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他已經親了過來。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但又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他們?在?旅途中彼此纏綿,就像是這幾個月從未分開一樣。再次見面?,你隻是站在?那兒,他便和往常一樣,會笑笑說剛下飯局。
林淨寧呼吸很重,她已經軟成了水。
但溫渝還是僅存著理智,推嚷道:“林淨寧。”
他的手覆在?她的腰上,笑了:“再叫一遍。”
溫渝臉頰發燙,扭過臉去,但她可以感覺到此刻這個這個男人勢在?必得?,在?學校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還是害羞道:“彆在?這。”
他叫她:“溫渝。”
她低著頭應。
林淨寧:“抬起頭來。”
溫渝:“你管我?。”
林淨寧笑了。
溫渝:“你笑什?麼?”
林淨寧隻是笑而不語,很快又壓了下來,吻得?她身子向後倒去,又拿手撐在?後面?,將她拉了回來,吮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情欲漸濃,聲?音低沉隱忍:“就是想知道,你想我?了嗎?”
這麼難為情的話,溫渝不會答。
她感受到他手腕上的用力?,不想這麼快就讓他舒服,往旁邊側了一下,林淨寧差點撲了個空,他稍微退了幾寸,兩人漸漸分開一些距離。
林淨寧呼吸濃重:“說話。”
溫渝還是嘴硬道:“沒有?。”
林淨寧低頭看她。
溫渝:“乾嗎?”
林淨寧喉結滾了滾,目光幽深,沉沉的歎了一口?氣道:“真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話嗎,這麼久沒見了,一點都不想?”
他的臉頰近在?咫尺,俯身下來看著她的時候,有?一種危險的壓迫感,但溫渝卻?莫名覺得?踏實和安寧,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
林淨寧聲?音平和:“怎麼笑了?”
溫渝輕聲?道:“隻是忽然想起一個朋友,她總是活得?肆無忌憚,敢說敢想,不像我?這種人,好像束縛更多。”
她想起了愛上許泊敏的祝小姐。
林淨寧唇角的弧度漸深,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所?以說人間是有?活佛的,但還是泥菩薩更多。”
溫渝微微側過臉頰:“那你呢?”
林淨寧:“什?麼?”
車裡的地方狹窄,說話的時候氣息在?空氣裡流動,溫渝看得?到他臉上細微寧靜的表情:“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嗎?”
林淨寧說:“差不多吧。”
溫渝想了想,又道:“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看過《北平無戰事》,很多時候都是兩敗俱傷。”提到這個好像有?些嚴肅,她很快玩笑了一句,“不過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林淨寧頓時笑了:“溫渝。”
她“嗯”了一聲?。
林淨寧道:“你可以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溫渝被?這句話驚到了,她不太明白?林淨寧說這話的意思,緊張地咽了咽嗓子:“要這麼直接嗎?”
“你不也是,上來就人身攻擊。”
溫渝忍住了想咬他一口?的衝動,語氣硬邦邦的:“我?氣你了?沒有?吧。今天和你動手了?也沒有?吧。罵你了嗎?更沒有?吧。”
話還沒說完,林淨寧低頭親下來。
溫渝的話被?他堵在?嘴裡:“林淨寧— —”
他無奈道:“還是這麼能說。”
此刻車外萬籟俱寂。
後來溫渝被?他擺弄的迷迷糊糊,印象裡他的手腕青筋鼓起,喘息漸漸變得?粗重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溫渝隻記得?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勁兒都沒有?了,被?他抱在?懷裡,從外面?走進那個種著茶樹的院子裡,他用腳踢開了門,門緩緩闔上,鎖子自動扣起,吧嗒一聲?,時光又回到了這裡。
她靠著他的胸膛,很久不說話。
院子裡有?春天的風聲?經過,溫渝好像聽到了風鈴在?響。第一次喜歡上風鈴還是小時候看老?電影,爸爸不知道在?哪兒找的譯製片給他們?放,在?那個人生最後一年的夏天裡,蟬鳴往複。至今她都記得?那部電影有?一句台詞:“每當你聽到鈴聲?響起,就有?一位天使?獲得?了翅膀。”
那個下午,她與林淨寧交纏了很久。
他壓抑著聲?音,隻是隱忍的悶哼,動作很輕的撥弄著她的身體。溫渝攬上他的的脖子,將那個車裡淡淡的吻慢慢加深。
溫渝很少這麼主動,林淨寧喜上眉梢。
他將她整個人翻過去,雙手撐在?兩邊,握著她的腕子,近乎克製的動作,做了足夠的前戲。院子裡的風聲?漸漸變大,將這場風花雪月的事情淹沒了下去,隻剩下無望的平靜。
溫渝睡不著:“我?們?說說話。”
林淨寧低頭。
她說:“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林淨寧:“讓我?想想。”
等了半天還不見他出聲?,溫渝好笑地看著他還是一籌莫展的樣子,說還是我?給你講吧,她說起了那個少年時夏天看過的電影。
溫渝聲?音很慢,說了很久,最後想起了百度百科上的概括,總結說道:“就是一個善良的人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然後準備自殺,上帝派了一個天使?幫他渡過難關,重新有?了生活的勇氣。”
林淨寧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怎麼想起這個了?”
溫渝扯了扯嘴角:“電影就是電影,回到現實好像還是會弄得?一團糟,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憑著自己能力?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有?天使?。”
林淨寧輕道:“無妨。”
溫渝從他懷裡抬頭。
聽見林淨寧說:“這就是我?們?的生活。”
溫渝“嘁”了一聲?,笑著往他懷裡鑽去,貪戀著他身上的溫暖,聽著外面?的風聲?,漸漸有?了倦意:“林淨寧,我?可能要睡著了。”
他低低笑了:“睡醒了還跑嗎?”
溫渝:“………………”
林淨寧風輕雲淡的抬了抬眉,語氣慵懶:“誰不知道我?們?溫老?師有?兩大嗜好,喝了酒就睡,上完床就跑。”
溫渝把臉躲在?被?子裡:“林淨寧?!”
他低下頭,輕聲?笑了。
第40章
那個傍晚的天空漫天晚霞。
溫渝在宜城生活了十年, 很少見到這樣漂亮的晚霞。她趴在窗戶上看著天空,院子裡的茶樹被微風搖起葉子,風鈴偶爾響起, 又是有一個天使獲得了翅膀。
林淨寧在院子裡打電話。
他?把手機放在左邊耳側,微低著頭在吩咐事情?。溫渝想起與他就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問他?耳朵好點了嗎?他?隻是說就那樣吧。後來她在右邊耳側喊過他?的名字,他沒有聽見。好像就是一個瞬間, 溫渝眼睛就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