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有人……在的時候。”蘇義晨再次搖頭,思考了一番,他這才又說道,“你們先回營,我再和軍師商量一番。”
“是,將軍。”幾個將士沒有辦法,隻得回各自的營帳裡,而蘇義晨卻是睡不著,就走出營帳。
恰巧遇到歌承信出現,他看到蘇義晨之後,冷哼了一聲,“真是不知你這個將軍是如何當的,被敵人給打得如此潰敗,真是不知回朝後,你如何向當今聖上複命的!”
蘇義晨並沒有直接對,而是淡淡的一笑,“自然本將軍回去自會請罪的,不過,軍師,再待下去,也是對將士心有所怠動的,不如就此回去?”
“回去?你想得美?當今聖上讓你打勝仗,並不是敗仗,你打個敗仗回去,你有臉嗎?對得起當今聖上嗎?要是換成本軍師,定會……直至打勝仗才……”
然而不等歌承信說完,突然對面那邊竟然傳來“衝啊,殺啊”的喊聲,頓時嚇得他差點跌倒在地上,“趕緊的,背我回京。”邊說邊緊緊抓住蘇義晨的脖子,雙手不肯鬆開,如同一隻賴皮猴子一般,竟然爬到蘇義晨的背上了。
蘇義晨再次無奈搖搖頭,隻得把他背了起來,不料,就在他剛剛一背起歌承信時,對面突然一隻箭襲擊而來,而他為了護住歌承信,隻得正面相對,可是自己手腰中的劍反被歌承信給壓住了,根本拔不出來。
無奈中,他不得不用自己的腿去接,隻聽“嗤”的一聲,那箭竟然進入他的大腿裡,反而讓他一時跌倒在地。
結果蘇義晨這一跌倒,而被他背著的歌承信自然也被他壓在地上,頓時罵罵咧咧“你竟然敢壓本軍師,本軍師回朝後,絕不會饒你。”
說完,他竟然使出全身力氣把蘇義晨給推得趴倒在地上,他卻是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再看蘇義晨一眼。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有小將士出來方便,赫然看到躺倒在血泊中的蘇義晨,急忙讓將士們一起把他抬進他的軍營裡,然後又請來了軍醫,可是因為耽誤時間長,而且那箭裡有毒,已經浸入大腿裡了。
當蘇義晨醒來後,已經是第三日了,周圍都是小將士們,他們對他噓寒問暖的,蘇義晨問明情況後,這才說,“回朝,向皇上請罪。”
然而,沒有想到,還未等他回朝,卻得到皇上的聖命,讓他由歌承信押解回京,因為他不聽軍師之命,竟然私自出兵,反而大敗!
聽到這時,小將士們不服氣了,是軍師不聽將軍之命,沒有想到那個軍師竟然惡人先告狀的。
蘇義晨搖搖頭,“也隻有這樣了,回去我再辯解。”當他準備站起來時,突然發現自己的右腿,竟然絲毫沒有力,可以說變成了一個跛子了,一個跛子,上戰場估計是會被人笑死了。
其實,蘇義晨並不知道歌承信早已和歌紹海聯係了,要與敵軍和談的,因此,就有了歌承信啟奏皇上,讓皇上懲罰,而且這讓蘇義晨中箭也是他們有意,為的就是不再影響他們的大計!
就在蘇義晨準備讓軍隊整理出發時,不想歌承信再次出現,甚至還拿起了木枷子要把他枷子起來,為的就是防止他叛逃。頓時讓將士們極不服氣,歌承信威脅道,“誰要不服氣,就一同枷起來。”
蘇義晨為了將士們的安全,最終同意了,就這樣,他被迫帶著木枷回去了,而且還是跛著一條腿,走路也不是很快的。
而歌承信卻是悠然自得的坐在轎子裡,一臉的高昂之樣。當然皇上也是不知道,隻以為歌承信是有功之人,畢竟是他平息了戰亂。
又過了三個月後,周管家對蘇歌怡說,“夫人,聽聞將軍是被押解回來了。”
聽到這時,蘇歌怡和蘇玄歌同時一怔,就連三歲的蘇弘才也忍不住問道,“爹爹犯什麼錯了,為什麼要押解爹爹啊?”
