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警局接到了一通報警電話,報案人是毛利蘭,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已經外出辦案,四人組中便隻剩下鬆田陣平和有棲川熒跟著目暮警官去現場辦案,坐的依舊是鬆田警官的馬自達。
這次的案發地點是一處豪華酒店,死者名叫西康一男,今年二十四歲,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在圈子裡很有些花花公子的名聲。
發現屍體的地點是宴會廳外面、洗手間旁邊的老舊雜物間裡,西康一男被人用宴會廳裡的餐刀一刀捅在了心臟上,當場斃命。
餐刀用雜物間裡布滿灰塵的破布包著,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叮咚,觸發日常任務】
【日常任務:富二代死亡案件
任務目標:找到並逮捕凶手
獎勵積分:100積分】
到達現場後,目暮警官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案發現場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毛利蘭在外面),忍不住幽幽地歎了口氣,“毛利老弟,又見面了。”
總感覺每個案子都能見面,四舍五入…幾乎是天天見面?
“目暮警官,晚上好啊!”毛利小五郎笑著撓了撓頭,轉身看向跟在他身後的有棲川熒,笑容一下子燦爛起來,臉上堆疊起的褶子像是一朵變形的花:
“晚上好啊,有棲川警官,警官小姐依舊美麗動人啊!”
心不在焉的有棲川熒下意識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晚上好,毛利先生,你們在現場有什麼發現嗎?”
至於毛利小五郎的誇讚…裝沒聽到就行。
鬆田陣平難耐地皺了下眉,對沒個正形的毛利小五郎十分煩躁,倒不是不尊敬,事實上他在警校的時候就聽說過毛利小五郎的出色成績,他隻是不喜歡對方刻意做出來的這種好色、放浪的樣子。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和死者並不認識,但說來湊巧,今晚的宴會上我出門醒酒,正好在走廊上聽見了他在和一個女人吵架,語氣火藥味很重,甚至還帶上了威脅,說什麼‘你也不會好過’之類的話。”
柯南噠噠的跑到目暮警官身旁,扯著他的衣服踮著腳舉手:“我也有發現,我在拿蛋糕的時候聽到他跟一個漂亮的姐姐寒暄,誇她比當年更美麗了,但那個姐姐並不開心,那個姐姐走開之後,他還在背後罵她,罵的很難聽。”
罵人的內容柯南並沒有複述,因為實在是有些下流。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你們還記得那兩位女性長什麼樣嗎?麻煩指認一下,讓我們同事帶他們過來…”
“不必了,”一道溫和的男聲響起,淺金色頭發的男人笑容陽光,帶著三位衣著華麗的客人走了過來,頷首道:“老師吩咐過之後,我就把兩位女士請了過來。”
有棲川熒跟著在場的眾人一齊看向來人,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幾十口氣。
顯然,這就是她剛剛心不在焉的原因——三個嫌疑人中,兩個都是玩家。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殺了他,我們都分手很久了,我也有了心愛的未婚夫,我隻是不希望他打擾我的生活。”最先說話的不是玩家,而是一個一身小香風套裝的精致女人,畫著濃豔的妝容,蹬著10cm的恨天高,說話時下巴高揚著,顯出幾分趾高氣揚。
失野東桃,女,二十三歲,家世和西康一男差不多,都是小有資產的富二代。
雖然她嘴上說著是什麼“心愛的未婚夫”,但實際上她的未婚夫並沒有和她很親昵,男人身材高挑,墨綠色西裝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是海堂文也,和失野小姐訂婚兩個月,這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死者。”
海堂文也,男,二十四歲,早稻田大學哲學係,出身於海堂財團,是個龐大的跨國企業,家裡的資產比起鈴木財團也不遑多讓。
在豪門的圈子裡也有層級之分,三流的豪門不看重子女的教育,養出了一堆紈絝子弟、花花公子,跋扈千金,二流的豪門重視教育,會選擇讓孩子讀商學院、經濟學院,懂得管理家族。
而一流的豪門則認為那些專業都太務實,他們一生都不會缺錢,比起管理企業,更重要的是擁有充實的精神世界...因此更傾向於送孩子讀文學、曆史、哲學之類的專業。
最後一位女性生得格外美麗,穿著一身及膝的紅白色和服,啟唇輕笑,一室生光:“我不知道西康先生怎麼死的,但殺他對我並沒有任何好處。”
玉藻前,女,二十二歲,是一位雲遊巫女。
“玉藻前”是日本神話傳說中九尾狐妖幻化而成的絕世美女,本任玉藻前顯然當得起這個名字,她容貌姝麗,纖腰如束,氣質神秘又撩人,和貝爾摩德那種直白盛放的明豔美人不同,玉藻前像狐妖,最勾人的是那雙狐狸眼,和人對視的時候像在人心裡灑下了一個鉤子。
(公聊頻道)
【熒-有棲川熒】:三個嫌疑人被迫排除了兩個,看來凶手就是失野東桃了,說吧,你們倆怎麼是怎麼回事兒?
【艾爾海森-海堂文也】:不知道。我穿越過來的時候原主已經和失野東桃訂婚了,原主是個哲學碩士,這一個多星期我都忙著讀書刷分,這次還是我第一次陪她出來參加宴會。
海堂哲也本身就是哲學係的大學生,平白繼承了原主腦子裡的哲學知識,最近整個人都投入了學習的海洋中,哪有功夫管什麼未婚妻。
【熒-有棲川熒】:看起來她家世不如你。她是想要靠嫁人飛升嗎?怪不得會排斥前男友。
失野東桃不過是個富二代,家族撐死也就是個三流豪門,比起相同檔次的西康一男,她會選誰簡直不需要思考。
【八重神子-玉藻前】:沒那麼簡單。我的身份卡記憶很完整。原主身世很淒慘,初中的時候就一直被西康一男和失野東桃他們倆帶著人欺負。就在剛剛,那個西康一男還威脅我,要我給他一大筆錢,不然就把當年欺負我的視頻公布出去。
玩家的身份卡當然不可能是憑空出現的人,遊戲係統為他們從零定製了身體,擁有真實的從嬰兒到成人的經曆,除了熒妹和空哥之外,其他人的身體都有十分詳實的記憶不說,係統塑造的原主的性格也和他們本人十分類似。
玉藻前攥緊了手裡的皮包,修建的十分漂亮的指甲嵌入肉裡,不僅性格相似,出身經曆也有幾分相似,她本就是經曆過校園暴力的人,沒想到穿越一遭,居然還逃不開這一劫。
毛利小五郎雖然在宴會上已經看見過玉藻前,但如今這麼近距離的直面她,還是忍不住咽了兩口唾沫,笑得格外諂媚:“當然不可能是玉藻前小姐了!玉藻前小姐現在可是全日本的紅人,無數達官貴人的坐上賓,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這無疑是警官們的盲區了,玉藻前是誰?難道是個明星,最近很火嗎?
目暮警官端著範兒,不肯開口詢問,覺得有損威嚴,轉頭就用眼神示意鬆田陣平和有棲川熒。
二人了然,鬆田陣平掏出了手機飛速打字,似乎是要上網搜查的意思,有棲川熒可懶得舍近求遠,立刻笑盈盈地詢問起來:“誒?玉藻前小姐很出名嗎?”