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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見過進場之後收門票的, 沒見過進場在這裡發衣服的。

怎麼了，覺得我們冷嗎？

嗚嗚嗚我們一點都不冷，反而很熱, 彆給粉絲發衣服了，能讓愛豆脫衣服嗎果子狸？

果子狸：不可能！（大叫）

粉絲都領到了衣服，有穿上的，有裝包裡的，怎麼樣的都有。

但一樣的是，粉絲都開始在來之前從各種渠道提前組好的小群裡，歡快地及時彙報情況，每個人都開朗極了。

【找工作人員領外套！還有誰沒有領外套！錯過這個村沒有這個店了，快薅禿果子狸的狸毛！】

【衣服質量好好啊, 隨便誰賣個399都不算坑人, 嗚嗚嗚居然白送！】

【伴手禮！是伴手禮！我拿了好多我cp結婚的伴手禮！！】

【我餓了我先去吃點兒！嘻嘻嘻你怎麼知道我穿著紀念外套，佩戴著紀念金屬徽章，端著噓噓親手切的蛋糕, 去吃牛排蛋撻披薩餅！】

【什麼吃飯, 這才不是普通的吃飯, 這是我的cp結婚請我來摟席！】

此時的粉絲還不知道，白送，是為了彼時量產之後的銷售。白送, 是為了激出粉絲分享的心理和一點點炫耀的心情, 回頭形成大規模刷屏, 從微博豆瓣小地瓜到圓周率追星群各種論壇，徹底製造輿論規模、形成流行趨勢。

尤其是果子狸抽到的這133個人裡面，大部分都是年輕、擅長玩梗、且活躍於互聯網前線的女孩子。而且全部是買過專輯、本身就對A.B.O有好感的粉絲。

不過，白送也是一種態度嘛！

高高興興來玩, 管果子狸那麼多小心思乾嘛！

於是粉絲到處轉轉，瘋狂拍圖，並且及時將內部情況總結，彙報給沒有名額進來，但仍不死心，於是一直蹲守著最新消息的互聯網雲參與者。

就是，你們隻進場了133個人，還有大批的粉絲連進場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精神損失，果子狸你怎麼賠人家？！

看到場地布置，粉絲心如止水。

看見噓噓切糕，粉絲心如刀絞。

看見場內娛樂設置配置拉滿，自助餐規格頂配，儼然是一個展銷玩樂交流多方位一體的party，粉絲心跳怦然。

看見A.B.O三個人積極營業，就站在你身邊，簽名拍照一條龍輕鬆搞定，不僅能互動還可以聊天，粉絲心跳停滯。

在各種po圖的貼子下面，都留下了自己不死心的聲音。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去的人是我，我得會有多開朗……】