“奴才不知,隻是聽聞說得。說是將軍不聽軍師之言大敗而歸,又私自與敵軍和談……”
聽到這時,蘇歌怡立馬拍桌而起,“這是不可能的!”作為他的妻子,作為他的表妹,她相信他,蘇義晨再怎麼無能也不會與敵軍和談的,哪怕去死也是應該的,這一定是有人先告狀得。
“娘,”蘇玄歌看到這種情況,就再次比劃,“歌承信又是什麼人?”
“歌紹海之子,一個……不學無術之人。”蘇歌怡說道。
“娘,那為什麼聖上還要他當軍師啊。”蘇弘才這話一出,蘇歌怡急忙捂住他的嘴,“你此話不可亂說,這可是會得罪當今聖上寵臣的。”
聽到這時,蘇玄歌頓時明白過來,原來如此,想必是他們有意陷害自己的父親吧,看來無論是哪個朝代,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會有奸臣的,而且皇上隻會喜歡那些能說會道之人,卻對真正衷心之人而有防備之心的。
想到這時,蘇玄歌再次比劃,“還是等爹爹回來再說吧。不過,”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又比劃一下,“你早些請好太醫,也許爹爹有傷需要治的。”
“這點小姐請放心,就算小姐不說,奴才也會做到的。”周管家笑道,雖然這個小姐不是自己將軍和夫人的親生女兒,但是小姐對他們從來都是一視同仁,可以說是完全的融入這個家庭,而且還深得丫鬟及他們奴才之心。甚至小姐還在將軍出征前已經入了族譜,如果不是因為將軍出征過於焦急,將軍會立馬宣傳。
當蘇義晨被押解到金鸞殿時,剛剛跪下,皇上高旭俊立馬就把奏折往他臉上投擲,“蘇義晨,你不是說要大勝才歸嗎?怎麼如此灰溜溜得回來了?朕封你為將軍,並不是讓你自己享清福的!”
“臣有罪。”蘇義晨因為雙手被木枷枷著,而且也不敢當著皇上的面說自己沒有錯,就算沒有錯也得認錯。
“哎,我說蘇義晨,你這個真是白白逞能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說通了聖上,你倒是好,竟然根本不聽我兒子的話。嘖嘖,現在對方要求和談,依你看怎麼辦?”
這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歌承信之父歌紹海,現任丞相,而且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嘴上雖然是說得如此冷漠,可是心底裡極為開心不已的,總算能壓製蘇義晨一截了!
“回陛下話,罪臣還可以再去……”
然而不等蘇義晨說完,高旭俊頓時又來氣了,再次把一個木板扔了下去,“還要再去?你就不怕那些枉死的士兵們找你秋後算賬嗎?你不已經私自找人和談嗎?還有,你一個跛子,現在管什麼用?朕沒有滅你九族……已經是開放了。如果不是歌軍師替你求情,就算你死一萬次也不值得的。”
蘇義晨再次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他此時此刻才明白過來,歌承信和歌紹海早已把他們的過錯給掩蓋了,甚至是惡人先告狀,反而把一切過錯推給了他這個將軍。
“陛下,”歌紹海開口了,“既然如此,微臣聽聞蘇將軍有一個義女,雖然不是他們親生之女,可是聽聞長得不錯,對方也說隻要他能舍得那個義女,那麼就不會再來害我們了。”
聽到這時,蘇義晨忍不住開口道,“陛下,有罪之人乃是罪臣,與女兒無關,而且罪臣那個女兒是一個啞吧,根本沒法子……”
“嘖嘖,”沒等蘇義晨說完,歌承信開口了,“蘇義晨,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竟然敢當面頂撞聖上?還有,你說是有罪,可是聖上已經網開一面了,你竟然還要在聖上面前強詞奪理嗎?這可是丟聖上之面呢,你真是膽大啊。”
“陛下,”蘇義晨此時為了蘇玄歌忍不住了,他可不舍得,那可是他們蘇家的福星啊,如果沒有蘇玄歌,也就沒有蘇弘才,更彆提他們蘇家了。
“丞相,你所說是真的?”高旭俊問道,帶著一抹笑意,跟剛才斥責蘇義晨如同兩個人一般。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二王爺到,南宮王爺到,三王爺到。”
一聽這個歌承信和歌紹海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有請三位王爺。”高旭俊開口道,臉上更加笑意洋洋的,總算遇到自己的弟弟,還有那個極為智謀的異姓王爺,還多虧當時先皇讓那個異姓王爺服了他,讓他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很快,三個男人一同走了進來,在向皇上行禮後,高旭俊立馬讓他們三人平身。
隨後其他人都一一行禮,“見過二王爺、南宮王爺、三王爺!”
