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洛鸞微是口嗨, 是說出來氣小唐姐。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白敘是認真的。
白敘對於工作的熱情,那可謂是滔滔江水, 源源不絕。你在世界上, 真的很難見到比白敘更熱愛工作的卷王了。
山奈趕緊岔開話題, 對洛鸞微說:“你去體育競技, 十年散打直接震撼觀眾。還有這個。”
他指了指白敘:“體育生, 去體育競技, 這屬於重操舊業, 得心應手。”
白敘覺得這個方案也可以, 很積極地配合:“好, 那正好你也鍛煉鍛煉。”
山奈:“關我什麼事?”
他努力幫隊友找工作,以確保自己能夠多鹹魚那麼一會兒。
“你倆一個體育生一個散打王,我留在宿舍看新番。”
洛鸞微哼了一聲:“就知道你這麼個悶葫蘆, 但凡舍得多說一點話的時候, 就沒有好事。”
小唐姐不同意。
既不同意戀綜上場, 也不同意散打嘉賓。
戀綜上場屬於硬喂粉絲糖, 那粉絲反而會叛逆起來。
什麼?逼著我嗑?那我非不吃,不吃不吃就不吃呸!還要說你的糖太硬了, 硌牙!
而剛出道的時候, 單獨成員出去,或者是單獨成員留下,都不利於團的發展。
出道前期不要接太多的個人資源, 如果大眾在認識團之前先認識了你個人, 對於團和個人的長遠發展來說都受限。
於是團隊討論了一會兒,最後決定:“拿這個密室逃脫綜藝特彆篇的資源,和一期這個舞台競演。”
這兩個資源的共同點就是它們都是一次性的, 錄完就走。
不耽誤日常的舞台錄製、直播和簽售。
因為從果子狸到元洲綠,再到策劃團隊成員和A.B.O全員,他們都知道,舞台、直播、簽售什麼的,這些能吸引到粉絲的日常,才是能留住粉絲的命脈。
而綜藝,則是對能不能破圈的小嘗試罷了。穩住基本盤,勇於突破嘗試,一點一點,穩紮穩打。
於是A.B.O就收拾收拾,開始準備去上舞台競演綜藝。
這檔舞台競演綜藝的名字,叫《心底回聲ECHO》。
乍一看綜藝名字,你就知道這不是正經舞台打歌節目……
主要還是在這兒唱歌呢,願意跳就跳,不願意跳就不跳,反正節目都叫心底回聲了,都在聽回聲,誰在打歌啊?
A.B.O在打歌。
A.B.O去錄製的時候,也算是第一次走出果子狸築構的舒適區,去和更多娛樂圈藝人接觸,去見到娛樂圈的千奇百態。
和工作團隊一起,到了《心底回聲ECHO》的錄製攝影棚,看著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員,和到處cue人走流程商量台本的導播編導,難免也會有些初出茅廬的緊張。
等走到錄製攝影棚的化妝間,更是見到了很多的前輩。有rapper有歌手,有舞者有演員,真的神奇,這個節目的嘉賓,那叫一個百花齊放。
他們仨,在十八歲十九歲的年紀勇敢闖蕩娛樂圈,在眾人眼裡都是小孩子。於是,對他們講話的時候,難免帶上大哥哥大姐姐的語氣。
“剛出道是嗎?真好。我97年出道的,那時候你們都沒出生呢。”
“你說你們十八歲十九歲我感覺不到什麼,一說你們是幾幾年出生的,我就覺得我真是老了。”
“我是內地第一批做唱跳的嘞,記不記得,我那首歌……”
一是來參加果子狸的節目,難免要給果子狸的親兒子們一些面子;二是,這仨長得真的很好。
一看就是那種隻要不牽扯稅和睡的問題,一定能大火的長相。
普通公司逮住一個都能等著爆了,果子狸居然逮住了隻,還塞到了一個團裡,怎麼會不火!
當然要好好相處了,回頭帶一嘴都是熱度。
山奈和洛鸞微明白這個道理,也得體地從容應對。
“謝謝哥。”“您客氣了姐。”“老師您才辛苦。”
這些話那叫一個高情商。
可白敘很明顯,不太清楚什麼這個那個的大道理。白敘從小到大,身邊的人對他都超好。
什麼,你是因為我的公司才對我這麼好的?不可能!