【可以幫忙要to簽嗎？可以嗎可以嗎？】

【當然可以，嘻嘻！不僅可以要to簽哦，噓噓親手幫你抽的小卡，再簽上名，你要不要？】

【……什麼什麼！！】

時弦轉了一圈，拿了一杯龍舌蘭。啊肯定不是龍舌蘭酒，是白敘信息素味道的龍舌蘭果茶。

他端著喝兩口，又坐在一邊把芝士蛋糕吃完了。

白敘也終於給133個粉絲發完了蛋糕，一共切了十七塊芝士蛋糕，最後一塊芝士蛋糕切完分完後還剩了三塊。

剛剛好就剩三塊，不是兩塊也不是四塊，難免讓人覺得3真的是一個神奇的數字！

於是他理直氣壯端起來一塊吃，還端了兩塊給山奈和洛鸞微。這還用問小唐姐可不可以吃嗎？完全不用，這一看就是給我們剩的！

果子狸放白敘出去切蛋糕，那是有自己的心機在的。

白敘，大美人，脾氣好，營業積極。

既不存在山奈的營業額度一旦用完，i人不e並且開始emo，陷入脫機狀態雖然足夠溫柔但樂子不多的情況。

也不會發生洛鸞微的耐心售罄，扁嘴營業，不做清純可愛漂亮omega的情況。

讓白敘去吧，白敘積極陽光開朗樂觀，給133人切蛋糕覺得一點不累還有趣好玩！

白敘找到山奈和洛鸞微的時候，他倆正在BO營業。

那本來嘛，alpha出去切蛋糕，剩下的beta和omega做什麼？做飯！做香噴噴的BO飯！

溫柔卻清冷beta和清純卻嬌弱omega，可以不吃但不可以說沒有品位，很香的好吧！

beta的目光平和跟隨，omega含羞帶怯紅著臉和粉絲合照，白敘過去的時候粉絲還在逗洛鸞微。

“小亂小亂，你之前圓周率裡發的你做的雞刨豆腐，看起來好好吃哦！想吃你的豆腐！”

這是不穿褲子激動調戲的。

“嗚嗚小亂，你mv裡好會啊，看你不能上演講台，我的心都碎了！”

這是沉迷abo世界觀劇情的。

“BO真好吃BO真好吃！噫，噓噓來了！AO真好吃，AB也真好吃真好吃！”

這是吃大雜燴的。

白敘端著兩碟芝士蛋糕，端著alpha人設：“吃點吧。”

洛鸞微手指動了一下，覺得此時白敘的嚴肅很好笑。

於是，他們仨也就上到一樓，稍微休息一下。靠著扶欄向一樓看去，看見樓下有粉絲在吃東西，有粉絲在喝奶茶，還有抓娃娃的、抽小卡的、拍照錄小視頻的。

好多人啊。山奈深吸口氣：“我緩緩。”

白敘不太理解。啊怎麼還需要緩的？是在緩什麼！難道不是人越多越快樂嗎？

白敘也深吸口氣，更快樂了：“都是很愛咱們的粉絲，過來和咱們玩！”

洛鸞微在揉臉，他笑得有點臉麻麻的：“像你這樣，把工作當成玩的離奇人物，我也是從未見過。”

畢竟是在工作時間，歇息一會兒回回神，也就足夠了。

粉絲在下面一直對著他們三個招手呢！彆摸魚了下來營業！

白敘就走下樓，想著是先去發飲料，還是去簽名，或者是先去合照呢的時候，遠遠就有粉絲很大聲地叫他。

好多粉絲都盯著白敘，但是都沒有這位粉絲這麼勇敢，直接大叫。

白敘當然聽見了，走近了才知道她要做什麼。

“噓噓，來幫我們抽小卡吧！”

粉絲叫他幫忙抽小卡？哦那種抽卡機，類似於抽盲盒的機器，花錢之後到手什麼完全不知道，類似於是玩運氣。

粉絲花錢，十元一次，給白敘玩。

白敘：……什麼菩薩！

他有點蠢蠢欲動。嗯……是粉絲叫他過去的哦。不是他貪玩。

而且這個怎麼能叫貪玩呢，這個叫寵粉才對！

滿足粉絲的需求，是一個合格愛豆的職業素養，對不對？

他這麼給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設，就愉快地快步走到粉絲身邊去了。

粉絲一見白敘真的過來了，站到她們身邊，微微垂眸望著她們，一邊掏出手機拍拍，一邊像是貓貓擠狗狗那樣湊過去。

粉絲：什麼菩薩！真的幫著抽小卡！

“噓噓，噓噓！你玩過嗎，我跟你說，果子狸真的好過分，好卡很難抽！我回去就把id改成果子狸的取款機，哼！”

“噓噓，你和果子狸說一聲好嘛？你讓它直接賣小卡行不行？不行的話，隻出人的小卡也行，彆摻一些七七八八的，氣都氣死了！”

“就是！果子狸居然敢這麼對我們粉絲媽咪，媽咪叫我們alpha噓噓機甲大炮轟掉果子狸老窩！”

