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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青蛇不知何時已經順著雲渺脖頸向下爬去,蛇信子在衣襟處不斷吐納,黏黏膩膩的涎液不多時便沾濕衣裳。

天氣本就燥熱。

雲渺胸前那處嫩嫩的地方原先就被汗水悶著,此刻又叫條青蛇緊緊壓在上頭遊動,早就被摩擦得紅馥馥……

外人看不透,可他卻時時刻刻能察覺到又麻又癢。

驚懼和癢意一塊兒撥動腦海中的弦,雲渺呼吸顫顫悠悠,昳麗臉蛋兒上莫名染上股色氣,好像有人怎麼欺負了他一樣。

聲調變得更加可憐兮兮:“它要咬我了,你不要隻看著好不好。”

……

宴朝氣息有些重,一股莫名冒上來的燥氣不知發泄給誰。

他在螣蛇一族中也隻是剛剛成年,壓根兒沒有過伴侶。

猛得從腰間抽出蛇骨鞭。

那張俊臉緊繃模樣氣極,威脅道:“你可要小心,祈禱這鞭子千萬彆落在你那漂亮臉蛋兒上。”

殘影在空中劃過,骨節相撞。

第101章 修真文中純陰之體的小師弟23

約有成人臂膀粗壯的青蛇被毫無預兆從雲渺身上卷起來, 半懸在空中。

似是沒有想到有修士敢在自己的地盤如此膽大妄為,它頓時被激怒。

頭部霎時間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大張,黏膩涎液順著尖銳毒牙向下滴,低低嘶吼聲令人不寒而栗。

然而下一秒, 宴朝手中粗礪鋒銳的骨鞭便隱隱泛起白光。

力道猛然收緊, 那青蛇在被甩出去的同時於空中被絞成幾段, 濃重的血液腥氣彌散在陽光下。

自始至終,宴朝的眼神都沒離開過坐在地上的雲渺。

好像他才是那條林中窺伺的毒蛇,眸光一閃不閃緊盯著受驚的小獵物。

看對方羽睫被淚水打濕淋淋漉漉, 烏黑發絲纏繞在纖細白膩的頸間。

雲渺被盯的不敢動彈。

他掌心貼在地上撐住身體,一雙桃花眼中還噙著淚珠子, 模樣瞧著有些呆呼呼的被嚇傻了般。

一個威脅剛剛解除, 另一個又在虎視眈眈。

然而這都是褚師筠好意釀成禍事。

原來當時問劍宗傳信給妖族, 希望對方將那隻靈寵帶回去嚴加管束。

可是螣蛇一族本就自恃龍類, 天性又暴躁張揚,宴朝作為妖族少主更是自小輕世傲物。

他一方面氣憤那翼獅沒用叫人捉去,另一方面惱恨人修多管閒事駁了妖族臉面。

因此便對問劍宗傳信冷嘲熱諷置之不理,意欲為洞天秘境閉關後,改日再騰出空去一並算賬。

然而褚師筠是何人, 卻並不慣著妖族。

他自認縱容妖獸為非作歹本就是錯事一樁,又恰逢不省心的小弟子要去秘境曆練。

便乾脆強行將翼獅身上的契約抹掉送予雲渺, 意圖讓那畜生護著小徒弟, 也算贖罪並物儘其用。

這麼一來,算是將宴朝得罪個徹徹底底。

螣蛇相傳是女媧娘娘座下護法,在民間受儘香火跪拜。

他們一族又能興雲霧而遊其中, 速來對妖中飛禽走獸都不大瞧得上眼,哪裡能受人修的侮辱輕賤。

被強行抹去靈寵的主仆契, 實在是大忌了。

……

“你、師父說,修士不可以在秘境裡自相殘殺的……”

雲渺不知道事情原委,壓根兒搞不清楚自己哪裡招惹到宴朝。

然而看對方緊緊握著蛇骨鞭,略顯蒼白的手背上青筋鼓起,鮮血還順著指骨蔓延到鞭身向下流淌,便開始下意識求饒。

聲音發顫到又低又軟,還帶著原先的哭腔道:“我不是故意搶走你的靈寵的,小白還給你……彆欺負我好不好?”