你對我好肯定是因為我本身人就好呀。我應得的!
他有一種理直氣壯的被愛自覺。但很禮貌,也很會愛人,在那裡叭叭啦啦的。
“真的嗎姐姐?你出道那麼早?天啦那你粉絲基數得多龐大啊,一家代的夢中女神都是你啦!”
“哥我會唱你那首歌耶,當初大街小巷全部都是那首歌,那才叫傳唱度高呢!”
“姐姐你十八歲都出好多唱片了,我十八歲才出道,姐姐姐姐你當時出了那麼多唱片是什麼感覺啊?”
洛鸞微看著白敘和大家聊得熱火朝天,甚至白敘還能唱好幾位哥哥姐姐的冷門曲目,把大家哄得看他的眼神都滿眼喜歡。
洛鸞微喃喃自語:“……什麼社交狂魔。”
等到彩排的時候,白敘更是活潑了,那叫一個滿場飛。
洛鸞微就坐在原地看著。
這個姐姐給白敘一杯咖啡,白敘嗖嗖嗖拿回來;那個大哥的助理煲了小吊梨湯,分了白敘一杯,白敘噠噠噠抱回來;那個化妝師說有些合適的配飾可以給白敘的妝造增光添彩,白敘咻咻咻過去,臉頰上貼了珍珠和小鑽石回來。
洛鸞微實在忍不住了,所以哪怕身邊是最討厭的山奈,也要吐槽。
“他乾嘛啊?什麼萬人迷嗎,怎麼這麼多人都喜歡他啊?”
山奈瞥了洛鸞微一眼,繼續整理自己手上的黑色綁帶:“我們兩個作為他的官方cp,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明明,我們兩個人,是最喜歡他的。”
洛鸞微:“艸。”
山奈:“誒?omega可以罵人嗎?不可以哦。”
洛鸞微忍不住了,兩步上前,在白敘噠噠跑過的時候,一把攔下了到處跑的白敘。
他壓低聲音湊近他:“喂,彆跑了!是,咱們舞台練過那麼多遍了,彩排壓力小很多。可你也不能到處跑!”
白敘一愣,從背後摸出一把杏子:“姐姐請我們吃的。”
洛鸞微倒吸一口氣,壓住心口吐槽的欲^望,抬眸對著不遠處的姐姐招手,提高音量:“謝謝姐姐哦!”
那叫一個清純可愛乖巧omega。
他們雖然不怵彩排,但這種綜藝節目的舞台,總得要有點兒新意吧?
平時的舞台錄製,那是屬於日常為粉絲打歌,下面都是粉絲,還能錄製好幾遍,哪怕隻是正常發揮,粉絲也覺得特彆好看,粉絲也會溺愛。
但現在出來參加節目,可就不一樣了。
想贏,舞台當然要恢宏漂亮,要讓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望過來。要讓粉絲覺得驚喜自傲,打下彈幕的時候雀躍得意。
要讓眼熟A.B.O的人後悔之前沒多了解,要讓不認識A.B.O的人牢牢記住他們姓名。
於是,他們和舞台總監舞台設計討論了很久,最終定下了舞台編排。
在他們進行編排策劃的時候,《心底回聲ECHO》的這期,已經在提前給各家粉絲發觀眾配額了。
於是,一直關注這節目的網友,自然也知道了A.B.O參加了這期節目的消息。
對於一直以來對A.B.O有好濾鏡壞濾鏡的吃瓜網友,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是的,A.B.O的舞台大家都看過,那出得那叫一個勤快。各種妝造各種服裝,精美漂亮還勤更,滿足了很多大叫內娛沒舞台的舞台粉的癮。
可是,那是你們自己給自己拍的!
哪怕那麼多粉絲去過現場吹得那麼好,什麼滿分營業什麼小卡派送什麼冰飲逆應援,可是!又沒!媚粉到我的臉上!
我隻是一個看舞台的,我憑什麼跟著眼饞!
現在好了,你們要上綜藝了?那我就非得過來湊湊熱鬨!哼看看走出你們自己的自嗨打歌,橫向比較,到底實力怎麼樣啊?嗯?