白敘：不不不轟掉了果子洞以後都沒有地方錄製舞台了。

這一小撮粉絲聚在一起玩，那肯定是有共同話題，這些基本都是AB的cp粉。

她們很想要AB的cp小卡！也抽了好多次十塊錢了！

如果出彆的cp小卡也沒有關係，這裡這麼多人呢，吃什麼cp的都有，當場換小卡都能出手換卡換到滿意。

抽到單人小卡或者是團的小卡，也沒有關係，這麼漂亮的abo，全部收入囊中！待我回家慢慢鑒賞！

所以粉絲付出十塊錢，以為自己收獲什麼小卡都可以接受，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抽到果子狸的小卡。

上面印著一隻肥嘟嘟胖滾滾的Q版果子狸，連尾巴尖都是嘟嚕嚕墜著的。

可愛是可愛，但她握著卡片，感受到了果子狸的惡趣味和良苦用心。

“怎麼這樣！誰家公司往愛豆小卡裡塞卡通畫啊？”

“果子狸自畫像，離譜！”

“我氣得氣血逆流了，果子狸，還我十塊錢！”

這不算完，隻要你去抽，十塊錢，你能抽到很多東西。

建築卡，帝國機甲學院的設計圖，或者是omega學院的建築圖紙。很有未來科技感，也很漂亮。

還有什麼裝備卡，都是alpha白敘在機甲對戰時候的裝備，科幻又寫實，炫酷動人。

對於好奇abo世界觀，或者是喜歡集郵的粉絲來說，這些小卡精美漂亮，毫無疑問是又在心頭敲上了重重一擊。

可此時站在這裡嘰嘰喳喳抽卡是AB的cp粉！人家隻想要AB的小卡，人家有什麼錯！

所以……還我十塊錢果子狸！

小浣熊方便面都沒有你會出卡，你出的這都是什麼小卡！

根本抽不到喜歡的cp卡。

白敘不知道這些抽卡機器的卡池這麼離譜，他指著抽卡機身上貼出來的卡池，問：“想要哪個？”

這話說得，好像是粉絲想要哪個就能抽到哪個一樣。那粉絲當然要好看的！

她們仔細在卡池裡瞅瞅，伸手一指：“要這個要這個！”

哪個？

是一張AB吃棉花糖的小卡。

白敘舉著一隻白綿綿蓬鬆鬆的棉花糖，表情是高嶺之花般不可褻瀆的冷。身邊的山奈滿臉愜意，舉止也溫柔，抬起手捏了一小點棉花糖扯出來。

氛圍似乎都被棉花糖的絲絲縷縷染上了甜蜜，那些可愛的曖昧的小情緒，就如同半空中飄灑懸浮著的肥皂泡，引誘著cp粉。

想要嗎媽咪？媽咪想要我嗎？

嘻嘻媽咪來抽卡吧！十塊錢一次哦！很便宜！十塊錢！

白敘走過來，修長手指按在了抽卡按鈕上。

隨著機器亮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幾秒鐘之後，機器吐了一張卡出來。

白敘拿了起來，看到了卡面。

那一瞬間，即便他再怎麼記得要牢牢保持住霸道alpha的人設，卻也忍不住勾起笑意。

他橫著拿卡，把卡面倒扣，遞給那個叫他幫忙抽卡的粉絲。

“你要的卡。”他這麼說。

粉絲抖著手拿過來一看，艸，真的是棉花糖AB卡！！

她直接把小卡貼在心口，眼神亮閃閃地盯著白敘：“噓噓！你是歐皇嗎？你手氣怎麼這麼好！”

白敘神秘兮兮地眨眨眼，魅力值滿分。

沒人知道他在偷偷思考，啊可能是因為你們已經把其餘的卡抽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一抽就中了。

恐怕不是因為他手氣好，而是你們手氣不好，但，很能氪金。

……嗯，是這樣的。

但成熟的愛豆當然不會說出真相，而是禮貌發問。

“不過，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抽小卡。”

粉絲脫口而出：“因為十塊錢很便宜，不抽很虧……啊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們的照片。”

白敘：“那現拍不好嗎？”

他甩下這句話之後，趁著粉絲還茫然著，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一旁才結束營業，正拿了杯飲料喝的山奈那裡，把山奈薅了回來。

