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渣男(1 / 1)

吃完早餐,徐以敘就聯係了警局那邊確定了辦事時間,稍微再看了一節課程,兩人就收拾收拾出發了。

三分鐘後,晨會區警局門口落地。

警局門口還挺熱鬨的,一些吵吵嚷嚷渾身戾氣的人吹胡子瞪眼往裡面走,一些哭哭啼啼尋死膩活的嚎叫著,還有看到幾個穿著和王海義一樣警服的人壓著鼻青臉腫的家夥,或用著智腦漫不經心記錄門口那些人說的話。

完全沒有想到警局居然是這樣子的,和自己以前見過的地方完全不一樣,徐以敘這才有了些好奇心,對著顧琛問道:“警局是做什麼用的啊?怎麼這麼多人來,那幾個人為什麼被抓著,是要做手術了嗎?”

“不是,那些都是壞人。”顧琛大略給徐以敘說了一下警察的職責,介紹完又擔心徐以敘不理解,又給他舉了個例子,“比如你之前那個實驗室裡的研究員,就是壞人,所有對他人造成傷害的事情,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都是犯罪行為,就會被警察逮捕關起來。”

“這樣啊。”徐以敘表示自己了解了。

到了警局內部,很快兩人就被人喊住問他們是做什麼來了,聽說是和王海義有預約後,頓時就了解他們兩個是誰。

徐以敘明顯感覺到攔住他的這位警官姐姐態度親善了很多。

“這外面比較亂,彆到處亂跑,我帶你們去找小王。”這位警官姐姐這句話剛說完,徐以敘就感覺一旁凶厲的氣息暴漲起來,下意識向著那裡看過去。

那邊已經有位警官在調節事情,是一位和季偲差不多大的女性和一位鼻青臉腫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男性。

凶厲氣息猛烈上竄的就是那位女性,而她身邊的男性還絲毫沒有察覺,語氣相當輕蔑地依舊在叨叨:“……你看她找我這個大了快十歲的就知道了,這婊.子就是圖我錢,我哪裡沒給她了,她要什麼我沒有給她買過,逢年過節我每次也給她發紅包。”

“我難道對她不好嗎?”

“她還想和我結婚,這事可不是我說的,是她非要嫁我的。人家這麼想要,我也不好意思拒絕是不是,但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我總不可能為了個婊.子和我老婆離婚啊,給她擺個酒也是好心哄她開心,我有哪裡做錯了?”

“這婊.子沒臉沒皮的,就是看我擺的酒少了,讓她在朋友面前沒臉,才這樣嚷嚷說我重婚,說我騙她。”

“我怎麼就騙她了,我雖然沒主動和她說我有老婆孩子,可是想想就知道了,我長得這麼帥又有錢,都三十多歲了,怎麼可能沒結婚,是吧……啊!!!”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眨眼睛那個鼻青臉腫長得和豬頭一樣的男人就慘叫著倒在地上,捂住自己傷口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這邊這麼大動靜,瞬間其他人都看了過去,看著那噴湧的鮮血,徐以敘聽到大家倒吸氣的聲音。

“彆看。”忽得顧琛伸出手,擋住徐以敘的目光。

在被擋住前,徐以敘看見原本在那邊做調節的警官身手極為迅速的卸掉女子手上的刀,把人雙手扣在背後,整個人控製了起來。

徐以敘這時候就是個好奇寶寶,立刻就扒拉著顧琛的手,想方設法往外瞄。

女子雖然被控製住,但是嘴上卻也沒停過:“人渣,去死!老娘鬼稀罕你的錢,一個月拿個兩千多工資的說個屁有錢,出去吃吃喝喝全都是我掏錢,給我買杯奶茶都要嘮嘮叨叨太貴,過節紅包發個13.14你也好意思在這裡嗶嗶,老娘以前瞎了眼,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快叫救護車!”不知道哪個人喊了一嘴。

不過更多的還是在嘖嘖嘖地說:“渣男,活該,隻一刀太便宜了。”

“小姑娘年紀小太衝動了,何必為了個渣男把自己賠進去,這一刀下去不知道要不要坐牢呢。”

“彆看了,跟著我上去吧。”女警官看著事情被控製住,倒是想起來自己旁邊的兩位年紀也不大,不太適合看這樣的場面,便拉了拉徐以敘的手臂,帶著他們往樓梯那邊走。

沒走幾步響著警報聲的救護車就飛速停到警察局門口,救護車上下來兩個機器人非常迅速的把嚎叫著的男子放到擔架上,飛速抬離現場。

徐以敘一直回頭看著,忽然意識到什麼,問道:“救護車是救人用的嗎?”

研究所那些實驗品孩子的事情警局的人都知道,女警官對於徐以敘問這種問題並沒有表示什麼奇怪,語氣溫和地回答道:“是啊,救護車會把病人送到醫院去,醫院裡有醫生,醫生可以治療,如果你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不管生病了還是受傷都要記得去醫院讓醫生治療。”

徐以敘感覺有些恍惚,感覺自己可能對一些事情有些理解錯誤,語氣略微有些虛幻地繼續問道:“那醫生是不是要對很多病人負責?”

