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夢醒了你還在我懷裡(1 / 1)

第86章甜蜜

之前陸緒章曾經在這裡住過幾天, 不過後來孟硯青和霍君宜談了,為了避嫌,他就不怎麼過來了。

天已經不早了,陸緒章該走了, 不過他一直沒起身, 那視線偶爾掃過孟硯青。

孟硯青置之不理。

最後陸亭笈納悶了:“天不早了,父親你該回去了吧?”

陸緒章以無奈的眼神看了自己眼這好兒子, 淡聲道:“嗯, 準備走了。”

說著,他果然起身了。

不過起身的時候,還是再次看了孟硯青一眼。

孟硯青對此置之不理。

陸緒章披上外套, 就要出門, 等他手都落在門把手上, 突然道:“硯青,我突然想起來,昨天老彭和我提起你們櫃台的事, 我正要問問你呢。”

孟硯青故作不知:“是嗎, 什麼事?”

陸緒章看了眼兒子, 兒子正低頭看書,看起來很沉迷。

他便看著孟硯青, 眼神直白。

孟硯青懶懶起身, 很勉強地道:“我送送你吧。”

陸亭笈很隨意地看了他們一眼:“父親這麼大人了,不用送。”

陸緒章聽這話, 差點給這傻兒子一腳。

不希望彆的男人沾你母親便宜是吧, 這時候該怎麼做,腦子不清楚嗎?!

他覺得有必要和兒子好好談談,如果孟硯青身邊早晚會有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隻有在是他陸亭笈親爹的情況下,他才不會那麼排斥!

不過好在孟硯青已經起身了,仿佛很隨意地道:“晚飯吃多了,我正要走走呢。”

她還摸了摸兒子的頭發:“好好看書,等下我回來,給我講講剛才那道題。”

陸亭笈一聽,很乖地點頭:“好。”

孟硯青再順了下兒子的毛後,便和陸緒章出去了。

兩個人走到院子的時候,彼此都沒說話,就那麼無聲走著。

待到走到門洞下,陸緒章驟然伸出手來握住她的,之後一拽,便緊緊把她抱在懷裡了。

孟硯青都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他吻上。

夜色朦朧,他將她抵在牆上,激烈而貪婪地吻她,如洪水猛獸驟然出籠。

他忍了很久了,刻意忍耐著,壓抑住本性中的另一面——對此她心知肚明。

而此時,他不再忍了,他放任這一切,顯然這是他被逼到絕路的手段。

孟硯青隻覺狂風驟雨席卷而來,天旋地轉間,自己吸入的全是男人青竹一般的氣息。

……

過了很久,陸緒章才低喘著,用額抵住她的,啞聲道:“你故意的。”

故意裝傻,不看他一眼。

她素來很是知道怎麼拿捏他,就像逗貓兒一般,撫一把,再用腳尖輕輕一踢,扔到一邊。

在你心生絕望的時候,會拿眼那麼看你一眼,那琥珀眼裡都是風情萬種的鉤子。

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感恩戴德,至少她還願意這樣看他。

他墨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眼前的她,看著她眼底蕩漾的嫵媚。

他心知肚明,她並沒有這樣對霍君宜。

她和霍君宜談對象,猶如油和水,涇渭分明。

她一直高高地端著淑女的身段,那霍君宜哪裡知道,那個世外仙姝一般的孟硯青還有這樣妖嬈的一面。

夜色中,孟硯青撩動卷起的睫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他的五官過於優越,自年少時便有著清晰的臉部輪廓,那眉眼更是清絕動人,對他,她是沉淪其中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年少輕狂到珠胎暗結。

她看著他,輕笑:“怎麼,我和兒子親近,你都要泛酸?”

陸緒章:“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孟硯青越發笑了:“哦,你是什麼意思,我真不知道呢。”

陸緒章抿著唇不說話。

孟硯青便抬起手來,撫著他清雋好看的臉部線條。

她的動作讓他身形頓了頓,眸底卻是愈發幽暗。

她笑道:“還是說,你也要我摸摸你,哄哄你?”

陸緒章垂眼間,看著她眼波中蕩漾著的嫵媚,低聲道:“你知道我要什麼。”

孟硯青修長的指略收,於是削蔥一般的手便有意無意地撩過他的唇。

於是陸緒章的後腰便仿佛過電一般,一陣酥麻。

他明白她要做什麼,微俯首下來,將唇落在她唇邊,隻留咫尺的距離。

於是孟硯青微墊起腳尖來親他。

陸緒章垂著眼,等待著那柔軟動人的滋味。

不過——

孟硯青卻並沒親他的唇,淺淺的吻隻是落在他喉結上。

陸緒章屏住呼吸。

孟硯青輕輕含住。

陸緒章身體瞬間緊繃,喉結發緊,喉結上下劇烈滾動,抵著她細腰的大手用了幾分力氣,扣住她,讓她更加緊密地貼著自己。

孟硯青合上眸子,唇瓣似有若無地掠過他的喉結。

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那瞬間的渴望。

她伸出舌來,輕含,之後才低低地笑,笑得酥軟,尾音上撩。

這讓陸緒章處於一種極度渴望的狀態,呼吸緊促,他聲音低啞,卻帶了幾分脆弱:“硯青,你這是想我死……”

孟硯青當然知道這個男人要什麼,她有的是小手段,隨便施展下,就可以讓他欲罷不能。

她抬起另一隻空閒的手,輕撫過他完美好看的臉龐,口中卻是笑著道:“說實話,十年了,你沒怎麼變,依然是當年讓我心動的模樣。”

她這麼說著的時候,手指似有若無地滑過他的下巴,所到之處,勾起他陣陣的酥意。

最後,她的手一點點挪到了他的頸子上,他的喉結張揚,線條淩厲而結實。

她笑得散漫妖嬈,修長的手指輕輕包裹住,攏緊,似乎要掐住他的頸子,之後又放開。

這就仿佛造物主在巡視著自己的所有物,稍有不滿意,她就想毀掉重新來過。

陸緒章垂著眼,低低地道:“你就是折磨我,想殺了我,是不是?”