一起站在cp粉面前。

山奈端著一杯龍舌蘭，不是龍舌蘭酒，是青檸杏子烏龍茶的那個龍舌蘭。嗯哼，當然也是白敘信息素的那個龍舌蘭。

他剛喝一口，就被白敘拉過來了。山奈神情溫柔，心底抓狂。

好能卷啊白敘！幸好當時他做了隊長而不是白敘做隊長，不然都不敢想象在白敘隊長的帶領下，這團是能卷成卷心菜還是卷毛頭。

山奈深吸口氣：“嘿。”

他和粉絲打招呼的時候，也是那麼溫柔和煦，帶著勃勃生機。

cp粉吃到了一口大的！

指著山奈的手：“奈子你喝的是龍舌蘭，是噓噓的信息素！”

“真愛就在細節處，真愛就在不言中，我懂了，AB不真，天理難容！”

“如果不是因為在分開的時候，還想念著alpha噓噓，那為什麼自己喝點兒東西的時候，下意識地選擇龍舌蘭？”

……為什麼？

因為場子裡剩下擺著的那些可樂雪碧彙源果汁、芬達紅茶運動飲料，都是外部采購的，他們喝了反而給人家白打廣告，最開始就是決定了采購給粉絲喝的。

A.B.O的三個人，要喝隻能喝龍舌蘭和葡萄冰奶，這倆是自家賣的，隨便打廣告！

十五元一杯冰飲，十九塊十包衝泡，賣出去還給愛豆提成，一切都商量好了。

山奈是beta，喝啥都行，也沒提成。

但是，葡萄冰奶是奶茶，奶茶比果茶胖人！能選擇的時候，當然選擇果茶！

所以隨手拿起龍舌蘭喝一口的時候，也沒想到會被白敘拽過來，被cp粉說是真愛啊。

cp粉才不管。

是愛。

是雖然感知不到信息素，但仍然想時時刻刻沉醉在alpha信息素的籠罩裡，嗅聞不到，但願意給予自己一場虛假的幻想。

AB就是這口酸澀甜色，這味兒，絕了！

她們開開心心跟白敘和山奈拍了好多照片gif視頻live圖還有拍立得，一邊拍一邊後悔。

“早知道如此！我下次就穿牧師或者是司儀的衣服來！我要證婚！”

“就是！小亂呢我想讓他幫我簽名。”

“在那裡，走走走趁現在人少，咱倆一起去！”

熱熱鬨鬨兩個小時，等粉絲玩夠了也吃飽了，各種簽名合影都到手後，山奈作為隊長進行發言。

“感謝和大家相識的一個月。希望未來的日子，在場的每一位都還愛我們。不過……好像，這是一個太過分貪心的要求了……”

哎喲山奈，和白敘混久了，耿直i人學會欲拒還迎了。

粉絲看見山奈抿唇，有些卑微怯懦的樣子，立馬上當。

“不過分不過分，不貪心！一點兒也不貪心！我一輩子喜歡爹咪！”

“你們才出一張專輯，我要看到你們世界巡演呢！當然要一直陪著你們啦！”

“演唱會！團綜！回歸專輯！！要去很大很大舞台，幾萬人的那種，才可以！”

山奈被粉絲的熱情打了一個怔愣。

他仿佛是有一些措手不及，而後，輕輕笑笑，眉眼溫潤平和。

粉絲知道這就是快結束了，可是不舍得就這麼結束，追著問。

“沒有舞台嗎？我之前從來沒抽到過舞台錄製，我還以為這次可以看舞台。”

“不唱歌了嗎，我好喜歡聽噓噓唱歌的……”

“我也想看舞台，我覺得沒有舞台不圓滿，嗚嗚是我太貪心了嘛！”

粉絲有樣學樣，楚楚可憐，叫人舍不得拒絕。

山奈有些難以招架。

是，就是沒有舞台的。這又不是攝影棚錄製場地，沒有導播攝影，沒有燈光調度，沒辦法像是舞台錄製一樣，給粉絲呈現出一場舞台。

可是，粉絲想要舞台。

粉絲對著舞台是有一種饑渴在的。不嫌多，隻嫌少。

白敘接過話茬：“可是我們沒有準備哦。”

