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古月】:我的天!這不是夜蘭嗎!你化妝化的嗎?這也太像了吧!
雖然他們在現實中出了原神的cos,但更多的是著裝像,神態像,動作像,很難像這張圖片一樣,長得都和夜蘭一模一樣!
根本就看不出瑪歌的影子!
瑪歌酒早就有所猜測,如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上夜蘭的cos服後,立刻就觸發了係統成就:
【恭喜玩家(夜蘭-瑪歌酒)觸發成就《提瓦特來客》,獲得獎勵1000積分。】
【特彆公告:當玩家換上對應角色的cos服時,保持角色人設,可以短暫“變身”角色,相貌、身材、聲音都會和角色百分百相似,獲得遊戲中角色的固定天賦,但不可ooc,一旦有ooc的舉動,“變身”即刻解除。】
【熒-有棲川熒】:!!!
【胡桃-古月】:!!!
【魈-蕭逸】:!!!
……
群聊裡立刻被這個消息炸了鍋,潛水八百年的角色都出來刷屏,屏幕上一時之間滿是感歎號,還有+身份證號的。
雖然不讓ooc聽起來很困難,但他們是誰?他們是coser啊!
雖然他們不是全職的,但也足夠專業,而且還都很喜愛自己所cos的角色!
不ooc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入門級的功課!
【鐘離-赤司離】: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家就可以放心了,實在不行的話就讓“角色”去救人,救完人之後,隻要脫了cos服,誰都找不到我們。
畢竟他們都有來曆,有職業,有社交圈,一旦被發現魔法,很難逃過公安的搜查,但角色卻不同。
他們沒有來曆沒有去處,完全是憑空出現的存在。
哪怕警察再厲害,也找不到那個隻在人間出現短短一小會兒就消失的角色。
有棲川熒終於鬆了口氣。
【熒-有棲川熒】:太好了!感謝大家!如果過兩天真的有情況,到時候就麻煩大家在附近待命,我會先嘗試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靠你們啦!
【溫迪-杉藤皓】:放心。實在不行我就原地起飛去救人。
【八重神子-玉藻前】:倒也不用太感動,雖然我們沒有機會和鬆田陣平當同事,但他可是我們一票票投出來複活的,也是我們喜愛的角色,誰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出事兒呢?
【神裡綾華-源繡雪】:是的,我也投了鬆田一票...拯救鬆田,責無旁貸。
【夜蘭-瑪歌酒】:嘖,雖然我投的不是他,但好歹是個大帥哥,我可不舍得看帥哥死~
【空-瀾尚酒】:咳,既然氣氛活躍起來,那就讓大家看點更有趣的東西吧。
(圖片)(圖片)
有棲川熒滿心好奇的點開圖片——
隻見昏暗的某地下空間內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舞台,三個帶著獸耳獸尾的女性正在舞台上拿著麥克風賣力的唱跳,一個可愛的貓妖,一個性感的狐妖,還有一個冷豔的狼妖。
另一張圖則是一個全景,應該是用意念把係統面板的虛擬攝像頭調整到了高空位置,可以看到和舞台之間零距離的觀眾席裡全是服裝各異的男性,從二十來歲的青年到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都有,三位女idol跳下了舞台,一群男人伸手接住她們。
【熒-有棲川熒】:這…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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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
十分鐘前,東京某小商城的地下一層,安室透發出了同樣的驚呼。
簡陋的場所中,劣質的音響傳來少女的歌聲,但氣息並不是很穩,顫顫巍巍的,還時不時跑個調。
昏黃的燈光讓整個地下室有一種類似酒吧的奇妙氛圍,舞台上,扮成不同獸人的女愛豆活力四射的舞動著,台下,一群年齡橫亙20到55的男人興奮地呼喊著她們的姓名,臉上還帶著沉醉的暈紅。
安室透也不是沒去過演唱會之類的場所,但這麼簡陋的演唱會確實是第一次參加。
一身白色風衣的瀾尚輕咳了兩聲,臉上還帶著淺淡的笑意:“這是地下女團,你沒聽過嗎?”
日本的偶像業十分發達,湧現了大大小小一大批的事務所,最頂級的那些事務所年年都會推出紅遍日本的女團和男團,其他的事務所也不甘落後,因此市場上的男團女團就如雨後春筍一般,層出不窮。
有人一炮而紅,自然就有人寂寂無名,地下男團和地下女團應運而生。
小型事務所會去大街上簽一批好看的少年少女,當他們簽訂了十分不對等的霸王條約之後,就會接受公司的嚴苛訓練,拿著微薄的工資賣力的唱跳。
正規的女團頂多有個握手會,地下男團、地下女團底線卻更低。
安室透微微皺眉,“不是說要找那三個臥底嗎,帶我來這裡乾什麼?”
“咱們要找的人,不就在舞台上嗎?”
安室透:“!!!”
