同樣的道理。
要果真是那樣,身體的疼痛就罷了,可是那精神方面的折磨,李正燚卻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都說痛苦會讓人成長,可是真正的痛苦正常人又有誰會想去經受呢。
盯著係統面板上的數字想了一會兒,李正燚再次開始活動身體,等到晚上的時候才消停下來。
“李二兄弟,今晚你怎麼不再‘鍛煉’了?”
武大郎學會了一個新的詞語,聽著像是鐵匠說的話,不過想想李二哥的職業,覺得這是他們的行話。
李正燚在為明天即將開始的流放生涯養精蓄銳。
這晚在等到武大郎睡著之後,他悄悄地從角落裡的草堆下面拿出了兩件東西,摸著黑綁在了褲子裡面的大腿上。
如果沒有意外,那就咬著牙度過這剩下的幾天,要是發生了,那就……!
“快點吃,吃完了早些上路!”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他們就被叫醒,難得地吃了一頓熱乎的飯菜。
在吃完之後,他和武大郎的脖子上都被帶上了沉重的木枷。
把脖子和雙手都牢牢的禁錮在裡面,即便是走路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更彆提其他了。
李正燚不禁暗歎,隻能再忍受八天的時間了。
好在是身體素質得到了不小的提升,達到了遠超普通人的程度,要不然這怕有五六十斤重的木枷,真會讓他直不起腰來。
即便如此,李正燚剛站起來行走的時候腳下依然有些不穩。再看武大郎那副木枷即使是比他的小一些,怕也得有三十來斤重。
這幾日他的身體又恢複了一些,再加上可能常年挑擔子適應得更快,可以自己走出牢房。
李正燚不禁思量,那西門慶難道真想把他們兩人累死在路上?
他們兩人可是在前幾日才受過不輕的刑罰,表面上也都還有傷在身。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戴這麼重的枷鎖,那西門慶就真的那麼歹毒,想要置二人於死地?
不管怎麼樣,他們二人是得要上路了。
出了監牢之後,發現時間果然還早,天黑著,月亮也沒落山。
再次從陰暗潮濕的牢獄中出來,李正燚有種終於逃脫牢籠的自由感覺,看著遠方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
牢房裡的空氣和外面簡直是不能相提並論,他不由貪婪多吸了兩口,惹來了官差不煩的推搡。
“還不快點走?等著大爺抬轎子送你去孟州?”
腳下猛地一個趔趄,還好今時不同往日,李正燚能控製得住身形。
並未摔倒,也沒有想著回頭怒目相視,隻是一言不發地朝著前方走去。
武大郎走得慢一些,不過那兩個官差並沒有多說什麼,可能是攝於武鬆的威名。
本以為出來後會再多一兩個官差,發現並沒有,依然隻是身邊的兩人押送他們往城外走去。
想想也沒必要,畢竟現在他們兩人脖子上帶著木枷,腳下又鎖著鐵鏈,即便是武鬆來了也不一定能逃脫。
更何況是兩個身負重傷之人。
雖然天還沒亮,但是在道理城門口的時候,能見到不時有商販推著小車從鄉野進來。
在看到李正燚二人的時候又遠遠地躲開。
兩個官差和守城士兵告彆之後,押著他們朝城外的大路走去。
看來之前在城裡的時候,的確是怕自己的行徑被傳到武鬆耳中才裝模作樣,出城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後。
因為武大郎的速度太慢,兩個官差口中和手下都沒有留情,讓本就倉惶的武大郎臉色更加淒慘。
李正燚能做的隻是不著痕跡地放慢腳步,以求讓武大郎少受些苦。
不過再怎麼著,武大郎的速度也難快得起來,兩個官差後來慢慢也就懶得管了。
即便是如此,到了太陽剛出來沒多久,李正燚就發現武大郎的步伐越來越虛浮,不由得擔心他身上的傷會受不了。
後來他卻是再顧不上擔心武大郎了,到了臨近正午的時候,他的嘴唇乾裂,再加上天上的日頭,讓他的嗓子不停地滾動。
口中幾乎都抿不出一點唾液濕潤喉嚨,隻能不時地發出一兩聲乾咳。
再看那兩個官差,口渴了便解下腰間的水袋美美地喝上一口。
看著腳步一直拖在地上的武大郎,李正燚心想都不用彆的,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
他們兩個人怕就會因為乾渴脫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