借著院子裡散過來的光,孟硯青看著眼前的男人。

臉部線條立體,高挺而窄瘦的鼻梁,以及內斂含蓄的薄眼皮,這些都曾經被她當做性感的存在。

現在,他顯然很沉迷,眼尾透著紅,幽深的眸子中隱藏著無言的渴求,分明是想讓自己給他更多。

她漫不經心地笑了,仰起臉,對著他最易感之處吹氣,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效果。

她觸上那皮質,鬆開,然後用指輕攏慢撥。

他抱著她,幽深的眸子如潑墨一般,聲音卻是緊繃到了極致:“給我。”

孟硯青卻是不急不緩的,她笑著道:“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緒章,你想要我的,我會給你。”

說完,她笑看著他,輕輕掐住。

瞬間,陸緒章幾乎窒息。

他濃稠墨黑的眼底迸發出不加掩飾的渴望。

孟硯青笑了下,低聲道:“亭笈好像出來了。”

她這麼說著的時候,他便聽到了腳步聲。

朦朧夜色中,老式庭院裡,就在那灰牆根下,陸亭笈好像正往這邊走。

腳步聲一下下響起,隱在黑暗中的男女屏住了呼吸。

她強烈感覺到,男人由於過於壓抑繃到了極致而導致的微顫。

兩個人緊緊貼伏,在那無邊的靜默中感受著對方。

好在,陸亭笈好像隻是過去旁邊西屋取幾本書,他拿到後,便重新過去書房了。

門開了又關上,院子裡重新寂靜無聲。

孟硯青掂著腳尖,在男人身邊笑,笑得散漫而綿軟:“你說你,何必呢,自己親兒子,卻搞得像是在偷……”

她竟然這麼說。

偷,這麼一個簡單的字眼,自她口中說出,就是撩撥和挑逗,屬於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惡趣味。

他抬起手來,修長的手指穿過她耳畔柔軟的墨發,用手掌將她的側臉包裹住,之後才微側首,讓自己的臉貼上她的。

因為被他包裹著,她逃無可逃,隻能這麼和他肌膚相貼。

無邊的夜色,安靜的老胡同深處,陸緒章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低聲道:“我們現在就牽著手,去告訴他,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孟硯青挑眉:“然後呢?怎麼說?”

陸緒章聲音很輕:“怎麼說,還不是你說了算。”

孟硯青便笑了。

她當然明白陸緒章的意思。

重活一世,他很明白她的禁忌,所以一直壓著,做出雲淡風輕的模樣。

待到她說要享受人生,他也做出了大度包容的樣子,說她可以找對象,可以談戀愛,可以享受青春。

這種包容和成全,一半是真,那真源於他的愧疚,一半卻是假,那假起於他的嫉妒。

這真假參半的成全和忍讓,在遇到霍君宜後,便儘數化為烏有。

那一天,霍君宜陪著她回來,這父子兩個就在車裡看著,她自然心知肚明。

其實從霍君宜這麼一個“男朋友”出現在陸緒章面前,陸緒章便繃不住了。

那天他送自己過去和霍君宜約會,其實都已經慌不擇路,開始想用美色來勾搭她了。

這次自己和霍君宜分手,顯然他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從容篤定,已經用上了最終極的手段,直接把兩個人關係拉到了這個地步。

顯然現在他故意這麼問,是在試探自己的想法。

其實在經過霍君宜後,她的心思確實有了變化。

她也不是非要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

如果要找,她自然是要找一個能讓她欣賞喜歡的,相處起來愉悅的,是要互相以最自然的方式相處,而不是生活中處處讓她感覺到彼此在忍讓。

那樣太累了,沒意思。

不過她還是道:“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你隻需要——”

這麼說著,她的聲音便變了調,柔媚到仿佛能掐出水來:“享受當前,想太多沒用。”

說著,她開始動作。

至此,陸緒章再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他的呼吸,他的脈搏,全都掌控在她手中。

朦朧夜色中,有蟲鳴之聲,還有誰家貓兒的叫聲,就在這種如墨的寂靜中,孟硯青感受著男人壓抑的聲調,給了他一個痛快。

陸緒章埋首在她發間,緊緊把她抱住,幾乎要把她整個嵌入自己懷中。

孟硯青也不再說什麼,她也有些手酸了。

良久,陸緒章才喃喃地道:“硯青,我的硯青……”

孟硯青綿軟地偎依在他懷中,安靜地聽著。

陸緒章:“這就像一場夢,我做了十年的夢,現在迷霧散去,我終於醒來,而你,還在我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