女警官倒是沒想到這個負責和她理解的不是一種東西,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是啊。”

徐以敘頓時就精神了些,隻是眉目裡帶著些許糾結:“那做醫生真是很了不起,一定很累吧……”

“哈哈,醫生確實是很累,不過他們工資福利都很不錯,你以後想當醫生嗎?”女警官隨意地問道。

“不了不了。”徐以敘滿臉警覺,他覺得自己負責一個已經夠累的了。

說話間他們就到了二樓,女警官把他們兩個送到王海義面前就繼續去底下忙了。

王海義讓他們兩個坐下,不太好意思地說道:“兒童局那邊有一些情況,那些小孩子不太配合,所以出發要晚一些,你們坐這邊稍微等一下。”

徐以敘和顧琛都沒有意見,顧琛還順勢問起了現在爆.炸案整個調查情況,兩人一來一回說的還挺起勁的。徐以敘乾巴巴地聽著沒有多大興趣,倒是沒多久剛才底下負責那對男女調解事宜的警官上樓來了。

徐以敘對剛才那事情還挺感興趣的,悄悄湊到那個警官那邊問道:“請問,剛才那個姐姐為什麼會想要殺人啊?”

那警察看見徐以敘並不是警局的人,本來沒打算回答的,怎麼說這也是個人問題,不應該拿彆人的傷口來隨便談。

不過留意到徐以敘是從王海義那邊過來的,看著徐以敘那天真帶著純然好奇的表情,這位警官就意識到徐以敘的特殊性,略微思索了下,還是說道:“因為那位姐姐碰到渣男了,所以非常生氣,情緒過度就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現在那個小姐姐就已經後悔了,小同學要記得不要衝動行事。”

“知道的。”徐以敘對於情緒過度就會不理智這件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倒是沒什麼意外,倒是比較好奇一點,“渣男是什麼?”

徐以敘在樓下就聽到很多人七嘴八舌說這個詞了,不過在他的詞庫裡並沒有這兩個字。

警官聽見徐以敘問這個問題,有些好笑又莫名感覺到有些心酸,如果是在外面正常長大,接受過無數信息教育的孩子,可能五六歲就什麼事情都知道,不需要這樣問了。

於是警官解釋的十分耐心:“渣男在字面上的理解,解釋為渣滓一樣的男人,也有說法是應該被剁成渣的男人,一般就是指欺騙或者傷害自己戀人的男人,對應的還有渣女,就隻是性彆不同而已。”

“小同學要記得,長大之後要好好對待自己喜歡的人,不然可能就會和剛才那位先生一樣,知道嗎?”

徐以敘點了點頭,在心裡默默算了算他有沒有欺騙傷害過‘時琛’,回憶了陣,頓時心裡發涼,感覺自己貌似‘渣男’了——

他騙了‘時琛’說自己知道他名字。

回想起剛才樓底下那一刀子,徐以敘摸了摸自己肚子,莫名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

“你們在聊什麼?”徐以敘是偷偷跑走的,不過這不代表顧琛就沒注意他,感覺到徐以敘情緒有些不對勁,顧琛中斷了自己和王海義的話題,對著徐以敘那邊問道。

“沒,沒聊什麼!”聽到‘時琛’的聲音,徐以敘頓時驚覺,立刻回答道。

看著徐以敘仿佛受驚的兔子表現,那位警官哈哈笑了起來,看著顧琛懷疑的目光,提這位小同學解釋道:“是沒聊什麼,就問問樓下的情況,小同學看起來有些被他們嚇到了。”

顧琛自然是相信警官的話,無奈地把徐以敘牽回自己身邊,小聲歎息說道:“都和你說彆看了。”

徐以敘沒有反駁,他在實驗室裡人體解剖都看過,那個場面怎麼可能會被嚇到。不過沒敢說在‘時琛’面前說自己是渣男的事情,略帶心虛地應了一聲,異常乖巧地窩在顧琛身邊不敢亂動。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兒童局的人才帶著孩子來警局二樓。

這些孩子也不鬨,就是幾個人非常抱團,特彆抗拒其他人對他們的接觸,但凡他們伸手碰一碰就會受到他們的攻擊,特彆的棘手。

尤其是兒童局的人要帶這幾個孩子到警局來,就必須把他們帶上車,一輛車也不可能把幾個小孩都裝上,又必須分開,所以就鬨得特彆厲害,最後兒童局的大人出動了二十多個才勉強把局面控製住帶著人過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些非常難搞的孩子們,上了警局二樓的房間一見到徐以敘立刻臉上就放了光,原本緊緊挨著不分離的小家夥們全都散了開來,一個個興高采烈地對著徐以敘跑了過去,興衝衝地抱住徐以敘,歡呼一般地喊道。

“怪物!”

“是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