“眾人平身吧。”
“本王可是聽說蘇將軍被押解回朝,不知蘇將軍得了何罪?”這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才被報的南宮王爺。
他實名為南宮離,也是三年前,曾經和自己手下之人遇到過蘇玄歌,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留意過她,畢竟,那個時候蘇玄歌還小得很。而這次的消息,他早已打探清楚了,真正得利之人並不是蘇義晨而是歌紹海及歌承信父子二人。
“離,你有所不知,這相蘇義晨自作主張,本來朕好心好意為他安置的軍師,可是他不聽軍師之言,非要自己去逞能,結果呢,卻是大敗而歸,讓朕不得不被迫去談和。哎,要是你能上戰場就好了。”高旭俊深深惋惜道。
歌紹海聽到這時,頓時整個身子一顫抖,如果真得是這個南宮王爺上陣,那麼根本沒有他們歌家任何事,而且王爺的職位比他們高許多的,而且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忍不住看了一眼歌承信。
歌承信接到父親的眼色,立馬跪倒在地,“的確是如同聖上所言,當時微臣提醒將軍,可是將軍不聽,非要硬往上衝,無奈微臣不得不護著他……”
聽到這時,作為皇上二弟的高旭達忍不住吼了一聲,“混賬東西,竟敢私自搶答!”
他既是皇上的親弟弟,又是南宮離的好友,而且對於一切自然都了解的,所以忍不住罵了一句對方,歌承信頓時說不出話來,他不害怕皇上,更加不害怕南宮王爺,但是害怕這個二王爺,因為他的氣勢更大。
“本王可是聽說得與此不同啊,而是有人故意讓將軍受傷的,也好把自己的過錯推卸給將軍的。”就在這時,三王爺也開口了,他叫高平善,同是皇上之弟,不過,他的娘親隻能是希太妃,但是兄弟三人關係倒是不錯。
“那是有人誣告的。”歌承信忍不住辯解了一句,歌紹海無奈搖搖頭,這兒子真是過於衝動了,這王爺不過是隨口而說。
南宮離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蘇義晨,思慮良久,再次開口道,“蘇義晨,你認為罪過是何人?”
這一句是雙語,如果是承認自己的罪還好說,如果是不承認自己的罪,那麼就是在說皇上糊塗,到時候他的罪過更大的,也可以說南宮離是有意在考驗他的機智,是不是真得如歌承信所說隻知逞能的。
蘇義晨自然明白南宮王爺的用意,開口道,“是罪臣之過,一切都是罪臣……”
“陛下,”不等蘇義晨說完,歌紹海再次開口了,“既然蘇將軍已經認罪了。那麼就要讓他伏罪。”
“伏何罪?”南宮離冷冷望了他一眼,生硬的問道,頓時讓歌紹海一時語塞。
“離,”高旭俊一笑,“你不知道,朕前幾日托丞相向對方求和,說是讓蘇義晨有兩個選擇,一是送出女兒二是自己去死這二選一。”
“女兒?!”南宮離愣了一下,不由看向蘇義晨,他從未聽說過他有女兒啊。
“罪臣的確是有一女兒,不過是三年前,被夫人所救下的一個啞吧之女,可是罪臣不舍得她,因為她並不是罪臣親女的,隻是義女而已。”蘇義晨急忙說道,“罪臣可以戴罪立功,可以再次……”
“蘇義晨,”歌承信立馬打斷他的話,“剛才陛下已經說過了,你一個跛子,還能帶隊,彆再把整個將士都給帶到窩裡去了!”
“罪臣絕不會再……”蘇義晨這話還沒有說完,高旭俊再次扔下一樣東西,眼看就要扔到蘇義晨身上時,沒有想到南宮離竟然會躍身而來,並伸出手把這一物件接住,“陛下,你手滑了。”說著,又給高旭俊把東西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