粉絲就發出“誒——”的遺憾聲音。長長的，尾音也拖拽著，滿是遺憾，遺憾裡有點難過的。

白敘：……

唔她們在難過！什麼好人家的愛豆，舍得叫粉絲難過啊！

白敘：“所以，你們可以幫我們準備嗎？”

他這麼說。

他說話的時候，輕輕一笑，意氣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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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三個人，走到中央位置的空地，粉絲一圈一圈把他們圍起來。

“萬物規則束縛，誰能掙破疏漏？下墜的平等自由，也自會有人歌頌。”

唱歌的，卻不是A.B.O。

是清揚悠遠的齊聲，是空靈悅耳的合唱，是粉絲清唱作為伴奏。

她們不必看歌詞，不必數拍子，她們聽過太多次他們的出道曲，看過太多次MV，唱過太多次這首《舊文明》。

“正義向左，還是向右，它又落入，誰的手中？就讓嘲弄停駐，難追烈風命數。”

在粉絲的清唱和聲中，A.B.O站在中央，開始舞台表演。

沒有鏡頭，那就把每一位粉絲的眼睛當作鏡頭去釋放魅力；沒有導播，那就跟隨著每一位粉絲的視線，走位到哪裡，哪裡的粉絲就是觀眾。

“顧忌世俗道理，隱藏頭尾蹤跡。誰逍遙恣意，誰滿腔不羈？”

“舊文明史書寫不下傳說，擊碎種種沉淪因果。”

“彆拘泥世俗不敢踏征途，你本無可比擬，怎可甘心臣服？”

從確定出道，《舊文明》這首歌改過很多次。歌詞改過，旋律改過，舞蹈改過，所以白敘練過無數次。

更彆提確認《舊文明》作為出道曲之後，前前後後練習了一年的時間，出道後也表演了一個月的時間。

太熟悉，熟悉到完全可以歸於本能反應，甚至有的時候會有一點點生理性厭煩。

可是，此時此刻，伴奏不是他們的聲音，不是錄音棚裡唱過很多遍選出來的聲音，也不是帶著墊音開麥唱出來的聲音。

是高音有些跑調的合唱，是沒有排練過的合唱。

但是，卻與以往，完全不同。

白敘此時在跳舞的時候，隻覺得心尖顫抖。覺得隨著那歌聲而來的，是毛絨絨、軟糯糯的情感，那麼珍貴，像是打發了的奶油，輕盈、蓬鬆、甜蜜。

甜蜜到他後腦勺連著脖頸的位置，頓生癢意。

想蹭蹭什麼，想撒嬌，想在午後陽光曬著的草地上翻身、打滾、滾下山坡。

“……

不必向神求救，宇宙自有出路。”

隨著最後一句唱完，在ending的時候，粉絲高興地跳來跳去，鼓掌，叫他們的名字。

“噓噓！奈子！小亂！嗚嗚嗚最棒的男團！我追過最好最好的愛豆！”

“我好想哭啊，我感覺真的沒有遺憾了，超滿足的……”

“我錄下來了！真的，這不錄下來，那真的感覺是在犯罪！”

白敘結束了表演，一點都不累。可他的眼睛卻亮晶晶的，像是眼底墜著星光。

他真切意識到——

粉絲愛他們。粉絲愛他。

那些細密的情感連接，絲絲縷縷，環環入扣，似乎也是帶著暖暖的金光，從這一顆心尖，墜入另一個人的心間。

為你而來。

粉絲愛人的時候，好漂亮。可以透過軀殼看見靈魂火花，綻放、灼熱、燃燒著。

好像，並不是愛豆在給予粉絲力量。此時此刻，粉絲給予的力量，也是愛豆堅持、閃光、漂亮的原因和底氣。

白敘舔舔乾澀的唇，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迎著那些掌聲、誇讚、喜愛，輕輕躬身。

他在這一瞬間，心頭湧上了幾分哽咽。

謝謝，謝謝你們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