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武侯父子情深,薑離破境入宗師!(求訂閱,重要章節)(1 / 1)

“不離,這枚龍涎果是驪山、蒼龍兩大山川龍脈的龍息陰陽彙聚衍化之物,不僅是天地元炁、山嶺萬物精氣彙聚,更蘊含真龍氣息。

“可以為你重塑經脈,使全身脈絡若山川走勢,更似真龍臥大地,生生不息,真氣融合龍息更會讓你氣脈境界一日千裡,他朝突破氣宗,如龍在天,氣衝鬥牛!”

鎮武侯府隱武閣的地底空間內,薑時戎攤開手掌,一枚通體赤金的神秘果實呈現在薑不離的面前。

果實蘊含龐大藥性、神性,即便在鎮武侯的拳意精神籠罩下蟄伏靜止,依然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蓬勃生機。

更有一道黑色龍影繚繞龍涎果,活靈活現,釋放龍威。

“父親,母親是因我而亡,聖上執掌大周,知曉靈鶴堡與前魏遺族聯係,自然不能容忍,以雷霆手段覆滅靈鶴堡,我雖心中有恨,卻也不能不顧及君君臣臣、國之大義!”

一個容貌輪廓與薑時戎有七分相似的少年自修煉中睜開雙眼,他眸光平靜的望了望薑時戎手中的龍涎果,“孩兒隻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母親,又是誰將這個消息稟明聖上的!”

“瑛瑛的死因至今成謎,靈鶴堡與前魏遺族勾結的隱秘雖是薑離發現,但以他的實力很難對瑛瑛構成威脅!”

薑時戎搖了搖頭:“四殿下的密報中說,薑離身邊狗妖進入驪山請出一位鬼仙大妖相助,可信度卻是極低,我懷疑很有可能是前秦遺族所為!”

“前秦遺族,這麼說,無論如何母親的死都與薑離有關了!”

少年薑不離冷笑一聲,接過薑時戎手中的龍涎果沒有任何遲疑直接一口吞下,龐大藥性與滾滾龍息在他內體轟然流轉開來,血氣與氣勢肉眼可見的飛速提升。

“九絕體魄不愧是中古時代十大體質之一,修行氣脈在奪命境前幾乎沒有境界限製,按照這樣的速度,過不了幾日就能突破化氣境,成就氣宗也指日可待!”

薑時戎感受到薑不離體內氣勢的攀升暗暗點頭,叮囑道:“我知道你想為母親報仇的意願十分強烈,但薑離的底細我已經有些摸不透了,前秦遺族不知給了他什麼好處,連被我廢去的氣脈境界都能恢複,甚至比起以往還要更強一些!”

鎮武侯薑時戎主掌兵部,操控天下兵馬大事,想要探查薑離的信息,自然易如反掌。

從涼州總營傳回的信息來看,薑離的氣脈境界依舊還在,甚至還有不俗武脈境界在身。

前秦遺族雖然是亡國餘孽,但秦國數百年積累也不容小覷。

“他再強還能超過聖階不成?”

薑不離於體內煉化龍涎果,龐大的藥性運轉並未讓他感到任何的壓力,行動言行如常,“最遲半年時間,我必能進階奪命境,成為今古時代氣脈第一位聖階層次的存在!”

“吾兒不離,再隱忍一段時間,北伐在即,聖上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在這段時間對薑離出手的,但北伐之後可就不一定了!”薑時戎淡淡道。

“這怎麼可能?氣脈傳承是薑離獻與聖上的,還有兵家聖書,薑離若在北伐中再立新功,景帝對他的寵信豈不是還要更盛!”薑不離有些不解。

“功高蓋主未必就是好事!”

薑時戎冷笑道:“此子心情乖張、鋒芒畢露,絲毫不知隱忍,年近十六就已經功可封王,過些時日氣脈真相浮出水面,他的聲望還要更盛,諸位皇子的光芒都要被他狠狠壓下,這樣的人隻要活著,就永遠不知收斂,聖上難道不會對他忌憚?會眼睜睜看著他的聲望壓過自己?”

“所以,我還要眼睜睜等著看他的聲望震蕩九州,位極人臣,榮耀加身?”

薑不離緊緊握拳,牙齒咬著嘴唇,鮮血流淌而不自知,“也好,就讓他升到巔峰,再由我親手將他狠狠鎮壓,讓他也嘗嘗自巔峰墜入穀地的滋味!”

“會有那一日的,不離,我對你期望很高,不要讓為父失望!”

薑時戎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隱武閣地底空間。

“侯爺,大公子回來了!”