【好極了,迫不及待看綜藝表現了!十八歲十九歲的小孩,綜藝感怎麼樣啊嘖嘖嘖?】
【彆審判了彆品鑒了,孩子們第一次上綜藝,能不能讓孩子們感知一下娛樂圈的熱情!彆罵他們!誰罵我的糧倉我和誰急!】
【新cp素材來了,好好拍著點兒!導播誰家的啊?】
【果子狸自己的節目,問就是親兒子,絕對不會惡剪,放心吧。】
【還用惡剪,怎麼剪都是年輕身體和漂亮的臉,吸溜!】
【嘖!!這種舞台就怕亂切鏡頭。】
【放心吧,內部消息,元洲綠的攝影和導播衝過來了,說舞台調度和攝影必須讓他們插手,否則和果子狸告狀。】
【??陛下何故謀反?怎麼自己人打自己人?】
【乾得好!但凡舞台大一點、節目火一點,就在那裡瞎調度,拚命切全景告訴我你舞台大。啊,對,大,這大,比腚還大,給我愛豆特寫會天塌嗎?】
【好強勢,我喜歡,並且開始期待了!雖然之前沒看過節目,但滿滿期待。】
【所以到底是什麼舞台設計!】
【誰進場做觀眾了啊?能不能給點內部消息?誰家站子進去了嗎?】
站子?什麼站子?
誰在找站子?
抽到入場做觀眾的機會,能進場的觀眾自然是滿心期待。沒抽到名額,進不了場子的觀眾,隻好望眼欲穿等路透。
可沒抽到名額,進不去場子的站子時弦,沉吟了一下,開始騷操作。
時弦,家裡有錢炸了。而且自從追星之後,就開始上頭階段,長期處在借朋友親戚的手機賬號,連帶著自己好幾個賬號氪金,全部拿來瘋狂去抽舞台錄製抽簽售的上頭階段。
什麼?這回A.B.O做飛行嘉賓去錄綜藝了?
觀眾配額沒分到時弦?不要緊,時弦在圈子裡一問,找到了綜藝的投資商,直接拿名額進場。
二話不說,架著相機在那裡一站,他那位置近到大家以為他是導播組的攝影。
結果他是白敘的站子。
啊,還是AO的站子。
白敘在正式錄製的時候,是很端得住的。
有一種對於工作的敬業在的。
面無表情,散發魅力,隻有在山奈和洛鸞微靠近的時候,會暖些眉眼的鋒利。
對他人是十倍的冷淡,對你隻有一分,那就是糖了。
A.B.O的個人,好像是第一次出村,有點不適應。但更多的是拘束和矜持。
離開粉絲堆堆的果子洞,出來的舞台表演,也會有人喜歡我們嗎?這種好多明星聚集的地方,真的會有人在乎我們,看到我們,或者說是為我們而來嗎?
這種若即若離、患得患失的情愫,叫他們個有一種微妙的自卑感。
那種不確定的感覺,會叫他們格外誠懇和在意每一位粉絲、每一份心意,努力記住每一位粉絲的臉和名字,見到你的時候抬起手揮揮,眼神亮起來。
白敘,就是這麼見到時弦的。
時弦戴著一個黑色口罩,本來不覺得白敘會認出他,可白敘練過的,對上時弦的眼睛,就覺得眼熟了。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發型和穿著,看著時弦柔順光澤的黑色頭發,看著他搭在攝影器材上的修長手指。
白敘確認了。
他心情雀躍起來,眼神像是碎著星辰銀河般亮晶晶的。他悄悄抬起手,指尖動了動,幅度很小地和時弦打招呼。
時弦的手指僵了一下。他頻率很快地按下拍攝。
從鏡頭裡去看白敘,那樣高清的鏡頭,可以看見他的睫毛微顫,可以看見他眼底曦光。
白敘穿了一件暗紅色的製服,領帶規整,袖章齊全,眼妝很清淡,下眼瞼卻蹭過一抹紅色,整個人帶著幾分妖異。
妝造很漂亮,顴骨位置貼了珍珠和小鑽石,卻半點不襯他嬌氣,隻覺得銳利、璀璨、奪目。
時弦拍到他面無表情地抬眸望過來,誰被那麼一看,都隻覺得心底一顫。
也拍到他皚雪消融般,那樣特殊地對他,那樣漂亮。
等到白敘走過去,時弦心跳卻仍急速怦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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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觀眾看到他們的舞台的時候,難掩心底震驚。
是水舞台。
……那個跳舞都會覺得滑,而力道根本出不來的,水舞台?
