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 她骨頭都是酥的(1 / 1)

第85章她骨頭都是酥的

兩個人都是沒什麼禁忌的人。

況且她現在和霍君宜分手了, 她隻ing需要對自己負責。

所以她直接被陸緒章抱到了床上,柔軟順滑的真絲被褥,那是他悉心給她準備的, 現在,他把她攤開放在上面。

不過他並沒有進一步。

他俯首下來,耐心地照料著她。

……

日頭沉下去時, 屋子裡暗了,不過陸緒章沒開燈。

孟硯青酥軟地躺著,輕抬起眼, 便看到站在床邊的陸緒章。

他拿了一塊潔白的手帕,輕擦拭著自己的修長的手指。

她素來知道的,他的手指總是修剪到工整,指腹上總是略有些薄繭,在某個時刻,這樣的手指既有存在感,又會顯得十分熨帖,不會讓她有任何不適。

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他停下手中動作, 抬起眼來看她。

於是兩個人的視線在朦朧夜色中無聲交彙。

他當然知道,他把她照料得很好, 她舒服到了, 就像過去那樣。

他早已經學會克製他自己全部的渴望, 來照顧她的感受, 有條不紊地給她最極致的享受。

這是任何一個年輕莽撞小子都沒法比的。

孟硯青看著他那□□窄瘦的鼻梁,上面沾著些許濕潤。

其實上次她看著這樣的他,就想起來這個畫面。

她都懷疑這個男人有讀心術,知道她心思陰暗而隱秘的渴望。

她看著他,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陸緒章看著,便明白了,他從旁拿出一張新的紙巾來,遞給她,之後俯首下來。

他這是讓她幫他。

孟硯青懶懶地伸出手來,接了那紙巾,幫他擦拭過了。

這時候,孟硯青肚子咕嚕叫了聲。

她有些無奈地捂住肚子。

這麼浪漫的氣氛,她竟然這樣。

陸緒章起身,略整理了襯衫領子:“餓了?還沒吃飯?”

孟硯青摸著肚子,感覺心裡特彆苦:“喝了個水飽。”

陸緒章涼涼地道:“活該。”

孟硯青低聲埋怨:“你還笑我!”

陸緒章:“想吃什麼?”

孟硯青:“烤鴨。”

陸緒章一聽這兩個字,整理袖子的動作便停頓了。

他用難以形容的眼神看著她:“能想個彆的嗎?”

孟硯青:“就要吃……”

看他不高興,她就特彆高興。

陸緒章:“行,吃烤鴨,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孟硯青其實身上懶懶的,根本不想出去,不過如果在家的話,那烤鴨終究不如現場片出來的好吃。

她蹙眉,小有些糾結。

陸緒章看著她那樣子,抿唇輕笑了:“好好想。”

這麼說著,就聽到外面有了動靜,仿佛是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

能不敲門直接打開大門的,隻有一位了,他們那半大兒子。

孟硯青抬起腿來,輕抵在他腰上,笑道:“去看看,你兒子來了。”

陸緒章伸出手來,握住她的腳。

那隻腳形狀優美,玉白細膩,上面的每個指甲都飽滿圓潤。

他以指腹輕輕摩挲著那腳,墨黑的眸子顏色轉深,低頭下去,略親了一小口,之後便幫孟硯青蓋好薄被,低聲道:“你先躺會兒吧,我去看看。”

孟硯青:“好。”

她現在骨子都是酥的,身上沒勁兒,不太想動。

再說她和陸緒章現在的情況,稀裡糊塗的,說不明白,她一時也不想讓兒子知道。

陸緒章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沒事,回頭我把他打發了。”

孟硯青躺那兒點頭。

陸緒章倒是沒著急,慢條斯理地整理好領帶,挽起襯衫袖子,之後才出門。

出去時還體貼地給她關好了門。

一走進客廳,就見他那猛一看比他還高的兒子正杵在那裡呢。

他挑眉,沒什麼表情地道:“亭笈,站這裡做什麼呢?”

陸亭笈:“父親,母親呢?她不在家?”