“……”

宴朝望向可憐兮兮看著自己的小修士,莫名覺得對方是隻兔子精。

否則怎麼眼尾紅豔豔一片,連眼睛裡都好像盛滿了被揉碎的桃花瓣,水光瀲灩。

螣蛇天性易怒好鬥,宴朝素日就愛去招惹比自己強的人打架。

然而他偶爾百無聊賴,也會化作原型去山林裡逮兔子。

那些白毛小圓球自從看見他就止不住瑟瑟發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就開始拚命往兔子窩裡跑。

然而到最後跑到渾身雪白皮毛都抖散掉,也隻是在他尾巴範圍內做無用之功。

宴朝喜歡捉弄小兔子玩,否則對方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自己一口吞吃入腹了。

隻是他沒想到,這種惡趣味也會在人修身上顯露。

原先沒來由的怒火逐漸平息下來。

他看著雲渺害怕的恨不得將自己團起來,心臟都愉悅到開始發抖了。

“修士不可以自相殘殺?”

仿佛被這句話給逗笑了,宴朝笑的一張俊臉上又露出顆虎牙來,像個意氣風發的普通少年郎。

他半蹲下身子捏捏雲渺臉蛋兒,被那股滑膩又軟綿綿的觸感吸引到,乾脆將人一把攬進懷裡揉搓。

另一隻手輕拍著懷中人有些顫抖的脊背,邊安撫邊不緊不慢道:“那都是你們人修訂下的規矩,我們妖族向來弱肉強食。”

“而且你讓翼獅重新認主,我憑什麼不能欺負你?要知道,隻有伴侶才可以驅使對方的靈寵。”

這話倒並非恐嚇雲渺。

螣蛇看似外表豔麗,實則暴躁弑殺,除了嗬護伴侶外反倒很喜食同類,否則宴朝也不會大大方方用蛇骨作鞭子。

隻是在他們眼中,自己同龍族是近親,飛升後更是會直接洗髓化龍。

蛇族什麼的,壓根兒不配稱之為同類。

“小兔子,你怎麼不說話了?”

宴朝見雲渺半天沒反應,直接惡聲惡氣湊到對方耳邊威脅。

他總覺得這個人修身上有股香味,甜甜膩膩像蜂蜜,隻是不知道從哪處散發出來的。

“唔……彆吃我!”

頸間散發著香甜氣息的雪白軟肉,突然叫一口尖牙輕輕咬住,酥酥麻麻的癢意霎時間傳遍全身。

原來對方壓根兒不是人,是要吃人的壞妖怪。

都已經忍不住在啃自己脖子了,好恐怖……

求生欲在這一刻終於爆發出來,雲渺趁宴朝還湊在自己身前傻愣愣呆住,毫不猶豫抬腿踹了對方一腳。

隨即整個人往旁邊一滾,跳起來就脫出對方懷抱。

他立刻從儲物戒中拿出自己的小竹劍,想著之前學過的劍法毫不留情就刺過去。

宴朝一愣。

那劍擦過他耳畔才回過神來,也從腰間抽出鞭子來。

……

雖說在結丹過程中走了雙修的捷徑,但雲渺的劍法到底師承褚師筠,一招一式變幻莫測。

倒也並非立時三刻就能叫敵人拿下。

然而宴朝一手鞭法同樣瞬息萬變,又更加詭譎狠辣,讓人躲避不及防不勝防。

加之他已經金丹後期,本就比雲渺高出兩個小境界,不多時就已經穩穩占據上風。

隻是,他腦海中總忍不住想起方才咬對方那口。

滑滑嫩嫩的像塊兒豆腐,卻偏偏帶著股說不出的,藏在骨頭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