不是吧……創意就創意,怎麼還創亖人啊。
舞台上是薄薄的一層水,遠遠看過去覺得不夠清澈,仔細一看,確實進行了調色,調成了一種近乎鮮血的紅色。
在舞台的燈光照射下,泛著詭異色澤。
聽過A.B.O出道曲的觀眾,都陷入了沉默,而後發出議論的聲音。
“啊?不是《舊文明》嗎?《舊文明》我聽過很多次了,和這舞台布置有關係嗎?這場面,你這說唱《聊齋》我都信啊!”
“有點無語了我,本來水舞台就危險,還搞得像要祭祀一樣……”
“這舞台不像是科幻了啊,都有點奇幻有點玄幻有點神幻了,還叫什麼舊文明啊。”
確實改了很多。
他們個都是漂亮的長相,妝造加重了紅,在鮮豔中透著詭譎。
像是一出盛大的獻祭,有一種又邪又美的夢幻感。
是科幻的歌詞與故事,卻帶著原始社會中對於鮮血的崇拜。好似人類追求的東西,從遠古至未來,沒有什麼不同。
像是圍觀神靈隕落一般,得到臣服歌頌。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要觀眾燥熱起來。
一開場,就是豐富急促的鼓點。隨著走位變動和舞蹈動作,鮮紅的水跳躍到半空中,或者沾染上褲腳和衣擺。
像是鬼魅徜徉出的蹤跡,伴著鮮紅的留痕,躍然於視線之上。
白敘在副歌結束後,有一個幅度較大,距離也稍微遠一點的走位。
平時都沒事的,偏偏今天,穿的製服太板正了,之前跳舞力度也不小,又是踩在水裡。
白敘走位的時候,手肘連著肩膀做動作,一個抬起,突然覺得肩部的束縛突然少了一點。
他不被人察覺地垂眼一看。
好極了,他肩章掉了一個暗扣,現在整個懸在那裡,半掉不掉的。
白敘:……
啊這不僅僅是肩章啊,這上面是我的軍銜!
他本來腦子慢慢的,這一下子,腦子整個飛速運轉。
怎麼辦?裝無事發生嗎?不可以啊!它懸在這裡很遜誒,又不好看。
整個舞台效果妖異漂亮,結果你肩章掛在那裡出bug,哪怕粉絲後期洗白成什麼故意設計、什麼淩亂破爛戰損,那也不是追求的風格啊。
按回去?剛剛看一眼隻能確定暗扣掉了,但另一半暗扣還好不好用,無法確認。
即便要按回去,這種小暗扣也需要兩隻手配合才能按好,那不更是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就是衣服壞了在那裡整理嗎?
絕對不可以。
白敘腦子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但現實中時間隻過去一秒而已,他在走位後的位置站定,此時的c位是洛鸞微,鏡頭也在特寫洛鸞微。
而下一句,是白敘的歌詞,他也將迎上對著他的鏡頭,他的肩章也會一起被特寫入框。
他下一句的歌詞是……
此時,洛鸞微還在正常表演:“舊文明史書寫不下傳說,擊碎種種沉淪因果。”
隨著洛鸞微的part結束,鏡頭立即轉向白敘。
觀眾也清楚看見他,在鏡頭搖過來的一瞬間,一把拽住自己一側的肩章。而後,白敘揚起眉梢,舞台走位,配合節奏:“彆拘泥世俗,不敢踏征途……”
他直接扯下了肩章,反手握住另一側的,也一把拽下。
白敘的力度很大,他的領口有一瞬間的變形,露出了脖頸往下的位置。在燈光下,肌膚的暖白色,被隱沒在暗紅繡紋的領口裡。
他扯下肩章,像是拽下束縛,像是扯下榮譽的泥沼攀附,正如他唱的——
“……你本無可比擬,怎可甘心臣服?”