裘天海如一根枯木靜靜站在隱武閣地底空間出口旁,蒼老的面容沒有一絲生氣,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若非目光所及,甚至可能會忽略他的存在。

見到武侯闊步走出,裘天海方才動了起來,邁前一步補充道:“應該是為了大夫人之死而來的!”

“讓他去書房見我!”

薑時戎眸光一閃,臉上隱隱浮現幾分不悅,轉身走回書房,過了片刻時間,就見到一名氣宇軒昂、英姿勃發的青年將領大步走入。

“父親,玄洛回來了!”

青年將領恭聲行禮,他一身氣血磅礴如海,眸光銳利如鷹,仿佛能勘破世間萬物,一切隱秘,強大的精神蟄伏在體內,卻猶如一柄沒有鞘的神劍,時刻都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親?”

薑時戎冷哼一聲,傾天威壓轟的一下落在薑玄洛的身上,方圓數裡之內,空氣都在此刻凍結。

“父親,玄洛未經您的允許,便主動向五軍都督府請求調令前往北地長城作戰,是玄洛之錯,願意接受父親的一切懲戒!”

薑玄洛扛不住鎮武侯的威壓,雙膝重重砸在地面,卻面不改色道:“可是母親被薑離親手射殺慘死,此仇不報,枉為人子,玄景也曾書信與我,想要一同前往北地尋找薑離報仇,已被我安撫!”

“胡鬨,且不提薑離現在深受聖上寵信,你好不容易在西域立下大功,被擢升為從三品雲麾將軍,統領數萬大軍,不在西域繼續深耕,擴大影響,奠定根基,跑到北地做什麼?

“大戰一旦開啟,北莽必然傾巢出擊,戰勢慘烈,武聖都有可能隕落,何況你一個小小的神變境宗師!”

薑時戎怒道:“你母親也是我的發妻,死在我的面前,我又豈能置之不理?滅殺薑離,我自有布置!你是武侯府嫡長子,未來注定要繼承我的衣缽,豈可如此意氣用事!”

“父親,我自然知道你絕不會放過薑離,可讓我留在西域苦等,卻也很難做到!”

薑玄洛垂頭,但脊背卻挺得筆直,隻聽他低聲懇求:“如論父親如何怪我,五軍都督府的調令已經下來,不可改變,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北地見一見薑離。

“父親放心,莪知道國家大義與私人仇怨的取舍,不會公然對薑離出手,在時機沒有到來前,我會一直隱忍,也要讓聖上知道,武侯府並非隻有薑離值得信任,我在北莽立下的功勳,隻會比他更多!”

“你是侯府嫡長子,與薑離比個什麼,也不怕自降身份!”

薑時戎拂袖,卻終是搖頭,“罷了,既然你意已決,前往北地也成定局,那便去吧,一切小心行事,尤其要提防薑離,前秦遺族或許就在他身旁!”

“父親放心,玄洛自有分寸!”

薑玄洛叩拜起身,告彆父親後,堅定轉身,走出書房。

“侯爺,您不應該放玄洛公子去的!”

裘天海歎了口氣道:“離公子不是常人,我擔心玄洛公子此去北地,或將遇到危險。”

“薑離雖然隱藏很深、手段毒辣,但未必會是玄洛的對手,我像洛兒這般年紀,甚至還不如他!”

薑時戎看向牆壁上的九州地圖,眸光凝聚在一點,閃了閃道:“天海,你隨玄洛走一趟北莽吧,他承載了侯府未來的希望,不容有失!”

……

“七日苦修,終於不負所望,武脈境界再進一重,踏入意武!”

北地障城,薑離盤坐於城牆整整七日,真氣護罩包裹下,血參精氣繚繞不散,在他一呼一吸之間,全部納入體內,轉化為精氣想、血氣滋養全身。

他曆經多重奇遇,肉身根基遠超同境武夫。

一根完整血參蘊含的沉厚藥性能讓一位意武境武夫擁有破境神變的可能。

卻也未能讓薑離自萬夫境中期成功踏入意武境。

到了最後,甚至將他在地底深淵中收獲的真元丹消耗近半,才最終完成萬夫境的肉身淬煉滋養,踏入意武境。

意武境,有小宗師之稱。

精意神收斂骨髓,血氣與骨髓充盈,滋養大腦,激發潛力,會令武夫六感更加敏銳,過目不忘,對武道意境的領悟更加徹底。

這種武道意境與武聖的拳意精神並不相同,是指武夫修煉武技時,領會掌握武技中蘊含的真意,將武技真意與自身精神意誌融合,施展於體外,形成一種真實存在的精神意境,以此影響對手心神。

面對巨擎、先天甚至萬夫境武夫時,意武境武夫甚至不必出手,就能以武道意境施加籠罩,不戰而屈人之兵。

同時,意武境武夫的壽命也會大大增加,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年以上,武道精神不減,則肉身體魄不衰。

薑離在萬夫境時,肉身力量媲美神變武夫。

此刻進階意武境,肉身力量更強,隱隱觸碰到半聖的肉身層次。

與半聖武夫的差距,更多是大腦潛能開發程度的不同。

“薑離已經在城牆上坐了整整七日,不知在突破什麼境界!”