安室透看著舞台上那三個容貌精致,聲音或蘿莉或禦姐的女愛豆,臉上那完美的笑容瞬間破碎了。
他眉毛一跳,猛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後退了半步。
隻退半步還要多虧他的職業素養。
“你說…這三個女愛豆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在開玩笑嗎?”安室透震驚極了,腦子裡卻下意識開始思考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已知三個臥底都是男性,已知他們派人調查了犬金組很久,一直沒有找到他們三個,屍體也沒看到…
這個世界上讓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種,但完全不留痕跡是不可能的,如果仔細回憶瀾尚給他的資料的話,確實能回憶起一個消息——
犬金組的boss在一個月前去了泰國一趟,兩個星期前又飛去了韓國。
所以,是先去泰國手術變成女人,再去韓國整容?!
瀾尚看著安室透面上難掩的崩潰,咳了好幾下才勉強壓住笑意:“我沒開玩笑,地下女團的互動性更強,等會兒我們可以借機問問。”
互動性?
安室透愣了一下,他對偶像團體了解的不多,現場拿手機上網搜索,也隻查到了“握手會”這樣的言論。
握手…
咳,雖然感覺哪裡有些古怪,但握手的距離應該夠交換兩句情報了吧…
男性觀眾們的歡呼聲突然變大,二人望向舞台,正好看到了三個女愛豆跳入觀眾席,被觀眾們齊心協力地接住的場景。
嗯…如果台上真的是女孩子,富有正義感的安室透應該已經覺得不適了。
不對,明明台上的不是女孩子,但他反而覺得更不適了!
屋頂上,原本被特意關上的電燈重新亮起,地下室立刻亮堂起來。
三個女愛豆重新回到了舞台上,衝著台下比心,掛著工作牌的工作人員拿起了話筒:“好的,感謝大家的捧場,那麼接下來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互動環節了!”
聽到要講互動的規則,安室透和瀾尚都豎起了耳朵。
“我們的互動,一分鐘是1000日元,可以拍攝一張照片,也可以和我們的愛子、真子以及千理聊天、牽手,大家期待不期待?”
“期待!!!”
台下,男粉的呼喊聲幾乎要掀翻了這間地下室。
安室透皺起眉毛,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如果隻是握手的話,至於這麼興奮嗎?
於是…
安室透和瀾尚在排隊的過程中,被迫目睹了三位“女愛豆”和男粉們各種互動的場面。
擁抱、壁咚都不算什麼,還有隔著一張紙kiss的,一邊嬌滴滴罵人一邊扇男粉巴掌的…
安室透:三觀儘碎。
隻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安室透作為黑衣組織情報組的一員,沒少用蜂蜜陷阱,酒吧、宴會之類的場所都“因公”去過,曖昧調情什麼的也算是一種家常便飯。
但他所接觸的都是矜持的女性,其中一大半還都是有一定家世背景的,因此他的手段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分寸都掌握的很好,不會讓對方覺得冒犯,更多的是一種言語上拉扯和忽悠。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如此…粗俗的場面。
安室透無奈扶額,他終於知道為什麼瀾尚會說地下愛豆“互動性強”,以及他們為什麼被稱為“地下愛豆”了。
玩的是真的花啊。
排在他身後的襯衫小哥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室透回頭,襯衫小哥看見他的臉後眼裡閃過一瞬驚豔,驚愕地長大了嘴:
“兄弟,你看上去真不像是會追地下女團的人,看你這長相,不會是追完她們就要去牛郎店開工吧?我隻聽說過追地下男團的女孩們會做爸爸活掙錢,第一次見到男人這麼乾…”
這確實是日本的一個亂象,女孩們沒有經濟來源,因此追地下男團的女孩會通過做yuan交、爸爸活、或者出租女友的工作來賺錢,這還算是好的,像他口中的牛郎店,更是會敲骨吸髓,把店裡的每一個女客人都逼得下海,去做陪酒女賺錢供他們享樂…
安室透吞了口唾沫,眼裡滿是厭惡,深吸了一口氣,“不是。我就是個普通的服務生。”
襯衫小哥眼睛亮了一下,立刻道:“那你有沒有興趣做牛郎啊?我爸就開了一家牛郎店,隻要隨便哄哄女孩、喝點酒就能大筆大筆的賺錢,把客人介紹給其他的陪酒店還有額外提成…”
看吧,這就是敲骨吸髓,甚至還拉皮條。
安室透額頭重重的跳了一下,剛剛的羞恥和膈應全都被憤怒取代,他露出了波本標誌的壞笑,帶著股成年組的誘惑:“好啊,留個電話,一定去。”
一定讓下屬去把你們的店查個底朝天!
總能挑出點問題,或者罵醒幾個被騙身騙心的女客人。
瀾尚看見了安室透眼底的怒火,沉默片刻,默默放棄了拍攝他的尷尬場面。
他垂下眼,現場的睫毛在眼底打上一小片陰影。
他明明穿著一身白,安室透才穿著一身黑,但怎麼看,他都比安室透要“黑”上很多。
真是…令人羨慕又厭惡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