唱著“怎可甘心臣服”,白敘不屑地握著那被誰賦予的軍銜肩章,抬起手。
白敘堅定有力的高音,正如神靈吟唱,使得副歌更深刻地增加了強記憶點。
為了這次舞台而改編額外增加的混音,混得很豐富很乾淨,不會讓人覺得吵,隻會腎上腺素飆升。
那臣服於權力,被權力賜予的榮耀,被他不屑地扯下。
叛逆、囂張、無所畏懼。
現場專注於看舞台的觀眾,反應沒有那麼快,他們不會意識到肩章脫落的bug,他們滿心都是白敘扯下肩章、丟掉肩章時的表情。
白敘的眉骨很高,導致他眉壓眼,輪廓深邃漂亮。
但凡妝濃一點,都會帶著些混血氣撲面而來。此刻大屏幕上他的表情,全部被觀眾看在眼裡。
無所畏懼而恣意囂張,壓迫欲^望而掙破束縛,扯下代表賜予榮譽的肩章,從此不再臣服於任何榮耀。
其實這一個鏡頭隻有兩秒,可看著這樣的他,隻覺得一口氣梗在心口,喘不勻氣,卻覺得心跳如擂鼓。
“臥槽,臥槽?!好漂亮……”
“白敘!白敘!啊啊啊??你在乾嘛!你怎麼這麼會了!”
“我的天啊這個設計,我今晚做夢就是這個素材!”
他扯下肩章,隨手拋到水裡。
那有重量的肩章,墜在鮮紅色的水裡,濺起水花。
導播反應非常迅速,切了一個景給落水的肩章。
榮耀墜落,濺起血痕。正如你,正如我,正如這星際幻想。
接下來一個走位,洛鸞微和白敘交換了位置。洛鸞微沒看到白敘扯肩章,但是很清楚地看見了白敘丟了個什麼東西。
他反應很快,立刻意識到這是白敘身上什麼東西出紕漏了,他才丟了下來。
於是洛鸞微和白敘交換了位置之後,他借著舞台動作的幅度,一下子把白敘拋下來的東西踢得遠遠的,確保接下來表演的時候不會踩到。
除了這個此時觀眾都沒有發現的bug之外,整場表演毫無任何可指摘的地方。
伴舞專業,在dance break的時候,刀群舞帶給觀眾的震撼極強。整個舞台流程而自然,漂亮到哪怕是剛剛看完現場,都想立刻拉進度條回看。
隨著最後一句“不必向神求救,宇宙自有出路”唱完,白敘站在c位,輕輕垂了下眸,又直視鏡頭。
這場水舞台所用到的水,是調成了如血一般的鮮紅色的。
他們在表演的過程中,隨著唱跳舞蹈起伏,水滴水漬難免濺到身上。衣服上、腿上、手臂上,都染著紅色。
而白敘的眼睛下方,一滴鮮紅血珠就那樣掛在那裡。
隨著他垂眸又抬眼,在ending時刻,那滴血珠,便這樣順著臉頰緩緩流下去。
你知道那是濺上去的調色水,也知道那隻是無意偶然巧合。
可白敘在鏡頭下,眉眼鋒利,五官淩厲,偏偏眼側貼著珍珠鑽石,閃耀璀璨。眼下垂落血淚,卻鮮紅刺目。
他那樣漂亮,那樣危險。
觀眾席似乎在某一刻都被震懾到止住呼吸,而後氣流緩緩過肺,吸下冷氣,這才呼出暖流,發出爆鳴。
“啊?!啊?噓噓你怎麼這樣!噓噓!”
“臥槽,我服了,怎麼能好看到這種地步?人類可以漂亮到這樣嗎?是什麼女媧親兒子嗎?”
“以後我做夢都是這個ending了嗚嗚……我立馬入坑,火速追星,什麼團我之前居然沒留意過!誰在背著我吃這麼好的啊?!”
場外粉絲進不來,但很期待,還很焦急地不停刷手機,等著內部消息,希望刷到點兒路透。
所以到底怎麼樣啊!有沒有表演出效果?進去錄製的觀眾出來說句話啊!
啞巴了嗎!再不說話一起集體發瘋!一起滿地爬行!
終於,說話的來了。
大家等了半天,等到了一句——
【看濕身abo是我應得的,看噓噓哭哭是我作孽。】
粉絲:?
到底在演什麼啊!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