障城演武場上,趙鐵河抬頭遠遠的望向薑離,心中著實好奇。

一個多月前,薑離離開盛京城時,就已是氣脈六境的境界。

來到雞鳴障城後,雖然從未顯現過真實的力量,但能夠安然無恙自土鶻戈壁中返回,實力至少也應該在六境後期,甚至七境初期的樣子。

所以,這一次他突破的到底是哪一境呢!

趙鐵河心中思量,姬無量、寇雲先、鐘離甸等十名千戶武將也抱有同樣的念頭。

而這時,一直盤坐在城頭上的薑離終於撤去真氣護罩站了起來,不見他有任何動作,身形卻突然虛化起來,旋即透明,徹底消失。

“什麼!”

趙鐵河等一眾武將俱是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演武場邊緣處,薑離早已不知何時站在了那裡。

就像是從未離開過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身法還是道法!”

眾武將無不面色大變,且不說他們看不透薑離的境界與實力深淺,僅是憑借這一手段,就足以在無聲無息中將他們全都秒殺了。

眾武將們雖然年紀不大,但進入軍營後見到的武脈高手卻著實不少。

心中稍稍對比,更是愕然發現,縱然是萬夫境的武夫,也不可能抵擋這樣的手段。

至於意武境?

應該不能吧!

縱然薑離天資如何卓絕,境遇如何奇妙,但也總該有個極限不是。

“氣脈在低境界時的提升速度的確要比武脈快上很多!”

薑離落在演武場邊緣,仔細觀摩障城萬名軍士操練武技、陣法。

五千名新軍在屠老頭的非人般的磨煉下,進步迅速,除了武脈境界實力稍有不足外,眸光中透露出的彪悍與莽氣,已經有了老卒的樣子。

萬名軍士中七千人依舊以武脈訓練為主,幾乎都是武脈二境力武境中後期的武夫。

而被挑選出的三千名軍士,則完全放棄武脈訓練,改修氣脈,雖然時間不長,也都達到氣脈第二境的境界。

在北伐開始前,有很大希望衝擊第三境氣海境。

屆時這三千軍士的戰力,必然極大增強,甚至會帶動武脈境界一同精進。

“鐵河,我去一趟涼州總營!”

薑離滿意點頭,身形虛化,下一瞬間已經出現在雞鳴障城之外。

他踏入意武境後,肉身力量增長明顯,比起尋常戰馬全力衝刺的速度還要快上極多。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出現涼州總營門外。

“薑離將軍!”

營地外把守的軍士們隻覺得眼前一花,薑離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面前。

“將軍,殿下早已等候您多時了!”

一名大周校尉連忙站出,引領薑離走入營地。

“薑離哥哥!”

一隊人馬也在這時迎面走來,為首的一名俏麗少女見到薑離,眸光一亮,縱馬而來,卻是幾日未見的林青沐。

“薑離哥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少女策馬來到近前,眼睛紅紅的,“土鶻的任務完成,四殿下已經徹底免去了振威鏢局的罪責,還賞賜了我們很多銀兩,我這就要回去了,今後怕是再也見到你了!”

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下。

“北伐在即,未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你們早些離開也安全一些!”

薑離笑容溫和,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振威鏢局不會搬家,我也沒有離開大周,未必就沒有見面的機會,待北伐結束,我可以去振威鏢局看你,你也可以來尋我!”

“真的嗎?”

林青沐聞言,眼睛微微一亮,這才漸漸止住了哭泣,故作堅強道:“薑離哥哥你未來要為大周東征西伐,肯定軍務繁重,還是彆來找我了,不過我以後會帶著鏢隊行鏢,若是到了你駐紮的營地附近,你可不能不見我!”

“自是不會的,你放心!”

薑離點了點頭,自腰間摘下景帝賜予的炎雀玉佩笑道:“你拿著這枚玉佩,莫說我的營帳,便是皇宮也一樣去得!”

“這是……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的!”

林青沐接過玉佩,待看清玉佩形狀後,心中猛地一驚。

她雖然見識不多,卻也知道九幽炎雀是大周皇族的族徽,意義非凡。

林青沐連忙抬頭,想將玉佩還給薑離,卻發現薑離早已走遠,穿過一層層守衛,走入四皇子的大帳。

“青沐,又不是見不到薑將軍了,你有炎雀玉佩在手,隻要知道他的位置,自然是能見到的!”