陸緒章:“她在房間裡休息。”

陸亭笈擰眉:“休息?這會兒?怎麼這會兒休息?她吃晚飯了吧?”

陸緒章:“哦,也對,該吃飯了,那你做飯吧?或者等會去外面提個食盒回來?”

陸亭笈便擔憂起來:“我母親怎麼了,她不舒服嗎?”

說著,他就要過去孟硯青房間。

陸緒章叫住他:“停,你乾什麼?你母親正在休息,你就這麼闖進去?”

他擰眉,淡淡地教育道:“多大人了,你心裡能有點數嗎?”

陸亭笈茫然,他看向陸緒章:“我想著她怎麼這會兒在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突然想起來了,他父親好像剛從母親屋裡出來?

他疑惑:“我母親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陸緒章淡聲道:“沒事,她就是有點累,想睡會,你先去首都飯店買點吃的吧,讓他們幫著熬一份燕窩羹。”

陸亭笈:“好的。”

陸緒章看了看,自己的提包就在旁邊,他徑自過去,拿出錢包來,直接扔給兒子:“多要幾道菜。”

陸亭笈:“沒事,我身上有錢。”

現在陸緒章每個月都會給他一些零花錢,他和母親一起生活,吃穿用度兩個人都一起,他基本花不完。

陸緒章卻還是從中抽出三張大團結:“拿著吧。”

陸亭笈:“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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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亭笈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覺得父親哪裡不太對勁。

看似嚴肅,但仿佛心情特彆好,待他也是前所未有的和善。

他捏著錢包,想著他剛給他的那三張大團結。

之前他不是才和自己談過,說是大了,不能亂花錢,要規定他每個月的零花錢,怎麼現在突然給他這麼多。

他再次回想著父親當時的樣子,越發覺得,他好像不對。

這到底怎麼了?

而陸緒章打發了兒子後,倒了一杯清水進屋:“我讓他去買點吃的,渴了嗎,先喝口水,等亭笈回來我們就吃飯。”

孟硯青已經穿衣服準備下床了,聽著這話,頷首道:“你不用額外給他錢,不要太慣著。”

陸緒章笑了下,之後道:“我看前兩天,他不是和同學出去玩嗎,好像有隔壁的碧梧?是不是有點什麼?他現在大了,肯定花錢多了。”

孟硯青想起兒子那榆木疙瘩的樣子,歎:“他啊,還沒開竅呢,其實現在不開竅也沒什麼,就是怕以後——”

陸緒章:“這孩子好像確實沒那根弦?也不知道隨誰。”

孟硯青淡看陸緒章一眼,有點沒好氣:“你這個人的風流但凡遺傳給你兒子一點,你們大小兩個我都不用擔心了。”

怎麼就不勻勻呢!

陸緒章:“……”

怎麼好好的又賴他頭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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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候,陸亭笈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覺得父親待自己格外溫和包容,和以前完全不同。

父親對母親也比平時細致耐心,甚至吃蝦的時候都恨不得幫母親把蝦皮全都剝了再喂到她嘴裡。

他疑惑起來,甚至多了一些猜測。

比如父親是不是生病了,他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這種猜測一起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了。

吃過晚飯後,孟硯青過去書房看書了,陸緒章和陸亭笈一起把碗筷洗了,這麼乾活的時候,陸亭笈忍不住道:“父親,你沒事吧,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緒章看著兒子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淡聲道:“沒,彆瞎想。”

陸亭笈:“哦。”

陸緒章擦了擦手:“不過有個好消息。”

陸亭笈:“什麼?”

陸緒章很是淡定地宣布:“你母親正式和那位霍先生分手了。”

陸亭笈:“!!!”

他驚喜:“太好了,果然是好消息,分得好!”

陸緒章看著兒子那喜上眉梢的樣子,道:“也彆高興得太早,她的心思多著呢,還不一定回頭又給你找個什麼樣的準繼父,所以你小心著。”

他低聲叮囑說:“彆讓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機可乘。”

陸亭笈自然同意。

如果說在霍君宜之前,他還有心故意和父親較勁,或者說覺得母親找一個繼父也沒什麼,但是現在,他清楚地意識到男人和女人的事,他下意識就受不了。

受不了有男人用他們的舌頭對母親做什麼!