林九雲看著青沐手中的炎雀玉佩,心驚之餘,回想這一路而來的遭遇,又暗暗慶幸。

不提林青沐在薑離的幫助指點下,成為太極境的武夫,打下堅固根基,未來進階巨擎、太極都大有可能。

林青沐手中的這枚玉佩,更是振威鏢局的護身符,未來行鏢,也會有難以想象的便利。

“可見到又能如何呢!”

林青沐歎了口氣,“薑離哥哥未來必將是大周最有作為的將軍,而我隻是一個實力低微的小鏢師,隻有像上官姐姐那樣的高手,才配留在薑離哥哥身邊吧!”

“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修煉到上官姐姐那樣的境界呢?”

……

“薑離,你若是再不來見我,我都想派人去雞鳴障城將你綁來了!”

涼州總營主帳中,四皇子司馬燁笑罵道:“我麾下數百將領,還沒有人敢讓我這麼候著!”

“殿下恕罪,末將在土鶻戈壁經曆數次惡戰,感應到破境契機,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薑離拱手道。

“哈哈,無妨無妨,隻要你能來就好!”

司馬燁笑了笑,正色道:“父皇已經決定在一個月後正式發動對北莽的進攻,古涼州段除了留下十萬軍士駐守,全軍都將進入北莽,展開總攻!”

司馬燁走到一張地圖前,為薑離講解北伐的具體路線,“此次北伐,父皇將分兵四路殺入北莽,此外還有五萬精兵,在外圍遊走負責接應支援!

“大羅國也會出兵三十萬與雲樂率領的三萬東部長城守軍,組成第五路大軍,自東面進攻北莽!”

“五路大軍,兩百萬精銳之師!”

薑離聆聽司馬燁的講解,心中也不免熱血沸騰。

這樣規模的戰役,無論前生今世,都是極為罕見的。

“薑離,父皇有一個特殊的任務給你!”

司馬燁介紹完北伐的整體布局後,語氣微微一頓,神情也略顯複雜,欲言又止。

“特殊的任務?”

薑離眸光一閃。

“此次北伐,你將不會隨涼州總營的大軍進行征戰!”

司馬燁坐回主座,“原本我打算在北伐前升你做三品營指揮使,統領五萬軍馬作為先鋒,殺入北莽,與我一同征戰沙場、建功立業。”

“但就在三日前,武侯向父皇進諫,對北伐布局做了一些調整。

“他認為五路大軍同時攻入北莽,每一路大軍都有數十萬軍馬同時奔行,速度過慢,很容易留給北莽提前防範與布局的時間!”

司馬燁苦笑道:“因此他建議,選派三名謀略過人的將領,各率領一萬精兵,每人配備三馬,作為遊騎疑兵,深入北莽腹地,製造混亂,乾擾北莽大軍視線!

“父皇與內閣眾臣思量許久後,認為武侯之言確有道理,便同意了他的建議,而武侯舉薦的第一名將領就是你!”

“讓我率領一萬精兵,先行進入北莽腹地?”

薑離聞言,不怒反笑。

薑時戎此舉實在太過卑劣明顯。

作為遊騎進入北莽製造混亂,不僅危險極大,隨時都有被北莽大軍圍殺的可能。

而且所能積累的戰功上限,也被極大壓製。

就算成功牽引北莽大軍,最後的主功也必然歸五路大軍所有。

“薑離,雖然父皇已經同意了武侯的建議,但我已經撰寫好了奏折,向父皇請求更換遊騎將領的人選!”司馬燁說道。

“多謝殿下好意,不過聖上既已決定,末將自當領命,一切都以北伐大局為重!”

薑離笑了笑,婉言謝絕司馬燁的好意。

“薑離,此次北伐是大周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戰役,能否在此戰中嶄露頭角,關係到你未來幾十年的仕途!”

司馬燁焦急道:“你還不知道吧,薑玄洛已經離開盛京城前往我涼州總營為將,替代的就是我曾留給你的位置,武侯是有意要壓製你的戰功,不想讓你在北伐中成功崛起!”

“薑玄洛不是在西域戍邊麼,竟也來到了北地,怕不隻是為了奪功那麼簡單,我殺了大夫人賀樓氏,他這是來找我報仇了!”

薑離點了點頭,卻絲毫沒將這位兄長放在心上。

對於鎮武侯薑時戎的所作所為,更是嗤之以鼻。

他起身向司馬燁道:“殿下,末將願為遊騎,一萬軍馬雖少,卻未必會輸於薑玄洛的五萬大軍。

“此去北莽,末將會為涼州大軍開路,直搗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