陸緒章:“今晚你母親估計累了,彆讓她學習了,你們都早點睡覺。”

陸亭笈:“知道!”

陸緒章好一番叮囑兒子後,兩個人這才過去客廳,客廳裡,孟硯青正舒服地躺沙發上看電視呢。

見到這父子兩個進來,她瞥了一眼,沒吭聲。

他們肯定私底下說什麼了,也不知道陸緒章怎麼和兒子說的。

陸亭笈過來,規規矩矩地坐在孟硯青身邊,小心翼翼地道:“母親,你和霍叔叔分手了?”

孟硯青頷首:“嗯,分了。”

陸亭笈:“霍叔叔那不是挺好一人嗎,怎麼分了?”

這話一出,陸緒章那眼睛便掃過來。

他知道兒子故意反著說,但這種話總歸刺耳的。

陸亭笈擰眉,示意他不要在意。

孟硯青聽這話,道:“你霍叔叔人是不錯,不過我想著未必合適我。”

陸亭笈湊過去,攬住孟硯青的胳膊:“那母親,你想找個什麼樣的?”

兒子這一問,對面陸緒章那視線便掃過來。

孟硯青笑了笑,道:“反正好歹讓我順心的吧。”

陸亭笈讚同:“母親說的是,以母親的才貌,天底下什麼樣的男人不是隨便你挑嗎?我覺得霍叔叔雖然好,但是配母親還是差一些意思,誰知道他每天刷不刷牙呢!”

孟硯青:“?”

她疑惑,看了眼兒子:“刷牙?人家怎麼會不刷牙?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陸緒章卻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劃過孟硯青的唇。

心裡卻想著,兒子這是還記掛著上次的事,生怕外面野男人唐突了自家母親。

陸亭笈忙道:“我就隨口說說,反正外人嘛,誰知道呢,總擔心對方衛生習慣不好!不過他既然和母親分手了,那就不提他了!”

孟硯青:“嗯,不提他了,都過去了。”

陸亭笈顯然心情大好,攬著孟硯青,笑得跟什麼似的:“那以後咱們清清靜靜在家,好好學習,再過幾個月就高考了,我們一定都能考上大學!”

孟硯青讚同:“對,咱們母子一起奮鬥!”

陸緒章視線似有若無掃過他們母子。

兒子長得快,十五歲,已經是大男孩了,母子兩個沒什麼禁忌,孟硯青幾乎直接靠在兒子肩膀上了。

他便提醒:“天熱了,你們靠這麼近,不難受嗎?”

誰知道他這話一出,母子兩個一起瞥他:“管這麼多乾嘛!”

陸緒章微挑眉。

母子聯合起來,就沒他說話的份了。

陸亭笈見此,頓時敵意橫生,越發摟著孟硯青胳膊:“母親,我們等會好好學習去!”

孟硯青同意:“好,我正有一道題想問問你。”

陸亭笈:“那我們進去,我給你講。”

一時他看向陸緒章:“那父親呢?”

孟硯青也看陸緒章:“你先回去吧?”

陸緒章:“我看外面的花應該修修了,我先修剪下。”

孟硯青:“那也行。”

一時母子兩個進屋學習,陸亭笈興致勃勃地給孟硯青講題,特彆有耐心。

不得不說,兒子是很有天分的,他講的那個思路,另辟蹊徑,方法獨到,比參考上的方法要好。

孟硯青聽著兒子講題,就見窗外那個人影,有一搭沒一搭地修剪著花枝,卻是時不時往這邊看。

偶爾間一個視線對上,陸緒章眼中是直白的渴望和委屈。

孟硯青便關上窗,不再看他,收斂心神聽兒子講。

心裡卻想著,他就像一頭徘徊的狼,眼看著兔子進洞了,他守在洞口,卻是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